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得平遥城时,已是万家灯火。游伴们为了走着进城还是租车很费了一些周折,最后还是听了导游的话,坐车进城。 夜幕中,车跑得飞快,拐弯也不减速。一个瘦瘦的女孩子骑着车子出现在前方,男导游就吆喝她,二人一问一答,甩出的是酸溜溜的山西话,让人一句也没听懂。苍茫中的我们,也有了一些身在异乡的愁绪。没有人讲话,各人想着什么。看着暗夜中倾压过来的黑墙古屋,须臾远去的一道道幽深巷弄,知道故乡已经遥远,我们不仅在他乡,还在一个千年古城。 旅社就是平遥城中的老民居,靠近县衙。民居虽老内部设施却有特色,有山西土炕。两人睡一个大炕,中间还摆个茶几。客厅悬灯挂画,老式桌椅有清末民初的味道。推拉门扇之间,历史在指间开合,门外是今世,门内是前朝。 用餐间,几位老人摆酒小酌。我却没了饮酒的兴致,只是透过酒香品位平遥小吃,实心的、空心的,固状的、线状的,颜色各异,味道不同,却几乎全是用面做成的。莜面栲栳栳、猫耳朵、昔阳抿疙蚪、头脑扁食,听听名字已叫人舌底生津。 出了门,游夜景,却是停电。满街黑洞洞,只在商业街的店铺点燃烛火或是自家的发电照明。剪纸工艺、推光漆器、平遥牛肉,就这样一个个晃在眼前,让人跌落到百年前的一个夜晚。走到一条稍许繁华的街上,就算有窗口露出自助游的洋人的面孔,依然是一副当年传教士的模样。买一副现场手工制作的剪纸吧,取来一展却从孔缝中看到一个民国的少年。掂在手里的漆具—一件黑黝黝的首饰盒,开启后的镜子里映出一幅旗袍女子的脸孔。只好不买,放下悻悻地出来。 其实,平遥不虚幻,平遥商人如同其他晋商一样精明实干,在清代声名显赫,全国多处平遥商人参与兴建的山陕会馆就是明证;平遥的日升昌票号是中国最早的银行,对于选人用人严格至极,新人一定查清家底,还要有人保荐,保密措施让人叹为观止;雷履泰从一个卖豆腐的小贩起苦心经营,将票号开遍大江南北;东家和掌柜的关系耐人寻味。平遥的乔宅、王宅一样让人从它的建筑中读出了等级森严,门当户对。 早上,听到叫卖声,来到街上,看到一个上书“拆”字的旧房,推门出来是一位白发的老太太,来到街心“哗”地一下就泼了一盆水,那一泼,游子的梦就醒了。 平遥,是无梦的;有梦的,只是我自己。 夜幕中,车跑得飞快,拐弯也不减速。一个瘦瘦的女孩子骑着车子出现在前方,男导游就吆喝她,二人一问一答,甩出的是酸溜溜的山西话,让人一句也没听懂。苍茫中的我们,也有了一些身在异乡的愁绪。没有人讲话,各人想着什么。看着暗夜中倾压过来的黑墙古屋,须臾远去的一道道幽深巷弄,知道故乡已经遥远,我们不仅在他乡,还在一个千年古城。 旅社就是平遥城中的老民居,靠近县衙。民居虽老内部设施却有特色,有山西土炕。两人睡一个大炕,中间还摆个茶几。客厅悬灯挂画,老式桌椅有清末民初的味道。推拉门扇之间,历史在指间开合,门外是今世,门内是前朝。 用餐间,几位老人摆酒小酌。我却没了饮酒的兴致,只是透过酒香品位平遥小吃,实心的、空心的,固状的、线状的,颜色各异,味道不同,却几乎全是用面做成的。莜面栲栳栳、猫耳朵、昔阳抿疙蚪、头脑扁食,听听名字已叫人舌底生津。 出了门,游夜景,却是停电。满街黑洞洞,只在商业街的店铺点燃烛火或是自家的发电照明。剪纸工艺、推光漆器、平遥牛肉,就这样一个个晃在眼前,让人跌落到百年前的一个夜晚。走到一条稍许繁华的街上,就算有窗口露出自助游的洋人的面孔,依然是一副当年传教士的模样。买一副现场手工制作的剪纸吧,取来一展却从孔缝中看到一个民国的少年。掂在手里的漆具—一件黑黝黝的首饰盒,开启后的镜子里映出一幅旗袍女子的脸孔。只好不买,放下悻悻地出来。 其实,平遥不虚幻,平遥商人如同其他晋商一样精明实干,在清代声名显赫,全国多处平遥商人参与兴建的山陕会馆就是明证;平遥的日升昌票号是中国最早的银行,对于选人用人严格至极,新人一定查清家底,还要有人保荐,保密措施让人叹为观止;雷履泰从一个卖豆腐的小贩起苦心经营,将票号开遍大江南北;东家和掌柜的关系耐人寻味。平遥的乔宅、王宅一样让人从它的建筑中读出了等级森严,门当户对。 早上,听到叫卖声,来到街上,看到一个上书“拆”字的旧房,推门出来是一位白发的老太太,来到街心“哗”地一下就泼了一盆水,那一泼,游子的梦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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