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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三北京电影学院我无力挽留之2000北京之行续 |
2007-07-16 bokee.com |
一戏剧.梦想 刚好这次也是出差在离家很远的地方。 现在的每次远行,总是因为出差或刻意去旅游的关系,所以2000年的北京之行显得莽撞没有什么很大的目的,而且是在万般艰难之中茫然上路,艰难当然主要是指经济拮据。 没有去朝圣的那种感觉,仅仅一个书包、一个手提袋,攥着一个陌生人的呼机号码,兜里不足五百块,这样子上路,当然也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只能准备成这样了。在我的心里很久就藏着很多的梦,其实在这些梦里不一定要去北京的。这次是顺路吧,只是顺路去看看它,青砖古城、老树胡同、冰糖葫芦、叫卖吆喝……看看一切是否一如电影里所呈现的那么美,看看历史留下的几千年的掌纹是否依然清晰。 小时候的梦大多很空很远,有些近似于幻想,比如做个画家,浪荡一生;或者做个歌星,璀璨一生;或者做个侦探,传奇一生…..这些梦,奇奇怪怪的左右着我直到过完了青春期。大学里有个三峡剧社,报名参加的人不少,有导演,有编剧,有演员,有中文系的,有艺术系的,还有外语系的,热血的热血,闹哄的闹哄,总之编剧多、导演多、演员少。有一点可以感觉的到,那里沸腾的,都是诚挚而纯洁的梦想。我当时身兼系学生会文艺部长、院团委宣传部长,算带头支持校园活动,也因为在这里至少能找到一点梦一样的色彩而加入了它。接手的第一部话剧是《乱世佳人》,原著小说《飘》,作者是著名的玛格丽特.米切尔小姐。电影版的主角是克拉克.盖博以及大名鼎鼎的费雯丽,他们都是好莱坞的巨星。我惊讶的失去了感觉,已经忘记了是怎样在那两个小女生的导演下演完的,她们其中一个饰演郝思佳,而我则是她们认为绝对经典的白瑞德。我后来知道她们一眼相中我的原因,第一是因为我黑,第二是因为我这辈子都甩脱不掉的孩子气以及脸上该死的酒窝。我穿着小马甲,贴着两撇近似白瑞德小胡子,故作深沉地在舞台上朗诵着繁冗的对白。如果不是看在上帝和两个比我小一届的小女生激情澎湃的份上,我是不会那样轻易登上学校那个陈旧的舞台的,她们近似崇拜的语气淹没了我的虚荣,在她们的怂恿下,我十分投入的演完了整出话剧,根据台下的掌声判断,我感觉演出的效果还不错。因为那时实现明星梦想并不是特别难的事情,假如你的梦境并不奢华的话。 转眼到了大三,也就是2000年,剧社有了新的剧目,《罗蜜欧与朱丽叶》也被搬上了舞台,我成为了导演之一,兼演员、配音、道具、美工,在整场剧中,我还得披上大袍子,饰演了一个和其他角色一样另类的神父。其实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听到掌声的时候,不要管台下是取笑还是赞赏,至少它可以充实你的梦想。(话剧配音确实是一件荒唐的事情,但一方面因为没有那么多话筒,二则因为有些演员的普通话以及朗诵确实成问题,所以我担任了几个主要角色配音,比如罗蜜欧,虽然我说的也是长江普通话。) 大三有一个很重要的阶段,就是毕业创作。那段时间很自由,几乎没有老师管束。寝室天天都有人睡着懒觉,听着无聊的摇滚,每个人又似乎抓紧一切时间在疯狂恋爱。因为,还有两个月,我们就结束了我们的学生时代和我们的校园生活,即将结束的是再也找不回来的无忧无虑的青春和那些单纯的爱。那种感觉,仿佛是美梦突然被闹钟惊醒,困倦酥软的身体挣扎着与梦境在做着最后的痛苦纠缠与别离。 梦,要醒了。就在那段时间,似乎每个人都知道了。 二 沙尘暴 大家的爱情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企图用这段垂死的放纵,来告慰从此以后自己可能将不再纯洁,可能会变得虚伪、势利、甚至奸诈卑鄙的灵魂。 我那时几乎没想好自己毕业了去做什么,父母普通得很,没有任何背景,班上同学凡是家里有关系的,纷纷张罗找后路。我当时想:毕业了,农民的儿子还是做农民吧。 在做农民之前,我决定去北京圆我的一个梦,因为中国农民能去北京的很少。 我想去看看拍电影,就想去看一眼,死了也甘心,这就我当时很纯粹的农民想法。 于是装着几件衣裳和自己的“诗歌作品”,带着有些模糊的希翼,悄悄从学校溜了出来,只身来到了北京。 