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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长白山是个梦,我是追梦人 |
2007-07-18 fm360.com |
长白山是个梦,我是追梦人 相关图集:长白山银妆素裹的妖娆 长白山归来,那关于山、水、花、草、风、云、雨、雾的回忆像层层叠叠的浪,猛烈但不急促,一波波漫过我的心湖,又渐渐融合,那么蓝、那么静、深深的像片海,有时它们却会模糊。而我,却不时困惑,长白、神秘的山,我是否真的曾经这样走过?——尽管电脑里还存着张张照片——那盛开着鲜花的草坡,那镶嵌着冰边的湛蓝的天池,那环绕着白云的山峰,那碎玉飞溅的淙淙溪流…… 长白山是个梦,而我,是个追梦的人。 启程是在25日晚,此前,因为出差哈尔滨,连着两个晚上在火车上度过,但是为了追寻长白山的倩影,我再次登上大客车。梦的开端是段困顿的等待,狭小的座位上,我难以入睡,头不停地和车窗和车座做碰撞,车过梅河口,浓雾弥漫,车越走越慢,真担心我们就会一直这样走下去,不见路之尽头。 第二天,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温暖的阳光唤醒了我的双眼,所有疲劳和困倦仿佛一下子都抛在了车后,一路欢声笑语,我们奔向长白山。 来之前就听说长白山西坡即将封路,让我感到幸运的是,我们就在封路的前一天赶到她的身边,之后 ,直到九月份,长白山西坡将以冷漠的姿态拒绝她的朝圣者们,两个月后,将有一条新的公路深入西坡,人迹罕至的西坡将掀开她神秘的面纱,不知道这对于长白山和欣赏她的人来说是幸运抑或不幸,两个月后,一切都已改变。尔后,长白山将迎来她的漫长的冬季。而我们,也许就是她原始倩影的最后一批追随者,几天时间里,我们将抚摸她的肌肤,聆听她的低语,感受她的呼吸,品尝她的乳汁。 当挺拔的树和低矮的岳桦林渐渐稀少,白色的牛皮杜鹃渐渐铺满山坡,我们也一点点地开始接近天池,看着碧绿色的苔原尽端那个欧亚大陆东端最高的山峰,我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突然间,我同时在时间和空间上失去了自己的坐标:时间上,沉寂了几百年又伫立了千万年的山峰横亘眼前,它曾默默地冷眼观瞧多少往来的人,身边是千百万年的云卷云舒、花开花谢;空间上,不记得多少次这样前行,一点点感受与天接近:但问前路、不问归途。不同的是这次的长白山独有一种冷峻的美。已经没有树木,只有苔原延伸、减少。 于是我变成一只鹰,藉着上升的气流盘旋,穿过云层。下面是湛蓝的天池——她是冰冷的美人,蓝色的眼睛带着亘古不变的忧郁,宽阔的水面不长一点水草,也不见一条鱼儿,只有一点极细微的波浪细细泛起,,在洒下的阳光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看着她,觉得时间仿佛也失去了意义,天池边上只有我们一队人在蚂蚁般地忙碌,而天池依然沉静,无动于衷。 相机没电了,在天池边照了一张像就开始罢工,无奈的我反而有时间用心端详这个冰美人:她的魅力正在于她的平静、冰冷、单纯及与世无争,突然想到就这样平静的一池水,竟是三条河流的源头——不知以后会否有这样的幸运,同时看到三江之源。也许天池厌倦了喧闹,扯来一块云织的面纱,于是一阵紧似一阵的雾飘来,滑过山间,向天池涌去,弹指间天池就隐入云雾中,剩下我们这些朝圣的旅人。登上山巅,却完全没有征服的感觉——我只是她的一个朝圣者:平凡、微不足道,又心存感激。 傍晚,在时紧时缓的骤雨中扎下营地,雨后天色已暗,阳光隐去最后一丝余辉时,偶尔的仰头让我惊呆:从没见过如此多的星星,密密麻麻地挤满整个儿天空,大概最好奇的孩子也不会想到要数星星了吧?