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3月6日大理古城

April 11

游记：3月6日 大理古城

出门以来的第一场酣睡，醒来仍意犹未尽地躺着不想动，看着对面的蓝色蜡染窗帘上的小蝴蝶在初阳的照耀下逐只透亮，不久又随光线转移而黯淡下来，象一场小小的幻术。

起来后汲着拖鞋走到前院的露天木桌前坐下，悠闲地吃一份自助早餐，感受阳光在额头上逐寸移动的温度，开始有度假的感觉。不用追赶时间，也没有目的和方向。这样也很好。

出去逛逛吧，阿登说。WHY NOT？租了辆自行车，买了份怎么都看不懂的地图，在古城逛了一圈，就直奔洱海去了。

地图上没有这样的路，就凭着方向乱闯，出了南门，跨越了大理路，转进了羊肠小道，背后是墨绿屏帐般的苍山，左边是黄灿灿的油菜花，右边是绿油油的豌豆苗，前方是白墙灰瓦的白族民居，而我坚信他们都是傍水而居，穿过这些村落就能到达洱海。

在村子里可以随处看见在空地上置放着小木方桌，上面供着鲜花和香火，而村民会很三五成群地在桌子周围聚集聊天或者吃饭，神态安然而随便。对于我们的闯入，友好地笑笑。

正午的太阳很炽烈，我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坐在洱海边上浪漫地发呆。只是享受了一番蔚蓝的视觉盛宴，就往回返了。因为肚子也需要盛宴。

回来的路上，遇上白族的白事，鞭炮声和脚步声在身后追赶着我们。阿登作为新闻编辑，居然反对我靠近和拍摄下这一幕，他觉得不能因为个人的猎奇而影响到丧亲者的心情。

我没有坚持。其时迷信地认为这种偶遇也许不是什么好兆头，还是远远避开为妙。

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死亡究竟是一种结束还是另一种开始。

我们总是恐惧未知的世界，时刻裹足不前，同时又厌倦我们所熟知的，分秒渴望逃离。这多么矛盾。

中午吃了豌豆粉，凉拌的酱料里有甜甜的味道，我不爱。

阿登去超市买水果，给我带回来一枝红玫瑰，我想问，是不是店家没有零钱找？还是欢天喜地地养在清水里，放置床前。

整个下午都在四季客栈的露台上厮混。享受阳光和不知所谓的闲情。楼梯转角处有架钢琴，清秀的少年经过，手指轻弹，留下一段短暂的美丽音符，我拍下了那重归安静的黑白琴键，纪念它曾经的驿动。

黄昏时分才恋恋地离开去觅食。阿登怕辣，那去吃西餐吧，我说。选了樱花园的比萨，被郑海嘲笑是本年度最无聊的两个人，居然到大理吃什么破比萨。樱花园里看了一本关于大理的小书，是外来的人在这里留下的故事。比如樱花园的木结构是出自两个游学的德国工匠。我能为自己写下什么呢？

去寻觅鸟吧，在稍微偏僻的巷子里，很行为艺术布置的酒吧，幽暗的光线里堆砌着一切与陈旧有关的摆设。忽然发现在炉灶的角落里摆着一只蜷缩的巨大狗像，乍一看有些憎拧。我刚想凑近去看个仔细，它居然朝我摇摇头，威武庄严地站了起来，与我齐肩的高度，我低声尖叫着落荒而逃。

坐下点了杯红酒，眼前三五人在打英式桌球，有男有女。从口音来辨析，来自北方的一些主要城市，从衣着行为来看，他们在大理经营生活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可以一直呆下去呢？安心地安静地呆下去。我喜欢他们相处的方式，清淡又热烈，有时看着象很亲密的朋友，有时又不象。这样的关系最接近和谐吗？随心所欲地，就能碰见你，和你在一起，品味和打发时光。

回客栈的沿途，硬是被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