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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丽江黑龙潭文章和图片(反转) 驴友攻略 |
2008-06-10 realpop.com.cn |
沙发大中小 发表于 2008-4-8 16:42 只看该作者 深圳 一条大路上的海阔天kong 深圳本来跟我没有关系。我一直畏惧深圳,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不是孔雀。孔雀才往深圳飞。我没有翅膀,或者我是一只单翅的麻雀。这些都是想象,南方的经济南方的改革开放南方的解放思想等等,都是南方的事。我在南方,我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谋生,他们关注黑压压的人海,不会关注我,发现我,还只会送走我。 那些日子我没有暂住证。 我清晰的记得在深圳某个镇某个出租屋,门都快被踢烂的时候,我们三个大男人都不敢吱声,而且尽量想像老鼠一样躲起来。 门被踢出了一个窟窿。 我们没反应,他们相信了,那屋子没住人,或今夜没住人。 他们走了,我们的心才放下来。 黑暗里,我相信我们三个的手心里,都是汗。 我们没有犯罪,我们干干净净,却没有人理会这些,他们只要暂住证,或者办暂住证的钱。 我那时候的钱很少,不够买一双鞋。 可是,深圳的路很长。 1. 七月。 我流落街头的时候仿佛总是与七月有关。 很多年前的七月,我一个人去了潮阳。而这一个七月,我到了深圳的门外:布吉。具体地址是南门墩揽排工业区。 南门墩,揽排。多有诗意的名字啊!很多人说深圳是文化沙漠,你看看这名字,没文化能在沙漠里摆弄出这么富有诗意的字吗?诗意的是字,不是生活。南门墩是一幢一幢的楼,像一只一只竖起的麻将,几乎看不到人间烟火。 妹夫在一个外资电子厂做门卫,一做就是五年多。 一个年青人,五年多时间都坐在一个铁门前,如果是狗,早就疯了。可他们是人,疯不了。 妹夫把我带进了他们的宿舍,一个单间,三只铁床,上下铺,六个人。 睡在铁床上,人翻身铁床就响。 他们都曾是军人,受过训练,我是农民,摆下去喜欢动,工作没着落前途没着落,我翻来覆去的动,铁床就翻来覆去的响。 他们忍着。 我痛苦着。 妹夫站岗回来,带我去布吉镇上转转,寻寻招工启事。 出了南门墩的巷子,就是广深路,大车小车呼呼的流。 我不敢说:深圳,我来了。 妹夫也不赶去穿越马路,带我去钻地道,穿越一截铁路,进布吉。 3. 七月的天的是蓝蓝的。 对有工作的人来说,生活是惬意的。 事实是,大部分人是高兴不起来的,因为离乡背井,心里有一份牵挂,一边是深圳,一边是四川,或者湖南,或者河南,不论哪,都挺沉重。 路上人多车多房子多。 布吉像所有的商业小镇一样,一边做生意,一边在建设。比起和平来,楼高了,人多了,能听到“人话”(普通话)了。所有的商店都开着门,可是与我们无关。 我们是来人行道数地板砖的。 城市可以用地板把所有的路面都覆盖起来,然后呼唤自然。 抬头,眼睛就疼,本来想看看海样的深圳,其实只能看到对面的一面墙。 墙上有招工广告,却都有性别歧视,只要女的,不要男的。 转了几条街,都没有转到我合适干的工作。 我们决定去职介所。 职介所的电子屏幕上有许多我可以干的工作,但不能让我去干。 我没有文凭。 妈的,这个时候恨谁也没有用了,我没有文凭,我还有力气。有力气没地方使,照样得饿肚子。这就是深圳。 其实路边很多工厂。 我只有眼巴巴的看着。 回到南门墩,一个保安告诉妹夫,说后面的印刷厂招工,月薪800。 我们的屁股还没挨到那会响的铁床,又去某某青年印刷厂。 路确实不远,隔了两栋房子。 可是去了才知道,在工厂门口排队领表的人口,长度远远超过二十栋房子。我跟妹夫傻了,轮到我们领到招工表,人家得重新建一个厂子了。 路灯亮了,工人下班了,店铺热闹了,我们寂寞了。 4. 妹夫上班,我开始走路。 从他们的电子厂走,过地道,然后去布吉,沿了马路,不停的走。 白天的工业区很安静。 很多打工的兄弟姐妹把工厂生活比作魔鬼,我没有进去,魔鬼是睡着的。我却盼望魔鬼醒来,把我抓进去,罚我一生都加通宵班。我看了很多的伟岸的挺拔的阔气的堂皇的大门,可是没有一个人问:你是找工的吗? 走过了东门市场,下起了雨。 其实当时的心情工作完全可以不避雨,淋个痛快。可身边的陌生的人都去公车站商场菜市场跑。我没有雨中独立的精神,也随人流进了菜市场。 雨打着塑料雨棚叭叭叭响。 天黑暗的吓人,闪电过后,轰隆的雷声就掉到了脚边。 棚里的人都在沉默。或者都在想着一个共同的词,深圳。 