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泸沽湖游记-卓艺标识-圈子文章

圣 洁 的 泸 沽 湖

作者：卓艺标识

看着寥寥的烟圈，慢慢地散尽；品着淡淡的茶香，我的思绪总不能集中。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丝无赖时时袭击我的神经！我怎么了？

——04年的国庆节就这样在家闷闷的睡了四天！起床的时候，我终于知道答案：想泸沽湖了！

那是02年的“十.一”前夕，我在西昌出差，9月18日到的月亮城，该办的事都已处理好，没事的时候就在邛海边喝茶晒太阳。决定去泸沽湖还是在刘院长的极力鼓动下。

一、 途 中 见 闻

-- 第一天：（西昌→盐源）

9月28日，习惯睡懒觉的我早早地起床了。来到汽车站，才知道今天只有两班车到盐源，上午8：30分和中午12：30分，坐上只有我一个人的班车，买份报纸，等待出发。

班车准点出站，环顾车内，我居然还有同伴——三个大学生（两女一男，看似有一对是情侣模样），其他8人就是当地人了（节前出游好啊）。

汽车没走多久的高速路，就来到山前。只见数名身穿迷彩挎着微冲的治安，检查着来往的车辆，看来节前就在“扫荡”了。车况不太好，开始蜗驹而行，到是山中有美景，冲淡了我对车舒适的苛求。

“S”、“之”型路时时显见，好不惊险。车行半山中，好不容易见到一户人家，以为该是彝胞。细看，却是久居山中的汉人家。在瑟瑟的秋风中，3个“红领巾”玩着我们小时侯玩的“滚铁环”，也不知道，他们上学要走多远的路！

汽车翻了一山又一山，好像有爬不完的山。渐行渐高，以至雾越来越大，车里也开始冷起来；朦胧中初见茂密的松林，松针上披着“雾巾”，就似火把节看见的“A Mi Zi”！ 出来了--出来了，忽然之间，眼前一亮，我们已然在山巅，薄雾浓雾统统都被我们踩在脚下。车窗上是满荡荡的雾珠，象是刚沐浴完的波斯少女。回望大学生情侣，靠得那么紧，已然酣睡中。

汽车开始下山，相比上山容易多了，发动机的狂叫温柔了许多，只是没敢“扯直”了跑。

山这边是阳光普照，霞光万道，美丽极了！黄绿的山坡披了一层草被，很像彝胞身上披的斗篷；又象母亲的胸怀，滋润着肥硕的牛羊。金灿灿的庄稼，在阳光的照耀下，垂涎越滴，同草被相得益彰。松软的云朵，就飘在车窗面前，伸手可及。一会儿在车顶，一会儿又专到车轮下，像是在对我展示它的妖艳。我醉了，不知道自己是坐在车里还是飘在空中。

我努力寻找着平衡，将目光聚向山坡上的猪（先前还以为是羊），奇怪，猪是满山放养的，难怪在西昌城里吃的肉那么香（曰：猪膘，厚有筷子长）。在公路上，我们的车数次小心地避让大摇大摆的猪先生。

我正寻思着路况还不错的时候，汽车来了个大转弯，不走大道，岔上老公路（司机说，前面在修路，怕堵车）。正是这段约10公里的老路，让我见识了西昌至盐源交通的“昨天”。

狭窄的小路，会车的时候就只有停下来慢慢的挪动。碎碎的石子，在车轮的摩擦冲击下，滚向不知名的山坡。看着山脚下同样蠕动的车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哪知道，这种感觉才刚刚开始。

后来才知道，就是02年10月份吧，我们外科收了位50多岁的男病员（一住院就是三个月），一个盐源的煤矿老板，就是在这里开三菱越野车，载着5个工人，从这里摔下80米的山崖，就他活了下来（半瘫痪）。我给他换药的时候，听他讲起，我还是很后怕的，心想：我当时要是摔下去的话，现在给你换药的就不是我了！--（呵呵）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的车游到了山下，这哪里是公路哦——一边是崖，一边是坎，“鱼脊梁”的起伏，车颠簸得很厉害，看见在我们前面的重型货车上下左右的打滑，我暗暗抓捞了车把手（这不是充英雄的时候，又说，我为什么不抓呢？）。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司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兄弟身上，拜托他快快冲出去。然而在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我只有静静的给他燃了一支烟（西昌的特产哦--“航天城”），默默的递上，自己也忘了“车内禁止吸烟”的忠告。就这样地左冲右突，有几次，我们感觉到车底盘被顶了，大家都颠离了自己的座位，女大学生的滇叫响彻车厢（后来，在泸沽湖镇下车，经攀谈才知道是韩国在川大中文系的留学生）。

经过令人窒息（也是乐趣—另一种体验）的半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又驶上了修好的路面。我开始侃侃地和司机朋友（在我内心，他已然是朋友了）聊起来，他说，现在的路况好很多了，前些年，川内的司机到盐源拉苹果、花椒，都要请当地的司机把车开出来，没人帮的内地司机吓得哭。他话中的真实性，我无从考证，但我也是驾龄3年的“假”——车发烧友，说真的，要在这里，我还真不敢开车，或许，我也要请人开（就请这位司机朋友帮我开，多好）。

