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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十一四川阿坝行-行走在长坪沟-liandniu的网络日记本-LiandNiu |
2007-07-16 diarybooks.com |
行走在长坪沟 by niu 长坪沟还是海子沟,骑马还是徒步,四姑娘山下我们有了一天的自由活动,自由得让我有些举棋不定。6250酒吧的老板建议,如果晴天就走长坪沟,如果下雨就去海子沟,那一晚日隆镇的满天繁星给了我们一个毋庸置疑的答案,于是我们决定徒步长坪沟,因为酒吧老板的一句话打动了我,“徒步比较自由,不受约束”。我喜欢无拘无束的行走。 第二天一大早,孤帆,樟木和我便出发了,同行的还有也决定徒步的墨绿与面具,以及本来决定骑马后来又毅然决然的徒步全程的两位CFO MM。 开始的一段路十分的好走,全是木板铺出来的栈道,栈道沿着山腰而建,有时也会下降,而后跨过小桥,走到山的对面。这样的路对于我们来说太轻松了,一路欢蹦乱跳的,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样的好景一定长不了,很快的我们便来到了栈道的尽头。放眼望过去,一片被马踩烂了的烂泥地。当地人热心的向我们推荐着马匹及长统胶皮靴,我踏了几步来到了泥路上,在马走的道路旁边还是能找到人落脚的地方的,既然牵马人穿着双布球鞋都能走的路,我们的登山鞋不会输给他们的。真正的行走从这里开始。 虽然马道十分的泥泞,但旁边清晰而干燥的人道还是让我们心中窃喜,长坪沟毕竟是条又长又平的沟,除了马道总有很多小路可走,不像在党岭,陡峭的上升,除了马道,别无选择。正行走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于是抱怨,昨晚的星星阿,骗得我们不浅,看来前方的道路只会更加泥泞了。这时我们骑马的大部队也追了上来,几句寒暄过后,他们扬长而去,试着赶了赶,没办法,这两条腿的怎么也走不过那四条腿的。 雨越下越大,我们来到了一处平房,先头骑马的部队已经在这里避雨了,进屋停留了一下,没有感到疲惫,我们决定冒雨继续前行。 树林越走越密,高高的杉树笔直而茂密的立在那里,雨水渐渐变得稀疏,也不知是雨小了,还是树叶挡住了雨水。这时候悲哀的发现,我的裤子已经湿透了,于是,我开始在林间快步的行走,将烘干裤子的任务交给了我自身所产生的热量。 树林里树干上,挂了很多淡绿色的轻纱一样的东西,据说是一种寄生的植物,原本杉树林就给人冷冷的感觉,再配上这些绿绿的悬挂随风飘逸,就是一幅凄凄惨惨的景象,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渐渐的,雨停了,裤子也走干了,我们的速度并没有减慢下来,小心着脚下滑滑的石头和淤泥,不时还要抬起头来看看周围的风景,就这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我们一路行走,却也没有错过风景,红红的,是石头,是河滩,是树叶;绿绿的,是溪水,是树林,是飘飘的寄生物;湍急的,是瀑布,是河流,还有我们的脚步。 长坪沟确实很平,据说从沟口到我们的目的地木骡子的海拔落差才500米,不过,靠着孤帆的海拔表,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是走在平地上。由于没有对海拔表进行必要的调整,根据海拔表的显示,三个半小时的行程,从出发到木骡子,我们才上升了50米。所以每次询问都是令人绝望的,“现在海拔多少”?“比一个小时前上升了20米”。“现在海拔多少”?“比一个小时前下降了15米”。所以别指望通过高度推算我们已经走了全程的多少,呵呵,人就是这样被机器耍弄的。 不经意间,木骡子已经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山谷突然变得十分开阔,绿绿的草甸一直延伸到天边,一道木栅栏拦在我们的面前,似乎只要推开那道木栅门,我们就将进入另一个世界。 稍事休整,吃了热热的泡面,我们与骑马的队伍会合了,拎着半瓶子啤酒,我们继续前行,因为据说前面还有个叫做水坝子的地方,在那里可以看到骆驼峰的皑皑白雪。 在宽阔的山谷里行走是件十分惬意的事情,不看脚下只看天,所以走着走这就发现自己陷到了沼泽里,连忙快跑几步撤了回来,放眼望去,好大一片沼泽地,表面上水草丰盈,却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只好绕道了。