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南宁、越南、北海游记

我们是乘6月18日晚上8点的飞机，从杭州飞往南宁，10点20分的时候到达南宁，从机场到市区的路十分宽阔好走，进入市区的时候，惊诧于这里的夜生活竟是如此的热闹，前几年去广州的时候，有一天我也是在晚上11点去洗照片的，但人已不是很多了，但这里却是分明不止了，这时也应该是11点多了，大街上竟然还在堵车，我们的车被卷入到摩托车和公共汽车的洪流里，透过玻璃，公共汽车上全部挤满了人，以女孩子为多，有一辆车上竟然只有一个男人。也不知她们已是满载而归还是才刚走出家门。摩托车不停地在车流间穿插，连头盔都不戴，交通显得混乱。车到沃而玛门口的时候，越来越热闹起来。对邕江大桥印象颇深，刚才在飞机下降时，就对这一块明亮密集的灯光猜个不停，现在近看起来，却更有一番风韵，大桥上两边是密密麻麻的灯火，每一盏路灯挂着几十个灯泡，就象一根根灯柱一样，照得都睁不开眼睛了。邕江两岸更是布景了首尾不见的灯带，如同两条神龙绵延而去，给远处黑暗的夜平添了一份亮丽色彩。

晚上下榻于银河大酒店，因为很迟了，就没有出去，对南宁的印象也就仅此而已。

6月19日，早上7点到酒店20楼用的早餐，如果是不带餐的，则需付10元钱，虽不是很可口美味，但其价格的低廉实在是出于所料。8点发车去东兴，一路走的是桂林——南宁——防城港的一级公路。路很直很宽，但来往的车辆却很少，除了有几辆抛锚的车外，沿路看不到车，有时十多分钟都见不到对面来的车，偶而来一辆汽车，也是不用交费的军警车，这里的收费站可能付员工的工资都会有困难。但是车少了路况就好，不用担心堵车的问题。两边的小山丘上多是荔枝树，红红的鲜果压弯了枝条，看得我们心里都痒痒的，莫明地有一种想亲手采摘的欲望。看到路边的一块标语牌写着：关心现在女孩的状况，就是关注中华民族的末来。很让人不舒服了一阵子。我们在11点到达东兴，对面就是越南的芒街，中间有一条小河相隔，上面筑了桥，桥的中心就是边界，我们笑道

：这可真是山阴不管，会稽不收的地方。但边界对百姓而言，也多是象征性的，因为河床很窄很缓，只需一条小船就可自由来往。用一衣带水来形容是最贴切不过的了，听说两岸姻亲特别多，这也导致了走私的增加。我们在桥一侧的中国界碑旁拍照留念，界碑的编号是中国1369（1）。

吃过中饭后就进了芒街，凭旅游通行证进出两个海关，还好两边的通关时间不长，否则真的是要汗流满面了。这里的气温比我们那要高多了，到了芒街，才知道要下午3点多开的船，时间有三个小时的空余，越南过来的导游叫阿祥，就带着我们在小小的芒街，一家一家定点商店去逛，可把人闷死了，再加上天气热，感觉很是不好，这个阿祥而且中文是一点不通，和他说话连个回音也没有，还好遍地有椰子解渴，一个椰子三块钱，一口气就能喝完，以前我到西双版纳去的时候，每次都是喝一半扔一半的，看来今天真的是渴坏了，还有荔枝，2元钱买一斤，只是核很大，不甚好吃，在芒街，一点也没有出国的感觉，这里的每一个越南人都能说上流利的中文（除了这个阿祥），人民币比美元更受欢迎，成了真正的硬通货，一块人民币能兑1800块越南盾,但他们喜欢我们用人民币而不是越南盾，我们在这里真的成了千万富翁。而且这里的商品全部都是用人民币标价的。芒街最多的是木雕，据说越南出红木，价格也还便宜，只是不方便带，我们也就只做鉴赏了。

3点半才乘快船去下龙。每位是150元，三个小时的路程，不过我一直没能搞清是在大海上行驶还是在内海里走，因为海上一路都是风平浪静，而且向左右看去，两边都有山脉相连，更象一个海湾吧，行程后面的一半，就是著名的下龙湾了，中国人喜欢把它称作“海上桂林”，桂林我没去过，不敢妄加评论，但我可以用绍兴东湖来形容它的壮观和修丽，我们的东湖号称是“中国第一山水盆景”，这自是不假，但下龙湾有一千多个东湖一样的盆景组成，且是有规则地散放在大海的中，成三条线形，中间留下两个航道，一左一右地把来往的航船隔开，真是鬼斧神工，极尽大自然之造化，山是小山，峰也不高，都是清一色的石山，宛若雁荡之山峰，是地质年代的产物吧，但却有许多奇异之处，一是如繁星点水，数不胜数；二是石质坚硬，是同地质构成；三是山上竟有许多树木，它们扎根于石山，郁郁葱葱，四是海水相接处，石山都被侵蚀掉一圈，形成倒悬的景观，有的竟致瘫塌。下龙湾景观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连绵一小时半的锦绣河山，让每人个游客都心旷神怡起来，它们似乎就伸手可及，更又绵绵不断。水波不兴，清风徐来，真是“八百里风景知是何处图画”，使人有乐不思蜀之感。这样的壮观，若非亲临其境，是很难于想象的。

