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去过青岛大连,说那是非常好的地方。也有人说,去过海南就没有必要再去。但是,海的诱惑还是让我在黄山与青岛大连之间选择了后者。 来到青岛 是坐汽车去的,路上堵车,早上五点出发,晚上六七点才到。一路上尽情看着绿色,远处淡蓝淡紫的山峦,还有满山满地的果树。快到青岛时,车驶在长长的桥上,桥的右侧一片茫茫,似乎是滩涂,有星星点点的小船搁浅在上面,但有的地方似乎又是粼粼的海水。车上的人们全没有了睡意,看着,议论着,兴奋起来。 晚上来到五四广场与音乐广场,两个广场都临海而建,中间有一条百米长廊相连。五四广场上有一个漂亮的高大雕像,随行的一个小弟弟说像只红色的大陀螺,灯光打上去煞是漂亮。音乐广场上有着几尊人物雕像,有贝多芬,街头艺人等。许多的小孩子随着教练在广场上飞速地练习滑冰,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来穿去。广场中间有一个貌似帐篷的建筑,许多市民在帐篷下踢毪子,打羽毛球,很是热闹。随团逛广场没有太多的意思,但是,青岛市民丰富的夜生活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栈桥 导游说,不到栈桥就不能算到过青岛,栈桥是青岛的标志。栈桥是一条长长的海堤,伸向海中。桥面不算太宽,五六米左右吧,两旁是一个个小摊,卖各种小物件的。海水不像海南一样蓝,绿,而是清清的,可以看得见水底的礁石。走完四百多米的栈桥,尽头是一个亭子——回澜亭。我们便在那里歇歇脚。亭子边有不少老人,有人在钓鱼,不过听同伴说,他们是在钓海星。有一个老者在亭子边的高台上练习跳水,伸臂,运气,然后扑通一下扎入海水中,水花固然很大,但是也赢得了我们的惊叹和喝彩。虽然是早晨,还有微微的凉意,海水中却泡着不少人,大多也是老人,还有一个老妇人。偶尔一个人甩一网兜什么东西上来,我从人群的缝隙中望去,一大滩粘液样的东西,淡淡的黄褐色。听人说,他们在捞海蜇。果然,我看到岸边的石柱上系着一个鼓胀的塑料袋,装着海水,海水里泡着一只嫩黄色的海蜇。原以为在深海中才能捞到的稀贵东西在这里却是这样随手捞来。 岸边的礁石很多,小心翼翼翼翼地踩在上面往水里走,海水时时溅到脚面,凉凉的。有人在礁石间的小坑里养着海星星。头一次见到活的海星,淡淡的紫色,伸展着柔软的触角,在水里悠闲地游动。 往回走时,听到稚嫩的吆喝声:“贝壳啦,大贝壳啦,一块钱一个。”原来是一个墩实的小男孩,十岁左右的样子,晒得黝黑的,坐在地上,吆喝得有模有样。一个瘦瘦的披发女人走来,说:“好好吆喝,吆喝得好中午给你买鸡腿吃。”“谁买呀?”小男孩认真地问。“哥哥买。”女人回答,发觉我在看她,冲我笑了笑。“嗯。”小男孩用力地点点头,憋足了劲儿吆喝起来。走出一段路,我又回头看他,他手捧着娃哈哈纯净水的瓶子把玩着,声音也小了许多。瓶子滑落下来,落在面前的贝壳堆上,小男孩连忙拾起来,吆喝声又响亮了许多。走出好远,还能听到他的吆喝声:“贝壳啦,大贝壳啦……” 青岛第一海滨浴场 海滨浴场的沙子虽然比不上亚龙湾的沙子那么金黄细软,赤脚踏上去的那一刻,却也是惬意极了,毕竟是真正的沙滩大海。导游坚持“湿脚不湿身”,我们也只能拎着裙子,卷起裤脚在水里走走了。刚刚入水的时候有点凉,慢慢也适应了。海里的游戏项目不少,有人在开摩托艇,有人在“飞天”,有人在驾帆船。不时有皮肤黝黑的壮实汉子走来招徕生意。同去的人有的抵挡不住诱惑,随着他们上了船。在浪尖上起伏颠簸,一会儿,湿着裤子,眉飞色舞地回来了,一副过足了瘾的样子。岸边的人围上去,问:好玩吗,惊险吗,刺激吗,可怕吗?得到答案之后,更多的人加入到冒险的队伍中去。我是没有这个勇气,只是拎着裙子,在海水中痴痴看着他们,傻傻地笑。任凭那些汉子怎么劝说,头都摇得像个泼浪鼓似的。眼看着海面上玩帆船的人多了起来,那玩意儿好像比较稳当的样子,便问:”帆船会不会翻呀?”那汉子的回答可称得上经典:“帆船帆船,不翻能叫帆船吗?”正说着,只见一个女孩手中拉着的帆倒入水中,她没稳住,也一下子栽到水里去了。呵,谁还敢玩呀,我可没穿泳衣。 不过,这海水也没有让我孤单,清清的水里漂着许多海带,嫩嫩的,绿绿的。有一个小女孩手拎着小桶,在水里拾着,一会儿便装了一小桶。这么新鲜的海带,带回去烧汤也不错嘛。我用脚丫子夹起一条海带想。 我眼中的青岛人 我对青岛人的印象挺好。 一行五人从海滨浴场出来的时候,脚上尽是泥沙。我还好,套在沙滩鞋里不觉得怎样,女伴勉强穿上凉鞋,男伴可苦了,拎着运动鞋,赤着脚,一瘸一拐地往停车场走。 快到目的地,有同事从南边走来,招呼:“那边可以冲脚,免费的。”我们几个乐得撒腿就往那里跑。 那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伯,抱着一根粗大的水管,那里头喷出清亮的水柱。我们欢呼着跑去,老伯把水管对准我们的脚,凉凉的水喷到脚上,舒服极了。我们一边啊啊叫着,一边说:“谢谢谢谢。”老伯也不说什么,仍然是那么慈爱地笑着,弯着腰,左右摆动着水管,让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冲到。我们冲完脚,向老伯道了谢,正往回走,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路面上都是水,车子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速度变得很慢,小心地驶过我们身边。 后来我们又谈起那个老伯,有人说他是冲洗马路的,有人说他是负责浇花草的。水当然不是他的,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却记住了他。我们来自外乡,与他萍水相逢,毫无利益关系,他给了我们最真诚的微笑。 当然,我也记住了那位司机。他们让青岛这个城市变得温暖亲切。 评论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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