我默在那里,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我看到他们的脚上,都有袜子和皮鞋。我的脚踢着塑料凉鞋,脚趾里黑的灰尘清晰可见。而且他们不知道,我左脚鞋底的后半部,已经开始和整个鞋底闹分离。 我担心一抬脚,,左脚后半部分的鞋底就被这湿地粘了去。 雨小了,还在下,但雨棚下听不见声音了。 人们纷纷走。 我也走出来,继续往前走。 走到林子里,路上车辆明显少了很多,路边有牌子写“军事禁区”。 我继续走,走到一个几乎空置的厂房,见到了一个小村,也见到了几个踩着三轮车收垃圾的人。我决定往回走。 他们告诉我,再走下去就到坂田。 我不知道坂田,但我知道天黑了,我就有可能迷了路,走不回去了。 深圳的天黑得很快,但亮得更快,还没见着黄昏的那一抹阴暗,四处的灯光都亮了起来。照见自己的繁华,也给路人壮胆。但方块型的建筑很容易模糊人的记忆。我几乎闭了眼,凭了记忆,在这错综复杂的城市里,寻找那个可以抵达铁床的回路。 在灯光里,有人笙歌燕舞,有人跪在路边乞讨,这就是生活。 作为深圳,她有足够大的胸怀去容纳所有新鲜的存在。 5. 第二天,我改变路线,往东莞方向走。 离开布吉,过一个桥洞,就到沙湾。 这里有工业区,也有荒地。 在这里,可以感受到,繁华和苍凉就在一起,七月的草青着,青得有些凄惨的是,看不到任何生物,鸟都没有一只。 路上只有车,和我一个人。 走到沙子岭,悬在道路上的指示牌告诉我,一边是东莞,一边是深圳。我仍是都没有见到过一个拾荒者。我踢着那双就要分家的的塑料鞋,一个人,往平湖方向走。 平湖方向的路是平整的水泥路,东莞凤岗方向的,是灰尘弥漫的沙石路。 十字路口有个小山丘,往左走过去,有小杂货店,买一只面包就一瓶豆奶,在店门前的长凳上享受过食物之后,继续向前进。 刚入平湖,是一片还没有开发的土地,青山绿树天园和村庄,都还像原来的样子,可以看到深圳特有的红瓦片和灰白的粉墙。路边偶尔有几栋洋房,但不刺眼,仿佛是这村子恰到好处的补充。没有这些洋房,这乡村就成异类了。因为新的洋房,才显出古老乡村的活力。 我一直走在马路上,走到平湖的高架桥上,看到脚下车辆疾驶的路,和街市厂房,却下不来了,只有走下去。在路边看到一湖南饭店,内心还激动不已,以为遇到老乡了。 过了平湖镇,继续往西,很快就到龙华。 在鲁迅的《为了忘却的纪念》里,我读到过龙华的字眼。可是这里,没有桃花,只有榕树。上海的龙华和深圳的龙华,是两回事。 白天,龙华一样很安静。 路边的树很密。 风、阳光、建筑都很协调。 龙华有个眼镜厂。我在和平的时候,做过眼镜厂镜片的车工,我是熟手,我可以前去试试运气。经无数口音的指点,我到了龙华眼镜厂,厂门前很安静,有一两个跟我一样的外地人,站得离厂门远远的,等下班了找人。 保安见我向大门走近,他也向我走近。 还离三米远,我想笑一笑,保安大声说:走开,不招工。 他怎么知道我是找工的?当时我脸上还没有表现出笑来啊,退到门对面的臭水沟边上,蹲下,看臭水沟里的水流。 被人使用过的水,都是黑黑的。 我的胃却有点疼。旁边有一个饭店,进去坐了。服务员以为我是等人的,也不来驱逐我。坐到工厂下班,我随了那人流走了。走到龙华的大路,看那些高高大大的建筑,和那些生机勃勃的榕树,很美好啊,天高地阔的,可是,我觉得我的喉有点不舒服,有点梗,于是决定,不再走路,坐车回布吉。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去过龙华,很怀念,却去不了,因为欠一个去的理由。 6. 妹夫见我奔波来去快半个月了,还没有搞定工作,就对我说:做保安吧。 我说:我又没有退伍证,人家敢要? 妹夫把他的退伍证给我,说:去职介所交点介绍费,就有人帮你搞定。 我拿了钱,去职介所,果然,有个高高个子的四川男青年人收了我的钱,给我开了介绍信,要我明天到石岩矿泉工业城的一个塑胶厂去上班,工种:保安。 石岩离布吉不近。 我跟妹夫起了个粉早,坐了车,去石岩,彼此都陌生的一个地方。 我没有行李。 我们坐在车上,开始说笑,在这里有工作,即使是去做一只老鼠,也是可以开心的。不是人人可以做老鼠的,即使保安比老鼠还不如。但我还是做了老鼠人,我不想再给妹夫增添压力,他那只老鼠不好当。 南方的景色,是北方不可以比的。八月了,路边的竹和原野,都青翠得像漆,光亮得照眼。如果在北方,红叶早在飘落了。 在石岩找到了矿泉工业城,在对面的杂货店里买了一些日用品,我拿了介绍信进去了,妹夫进不去。我又折出来,跟妹夫道别。矿泉工业城门前有一片树林,我们坐在那里,聊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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