正象古文《口技》中说的那样:"纵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方,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星星如此之密,几乎不怎么闪烁,只是睁着明亮的眼睛热切地看着你,在这个静静的夜,耳朵里的声响不可捉摸。来不及感觉篝火的温暖,我沉沉睡去。真正投入了山的怀抱,再漫长和辛苦的等待也是值得的:青草的香气,虫鸟的浅吟里,心也宁静起来。 再次睁眼已经是次日4点左右,天色已亮,思索良久,我才相信自己已经置身在这座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过的山里了,拉开帐篷,薄薄的晨雾从营帐间飘过,煮了杯奶,我一边慢慢品尝,一边环顾四周,发现绿树、青山、晨曦保持着令人惊叹的完美与和谐。 踏着笑声,我们走过群山、小溪、山间土路,面前是一片起起伏伏的美丽的草坡,高高低低的缓坡恣意展现曲线的柔美,上面缀着高高低低的各色的花。"我在开花!"一株铃兰在对我叫。可是很快这点声音就被更多声音淹没了,队友们突然不见了,我仰面朝天躺在翠绿的草坡上,任由阳光洒遍全身,打开每一个毛孔开始呼吸,倾听身边山画绽放的声音,这是真的吗?也许只是梦吧?可我却分明听到过花开声音的丝丝入扣,看到远处层次分明的青色山坡,感受过阳光拂面的温暖。 记忆在这里出现断层,不记得怎样起身,我已经来到一条山涧近旁,清亮的溪水在石间跳过,让我想起那首《鳟鱼》的旋律,这条顽皮的孩子般的小溪! 在林中转过一个弯,我惊讶地发现那条山涧 从崖壁上 纵身一跃而下,跳过两级共七十余米的台阶,变成了一条壮观的瀑布,这就是锦江瀑布!我们小心地攀着岩壁下行。这是刺激的,同时也是辛苦的。不一会儿功夫我的膝部相当痛苦,几乎不能支持。可是很快地痛苦终于有了回报,我们顺利下到谷底,再回过头来观赏锦江瀑布,只有痴痴地看着它降落,目光被缎带般的水流牵引——如果我是一滴水,在空山幽谷中做一次相当于30层楼高的降落该有多么美! 没有别的树,我们原路上返,上攀总是比下降容易,只是出汗费力、心跳气喘而已,再次经过方才的山涧,我已经对它另眼相看了。回程并不枯燥,同伴们热烈地讨论着,话题飘散在高山花园里…… 不能不提到球球,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路上只带很少的食品和水,回程却不停地拾着以前游人留下来的不可降解的垃圾,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注意环保的人,但在球球面前我只有惭愧,看着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姑娘不知疲倦地拾起一个又一个与她自己不相关的人扔下的矿泉水瓶时,我觉得自己真的受到震动,长白山的美丽在或长或短的时间后总会有所遗忘,又掺入了想象变成一个愈加虚幻的梦,可是球球那挂着大垃圾袋的身影却不会模糊,虽然一边听着球球关于垃圾车的理想,一边叫着她"垃圾婆",还是帮她分担了两个垃圾袋,也许只有做点这个,才能减轻我自己那逃兵般的负罪感。"不能做多,还不能做少吗?"球球这样说过。 长途跋涉后大家还赶去泡了温泉,二十几个人泡在一个小池里虽然有点挤又有点滑稽,无处不在的蚊子也很讨厌,但温暖的泉水浸着全身,滑滑的相当舒服,让我们实在不能不感激自然的恩赐。 回去休息,又是一夜的雨,听着雨声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模糊…… 再次醒来,天仍未放晴,回来后粗略估计一下,在长白山三天多的时间里,竟下了大大小小十几场雨,我知道了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是什么含义。 