路过一片沼泽泥潭,当地的藏民早已在路上铺了些树枝,踩着树枝歪歪扭扭的走过去,就免掉了陷入泥潭的痛苦。同行中也有武林高手,一位侠女名叫露露,我刚小心翼翼的走过了泥潭,却见她闪转腾挪间已到了我的眼前,心中暗自佩服,莫不是从泥潭上飞过来的,可是怎么一只脚还舍不得落地,呵呵,原来脚虽然跳过来了,鞋子却留在了泥里。赶忙帮忙拔鞋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拔萝卜的故事,一只手不行,就两只手,最后压上了我全身的体重终于把鞋子拔出来了,泥潭的力量还真不可小视。不过侠女就是侠女,泥脚穿着泥袜子套上泥鞋子,照自行走不误。 山谷中,溪流间,有一处平趟的沙滩,旗鱼突发奇想建议大家玩骑马打仗,古老的游戏立刻得到了童心未泯的我们的热情响应,于是,旗鱼,樟木,孤帆三匹战马就成了逸雪,宋颖和我三位骑士的坐骑,一场厮杀在海拔3800米的河谷展开,厮打声,马鸣声,助威声,回荡在山间,这注定不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很快战士与战马都想起来这里不是他们习惯的平原,这场战役以没有输赢,没有伤亡而结束,哈哈大笑间夹杂着气喘吁吁,战斗结束我们继续行进。 一路溜溜达达,水坝子还没有走到,骑马的队伍担心回去太晚已经回撤了,墨绿和面具不知跑去了哪里,我们三个继续前行,相信时间还充裕,相信我们的脚力一定能在天黑前走回去。终于我们走到了水坝子,标志性的骆驼峰在厚厚的云层里若隐若现,河面并不宽阔,但是弯弯曲曲的也占满了整个山谷。一个牵马的藏族姑娘很自在的坐在那里,坐姿像个美人鱼,引得樟木连连拍照,她长得不算漂亮,但难得的是那自然的姿势,看上去一点都不做作。我找了片干草地坐了下来,看着天上密密的云层,坚定地等着骆驼峰拨开云雾见一见我们这几个痴等的人。渐渐的,阴霾了一天的长坪沟终于有了暖意,阳光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暖暖的照在身上,眼皮有些打架了,呵呵,一到山里我就想睡午觉。终于,骆驼峰旁边的云层破了个洞,洞里就是湛蓝的天空,眼看着风儿把这个窗户慢慢的向骆驼峰的峰顶推进,骆驼峰酷似骆驼双峰的两座雪峰终于完整的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抓紧时间拍照,抓紧时间大叫,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一座雪山,覆盖着白雪的山峰在阳光的照射下,洁白,明亮,也很雄伟,因为山的底座被云层挡住,这两座山峰像是天国的景物,真想知道,走在上面是什么感觉。很快,天空再一次被阴阴的云层覆盖,我回头看了看被裹得更加严实的四姑娘幺峰,相信太阳一定不肯再眷顾我们一次了。 回到木骡子,又碰上了墨绿与面具,于是一起踏上了回程。原路返回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行走变得只剩下行走,因为路旁的风景已经看过一遍了。所以,我们干脆把行走进行得再纯粹些,一阵暴走,我们以飞一样的速度下山。 路上碰到了正在下山的两位CFO MM,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徒步全程的,真开心又多了两个同道中人。 头顶的阴云终于又给我们带来了雨水,雨越下越大,我们来到了一处平缓的山坡,山坡上有处房子,于是大家决定先到那里避避雨,顺便等一等后面的两位CFO MM。大家一字排开坐在屋檐下,看着烟雨蒙蒙的远山,看着雨中骑马下山的同伴,其中最帅的是阿川和Lisa两口子,真有点山中行侠的感觉。同坐的还有一位当地的登山向导,他在协助几个捷克人登四姑娘的幺峰,我们避雨的地方是他们的大本营。随便闲聊了些登山的事情,还顺便蹭了一口烤土豆,那个向导在我旁边吃得太香了,实在没忍住,嘿嘿。眼见着两位CFO MM也下山了,他们担心走得慢,没有休息,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发现雨似乎没有变小的趋势,于是决定继续赶路。 想来是前半段下山的路走得太轻松了,我们以为在暴走一段就可以出山了,可是路况却变得越来越糟。雨一直不停的下,再加上大批游人都在此时骑马下山,路变得越来越泥泞,泥泞中夹杂着马的刺鼻的味道。终于,我开始对这路有些厌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大家开始不由自主地思念起了那平坦的栈道。我开始不停的往山坡上走,期望找小路避开那讨厌的马道,路越走越偏,一度我挑的路在不停的向上攀爬,害得后面的人也跟着走了不少冤枉路。