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记一次“腐败”的四姑娘山之行

国内自从实行了“五一”、“十一”节长假政策以后，每年这期间全国人民都会陷入疯狂的旅游热潮中。2001年的“五一”期间，我也未免俗套地随着这股旅游狂潮，玩了一把“腐败”的四姑娘山之旅。

提起这次“腐败”行，话还得从这年四月初说起。一次偶然游览“绿野仙踪”（一家非常不错的户外旅行网站），在该网站的论坛上发现了一位叫“江鱼儿”的驴友发的贴子，上面大肆介绍了四姑娘山一番，并号称在“五一”要组织一次从四姑娘山的长坪沟经毕棚沟到米亚罗的穿越，这引起了我的一点兴趣。接下来连续数天关注这条贴子，没有想到反应十分热烈，响应者众多。一来还没有想好今年“五一”的旅行地；另外自从赴西藏及稻城旅行归来，一直对雪山、草甸、藏区的高山峡谷风光情有独钟。去位于四川阿坝藏族自治州小金县的四姑娘山景区旅游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有了这种想法后，立即与几位经常一起旅游的朋友取得了联系，结果大家想法一致，都对江鱼儿要组织的活动表示了关注。接下来到了四月中旬，江鱼儿在网上发贴，要组织所有对五一四姑娘山之行感兴趣的驴友在北图傍的一个饭馆聚会。到了那天，我与两位朋友到了聚会的饭馆，发现这里已经是来者云集。小小的包房内挤了不下七十位年青人，而我也终于见这次活动的发起人江鱼儿，他正在架设幻灯机。网名“江鱼儿”的这位清瘦、中等身材的小伙子本名叫杨波，在北大方正就职，据称此君酷爱“自虐”式的户外运动。

“江鱼儿”关于四姑娘山的推介活动在乱哄哄的人声中开始了。他用幻灯机播放了年初在四姑娘山风景区拍摄的负片，然后根据负片的背景，对四姑娘山的风景点逐一进行了介绍，这中间还夹杂了不少听众的提问。讲老实话，在此之前我在网上已经阅读了不少对四姑娘山景风的介绍和功略，景区内的长坪沟、海子沟、双桥沟、猫鼻梁、锅庄坪等地名已经烂熟于心，对景区描述的那种锦翠画廊、河谷开阔平坦、溪水淙淙、大片草甸草原、藏民村落等藏区特有的高山峡谷风光满怀了憧憬。但是看了幻灯片后，竟有些失望。毕竟走过稻城亚丁的我对眼前的类似风景的感觉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不过“江鱼儿”那煽动性的的现场解说，再配上清晨日照金山时的四姑娘山照片还是很富有感染力的，值侃得听众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在一片相约四姑娘山的美好憧憬下，大家纷纷散去。不过我与几位常玩的朋友都有一种感觉，如此纷繁复杂的众多人等要组织到一起，去完成四姑娘山的行程还真有一点悬。

转眼间就要到“五一”了，这次完全通过网络组织的史无前例的远途行动即将讨诸实施了。4月25日这天，所有正式决定参加由“绿野”江鱼儿组织的四姑娘山之行的驴友齐聚北图旁的那家餐馆。从虽然此次正式参加的人数要较第一次聚会的少，但仍有四十多人，坐了整整三桌。大家首先进行了自我介绍，不过愿意透露真名的并不多，几乎全都自报网名，象“西南风”、“小蠢羊”、“哈尼”、“刀客”等等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接着按此次穿越路线的不同开始分组。由于“江鱼儿”事先已将从长坪沟穿越至米亚罗的行程描述得极其艰苦，该线路几近自虐的程度，愿意跟他走这条路的也只有八人，并被江鱼儿命名为“自虐”组。包括本人（网名“未来战士”）在内的余下三十几人都属于只想游山玩水、不想过分吃苦受罪的，因此聚成一组，并自诩为“腐败”组；组长由一位网名为“花季少年”的小伙子担任。不过从其真实年龄及后来的表现，与“花季少年”这个美好词汇实在是相距甚远。在组长花季少年的招集下，我们“腐败”组的一干人等开始聚在一起，讨论如何准备此行装备、如何选择游四姑娘山的三条沟。

