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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天眼(三:5吉林之行) |
2007-07-18 163.com |
第五章 吉林之行 我拿起话机,听筒里高阳气喘吁吁说道:“肖伟,快开电视!” 节目持续了三分钟左右,换成了广告。赵颖吁了一口气,从我手里拿过无绳电话,这时我才想起电话还没有挂断。赵颖在电话中和高阳商讨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我忙问赵颖道:“怎么样,电视里到底说的什么?” 不过最让我们兴奋的是,在这不到五分钟的节目里有一段对话对我们却是非常重要。那是记者在采访中不经意问到为什么村子里面大部分人都姓高?于是村长对记者有了一番谈话,大致内容是这样: 夹沟屯地处偏僻,少与外界往来,整个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家,因为村民大都姓崔,所以原来一直叫作崔家屯,但后来在日据时期,不知何故,村长将村子改名为夹沟屯,并将全体村民都改姓了高,记者又问起改名的原因,因为时代久远,村长也不大说得上来。 听了赵颖的叙述,我兴奋得直搓手,苦苦找寻了两个多月的答案,很可能就在眼前,果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而且最让我兴奋的是,这个夹沟屯就在靖宇县境内,位于偏远的大山之中,也完全符合祖父笔记中的记载。 高阳二十分钟以后赶到,脸上也是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我们三人商量了一阵,一致同意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夹沟屯,有九成把握就是当年崔二胯子的老家——崔家屯。但为什么会改名换姓,我们三个人各陈己见,但最后还是认为赵颖的推断可能性比较大,那就是当年崔二胯子逃回崔家屯,为了怕整个村子日后受牵连,所以和村长商量改名一事。而崔家屯地处极其偏僻,从未与外界往来,所以改名一事只要村民自己不说,也不会泄露出去,改名的目的,自是怕万一日后鬼子搜山找到此处,也不会想到此处地方会和崔二胯子兄弟有什么牵连。而我们估计当时为了免除根本上的后患,当时不仅将村名改了,最后索性连姓也一起改了,这种斩草除根的做法,确实是符合祖父记载中崔二胯子的性格。 想到我们能够碰巧找到此处地方,实属侥幸。先前我们得到的所有更名资料,全部都是四五年以后的,因为根据我们的经验,东北的各个村镇,有两次改名热潮,一次是在抗日战争之后,而另外一次,是在五七年大跃进。因此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崔家屯,居然是在日据时期改的名字。况且就算能够想到,如果不是今天高阳侥幸看到了这段采访,我们也不可能可能找得到。 下面的工作就很简单了,我们很快在地图上找到夹沟屯这处地方,剩下的就是商量什么时候过去的事情了。根据祖父记录中的资料分析,这个崔家屯应该是位于群山之间,至少要翻越三座大山,即便是当年祖父以高超的摩托车技驾驶大功率的越野摩托,也几乎花了一夜才到。而如果我们是坐车到最近的村镇,之后徒步前往,估计最少要两天时间。再加上来回火车,这样一来一回就要至少六天时间,还不算在那里逗留。所以里外里算起来,估计没有十天八天的长假别想过去。不过马上就要放十一长假,七天假期再请上几天年假,时间应该够用。 好在已经离十一不远,但我们还是等得心烦意乱。这些日子三人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焦急的等待中日子也显得出奇的慢。请假的事情倒还进展顺利,加上十一长假,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休息十天左右。因为很可能要露宿,高阳找来折叠帐篷和三个睡袋,我们也都早早备好旅行用的方便食品和衣物,提前订好了往返车票,一切准备完毕,离放假的日子还有几天,剩下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赵颖非常细心,事先又给白山市刑警队打了一次电话,确认了去夹沟屯的确切行程,而且临行之前,我们带上了祖父的那一本笔记。