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有鼓掌了,我手上继续拎着东西。 他们的调子在台湾登陆后就背叛了大陆,再也没有回来了,继续南进朝印尼进军。 我想看看前面有没有城管,就走了,他们的调子跑那我也不去研究了。 我走过西城广场的边道时看见许多人把路给堵住了。我想把车子停到前面去,就挤了过去。到旁边才知道有人开车和路人发生了摩擦,路人有许多帮手,要打开车的,开车的就是坐在车里不出来。 过道很窄,这辆车的后面排队排了许多车。过不去,都在按喇叭。 那个也许是被车碰了的路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愤怒了,拉车门,要揍那个司机,拳头不断地在空中挥舞。这时候,西城广场上老同志的歌声飘了过来:“精湛的武艺,举世无双。” 我很讨厌这种围观,就艰难地把车子从人缝里推到停车的地方停好。 那条熟悉的小路,那条路灯下橘黄色灯光掩映的小路,城管大叔还在路灯下苦苦地守侯,像是一个多情的少女在痴痴地等着令她魂牵梦萦的情郎突然之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其实,他根本不用那么疲惫,那么辛劳,那么痛苦地等待,因为他要等就人就在他的身边。 我就站在他的身边,用一双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他用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神回望了我一下,继而将眼神透过路灯的余光,投向那苍茫的夜空。像是一个失恋的女郎正对着星空以泪洗面,向上苍祷告,求佛祖成就她一份她几世未了的因缘。 我站在他的身边,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我离他这么近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也不知道我靠他那么的近他有没有一丁点感觉到我那千米长跑后加速度的心跳。 他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用一双希冀的眼神仰望星空,像一尊雕塑一样凝固在许多年后的传说之中。 其实,他这么苦苦等待的人就是我,而他自己却不知道。 等了五分钟,他终于回过了头,用一双我不能解释也不能猜测的眼神望着我。我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相信交谈已经在彼此的意念中展开。 “你干吗?” “我摆地摊的。” “那你快走,快收掉,不收我就把你的东西全收掉,还要罚钞票。” “你就真那么绝情吗?我们就不能创造个特殊的假设吗?” “不行,如果你不收我被上面看见了要罚我的钞票,一罚就罚500。快收掉,收掉。” “好,我收了,我走了,你——尊重!再会!” 也许我们在意念中是这么交谈的。 交谈完后,我离开了他。 广场上的晚会还在继续,有个大妈在唱着什么。我没心情看,就去了西城广场旁的新华书店里看书去了。 看到9点半,我出了书店,广场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就去我经常摆摊的地方。 那个城管大叔已回家了,摆摊的人也不多。 我看看时间还不算晚,就把东西全摆开了,随后就吆喝起来“手链,项链,加勒比海盗系列手链,项链。” 有两个男青年过来,问我刀怎么卖,我说1块5,清仓价了。他问我什么刀,我说玩具,挂起来好看的。 他拿着看了看,说什么也不能干。我说挂起来好看的,我就挂在门上辟邪,结果把自己给避了。 那两个男的大笑起来,我说是真的,挂的太低把自己的眼睛给碰了。 他俩笑了笑,一人买了一把。 旁边卖首饰的小姑娘问我卖的怎么样,我说卖了两把刀,进价1块2,现在就想把清仓清掉,1块5卖掉算了。 11点的时候,人渐渐少了,旁边几个卖首饰和花的都收摊走了,我也收工了。 今天晚上一共赚了6毛钱,这样下去迟早会饿死的。 回到房间里,拿着热水瓶去打开水。烧开水的老板娘很热情地和我攀谈起来,我临走时她说:“吃过晚饭没有?” 惨了!本来我是忘记我还没吃晚饭,现在老板娘一提醒我肚子果然饿了。今天似乎只在我朋友那里蹭了一顿快餐,随后就是喝水了。 我四处找看哪有称的饼干。因为称的饼干两块钱就能买许多。结果,所有的小店里都没有卖称的饼干。 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可替代饼干的廉价食物,想想今天就挣了6毛,大骂一声:“去他妈的,老子不吃了,明天吃。” 今天晚上,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肚子难受,等一下,我先喝口水。 妈的刚才喝水水里有苍蝇。 现在做总结。 总结:我第一天摆摊的时候正是新城管大队大队长上任。 我刚准备好好在淘宝上开店时硬盘坏了。 我修好了硬盘买好了网线路由器上没插孔了。 我换个新产品卖正赶上有活动,城管大行动。 我晚饭没吃想多喝几口水,刚喝一口就发现水里有不明漂浮物,凑到显示器前一看是苍蝇。 结论;上帝他妈的躲哪打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