“花季少年”首先搬出自己的计划，极力倡议大家准备好帐篷、睡袋及野炊用具，在到达日隆的当天晚上就随“自虐”组进长坪沟，并在喇嘛寺露营；第二天徒步至木骡子或鸡冠石并就地露营；第三天徒步返回日隆，第四天包车游双桥沟。这一疯狂而又自虐的计划竟然立即博得了这群没有高原旅行经验的众人的喝彩。还好我及与我一同来的几位朋友没有一起跟着头脑发热，毕竟我们一起去过稻城亚丁，知道在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徒步旅行的困难。于是，我立即站起来提出自己的意见：第一，到达日隆当天已经很晚了，经过一天旅行大家一定很疲惫；从日隆到喇嘛寺有7公里，不做休整就立即徒步至此，会造成过度疲惫，影响第二天的行程。第二，对于地处川西高原的长坪沟，五用初时天气仍然寒冷，尤其入夜时更甚，如果此时选择野外露营那可真是自找罪受。第三，长坪沟海拔三千多米，一般从平原地区来的人，即使空手步行，也会一步三喘，如果还要负重徒步，那情景真是难以想象，万一出现严重高原反应，岂不是要受大罪。没有想到从那一刻起，这“花季少年”竟然开始对我“另眼看待”，爱理不理了。我想可能是我的合理化建议威胁了他的组长领导权威。不过还是有几位驴友觉得我讲得有道理，自觉地围在了我身边，这为后来“腐败”组的进一步分裂埋下了伏笔。

在“花季少年”极力煽动下，加上众人都想要体验一下在高原露营的刺激感受，我们也不得不服从大局，同意在长坪沟内露营的提议。接着，大家约定4月30日晚在成都碰头，并由来自成都的“西南风”负责租车。商量得差不多了，带着美好憧憬的人们乱哄地散去了。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大家各显神通搞火车票了。想起来那个“五一”真是个全国人民者疯狂旅游的季节，5月1日前后几天所有北京至成都的特快、慢车票均告罄。于是我不得不到处托人，终于搞到了几张4月29日到成都的过路车K117次。然后又通过朋友的朋友，借来了睡袋、防潮垫等露营用具，还特意买了个帐蓬。等把这些东西都放进背包，背起来走两步，就发现重得走路艰难。这要是到了高原可怎么办？我对着朋友直咧嘴。

出发那天，西客站的K117次候车室显得格外热闹非凡，背着各种装备的绿野驴友以及送行者将候车室挤得水泄不通；看来所有驴友都因为购买其它车次车票无望而最后疏途同归，四十几位驴友提前在K117次列车上前提会师了。列车终于出发了，由于我与几位朋友是单独买的票，与其他众多的绿野驴友座位相隔好几个车厢。在自己的辅位上觉得百无聊赖，于是就来到绿野驴友聚集的车厢去凑一下热闹。等一到那里，发现整个车厢都快成了野外用品的展示会了，几乎所有驴友都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将里面的各式装备摆满了辅位，从头灯、指南针、炉具、登山用具等等一应俱全。大家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地正神侃着。我们上去与几位在聚会时相识的朋友聊了几句，本想再和“腐败”组的组长“花季少年”能够搭上两句话，没想到那家伙还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看到那副别扭的表情，我也不愿意再与他来往了。

挨过漫长的三十几小时的旅程，列车终于在4月30日晚上9：00到达成都北站。在乱哄哄的出站人流中，绿野一班驴友显得格外的扎眼。只见驴友们个个身着五彩户外装、肩背巨大的装备包、手持各式手杖；更有夸张者手持登雪山专用的冰镐，还有一位竟手举指南针，那好象是在通过观察指南针寻找车站的出口。我真的要笑出了声。