九月三十日晚上,我们背上准备好的行李,三个人异常兴奋地踏上了开往吉林的列车。 火车第二天早上到达吉林省白山市,下车后换了一班慢车,翻山越岭,一直坐到靖宇县,到了这里再往夹沟屯走就不再有火车,于是我们又换上长途车,在群山之中穿行了几个小时,傍晚时分,终于到达了这次旅行坐车所能够到达的终点——挂甲屯。再往前,就不再有任何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我们需要步行。 按照地图上所标,我们下车的地方离夹沟屯一共要要翻过三座巨大的山梁,六十多里山路,因为没有公路,所以只能步行,一般人要走上两天左右。我们在挂甲屯唯一的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天色刚亮,三人背上行李,动身前往我们这次旅行的目的地——夹沟屯,也就是原来的崔家屯。 上山之前,我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果然就象祖父记录中所载,这里山势异常陡峭、风景秀丽,山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而这条小道,很可能就是六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祖父骑着摩托车带着崔二胯子曾经走过的路。 山路异常难走,但好在我和高阳平日里都不乏锻炼,在北京的时候,我们每周末都会去爬香山,我的纪录是二十四分五十一秒,高阳比我还厉害,二十三分四十秒,而赵颖虽然是女孩子,但我们两个人都比不了,不到二十二分钟。不过这里没有上下山的台阶,再加上我们都背着沉重的行李,所以走得比平日爬山要慢,估计最多一小时只能走上四五里山路。中午的时候,我们翻过了第一座山梁,吃罢午饭,稍事休息,我们继续赶路,当天晚上,我们翻过了第二道山梁。找了一处比较背风的地方,我们将帐篷支上,再点上一堆篝火。 这次我们出来,因为知道要露宿,所以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带的是一应俱全,赵颖给我们做了一顿晚饭,劳累了一天,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真是异常受用。吃罢晚饭,我们将篝火拨亮,围坐在火边闲聊起来。这片群山应该就是当年抗日英雄杨靖宇殉难的地方。于是我们从杨靖宇聊到抗联,从抗联聊到崔二胯子,从崔二胯子聊到祖父,最后由不自觉地聊到了我们这次出行的目的,寻找崔二胯子的后人。 说到这里,赵颖突然道:“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我一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高阳赵颖继续说道:“当然了,还有一种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崔二胯子后人根本没有将洞口堵住,这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第二洞口根本不可能堵得上,并且洞口设计的异常隐秘,也根本不需要去堵。” 高阳借来的帐篷睡袋都是专业野外生存所用,所以异常舒服保暖。这一觉我们睡得甚是解乏,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昨天一天的劳累一扫而空,吃罢早饭,我们一鼓作气,下午两点半钟,翻过第三座山梁,经过了将近两天的辛苦跋涉,终于来到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崔家屯。 在祖父的记录中,很可能是出自对崔二胯子的怀念,在他的后文用了大量笔墨描写崔家屯的景致,但是出于篇幅的考虑,在前文中我并没有过多叙述。按照祖父文中记载,崔家屯的村口应该是一处断崖,中间架有一座独木小桥,但这时我们看到的,已经是一座崭新的木桥,虽然不算太宽,但是并排走两个人没有太大问题。我知道,我们辛苦找寻的答案就在眼前了!