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影人影语2005年滇西北游记之一、泸沽湖与摩梭人

20号这一天很长。

原计划先去德钦看梅里雪山，然后再往近处玩。昨天晚上在老谢这儿遇到刚从梅里回来的人说梅里两天前开始下雪，路不好走，看不到雪山，更看不到日照金山了，所以就准备先去泸沽湖看摩梭人了。

从长沙来旅游的人包了车，今天去泸沽湖，经老谢联系，搭上了顺车。其实，从丽江去泸沽湖的公交车也很多，不用担心交通问题。

从丽江到泸沽湖近200公里，一路上翻山越岭，尽是盘山路，海拔最高的地方3700米。路上大约要花6个多小时，还不算吃饭的时间。早上8点离开客栈，8点半离开丽江停车场。下午3点半到达泸沽湖。

路上有司机教我们学唱《摩梭情歌》，路上的时间好像缩短了：

<1> 小阿妹，小阿妹，隔山隔水来相会，素不相识初见面，只怕白鹤笑猪黑，阿妹，阿妹，玛达咪、玛达咪、玛达咪
<2> 小阿哥，小阿哥，有缘千里来相会，河水湖水都是水，冷水烧茶慢慢热，阿哥，阿哥，玛达咪、玛达咪、玛达咪
<3> 情妹妹，情妹妹，满山金桔你最美，你是明月当空照，我是星星紧相随，阿妹，阿妹，玛达咪、玛达咪、玛达咪
<4> 情哥哥，情哥哥，人心更比金子贵，只要情谊深如海，黄鹂就会成双对，阿哥，阿哥，玛达咪、玛达咪、玛达咪
<5> 只要情谊深如海，黄鹂就会成双对，阿妹/阿哥，玛达咪、玛达咪、玛达咪、玛达咪

下午3点半，从落水村下了车，开始环湖徒步。落水村在泸沽湖的西面，下午在这边走路，光线正好照到湖面、湖中的小岛和东边的山上，看起来景色很好，一路走一边拍照。路上基本上没有见到几个人，心想摩梭男人都到哪里去了？

过了中国移动的发射塔后，见到一位老大姐，一个人从武汉来这里旅行，骑一辆从家里带来的折叠自行车，累了就在路边休息。临走时才发现她的腿有残疾！

原计划走到里格村住下，但听说里格村正在搬迁盖房子，没法住。没有关系了，走到哪儿算哪儿吧。泸沽湖周围的村子与村子之间的距离大约都要走一个多小时。落水和里格之间有几个村子，经过环湖路与去永宁的道路岔口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到里格天已经基本黑了。里格没有办法住，只好沿着环湖的公路继续往前步行。

好在昨天老谢的朋友介绍了小落水村的一位纳西族小伙子丹都。估计如果步行的话，到小落水村至少需要三个小时。于是给丹都去了个电话，他表示可以过来接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半了。

过了里格，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能是天上有云把星星、月亮都遮住了，这天晚上天黑得出奇。打完电话，开了头灯，一个人沿着空荡荡的湖边路、摸黑继续往前赶路的感觉真好……，不知为什么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丹都骑着摩托车遇到了我，车后面带着尼赛村一个朋友。丹都说，前几天出了点儿事，所以带了朋友一起来接我。丹都的话让我心里有点后怕，摸黑走是不是有点太大意了。

去小落水的路上又碰上一家三口摸黑前进的徒步者，好在他们离最近的尼赛村已经不远了。

二十分钟后到了小落水村。丹都领我直接进了家里。

晚上天黑，无法辨别院子的结构。进了正屋，有不少人围着火塘在看电视。屋里的结构与想象中的基本相同，房屋正中是一个火塘，靠着火塘的墙摆着一些祭祀用的东西，火塘对面两侧各有一个柱子，这应该就是男柱和女柱了，对面摆放着一台电视。从围着火塘的人来看，似乎并不像书上讲的男人靠着男柱坐在一边，女人的靠着女柱坐在另一边。

一个老妈妈在一侧的床上躺着，应该是女主人了吧。家里有一个和丹都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几个姑娘在看电视。丹都不善言辞，没有作介绍。和小伙子们递烟抽，不知道跟姑娘们怎么讲活。只是好奇地看着她们，她们也看看我。还是没有话。

如果你看过《丽江行知书》，读过摩梭人的家庭关系，你就好像知道一点摩梭人了，但也更多地知道对摩梭人来讲有些事情是不便问的。可是我们一般常打招呼介绍的东西似乎变得都不合适了。其实，我倒建议不知者不怪，随便怎么问，他们不方便回答，不回答你就是了。

气氛有点尴尬。

终于想了一个办法，英雄只问大名不问出身。一张口问名字，马上意识到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摩梭人的名字又长又不好记，一会记住了，一会又忘了。好在他们并不介意。气氛终于轻松了许多。唯一记住的是那个小男孩名字叫扎西，丹都说那个小伙子是扎西的爸爸，让我有点吃惊。按照摩梭人的习惯，他的爸爸应该是走婚的人，不应该上得厅堂。说说扎西上学的事，上几年级了，是不是住校了，喜欢在学校还是喜欢在家里了。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到最后也没能搞清楚谁是谁，谁和谁是什么关系。一头雾水就一头雾水吧，不可能坐上个把小时就弄懂摩梭人了。

不一会儿，扎西的爸爸把菜端了上来，竟然还有五个小炒。丹都说吃过了，但还是过来陪我喝酒，喝的酒是家酿的苏里玛酒，也叫咣当酒。关牧村后来成立了苏里玛酒坊开发公司专门生产和销售这种酒。

吃完了饭，带着一头雾水，丹都送我到村子里的一家客栈中休息。客栈院子挺大，有两层楼的客房，今晚就我一个人住。原想住在他们家，丹都觉得我可能会嫌不干净，有点遗憾。

明天希望有机会通过丹都，更多地了解摩梭人和摩梭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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