出站后，大家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估计很多人的初次出如此的远门。此时，网名“西南风”的成都网友宣布，他已经租好一辆“黄海”大客车载大家去旅馆。原来这位“西南风”的父亲是成都某企业的班车司机，怪不得他如此积极地答应可以帮我们这些绿野的驴友租车去四姑娘山。不过就是这辆“黄海”大客车，在去日隆的路上把我们害得好苦，那是后话。大家跟着西南风找到车，汽车将我们载到一个不知名的旅馆，西南风已经在此为大家定好了房间。在乱哄哄的分房间过程中，我丢失了在韩国购买的一支登山手杖，真是倒霉透了。进入自己的房间安置好行李，已经快十二点了，与几位朋友在成都街头的烧烤小摊前吃了几块烤豆腐干，喝了一瓶啤酒算是解决了晚餐。等回到旅馆时，收拾完行李，已经折腾到半夜一点，人也疲惫至极，倒头便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起来匆匆吃了早饭，背着大包准备登车出发时，发现人比昨天又了许多。原来不少处地驴友从网上得知绿野的信息，纷纷从各地赶到成都加入了我们的行列。车上还有西南风的一家六七人，一辆大客车已经乘不下所有的驴友，大家不得不商量解决的办法，最后有六人自告奋勇，就地包车，算是解决了问题。这期间，不少买各式小吃的小贩又围了过来，几位女驴友禁不吃嘴馋，开始大吃起来，乱哄哄地又浪费了不少时间。等正式出发时已是上午九点。客车出了成都，除了通过都江堰市时有点堵车外，一路还算顺利。大家有说有笑，分享着各自携带的食品，中间还做不少小游戏，气氛十分活跃。下午时分，客车行驶的路面坡度明显增加，“江鱼儿”向大家宣布，前面就要到海拔4100米的巴朗山口。听到这一消息，大家更加活跃，很多人是第一次到如此高海拔的高原地区，显得格外的兴奋。不料随着道路坡度的增加，我们的客车开始象喘粗气的老牛，越走越慢，最后竟然抛了锚。西南风的老爸下车修了半天后，大家上车，又向前走了几公里，再次抛锚。不过这一次修理的时间特别长，最后西南风的老爸宣布，车子一时半会修不好，而且人多负荷大，即使修好也容易再坏。真是活见鬼了！此刻“江鱼儿”出来宣布，有力气的男驴友不如先往前走一段，等车修好后会跟上来的。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为赶路，中午没有停车吃饭，大家在将所有小吃一扫而尽后，绝大多数驴友已经是饥肠辘辘。下车走了一段路普遍的感觉是头晕眼花，而且显然感觉到高海拔升高后的心跳加快、气喘反应。我随三位驴友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见后面的车跟上无望，于是建议搭车往前赶一段路。拦了几辆车后，终于有一辆本田旅行车停下来，好心的司机见到我们狼狈的样子，同意将我们搭到八朗山垭口。随着汽车接近八朗山垭口，阵阵高原反应袭来，人困得不行。害得司机一边开车还一边使劲地推我，并反复叮嘱我此时别睡觉，容易出危险。好在汽车只开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海拔4521米的八朗山垭口，我们几人向司机道谢下车。

虽然是五月的春天，然而八朗山垭口一带仍然是白雪皑皑，公路两旁的积雪过膝，有不少过路的游客正在玩雪或留影，我们也加入其中。此刻天气骤然转阴，并刮起了大风，不一会竟下起了鹅毛大雪。由于我们将装备背包都留在车上，个个又都穿着单衣，被冻得够呛。好在八朗山口处有一座土地庙，我们只得进入庙中避风雪。没有门板的庙门正对着风口，凛冽的寒风吹进来，立即使我们浑身冻得颤抖不已，加上一天没有吃饭，此刻的我们已经深刻体会到饥寒交迫是什么滋味。不知是谁在庙里的神龛下发现了一个烧火盆，旁边有一些画着神符的草纸，于是大家一致决定点火取暖。等火生起来才发现，这些草纸已经被漏进的雪水打发潮了，被点燃后立即冒起了浓烟，小小的土地庙全被浓烟笼罩，呛得我们不停地咳嗽。借着微微的火光，我们看到了土地爷威严的脸，不由自主地都跪在土地像前，嘴里默念着请土地爷保佑天雪快停，好让我们继续赶路。接着一个个都受不了烟熏，跑出了土地庙。在漫天的大雪中，我们个个狼狈到了极点。

这时候，西南风和另外几位驴友也搭车到达八朗山垭口，看到他们也是个个饥寒交迫。在纷飞的大雪中，我们互相倾吐着各自受的罪，并大骂天气和汽车。而一位网名叫“刀客”的驴友居然还背着背包，我们急忙向他讨吃的，刀客取他今后几天的野营食品：压缩饼干和鱼罐头，我们顾不得客气，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雪还在下着，随着在八朗山垭口停留时间的延长，我们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头痛、气喘等高山反应症状。大家一致认为必须立即离开此地，于是到路当中去拦车。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努力，终于有一辆昌河微型客货两用车愿意以二百元的价钱将我们拉到长坪沟口处。于是大家顾不得太多，上了后车厢。离开八朗山垭口后的路都是下坡，汽车的速度很快，不过由于刚才在高海拔地区待得太久，大家高山反应强烈，困倦难挡。个个都有一种要昏睡过去的感觉，此时不知是谁开始讲起“荤”段子给大家提神，那是一个关于一大一小两个贼夜里去一对年亲夫妻的家里偷东西并正巧碰上夫妻在行房时发生的事情……绝对的儿童不宜。不过也把大家逗得笑到前仰后合，高原反应也在不知不觉中减轻不少。