好在雨终于散去,据说还是白哥作了法,呵呵。我们向长白大峡谷进发。 天是那么蓝!虽不是晴空万里,但是云卷云舒似乎更加美。云彩的下面,刀劈斧凿般的峭壁夹着长白大峡谷映入眼帘,新修的步道用原木钉成,虽然少了攀爬的乐趣,倒也省去不少时间,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的缝隙看去,谷底有一条白亮的溪水蜿蜒前行。 是仅仅在峡谷上方观望又怎能摸到它的脉搏?我们决定下到谷底。侧壁开始还有树可以抓持,后来就是只有灰土的陡坡。在这里,我必须承认自己不是个足够勇敢的人,对着这一段约50度又难以确定落脚点的灰土坡,我四肢并用,还是行进得极为缓慢——我可不想再滑几十米到谷底去撞石头或者泡凉水澡。 汗滴在土里,心头隐隐有恐惧的感觉向上涌,但是耳边传来了队友的鼓励,我深吸一口气,手刨脚蹬总算是狼狈地爬过了这段险坡,抓住了一些可以救命的草皮,呵呵,成功! 脚踏谷底回望岩壁上方,我还是被大峡谷的气势所震撼。方才看到的一小条白亮的水已经是面前一条滚滚向前的河了,壁立的岩石上方,方才一个落脚处的人影已经看不大清,而谷底是天池发源的河,就这么流着,一千年一万年…… 从谷底上来,虽然有些累,但是更加激动人心的行程等待着我们:我们将从西坡向上 ,穿越岳桦林带。高山花园,沿被称为老虎背的山脊前行,再次登临天池。 当我们终于看到岳桦林的白色树干时,眼前豁然开朗,群山各有其动人的身姿,披着藏青色的外套,近处的草坡是密密麻麻的高山罂粟,挨挨挤挤地拥入眼帘,密得让你透不过起来,阳光铺下来。金灿灿的是太阳,蓝湛湛的是天空,白悠悠的是云朵,而我们,莫不是天上的神仙? 起起伏伏的山脊向前延伸,把我送上了老虎背,这是一段比较平坦、难度不大的山脊,但是两边是很深的山谷,走出几步,四外环顾,我觉得一股凉气向上窜,放弃了拍照的想法,目不斜视,倒也很快走了过去,只是错过了不少风景。 老虎背前后的路是虽然漫长,却相当精彩:跨越山巅,与白云共舞,两边是悠远的山谷,蜿蜒的公路在忽云忽雨的天空下时隐时现,真觉得自己像鸟儿一样自由。 近三个小时云中漫步式的攀登之后,在云雾的簇拥中,我又看到天池优雅的身姿,这时将近下午4点,我随身带的饮水和食品已告罄,几乎精疲力尽的我和陆续到达的几个同伴击掌相庆——仅仅从台阶登上天池的游客又怎么体会得到这种幸福? 我们的队伍拉得很开,先行到达的我们决定顺坡下底,与天池来一次亲密接触:开始的路很艰难,我很努力地保持平衡,仍然不时来一次心惊肉跳的下滑,经过长长而又缓慢的下坡,我终于来到较缓的一处,坡上是肆无忌弹恣意绽放的高山杜鹃——在高山花园我们也看到高山杜鹃,但花的盛期已过,只有略微发红的叶子骄傲的展示它们顽强的生命。而现在,在天池的身边,是漫山的高山杜鹃,挺着胸,昂着头,在这片苦寒之地傲然伫立。我以为天池已经近在咫尺,跑来跑去,用相机追逐高山杜鹃的倩影,不觉间已经是四点半了,我必须抓紧时间去赴和天池的约会。 于是又是一阵急行军,但每次当我觉得即将能够触到她时,她却总是将一个小小的山坡拦住我的去路,调皮地闪开了。可这时候天色已暗,一波波的云雾开始涌过山尖,山顶队友的身影只是一个小小的黑点了,隐约有喊声,听不清楚是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定是提醒我们时间较晚,要注意回撤——天池的天气变化无常,有时像个沉静的少女,有时也可能会板起冰冷的脸吞噬冒失的来犯者。我的头脑里何尝不知道应该到回撤的时间了,但是天池的诱惑又如何可以抗拒? 我离她只有二、三百米了,不可遏止的冲动牵引着我的脚步,虽然体力即将耗尽,我还是几乎小跑着奔向天池,近了,更近了……前面是个绿色的草台,下面就是天池,我沿着一边的石坡攀下去,却失望地发现还有5~10米的距离是白色的冰壳,爬上去会不会就此滑入冰冷的天池,我并不知晓,身边一个队友也没有,只有风在挲挲响。