面具觉得我们可能走偏了,担心错过栈道,就到路的另一边去找其他的路,我们也就在这时和面具走散了。剩下的一段路走的连滚带爬的,我本来走路就拖泥带水,这下两条裤子更是惨不忍睹。最佩服的是墨绿MM,老公丢了还是一路沉着冷静地和我们走在一起,并且坚信面具一定不会在长坪沟走失。 终于,我们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栈道,我于是不顾一切的淌着一地的烂泥,扑向了它,也终于把我的登山鞋彻底的淹没在了烂泥里。在小河边将裤子与鞋洗刷了一下,觉得勉强可以见人了,我们就在栈道边的棚子里坐下,一边躲雨,一边休息,一边等面具,和两位CFO MM。可是左等等,右等等,都不见踪影,最后,天色渐黑,棚子里的商人都撤摊回家了,我们等来了两位CFO MM。大家断定面具不可能走得这么慢,也许他已经先我们一步出山了,墨绿MM用手机也无法联系到面具,有些着急了,大家决定先出山看看。 经历了一天雨淋的栈道远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亲切,木板湿湿滑滑的,我这个平衡能力极差的人脚下在不停的打滑,终于悲剧发生了,我一不留神侧滑出去摔倒在地上,斜挎的相机的镜头刚好ge在了我的肋骨上,一阵剧痛使得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我强忍着坐了起来,喘着气,半天还无法从疼痛中缓过来,在大家的搀扶下我勉强站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就算能走也会很慢,让墨绿和两位CFO MM先走一步。 在孤帆和樟木的指导下,我检查了自己的伤处,初步判断骨头应该没事,于是我们又开始了行走。剩下的路程是痛苦而漫长的,樟木一路搀扶着我,孤帆默默的跟在后面,雨一直在下,天越来越黑,空气变得越来越冷。我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走,任何大的喘气或者动作都会引起我肋骨处的疼痛,真是不受伤不知道这块肌肉有多重要,怎么做什么动作都会疼。可能我天生是个走路不专心的人,这样的情况下,注意力还是无法集中在脚下,脑子一会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然后脚下就是一滑,幸好有樟木坚实的支撑,我才一路平安地走了下来,心里默默地念着,看清脚下,集中注意力。因为寒冷与紧张,我一侧的手臂有些麻了,张开手掌活动一下,我坚持着一步一步向前挪动,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几天走得太开心了,太得意了,老天给了我的行走一个这样的结局,似乎有乐有苦才算圆满。我们的行进速度十分的缓慢,孤帆担心他走在前面,我们会跟不上,所以一直跟在后面,这样的速度不能带给我们任何的热量,三个人就这样在寒冷与黑暗中默默的前行,樟木可能是为了分散我的疼痛,偶尔聊一些不相关的话题,栈道在我们的脚下不断的延伸,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来的时候那样短暂的栈道,现在却变得没有了尽头。 路旁有一个休息的长椅,可以避雨,两位CFO MM在那里等我们,稍作休整,我们再次出发。任何路都会有它的尽头,不论行走在上面的人有多绝望。我终于看到了前方的灯光,终于又走到了大路上。路旁的面包车上,墨绿还在等着我们,面具已经找到了,他因为速度太快,又找不到我们,就先回酒店取手机联系上了墨绿。 坐上车,还是很冷,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行走终于结束了,谢谢所有陪伴等待我的人,我们一起出发,我们又一起回去。 谢谢樟木,一路的搀扶一定很辛苦。 后记 回到北京,按照两位医生的嘱托,赶忙到宣武医院去给肋骨拍片子,因为时间不是很合适,只能看急诊。一位带着大口罩的大夫在楼道里喊,谁要拍胸片,我连忙过去说是我,大夫看着我说道:“看你谈笑风生,欢蹦乱跳的拍什么片子阿?”我连忙解释,前两天出去玩摔倒了,想检查一下。大夫又说,过去两天了都没事,看什么急诊阿,明天再来。我又赔笑道,我刚回来,又要出差,实在没时间了。大夫一脸不耐烦地开了单子,冲我吼道,北京这么多医院,你干吗非得来我这儿阿。说罢扬长而去。 我呆站在那里,目送他的背影,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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