强自压制住心头的激动,我们三人在桥边稍事休息,吃了午餐,收拾好行李,下午三点整,我们进入了崔家屯。 不出所料,我们进入的小村几乎和祖父记载的崔家屯一模一样,村口一株巨大的槐树,枝叶繁茂,树下一副古旧的石磨,一条笔直的土路伸向前方,路两边稀稀落落十几处土坯民房,安详、静谧。走在干净整齐的村头土路上,我们三人都仿佛被梦魇住了一般,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顿然间袭上心头,我们三人这一生中从未来过此处,但是此情此景,又是如此之熟悉。 我闭上眼睛,伸手触摸大路两边的墙壁,这时我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到,只要绕过前面那一处土房,再拐两道弯,敲开前面那一处简陋的农家小院,我们就可以马上看到崔二胯子那魁梧的身躯,听到他那爽朗的笑声。在这一刻,六十多年的历史突然停滞,时间和空间此时此刻也在我心头突然被高度浓缩,那种强烈的回到昨日的时空转换感觉突然一下使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过了良久,我强定心情,睁开眼睛,用沙哑的嗓音对身后的高阳和赵颖说道:“我们终于找到了,就在这里!” 等了好久,屋里面才传出一声洪亮中透着嘶哑的声音,问道:“谁呀?”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才由赵颖简单说明了来意,那人听罢一愣,连忙把我们让进屋里。走进屋中,只见几件简单的家具,左手一床巨大的土炕,一个女人跪在床前,满脸焦虑,正将一条毛巾放在床上一个看来刚满周岁的小孩额头上,小孩满脸通红,昏睡在床上。 我们三人看到这光景,互相对视了一眼,赵颖快步走到床前,蹲下身来伸手向小孩的额头摸去,刚一碰到小孩的额头,赵颖像触了电一般,手腾地一下子缩回,回过头来,赵颖一脸焦虑,对我们说道:“像是急性肺炎!” 之后整整一昼夜的时间,我们轮流背着小孩,没有任何的休息,平时两天才能走完的山路,我们只用了一昼夜就走到山下。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心情聊些别的,每个人脸上焦虑之情溢于言表。小孩的高烧一直没退,不停地咳嗽,吐出的痰都呈铁锈色。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路用湿毛巾替他冰着额头。 好不容易到了挂甲屯,我们几人都是疲累欲死,但没有耽搁,立刻包了一辆面包车直奔靖宇县,但是县医院也是束手无策。我们只好再打车前往白山市。六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白山市最大的医院,市人民医院。 经过三天的紧急护理,孩子终于脱离危险期,但此时已是十月八日的早上。我们虽然已经数日没有好好休息,但听到这个消息,每个人都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我们才和崔二胯子的后人详细的聊起此行的目的,也才知道我们见到的这个男人名叫高闯。不过这次捐献希望小学之后,村民已经纷纷改回了原姓,我们应该现在应该叫他“崔闯”了。 不过崔闯显然并不知道他祖父的事迹,甚至不知道崔二胯子这个外号。按照他的叙述,他的祖父早年就去世,父亲是遗腹子,他父亲也在他还没有出世之时,在一次出外打猎之时失踪,再也没有回来,而祖母也在接连丧夫丧子之后不久忧郁而死。 我们三人都感觉到微微有些失望,但所幸的是崔闯告诉我们,他们的村子一向记有族谱,他依稀记得他的祖父还有一位兄弟,名叫崔洪江,但是没有留下后代,而他的祖父排行老二,大名叫作崔洪海。看来不错,崔闯一定是崔二胯子的后代,我和高阳还记得,在我们查到的资料之中,崔二胯子兄弟一个叫崔洪江,另一个叫作崔洪海。 确认了这一点,我们的沮丧之情稍减,崔闯听说我是他祖父好友后代,也忙向我问起他祖父崔二胯子当年的事迹。于是我从崔二胯子兄弟如何上山打游击抗击日军,后如何被日军击败,如何东山再起,为筹集粮草,到北陵盗墓结识我祖父肖剑南,二人如何逃出奉天,之后如何被鬼子重兵包围以致全军覆没,以及最后我祖父如何远赴关外见到他最后一面等等一一向崔闯讲了。崔闯听罢这番叙述,膛目结舌、愣在当地,过了半晌儿,他才缓过神来,喃喃道:“想不到俺祖宗是个抗日的大英雄!