峰上队友也许还在呼唤吧?而天,正迅速阴沉下脸,时间是5:10分。 面对这个冰冷的美人,我心里反复斗争,最后决定后撤。也许遗憾也是美的一部分吧?天池,你为什么如此热情吸引着我,却又在最后关头无情拒绝了我? 回撤的路上已下起了雨 ,相当疲劳,但我想应该尽快回到峰顶,否则可能有两个问题出现:一.雨水顺坡下泄,爬坡将会很艰难:二.天黑看不到路,我的身边并没有头灯之类的照明用具。 于是我坚持着向前,但是将近4个小时连续的山地行进使我的体力几乎透支,背包里也没有一滴水了。爬过一个个山坡,我大口地喘着气。最终来到最后也是最高的山坡时,雨雾已经完全笼罩了天池,我倒在雨中,在天池边沉沉入睡,再未醒来…… 但是我现在还能坐在家里,缓缓地找回我的记忆,说明那天我没有倒下,我在继续前进,而且对自己说:你能行。于是我的双腿仍然向前迈着,虽然有些机械,向上,向上……爬到半山腰时遇到了冰雹,颗粒不算大,打在冲锋衣上像爆豆一样劈啪劈啪响,真是有趣得很。不过冰雹很快又变回雨滴。我也不得不每爬几步,就停下来爬在坡上喘气,风度?姿势?现在我的字典里哪儿这样的词?旁边不太远,看得到队友雷子,他也不比我轻松,我们没有精力交谈,但是我们上攀的路线交叉时,我大喊一声"加油",鼓励他也鼓励自己。这时,远些的队友,已经模糊在风雨中了。——实际大概我也没力气向后看了——世界已如此简单:风、雨、山坡和我,其它一切对我已经没有意义。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力气用尽,猛然滑向谷底…… 但是我好象也并没有滑向谷底,而是终于看到了在接近山顶的坡上焦急等待的领队阳光,他告诉我们,没有下天池的队员已经撤走了,顶上风大,先在这里集中。下天池的队员到齐后,我扪重新回到山顶,一个多小时前沉静的天池已然完全换了面孔,山顶风雨交加,能见度只有10米左右。穿了冲锋衣的我们还是被淋了透湿,大风中紧套在背包上的防雨罩也几乎被吹走。顺台阶下山,气还在喘,腿还在抖,雨一直下,毕竟我们都安全返回。一路上,十来个人放声大唱,唱了那么多慷慨激昂的歌。我们身后,是风雨交加的天池群峰。 衣冠不整、浑身湿透的我们终于看到了在停车场等待多时的大客车。刚进门,猴哥把一块肉塞近我嘴里,真是雪中送炭啊!我迫不及待大嚼起来,却发现嘴里又干又咸,努力再三还是咽不下去,幸好小雪、仲姐带回了天池水,多多、少少又找到一点水,我才咽下了它。天池水加咸肉,我不知道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幸运品尝它!过后知道,时间关系,只有三人与天池亲密接触:樱木、仲姐、小雪。 几天后,我再次回忆起这些,仍然深感困惑:我到底是否曾经在密林中穿行,俯视又仰望锦江瀑布的壮美;是否在长白大峡谷的谷底倾听奔流千年的溪流欢唱;是否曾漫步高山花园,在鲜花遍开的草坡上遥望巍巍群山;是否登上老虎背,与浮云做伴漫步天边;是否下到天池底,亲口品尝这个传说中的圣湖、三江之源的清甜。也许我已然掬起天池水,酣饮而醉?或者我根本就没下过天池?记忆逐渐模糊的时候,我是在梦境穿行的主角。甚至怀疑我并没有见过天池,而只是凭借道听途说开始我的呓语般的叙说…… 不过,我清楚记得返程中大客车里荡漾的满车欢笑;记得旅途中队友亲兄弟姐妹般的关爱,记得出发时朋友的相送和返回时俱乐部门口的相迎笑脸,也记得回到宿舍后昏天黑地的倒头大睡…… 就这样,梦一样的长白之行划上句号,慢慢地,慢慢地湮入我的记忆之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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