车快，路好，心情愉快，笑声充满了车厢。汽车在飞驰了约五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盐源县。饥肠落落的我，顾不了胃的抗议，下车后直接冲向售票窗口。令人遗憾的是，最后一班车已在12点钟发出！只有夜宿盐源县城，明天请早。

一碗乐山人煮的面条，就是我的中午饭，晚饭牛奶加面包。宿县委招待所，120元/间，没热水，好在西昌就自净了，不用洗澡。县城的街道上四处有牛羊粪，没什么好转的。

夜幕来临前，天空下起雨夹雪，不知道明天 ……

一、 途 中 见 闻

第二天：（盐源→泸沽湖镇→泸沽湖）

一夜好睡，7：00分起床，慢腾腾地来到车站。哇！自己以为还早，哪知道在到泸沽湖的车前已经排了一长队的人！赶忙买了票，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上车就只有最后一排的位置了。

8：00分，车子出发了。21位旅客，游客8位。心里想着，今天就能见到泸沽湖了，些许的兴奋，代替了天空的小雨。

今天的车况比昨天的要好，出县城的路也很宽敞平坦。谁知，车行不出20公里，路就愈来愈窄，也变得崎岖起来，到是景色别有风味。

沿路不知名的小花（当地老乡也不知道）颇为壮观，高挑的个头，纤细的腰身，碧绿的叶片，向日葵般的小花瓣；婷立雨中，迎风摇曳。一片片，一潮潮，好似英超联赛进球后抛起的人浪。又像勤劳的彝胞，默默耕作，喜居山坡，迎风而生——好顽强的生命力。

我的感觉是，汽车开始在下山，而且一直顺着山下到谷底，以后一直沿着河流，赶着奔腾的河水，向泸沽湖飞奔。越往前行，景色越美。峡谷、溪水、茂密的树林、摩梭人的木房子和还在修的公路路基，都是可以入镜的素材。在家乡的时候，看美女曰“打望”。因为景美，现在的我“打望”都难。

离泸沽湖越近，美色看不尽，雨反而停了，不知道是该下还是不该下。

当我还沉沁于山美水美的时候，我的眼前一亮，左所镇（泸沽湖）到了。一看时间，居然走了近十个小时，看来是美丽的景色让我忘记了时间的速度。

下车后，才知道泸沽湖还在3公里外，我们8位游客和聚拢的“摩的”师傅讲价，很快四辆三轮摩托车载着我们驶向目的地

二、夜 宿 泸 沽 湖

坐在蓬式的三轮车中，透过狭窄的车窗，远远地就看见了泸沽湖的倩影。

朦胧的夜色下，湖面上罩着一层白雾。红砖房子里，袅袅炊烟升起；地里路上，行人匆匆，没有谁注意我们的到来，好似他们平静的生活不希望被打扰。电视片中的举杯欢迎场面，看来就是政府行为。

听说云南那边的商业氛围很浓，这样，我反而有更喜欢这里（四川泸沽湖）的理由了。

“摩的”问我住哪里，我曰不知道，能住在湖边就好。问答间，车停在一处院落前，我付费20元，他很热情地呼叫主人， “有客！” 门开处，一位老妈妈让我看房子。（奇怪！为什么叫我看房？看来是先行者讲价的结果）住客挺多的，只剩一间房，且不临湖，我满脸内疚地退出来，住客们很陌生的看着我，眼神在说，扫兴！

此时，韩国朋友也到了，我招呼他们看看湖边的另一家。主人也在门前候着，我想，不管怎样，就这家了，选什么呢？18岁就当兵的我还怕什么！

我们来到临湖的二楼，有电视热水，三间客房，我、韩国男生和他的女同学各自安顿下来。30元/人.天，还管三顿饭哦！

八点钟的样子，主人叫我们吃饭。当我们坐在桌前，才知道今天就我们四人。

女主人是左所镇的小学教师，很聪慧能干的一个现代女人。她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家外，田间地头，做家务教书。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小俩口和自己的父母是分家单独过。因为是教师，很懂得观念的转变，他们贷款修的房子，专门接待游客，小日子过得很不错。今天住她家的客人不多，但她们的热情一样的火热。

女主人忙碌碌的做了炖猪膘肉、炒小白菜、炝银鱼和腊排，怕菜不够，还叫男人捧来花生，打了满满一壶的米酒。我给他们介绍了韩国大学生，他们就站在旁边很热情的和我们聊着，不论我们怎么邀请，他们也不入座，自己端起一大碗的面条，吃得津津有味。