北京没我想象中那么冷,一讲话就能见着一道白白的蒸汽。但当时也不热,空气里全是沙子和杨絮。后来在一家快餐店吃饭看电视报道说,街上那肆虐的风沙叫“沙尘暴”。 北京电影学院 一下火车,我豪情万丈地跑去了北京电影学院,尽管晚上住哪儿还不太清楚。 已经忘了北京电影学院的地址,因为我不想记住那个地方,那会让我一辈子伤感。门口停满了名牌小车,穿梭往来的都是衣着光鲜的俊男美女,我心里泛起阵阵苦涩,简单的在里面转了一圈,默默地离开了。 我听说当群众演员就有机会去拍摄现场。我找了一家叫正视的影视文化传播公司,那个薄嘴唇的美女一直告诉我,你的形象长得真的很不错,但上戏一定要接受正规的表演培训才可以。这种低劣的销售方式当时让我的心里直冒凉气,可我压根没这么多钱。最后和那个美女摊了牌,美女见到钱小眼顿时睁开了,说先交三百余下的以后从演出费里扣吧。我苦涩的笑了笑,想想自己一天一夜硬坐到北京眼都没合上不就为这个么?咬咬牙,去开开眼吧。最后还让我买了个呼机,留了号码,说有戏就通知我,后天到一个什么什么学校去上课,参加培训,讲课的是一位大导演。 我孤零零地走在街道上,一小片枯枯的树直挺挺的立在那里,一点绿色都看不见。远处似血的夕阳里,刚刚划过去一行过雁。 2000.04.北京之行 田国舫 词 你冷静的注视着我 我才发觉 良心没有了的人 表情和狗差不多 你的那种笑容 闪着金币的光芒 因为我上了你的当 我明明知道 你们是一伙的 却仅仅为了 圆一个梦想 毁灭了 所有的 四相伴永远 我暂住在北京商学院的男生宿舍里,接待我的是未未的一个同学。未未是我的一个老乡,朋友。商学院的宿舍和我们的差不多,黑暗,潮湿,臭烘烘的。我混迹在商学院的学子中,守门的保安们也最多多看两眼,因为和北京的学子,我并不曾感到自己有什么贱一点的姿态,他们大多也是和我一样,一个星期冲两次热水澡。 第二天我便得到了一个演出机会,得清早六点半赶到北影厂。我激动的一宿没睡好,凌晨两点多就起了床,怕吵醒了同学,骑上一辆借来的自行车,出了校门,便开始在北京的夜雾里穿行。因为一大早没公交车,也不熟路,想想时间还早,好不容易有一辆自己可以主宰一天的交通工具,所以我感慨万分地慢慢的欣赏着这黑黝黝的古城。 路一直走错,走到了中关村。 直见到东方泛白,我才掉转方向,一路狂蹬。记得拍的戏是讲述前国务院副总理李富春和他夫人蔡畅的故事,片名叫《相伴永远》。这出戏我参演过两次,当然,都是群众演员,而且都没报酬。第一次是在段琪瑞执政府,演一个高举革命口号的学生;第二次演警卫员,去中南海拍的,还见到了王学祈、刘劲、宋春丽等演员,心里当时有些激动。现场的导演很牛气,拽着青年毛泽东(当时的扮演者是王英)身上的袍子,大骂了一顿服装师,服装师一眼没敢看他,从“毛主席”身上扒下衣服赶紧改制去了。 看着拍一部电影,导演、摄像、录音、场记、化妆、服装、烟火……多少人哪,我心里盘算着,我心里的那部电影,何时才能开镜呢? 在现场我还遇到了很多和我一样带着梦想的人,他们或比我大,或比我小,或和我年龄相仿,有的被当场剪掉头发,有的脸上被画满黑炭,我也走在其中,高喊着口号,热血沸腾热泪盈眶……那是一种小卒子的感觉,牺牲而默默无闻,或忙碌地走着路,成全着他人的梦想,也茫然找寻着自己的梦想。 五姐姐 姐姐在关键时刻给我寄了几百块钱,她并不宽裕,工作岗位很一般,收入也不高,每次我有什么冲动的决定时她都会骂我,但我如果一定要坚持做的话她又会默默地帮我。我小心翼翼地带着钱,不是因为北京的扒手很多,而是知道这钱来之不易。那个薄嘴唇的美女通知我去上表演培训课,说了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我找到了那个很偏僻的中学,推开门,看到一位平头的老大爷,挺精神,他正聊着天,教室里很闹,挤满了弱智一样的孩子。听老师说下面表演笑,来一个岳飞的笑,他呵呵地大笑了几声,然后说,这个笑,要带着些悲愤,因而要内敛。于是他又笑了一遍,笑着笑着,渐渐没有了声音,他皱着眉,笑容渐渐变成了愁容。猛然听他一声大喝:“下课!”小孩子们一窝蜂地散了,我知道:我的钱,白花了。 六中戏 倒数着日程,留在北京的日子也不多了。我在一个餐馆兼职,写点海报,我当时只想混点饭吃,我知道我也等不到发工资了。那天上午,依旧是阴天。我很早就帮他们写完了海报,等十点多和服务员一起吃了顿饭,便匆匆地走了。我去找那个叫东棉花胡同南锣鼓巷的地方。 