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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澳是重要的新世界葡萄酒产地。和大部分盛产葡萄酒的地方纬度相反,这里在每年5月左右就可以喝到“新酒”,堪称全世界每年上市最早的葡萄酒。近来,本地人纷纷爱上了那些年龄只有一两年的葡萄酒。驱车前往小型私人酒庄(Boutique Winery)品尝当年新酒、享用午餐俨然已成风尚。 一个在墨尔本长大的朋友曾向我讲述100多年前澳洲Swag Man的故事,听起来就是那个时期的背包客:一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步行穿越这个国家,原因不得而知但不难猜测。沿途有很多酒庄方便他们停留打工。他们的帽子有一圈古怪的帽檐,上面挂着葡萄酒瓶的软木塞,晃动时可以赶走乡下讨厌的牛蝇。在这个故事中,软木塞唾手可得的程度让人惊奇,而葡萄酒庄就是一个个液体补给的驿站。 如今,沿着一号高速公路一直开,就能环绕整个澳大利亚,且没有任何收费站阻隔,这样的便利让私人酒庄没理由不成为周末迷你假日的首选。 “我喜欢红酒。因为它更复杂、更神秘,让我的身体发生反应。”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的Ralph如是回答我这个入门者关于“爱红酒还是白酒”的问题。答案如我所想。 Ralph在南澳经营一个小型旅游公司“杯酒人生”(Life is a cabinet),那时我们一行人正站在阿德莱德山(Adelaide hill)的半山腰停车歇息。众人目光能及的谷地,是著名的“冷性气候酒”出产地Hahndorf镇。这里以生产上好的夏敦埃酒(白葡萄酒的一种)出名。 Hahndorf镇是南澳著名的德国镇,居民几乎都是德国后裔。1840年,一批信仰路德宗的德国人,为了躲避宗教迫害,从南非过境来到这里定居。他们不仅带来了棕榈树,还带来了葡萄树的种子。 Ralph自己也有一半德国血统,他的母亲是德国人,父亲是波西尼亚人。1970年代,大批欧洲人在“移民或灭绝”(populate or perish)的口号鼓动下千里迢迢来此时,他已是个小有名气的电视剧演员。他先领我们去HHW,这是一对男同性恋人经营的酒庄。  摄影 朱海 爱人同志和玫瑰红酒 HHW位于只有一条主街的Hahndorf镇的尽头。当我们找到它的时候,他家两只酒犬(Wine Dog)顶着油亮油亮的毛发欢欣鼓舞地奔了过来。 这是一对明星酒犬,曾上过Wine Dogs杂志。它们的专职是庆祝每年的葡萄丰收,兼会替品酒的人看管那些容易发生意外的顽皮小孩。 这对恋人和当地一位已故画家曾经是好友,画家的一幅作品被当作标识印在HHW每瓶酒上。那是一棵如烟的树。店堂一角插缀着去年圣诞节欢庆用的柏树枝,上面挂满了这一年来写着祝福的小卡片。 Mark是恋人之一。他手势轻快,举着盛酒的玻璃杯向我们推荐一种夏敦埃酒,名叫White Mischief。这种酒色如香槟,不是在橡木桶里酿制,而是在金属铁罐里孕育成熟,因此更加冰冷甘冽,同时清脆愉快、内容丰富。此酒用白索维农和灰比诺(Sauvignon Blancs,Pinot Gris,都是葡萄品种)混和酿成。前者酸味很浓,闻起来有种甜瓜的味道,如果在气候更冷的地方栽种,则容易发出草本的香味。后者是对生长气候特别挑剔的灰比诺,它的嫡亲――黑比诺(Pinot Nior)是酿制顶级玫瑰红酒的原料,皮薄得惊人。 比诺对气候的要求太高,即便全程用心呵护也未见得能画上完美的句号。电影《杯酒人生》里的Miles做着遥不可及的作家梦时,就总是念叨着他最心仪和能令他顾影自怜的Pinot。Pinot Noir经常会有一种黑樱桃的味道,渐渐上升为草莓和丁香的气味,质地如丝绸。 对于那些喜欢白葡萄酒的人如我,在“有颜色的酒”中,更倾向于对玫瑰红酒(Rosé)产生好感。这种酒配海鲜、泰国菜、咖喱都口感良好,和白葡萄酒一样需要冷藏后饮用。事实上,它也是红葡萄酿成的,只是装桶之后去了皮。介于香槟色和红酒色之间的玫瑰色泽是去皮之前浸泡一小段时间造成的。 相比那些产于法国、意大利的旧世界葡萄酒,澳洲的酒更具新鲜馥郁的花果香气。“很平衡的口感,成熟的甜浆果味道。入口如泉水般润泽,尾调稍干。”《悉尼早报》(Sydney Morning Herald)的Hu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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