同在旅途中，我们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挺秀气的两位韩国姑娘，吃起猪膘肉，比我还凶。在我眼里，猪膘肉就是“肥肉”，看她们吃得那么香，我试着吃了一小口，就这一试，不得了，我也连吃了三块，肥而不腻，入口似豆腐。等我伸出筷子欲夹第四块的时候，女大学生的滇笑又响起，原来，盘中早就没了！

“喝酒！” 男学生来了兴致，此前不上桌的主人家也坐上来了。女教师端起她自己酿的米酒，很有文采的说，欢迎韩国朋友来到我们偏僻的小山村，没什么招待你们的，还收了你们的钱。既而转向我，祝医生哥哥高升。“咕隆”一声，一碗酒就不见了。看傻眼的我还没回过神，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主人又上来了。我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听见的是两声“咕隆”！ 哟！学生兄弟也喝了。 （当然，又响起女学生的尖叫）还好，不是平时的38、45度，酒进嘴（胃）里，甜咪咪暖秫秫的 （我想，不怕，不就是醪糟水吗，哪知道，就是这我说的醪糟水，后劲很大，把我醉得不醒人事）。

男主人的三碗酒，我和学生弟弟一点也没拉下。也许，韩国朋友一样认为不够劲哈。又上一壶酒，不知什么时候，在我们吃饭的屋子里围满了人，你一碗我一碗，我和弟弟是来者不拒。

村长来了，他问我们搞不搞篝火晚会，人少可以开小型的，明天是否坐船，他要安排明天的生产，话罢自然又是三碗。

正在我恍惚间，感觉沸腾的气氛一下子静了，热闹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摩梭姥姥来了！（教师的姥姥）她可是这家的自尊长者哦。（摩梭簇里都是祖母当家）

我赶紧招呼外国友人一起站起来迎接她老人家，传统的摩梭特色服装，高高的鼻梁和历经风霜的皱纹，健硕的步伐，带来一阵轻风。她伸出宽厚的长满老茧的手掌（一看就知道是劳动人民哈），示意我们坐下。

我突然间有一种主席接见红卫兵的感觉，很幸福，很激动，终于见到了，见到了的欢畅感。自然，老人家又是三碗，酒别撇撇嘴，露出舒心开怀的笑容。忙不迭的我一一上烟，联络感情，好似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一屋子的欢笑，满屋的情谊，中外联欢，哪里还需要篝火哦。我们的晚饭吃了一个整晚上，快到十一点才结束，我逃出热情，想醉看夜色泸沽湖。

我走出山庄，信步湖边，天上繁星点点，湖水如镜，岛影婆娑，寂静庄严的格姆神山眺望着远方，像是永远在思索。

我的脚步有些错乱，朦胧的双眼，谜走的神经，在瑟瑟的秋风中，抵挡不住这秋寒。

我颤微微地回到山庄，顺着楼梯艰难爬上二楼，（很陡哦） 不知道摩梭小伙走婚要多好的身手，居然不走楼梯，就可以上楼，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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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早 观 泸 沽 湖

不知道是怎么醒来的，我没有动，使劲挣开双眼，看着自己的睡姿——狗爬式！（我的专利，醉了都这样睡，到现在为止，我还没不习惯的感觉） 就想喝水。等我端坐床上时，才发现已经很晚了。记起昨晚承诺送韩国友人的话，我拿出在部队时的“紧急集合”速度，起床、洗漱、敲门，4分钟完成！男学生朋友开门时，看样子比我还醉。

我们吃完四碗“摩梭”面条，村长就来了。相聚虽短，但和国际友人处得不错，酒嘛就是语言，很是留连这短暂的聚会。

我还暂时不去云南那边，就想在这里小住。相互留影拥抱后，目睹友人坐上猪槽船渐渐地远去……

人生的合合分分，其实很平常，但听着荡漾在空中的歌声，也不免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我拎着相机，独自一人徒步湖边。静静的湖水，荡起细小的波纹，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瓦蓝瓦蓝的光，这就是养育了摩梭人的圣水，它就是高原上的一颗明珠，有的就是震撼和赞叹。除了三三俩俩的摩梭男人或蹲或站悠闲地“叭哒”着纸烟外，就我欣赏着迷人的美景。

很奇怪，没有了昨天的狂噪，我的心从没这样静过，好似我不曾是一个外来者。没来的时候，总是在内心憧憬着它的美丽，和设想着见它后的惊喜，当你真正置身其中时，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不敢用华丽的词语，怕自己的狂躁带给它伤害，怕自己的肤浅带来现代的俗气，怕自己的咋呼惊动了格姆神灵。

来到一处小岛旁，朦胧的薄雾萦绕其间。不管我怎样按动快门，总觉不如意，不满自己。我没有能力写下这静静的美丽，唯有用心灵感受，将这颗眼睛印在心里。

在自己被湖水的美丽惊叹的空隙，格姆神山从雾里冲出来。我见过峨嵋的灵秀，那是一种诗人的美丽。而格姆神山是摩梭人心中不老的传说，是一种心结，一种向往，一种寄托；它也是游人心中的震撼。让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