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卡楚马湖游记

九月 30th, 2006夏之交响——卡楚马湖游记

Posted by HiThere in 散文

夏之交响
——卡楚马湖游记

by HiThere

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山里，盘旋于山腰之上。左手那边是深深的山谷，谷里的树木层峦叠嶂，郁郁葱葱，间或能看到不少红瓦白墙的豪宅，让我想起那句安少引用过的描写山中楼院的”南朝三百八十寺，多少烟雨楼台中”，只是这里没有烟雨没有寺院，有的是红砖绿瓦和加利福尼亚的温暖阳光，却一样地让人心旷神怡。山的远处，是朦胧的海滩，笼罩在海与天的雾气里。再远处的是巨大的钻井平台，几个排成一列，看起来像一艘艘的航空母舰。陡峭的山路逼得所有的车子都小心地开着，山路只有两条链，因而每一辆对面开来的车子都擦身而过，无论开得有多慢，掀起的山风也足以使我们的小车晃两下。好不容易才捱到山下。山下，是一片田园风光。

道路的两边是宽阔的田野，田野里居然看到成群的鹿和马。马自然是庄园里饲养的，但我却一直想是不是鹿也是驯化了的呢，直到我看到了一个标志牌，提醒车子小心不要撞到横穿公路的野鹿。这里已看不到海滩和市区常常看到的被我儿子称作”头发树”的高高的棕榈树，看到的是许多墨绿的有着巨大树冠的树，或许是榕树吧，我心想。正开着，猛然间儿子高叫，”看，鸵鸟!”，鸵鸟? 你开嘛玩笑，你以为这在澳大利亚啊，我嘴里咕哝着。然而循声望去，呀，真的是鸵鸟，不是一只，而是一群，长长的脖子灰黑的羽毛细细的腿，三三两两，昂首阔步，让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难道我这破车今天开过太平洋来到澳大利亚了么。最后经过热烈的讨论，初步认定是这里哪个好事的农场主”黔无驴，船载以入”。

终于，我们来到了目的地，卡楚马湖。湖并不大，然而秀气，幽兰兰的湖水，碧波荡漾。湖被群山包围着，风光旖旎。把车停在一个阴凉的树荫下，找到可达湖边的台阶，便拾级而下，来到湖边。天气正热，艳阳高照，然而湖边却有阵阵的微风。微热的风吹皱了湖水，也吹动了浅浅绿绿的悠悠小草，随着湖水荡漾，水草下有隐约的小鱼，红红的脊背，转瞬间就不见了。一只红蜻蜓飞过来，点着水面，大概是产卵吧，累了，便停在水中挺立的草上歇息。两只朱鹳，缩着脖子，枯枝般的长腿屹立在水中，目光茫然地望着远方，雪白的羽毛微风中抖擞着。白鸟映着绿水，煞是好看。湖边停着几艘淡蓝的游艇，船是可以租的，只是必须你自己开，然而我们无人会开，只好作罢。但我们还是登上了船，坐在船舱中，感受湖水的轻漾。

让我惊诧的是这里有太多的一群群的野鸭，并不怕人，悠闲地游着。有两只竟游到我们身旁，其中一只歪着头，好奇地盯着我们，红朴朴的脚掌拨动着清波，缓缓地游着。不远处低空飞过另一队野鸭，低哑的叫声划破宁静的湖面。突然另一只大鸟引起了我的注意，从那优雅而纤纤的姿态，我断定是一只鹤，那唳荡清音使我想起”红尘纷复杂，世事谁人料，闲云尤自飘，野鹤且独飞” 的句子。

出了湖区，不远处就是印第安人保留区CHUMASH，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就没有停下来，只能从路上远远看那些印第安人住宅，矮矮的平房，远看起来并不很 modern的样子，倒是看到了一个很新的现代化的直升机停在田头，我估计是作为农业用途。保留区内有一个很大的赌场，这是加州政府特许印第安人为发展保留区经济而开设的赌场，史瓦辛格当选加州州长时就同印第安人达成多交赌博税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