那时中央戏剧学院的地址。 我中途下了车,因为看到一个叫雍和宫的地方。我走进去,里面全是菩萨,我跪到膝盖都生痛了。我一路祈求着:愿我的亲人都健康快乐,愿我刚出生小外甥女田子一生开心幸福!愿人生如我妈妈说的那样:人凭好心,莫问前程…… 我后来走了五六个小时,拐进了那个久违的胡同。在青白墙砖的胡同夹道里穿行,很多的老头老太太在大门口悠闲地坐着晒太阳,渐渐我嗅到一丝丝脂粉气,迎面开始有些年轻女孩子的笑声,都很美丽,很高挑。一抬头,到了。很普通的一个小院门,我依然激动,几乎忘了廉价的皮鞋磨的脚底板水泡的疼痛。门卫老大爷不让我进去,我尽量说着好话,一切都那么不奏效,他就是死活不肯放我进去,我的眼圈里急得快要掉下泪来,后来自己跟自己赌气,走开了,在胡同里逛了一圈,不过就在中戏的院子附近徘徊。想着梦难道就这样在这里圆了么?我花了五块钱,在大爷那里买了一份过期的招生简章,于是进去了。三四栋小楼,一个操场。一个比我们金家台还要小的地方,姜文、巩利、濮存昕他们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我的泪海一样在心里汹涌着,转悠了两三分钟,最后淡然看了一眼这个小院,没有一丝留恋,出门给大爷鞠了个躬,永远走出了那个胡同。 七天安门 最后一天,我咬着牙,坚持坚持再坚持,终于走到了天安门,心里呼喊着:伟大的首都啊,北京!天安门!我来看你了,还省下了7块钱的车费! 这曾是我心中最神圣的地方,最敬仰的地方。 真正看到她时,我心里却哆嗦了一下:天安门,你为什么不再高大些?为什么不再雄伟些?我嘲笑着自己鄙俗的想法。在广场上找了个照相的师傅,帮我照了几张照片。因为没有多余的钱了,在毛主席纪念堂和故宫门外站了一会,一看都要好几十元的门票,没敢进去。有一个中年妇女跑过来说:小兄弟,你能帮帮忙么?我说,您有什么事?她说:兄弟您看,我和我家里人来这里玩,现在和他们走丢了,您能借点钱我回家么? 我就跟傻冒似的,觉得她总不太对劲,但又想如果她是真的和亲人走丢了呢?最后还是借了五块钱给她。她拿着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大概逛了很久,因为开始觉得腿有些发软,周围吃饭的地方也很贵。便找了一个小店,买了一瓶酸奶充了一下饥。离开天安门的时候,我去等车,回头再望这个心中的圣地时,仍然觉得她并不雄伟,不高大,真的。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刚才找我借钱的那个妇女,正在站在一对夫妇面前,神态就象在我面前一样。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她分明就是乞讨的骗子!却还是对着神采奕奕的领袖像无可奈何地笑了:天安门,为了留下一个圣洁的印象,我对自己说:可能她筹的回家的路费还不够吧…… 八 道长 逃票回到了学校,下火车时,摸到自己的上唇,胡子居然快一寸来长了。轨道两边,熟悉的杨柳也开始吐青了。 毕业创作我两个通宵就画完了,140cm*120cm的油画,画了一个古装的半盲人,静静坐在那里,嘲笑的神情,像在嘲笑我,又像在嘲笑这个世界,名字叫做《道长》。 “尾随所有的哲人、大师、领袖,浏览他们的智慧,这是无能游魂的选择……” 我把上面这句话,写在971061班毕业作品展览的前言里。 为人民服务 田国舫 词 冷冷漠漠地 端端正正地 行走 在这自豪的国度 摇摇晃晃着手 你 还想 为人民服务 拖拖拉拉地 悠悠荡荡地 上台 向前哪向前 面对着大众 你 呼喊 为人民服务 历史反反复复的重播你的笑容 风霜不变你的思想和口号 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 每年哪都有这一段时间 有人会看大家的表现 义务的热情和笑容 弥漫了大街小巷 管它呢 一起呼喊 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 我们哪,走在这城市与乡野之间,活在高尚与卑微之间,游离在疯狂与平静之间 等待在生与死之间,爱在痛与恨之间 慢慢游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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