家里竟从来没有人对俺讲过!” 过了一会儿,我问崔闯道:“你爹的事情,你了解多么?” 因为已经是十月八日下午,而从白山市到北京还要一天的火车,于是大家商量后决定由我先留下来。调查这件事情对我来讲是半私半公,给社长打过电话之后她也表示同意。第二天一早,高阳和赵颖买好火车票出发,崔闯万分感激,但他是一个直爽汉子,也不会说些什么客套话,只对高阳和赵颖说道:“你们放心去吧,那件事情,俺就算是把房子拆了,也一定把俺爷爷留下的那张图找出来,而且这也是俺的事情,俺爹没办完,就由俺替俺爷爷去办吧!” 我和崔闯又在医院停留了整整三天,十月十二日早上,我们接上孩子,一起回去崔家屯。临去的时候医生对我们说道,孩子体质较弱,如果有可能,到大城市的好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会比较好一些,我心中暗暗做下计较,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一定接崔闯到北京住住,另外要给孩子做个全面检查。 一路跋涉,两天以后的晚上,我们回到崔家屯。孩子的母亲见到小孩平安归来,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崔闯也像他爷爷一样豪爽,杀了家里唯一生蛋的老母鸡,又取出珍藏十多年的老酒招待我,弄得我万分过意不去。晚上我们心情都很畅快,崔闯的女人在一旁殷勤招待,我和崔闯把酒言欢,谈起当年我们祖父们的事迹,不禁悠然神往,小屋里面一室皆春。我们一直喝到三更,直至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第二日一早醒来,头疼欲裂,崔闯女人端来一碗醒酒汤药,没想到“咕咚咕咚”灌下之后,不多一会儿便神清气爽,就如没事人一般,问起崔闯,才知道这汤药乃是用山中一种野草熬成,东北人一向好酒,有了这种草药,酒后服用一碗便不伤身体,我听罢不禁啧啧称奇。 吃过早饭,我和崔闯坐在炕桌上聊起当年崔二胯子交代的事情,谈了一会儿,崔闯起身翻箱倒柜查找是否当年留下了什么线索。我跟在崔闯身后,两人将整栋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但并没有任何惹眼东西。忙活了一上午,最后我们不仅将大屋翻遍,连前后院子、磨坊都也找遍,依旧没有任何线索。我忽然想起当初发现红木盒子的经历,于是问崔闯道:“你有没有注意过,家里可有什么不合常情的东西?” 想到这,我问崔闯道:“你家里可有地窖?” 过不多久,崔闯取来了一根钢钎,我强压心头激动,接过钢钎,从左面墙壁开始,用钢钎一钎一钎向黄土墙内扎去。果然,当我试到第二面墙,钢钎捅进不到二十公分,“吭”地一声,已经结结实实扎在黄土后面木头之上,我呼道:“不错,就在这里!” 我手执油灯走到近前,仔细观察这扇木门,油灯太暗,并不能看得太清,崔闯爬到上面将地窖的顶盖完全掀开,一缕阳光射进,只见平整的木门上,挂着一把陈旧的铜制挂锁,由于年代还不算是太过久远,再加上铜的活跃程度远较铁为低,所以这把铜锁保存得还是相当完整。赵颖不在,我没有本事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将它打开。我又仔细审视了一下门的铰链结构,对崔闯道:“我们要将门的铰链敲开!” 我们两人如同梦魇一般,手执油灯慢慢进入密室,油灯照射之下,里面空间并不太大,最多两米见方。最惹眼的是屋子正中摆放的一辆巨大摩托车,满是尘土,伸手擦去油箱上面灰尘,只见一块德文标牌露了出来。德文我虽不能看懂,但标牌却是认识,居然是一九三〇年德国产宝马七五零摩托车!此车一定是当年祖父与崔二胯子逃出奉天时开的那辆!乍一见到先人遗物,我两人又是震惊、又是感慨。 车子下面,放着一个木箱,除此以外,整个密室再也无一物。箱子并没有上锁,揭开箱盖,只见最上面是两个布包裹,包裹下面,是用油纸包好的三包东西,崔闯伸手打开第一包,油纸撕下,里面竟然是一把几乎崭新的德国产二十响驳壳枪,我们都是一惊,连忙打开第二和第三个纸包,只见第二包包着是八个装满子弹的弹夹,而第三包里面,还有四个香瓜式手雷!不错,这些武器也一定是当年祖父和崔二胯子留下的! 