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上的一滴泪——泸沽湖游记 2007-11-19 22:47:37 大中小 标签:文学/原创旅行 时间:2006年4月27日晚至2006年5月2日清晨 行程:4月27日晚8点乘火车从成都-西昌 4月28日晨7点到达西昌,8点40乘大巴-泸沽湖镇(四川),28日住博树青年旅社(25元每床每晚) 4月29日晨8点从泸沽湖镇乘船-落水村(云南),再骑马-里格岛,29、30日住里格达巴民居客栈(25元每床每晚) 5月1日包越野车从里格-泸沽湖镇,再坐大巴-西昌 5月1日晚9点30乘火车-成都,5月2日早7点达到成都 出发 27日晚从成都出发,次日清晨7点到达西昌。在路边摊饱餐一顿,便在清新的空气里向泸沽湖驶去。一路上,近处是青青麦田,远处白云绕山,熙熙攘攘地交错着土房,墙上有白色粉笔涂鸦的各种广告,“社会主义好”和小孩的错别字,每户房门上贴的门神和对联,让人联想到一个普通人家的灯火阑珊。 同伴拾了一根麦穗,早已被太阳炙烤得金黄。一头老牛珊珊而过,在马路中央留下串串牛粪。当地人大都是彝族打扮,戴着头巾,背着背兜,谈笑风生地走过,也有汉人装束的年轻人,但从肤色可以看出是土著。有汉字的地方已经有彝文对应,商店的招牌布满了灰尘,柜台边坐着一个彝族老人和一只打瞌睡的猫,丝毫没有生意人虚假的热情。 这里的山不够绿,座座都张显轮廓,崎岖的山路渐渐把我摇入梦乡…… 木屋、星空、金色的湖光 终于见到村落,在傍晚时分落脚于泸沽湖镇的博树青年旅社,丢下行李便饥渴地向草海奔去。 泸沽湖地处横断山脉南段,位于云南宁蒗和四川盐源两县交接的万山丛中,是滇川交界的一个淡水湖。摩梭语中“泸”为山沟,“沽”为里,当地的摩梭人也称泸沽湖为“希纳咪”,意思是母亲湖。 现在季节微凉,草海黄绿交错,阳光下,湖水泛着金色的光。我陶醉于黄昏草地的柔和。 民居和旅社都是木屋,像四合院,中间是四方的天井。旅社的老板叫刘伟,是老乡,爱好摄影,一年前来到泸沽湖,开始创作和生活。 晚饭时间,在停电,一群人围坐在炉火前取暖,听着柴火吱吱有声,烤得脸直发烫。火炉上一口黑锅,炖着鲫鱼汤,刘伟说“才从湖里打捞的,新鲜着呢”。 天已黑透,走出小院,一夜星空,很近,抓得到最亮的那颗。刘伟给我们指北斗七星,他说更北的地方便是北极星,天空太深,我没有看到。我要了当地的水酒,味道像青稞,入肚有些微凉,抬头便被星空醉倒…… 乘猪槽船游湖 到底是谁关掉了整座星空,让我留下眼泪?阳光射进窗户,满鼻都是水草的清香。 泸沽湖海拔2000多米,面积40多平方公里,平均水深45米,最深处90余米。湖心簇拥着诸多岛屿,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里格,会先乘船在落水小憩。这里的交通工具叫猪槽船,也是劳动生产工具,更是湖边一带小伙子走婚的工具。 我们在草海里滑过野鸭群,眼睛被湖水染得一片碧绿。太阳被甩在船尾,湖湾迂回,青山环抱,划船的小伙和大娘有力地摇浆,伴着湖水声,咔吱咔吱地打着节拍。 我们绕过鸟岛、王妃岛和那些没有名字的岛屿,在云南和四川交界的岛稍作停留。登上岛,美丽尽收眼底:湖水演绎着篮绿的层次,几棵松树骚首弄姿,出尽风头。岛上有座小寺庙,挂满经樊,没有和尚和信徒,只有一条大狗没精打采地蹲在庙门口。一行人摆各种POSE照相,忘记了祷告和许愿。 古树吧 游湖还意犹未尽,便已达到落水。大家饥肠鲁鲁,打算腐败一顿。落水除了饭庄便是商店,已经相当商业化,但依旧掏到一个颇有品味的落脚处——古树吧。古树巴在湖边,依树而建。露台仗着天然的树荫,以篱笆围成,种满各种小花,角落古朴的花瓶里插着粉色的杜鹃。室内是一味的木质建筑,错落的桌椅,明亮的窗户,能嗅出浓浓的木头的香味。一摞破旧的书一直堆砌到屋顶,桌上的雏菊新鲜地绽放,特色而不带颓意,清爽又不显简单。老板是湖北人,年纪轻轻已经在这里生儿育女。很难得,菜没有一味地咸死,我的胃一阵欢呼,欢乐打破宁静,阳光也微笑…… 在路上 人总是在路上,追求的不是目的地,而在于享受一路的心情与过程。 我们选择骑马去里格,都孩子般地争先跑第一。我的骏马叫小黑,披红挂绿,被主人打扮得很帅。我在马背上颠簸,被太阳炙烤得睡意连连,仅有马夫的吆喝把我从梦中唤醒。马夫是摩梭妇女,长得非常健康,笑起来脸上的红晕抬到眼角,她教我简单的摩梭语,露出洁白的牙齿,唱着好听的民歌……清凉的风吹过。 雅瑟达吧、慈尔 此行的驿站是里格,在达吧民居客栈落脚,推开门窗便是一眼的湖水。驴友有点倦,小憩。我呼吸着空气中充足的水分,打消掉一路的疲惫,格外神清气爽。 达吧的会客厅是一个明亮的茶吧,很随意地挂满了照片、留言、报道摩梭文化的旧报纸以及民俗饰品,没有精心的别致,只有一股舒服劲儿。我叫了一壶普洱,和客栈的主人聊天。主人叫达吧,用漂亮的字在本子上写下了他的全名——雅瑟达吧、磁尔。我讨厌记者式的一问一答,便随着达吧侃。达吧是母亲的姓,在摩梭族母系社会的文化中长大。墙上有一张黑白照片,是达吧的父亲当年徒步茶马古道的留念。达吧和父亲长得很像,我不知道“父亲”在达吧的生命里是怎样神圣的意义,提起“父亲”,他的语气中带一点骄傲和些许的孩子气。达吧另一层含义是一种摩梭族的宗教,由于摩梭族仅有语言,没有文字,所以达吧教仅已口授传教义,严重局限了宗教的发展,甚至可能导致衰亡。达吧很平静地讲述着关于达吧的一切,他现在已经是父亲,在邻村有他的阿夏和孩子。在这个客栈里,达吧接待了太多的过客,也成为太多旅行者的过客,曾经的过客留下了达吧的素描,也会寄来蓝色玫瑰,达吧把枯萎的花插在属于自己的那张桌上,还堆放了些英文书籍,他偶尔会蹦出几个发音标准的单词,带着自信地笑。 夜谈女儿国 有谁考究过摩梭族的历史呢?在经历了多久,她还保持着母系氏族的传统习俗和生活模式?走婚是其中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传宗接代繁衍后裔的途径。摩梭人走婚有两种方式:定居婚“阿注”和异居婚“阿夏”,走婚日暮而聚,晨晓而归,暮来晨去。摩梭儿女对待走婚实质是严肃的,一旦确立关系都相对稳定。一些学者认为走婚很纯洁,它剔除了现代婚姻中的原罪:物质和利益。走婚文化对小孩抚养权的毫无争议,也确定了一个大家庭的稳定性及世世代代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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