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古驿聊斋（13）：诸葛亮计出筹笔驿

筹笔驿，在今四川广元县北部朝天镇。相传三国蜀相诸葛亮出师，曾在此驻军筹划，故名。清乾隆年间《广元县志》：“筹笔驿在县北九十里，诸葛武侯出师常驻军筹划于此。”今朝天镇的军师村被认为是筹笔驿的故址。筹笔驿是我国著名古驿，是川陕间交通要站，自汉中至成都经此两路可达，一路南经阆中、三台；一路西经剑阁、绵阳。明代改名朝天驿。

蜀汉章武三年（公元223年）刘备死前在白帝城（今重庆市奉节县白帝城）永安宫向诸葛亮托孤，请诸葛亮辅佐其子刘禅以续汉家天下。此后，诸葛亮南征北伐，事必躬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平五路、擒孟获，稳定西南局势后，意欲北伐曹魏。蜀汉建兴六年（公元228年），诸葛亮上奏《出师表》，率大军出阳平关进入汉中，开始北伐。相传诸葛亮出师期间，曾在筹笔驿制定作战方案，他取三城、破羌兵，出陇上、奔剑阁，巧施空城计、造木牛流马，怀先帝重托用尽神机智慧。唐代大诗人杜牧有赞：“永安宫受诏，筹笔驿沉思”；宋陆游《筹笔驿》诗写道：“运筹陈迹故依然，想在旌旗驻道边”；李商隐《筹笔驿》：“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北上破曹是诸葛亮未竟的事业，也是他一桩千古遗憾，以至于今天筹笔驿的后人们还将“捉甲鱼”唤作“捉阿瞒（曹操小名叫阿瞒）”，当地人把甲鱼称之为“瞒鱼”，还有供孩子们“捉阿瞒”时唱的童谣《筹笔滩上捉阿瞒》：“江水潺潺兮瞒鱼肥，阿瞒落网兮提网归；山珍竹笋兮清蒸烩，慰劳明公兮破曹贼。”可见破曹之深入人心。

筹笔驿因诸葛亮名扬天下，“旗杆梁”、“擂鼓台”、“饮马溪”、“白马池”、“营盘梁”、“校场坝”、“仓坪”、“陈家营”、“戌军坝”、“军师村”、“军师庙”、“军师街”等纪念诸葛亮军事活动的地名一直沿用到今天。筹笔驿还备受诗人们关注，杜牧、李商隐、陆游、罗隐等诗词大家均有名篇，大都有吟咏诸葛亮运筹军事的内容。而以罗隐之《筹笔驿怀古》最为著名：“抛却南阳为主忧，征东讨尽良筹。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千里山河轻孺子，两朝冠盖恨谯周。惟余岩下多情水，犹解年年傍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