汽车大约行驶了一个半小时，终于来到了长坪沟的沟口，中途路过猫鼻梁时美丽的四姑娘山已经出现在眼前，那排列有序的四座山峰如少女般的亭亭玉立，尤其是最高的老四，被终年积雪所覆盖，显得格外的冰清玉洁。当汽车停在沟口时天已经擦黑，大家又饿又累，先挤在一间小饭馆里猛吃了一通烧烤，不过也是烤土豆、烤玉米一类的东东，却也吃得津津有味。虽然此时大家都已经显得疲惫不堪，但还是就第二天的行程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其中以“花季少年”为代表的一伙人表现了极度的“自虐”倾向，当晚就要徒步至长坪内的喇嘛庙前搭帐篷露营，要知道，五月初的高原今晚仍然是春寒料峭，尤其是当天还下一场雪，此时如果去喇嘛庙前露营，那可是真是自找罪受。于是，我们大队人马的组成又重新进行了划分，“花季少年”一伙带领了几位不知深浅的女孩加入了“江鱼儿”的“自虐”组，当晚开拔，背着帐篷睡袋前往喇嘛庙去露营，而剩下的二十多人形成的“腐败”组，则在长坪沟口的乡家住下，吹大牛、讲黄段子，在月光下的四姑娘山的陪伴下，嘻嘻哈哈地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饱餐战饭后，我们也决定将“腐败”进行到底，先包了几辆小面的，将我们送到了距长坪沟口五公里的喇嘛庙，这里是长坪沟内机动车能行驶的最后地方。到达喇嘛庙后，发现昨天到此的“自虐”组成员一个个都在帐篷前发呆，原来头前晚上实在是太冷了，将他们冻得一夜没睡，现在每个人的眉毛上还结着白霜，简直要笑死我们了。虽然心里幸灾乐祸，但嘴上还是安慰了他们几句。我们这群“腐败”分子成为了生力军，背着包雄赳赳、气昂昂地向长坪沟深处进发。

虽是早春时节，但高原的植物还没有苏醒，眼前仍然是冬天的一片肃杀，使得四姑娘山的冰峰更显得孤独。虽然身上背着睡袋、防潮垫之类的东西，在高原徒步感觉分外的沉重，但行进在高山峡谷之间，心情格外的好。一路经过唐柏古道、枯树滩、木摞子、高岩窝等地，当下午抵达鸡冠石时，人已经累得不行了眼看长坪沟的最后景点和宿营地老鹰岩就在眼前，我们这些“腐败”组的成员却都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当晚在长坪沟内露营了。于是经过简直的讨论我们一行中人约有十几位决定成立“超级腐败”组，当晚赶回长坪沟口住宿。于是一阵疯狂的回程路又将我们累个半死，这中间更有“超级腐败”分子居然雇了老乡的马骑了回去。本人还是咬了咬牙，在天黑前徒步回到了长坪沟口。老实讲，在高原徒步还真有点难受。当大家在沟口的一家餐馆聚会后，各自坦白了自已的“腐败”行径，但还是一至肯定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

一夜无话，第三天，我们这个“超级腐败”组租了两辆面的，在三十公里的双桥沟中来了个休闲游，一路仍然是高山峡谷的风光，双桥沟的锦翠画廊，河谷开阔平坦，溪水淙淙，有高山牧场，大片草甸、草原，藏民村落，我们经过的主要景点有：阴阳谷、十里画廊、猎人峰、五色山、人参果坪、日月宝镜、牛心山、野人峰、沙棘林栈道、村落、古碉楼、牧场。双桥沟不愧是四姑娘山景色最美的一条沟，景点最为集中，充分展露高山雪域风光，而又不失潺潺流水的小桥人家。一路上汽车随叫随停，玩得也是轻松自在。傍晚时从长坪沟出来，正好赶上有一辆长途车回成都，我们立即上了这辆拥挤超载的车往成都赶。途中路过大熊猫栖息地――卧龙，汽车停下来让游人稍事休息，马上有人上来兜售抱熊猫照相的活动，我们又都自嘲到，我们已经快累得成了熊猫了。

达到成都已经是深夜12点，天上下起了小雨，由于汽车停在了成都西门车站，我们不得不打车一路找旅馆，因为是五一长假的缘故，所有旅馆均满员，最后到了新南门，才在交通宾馆找到了几四人间，大家男女混住，安顿好之后已是凌晨一点多，不知是谁，精神头特别大，提议去吃成都的串串香（也就是北京人所讲的“麻辣烫”）。于是大家一致响应，当围在火锅前，吃着那一串串经过滚烫的汤料滋润过的美食时，那个惬意，将腐败推到了极致！

后来，我们了解到，以“江鱼儿”为首的“自虐”组表现出了真正的自虐行为，那天他们穿越了长坪沟，并到达了阿坝州的米亚罗；而以“花季少年”为首的“腐败”组则在那天晚上在长坪沟的鸡冠石露营，第三天返回了沟口，后来“花季少年”带着几个女孩子去了九寨沟。我们这群“超级腐败”组的成员，在经过仅有几小时的睡眼后，去了成都附近的三星堆博物馆，在领略了博大精深的古蜀文化后，返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