我又将先前的两个布包裹拿起递与崔闯,第一个包袱入手甚轻,似乎空无一物,而第二个比较重,崔闯打开,里面是一个玉制的如意,玉质圆润、触手生温,一看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如意后面刻着两行小字,第一行是满文,看不懂,而第二行是汉字,写的是:爱新觉罗.皇太极。不错,这一定是当年崔二胯子从皇太极墓中得到的! 包中再没有其它东西,这时我们还没有检查过的就只有那个很轻的包裹。我两人都已经感觉到,我们所要找寻的答案,就应该在这布包之中,包中包裹的,很可能就是崔二胯子留下的那张昭陵第二盗洞入口地图。崔闯将手中油灯递到我手上,再将布包铺在地上,小心打开。果不其然,包里放的只有一张折叠成方形的白布,因为年代久远,已略呈黄色。崔闯拿起白布,小心展开,我将油灯凑近,借着油灯微弱的灯光,两人屏住呼吸,定神向白布看去。 但两人看罢,都皱紧眉头、目露疑惑。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禁又转头再次向白布看去,崔闯又将白布翻过,这次两人再次抬起头来,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白布上写的,似乎并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既不是一段文字说明,也不是地图。整张白布大概两尺见方,上面只稀稀拉拉写着七个字,每个字字体甚大,足足有一个巴掌大小,字迹歪歪扭扭。七个大字写的是: 左八西 我们两人谁也不知该说什么,崔闯又将包裹翻了一翻,也没再找到任何东西。楞了一会儿,我们拿着白布爬出地窖,回到屋里。两人将白布铺在桌上仔细观瞧,但是正反两面仔细看过,没有再发现任何其它字迹。崔二胯子留下的这几个字,放在如此隐秘之处,而且其中既有方位,又有数字,确实很像是指点道路或地点的暗语,我隐隐觉得这几个字应该是与皇陵第二盗洞入口有关,但究竟是什么意思,实在是令人费解。 两人盯着白布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足足看了有半个钟头工夫,忽然间我想起赵颖临去前讲的那番话,登时醒悟:这白布上的字迹,一定是崔二胯子临终前口衔毛笔书写的,怪不得字迹如此潦草,而且字体甚大。 当年崔二胯子给祖父的三封书信我都看过,前两封是崔二胯子亲笔书写,字体虽然幼稚,却也遒劲有力、力透纸背,第三封书信字迹飘逸,乃是崔二胯子受伤之后请村里私塾先生代笔。而这张白布之上的字迹,与上面的两种都不相同,而且歪歪扭扭,比之正常之人用左手书写的还要不如,而且字体如此之大,足足有正常人的巴掌大小。所以我推想当年崔二胯子受伤之后,两手残疾,已经不能书写,但是如此机密之事又不能劳动他人代笔,于是只能口衔毛笔,以口代笔,因此也可以想到,崔二胯子的女人,确实应该是不识字的。 我将想到的向崔闯讲了一遍,崔闯也点头表示同意。但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对这七个字的内容依旧不得其解。这七个字明显是指点道路或地点所用,左八西,左九,右一,但是究竟是什么单位?而且说的是哪里,又是用什么作参照物或是参照系?崔二胯子真是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谜题! 想了一下午,我们二人都是头昏脑胀。吃罢晚饭,我忽然想起这一天已经是十月十五日,于是与崔闯商量明日启程回北京,崔闯见留我不住,连忙让女人替我打点行装,又帮我准备这几天的干粮。 当天晚上,我用数码相机将白布上的几个字拍了下来,又找来纸笔将这几个字抄在纸上,放在贴身口袋中作为备份。崔闯又与我商量密室中的武器摩托车如何处理,我建议他还是上报公安机关,但那个玉如意应该是崔二胯子留下,希望后代能够重新送回皇陵,所以建议他不用多讲,崔闯点头同意。 第二日一早,崔闯夫妇陪我早早起床,我到小屋看了看熟睡中的孩子,又偷偷将身上剩下的现金,除了回去的路费以外,全都塞在小孩的襁褓之中。崔闯陪我下山,一直将我送到了山下挂甲屯,两天以后,我回到了北京。 本文相关内容: 『战争』 『大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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