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长白山之行（四）漂流

漂流

我和一个女孩去漂流，女孩身材高挑，性格可爱。两人坐进皮艇里，她桨划得太轻，我太重，总也找不到平衡，两人都左一下右一下的摇桨，一会儿就偏离了河道，搁浅在离岸不远的浅滩上。

小河里怎也有十个皮筏，一个卡在石头里，后面九个就撞上来。顶着石头，推着地，好不容易才将自己与人群分开。一个漩涡，又倒着被冲进乱石里。

划到河X，干脆将桨一横，坐在船上狂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直喊肚痛，笑声周旋在山谷，久久不能散去。笑得有些疯癫了，但为何不抓牢呢？这都市人少有的可以自由大笑的机会。

笑够了才继续划，上岸已见暮色，遇见一只老牛，大叫着向后跳，直吓得花容失色。这次，反是牛背上的老农，抿嘴笑起来。他也不看我们，只是忍不住地笑。鞭子响亮的一挥，继续赶他的路。

昏黄殷红的晚霞下，采了一只蒲公英，一吹，欢乐的种子便随了我们的年轻和山里人的纯朴，纷飞到远方。据说，长白山的另一边就是韩国。不知远在异国的他们，是能也能感受到这山野间，夜幕下的清香。

归途

回来的路上，叫醒啃过树的同事，指给他看，那就是美人松。他惺忪着睡眼瞄了瞄，早就忘记他要找到美人松的大誓。于是，我就定定看着，那些树叶只长在树顶的修长美女，她们一棵棵一片片的与我遥遥相望。总觉得微风中她们在点头，默默送行我们这些来来往往。

难怪曹雪芹以长白山为背景撰写了《红楼梦》，这一树树的美人松里，或许真有金陵十二的传说。

长白山是自由的，一万年前如此，一万年后仍会这样。即便我们老去，或是生命不在，这青山这绿水，这美人松，仍然会站在原地，不理沧海桑田，不理世事变迁，迎来送往。

返回了都市，我的北京。站在地铁里遇见同事，她家小孩手里，居然还紧紧捏着一朵采自长白山的小黄花，想来是不愿离去吧，不愿放开那曾经身处的美景。

我悄悄低头，向小花摆摆手，再见了长白山，也许今生我不再来，但千千万万我所不知的游客，还会代替我，去问候去，仰慕你。体会那常青的生命力，那大自然宏伟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