到6点半的时候，船到了下龙，由于没有从南宁到河内的飞机，所以我们这次行程是从陆路先到河内，再往回游，路上的时间特别长，我们在饭店用过餐，又马不停蹄地上了车，一路直奔河内而去，车子也有三个小时的行程，一路走的是一条海边的公路，看起来也是刚填海而筑成的，公路的两边都是海水养殖场，现在正在开发成工业区，特别是靠海的一边，还在大规模的填土，说是填土，其实是把山挖了去填海，而这些山，正是那些“海上桂林”一部分，这也是经济发展的代价吧！这么漂亮的景观，正在慢慢地缩小侵蚀，代之而来的会是一排排林立的厂房，还有永远也无法治理的污染，恐怕要不了十年，这么蓝这么使人心醉的世外桃源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了。

10点的时候，我们到了越南的首都河内，河内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摩托车多。这可真是摩托车的王国，我们望着车外龙飞凤舞的摩托车群，不禁眩目起来，车是一律的日本车，以本田110小型座式摩托车为主，其次是雅马哈的，也是同式样的车，至于铃木王、本田王之类的高档车，倒是一辆也没看到，但车小乘的人却多，一般都是二人或三人同骑的，四人同骑的也不少，最多的看到五个大人骑在一辆小小的摩托车上飞驰而去，却一律不戴头盔，个个都犹如耍杂技一样，简直都难以想象，这可是在首都啊！在一个红灯口，十几秒的功夫，路口竟停了百把辆的车，而且这已经是晚上下10点多了，吓得我们车内坐在前排的女士一定要跟人换位置才行。在国内时，老是有人说中国的摩托车如何如何占领越南市场，如何如何引领潮流，看来都是骗人的鬼话。中国车应该也有，但我们这次行程中没人看到。还有一家公司说一个国内团如何在下龙湾遇险，如何通过唯一的通讯工具从国内获救，更是小题大做的事，在下龙湾，海水连一点点的波浪也没有，游船如织一般，鸡犬之声相闻，而且所有的越南人都会说中文，如何又要到国内来求救呢？看来，事非亲见，都是不可信的。

我们下榻的CAU GIAY HOTEL 是一家三星级的酒店，是法国人统治时期的建筑，显得十分气派，可能是由于天气太热的原因，河内竟然没有蚊子和苍蝇，这倒使我们睡了一个好觉，20日早上起来打开窗想看看河内的样子，一阵热浪扑面而来，人就混身不舒服起来，整个城市基本没有高层建筑，也没什么规划，老百姓的房子随意而建，横七竖八的。更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我们的酒店外面竟然竖着天线，怪不得没有几只电视可选。

吃早餐时，随桌上来的餐巾纸竟然也是中国产的，而且只国内最最垃圾的纸，几分钱十小包的那种。看来中国的东西确实在这里大行其道，但是对一些高档的东西，特别是汽车、摩托车之类，还是以欧洲和日本为主，除了提到过的摩托车，他们的汽车都是清一色的丰田、宝马、奔驰。这次的越南之行，总体上比我原先脑子里想的要好，有一部分人的生活已经和我们很接近了，特别是开旅馆做中国人生意的，他们的房子都造到七八层高。但是客观地说，总体生活水平还是有差距的，我们在路上看到越南人正在收割和种植水稻，收是全部用人在割，种是用双手在犁田，连牛也用不让。据我所论，总体上应该会有十五年的差距。但是两国人民在交通工具上，则基本没有差距，由此所见，我国几十年来的汽车政策是完全地失败的，它既占用浪费了国家大量宝贵的外汇指标，又不能让老百姓得到实惠，更可叹的是，最终还是由外国汽车公司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市场份额和核心技术。看来是检讨我们的汽车政策的时候了。

上午去参观了胡志明陵、巴亭广场、主席府和胡志明博物馆。早上天气就很热，而且我们起来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直晒得人发慌发闷，我们在胡志明陵前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进入陵内，外面排队的汗水把衣服都打湿了，但是秩序仍然很好，两排长队一丝也没混乱，虽是娇阳如火，但几千人的队形寂静无声，胡志明主席在越南人民心中的地位相当高，许多人都是带着小孩来瞻仰他的遗容。走进陵园，里面的空调打得很冷，门口的卫兵要求我们把遮阳帽脱下，噤声安静，参观者排成队绕遗体一圈，遗体如生一般，头朝北方，双手平放在胸前，面目慈善地安躺在水晶玻璃里，头部和胸部用冷光灯照着，就如同他睡着一样，连他的胡子都看得十分清楚，四周有四个卫兵带枪护守的，也同雕塑一般。我们随着队伍出了陵园，脸上立即又流满了汗水，陵园的对面是国会大厦，一边是外交部，另一边是国防部，中间就是巴亭广场，它的作用类似与我们的天安门广场，在陵园的前面有一个观礼台，是在游行或阅兵时所用的吧？最中间是升国旗的地方。由于烈日炎炎，我们拍照留念后赶紧回头去了主席府，主席府也称胡志明主席故居，原是印支总督府，胡从1954年起住入，一直到1969年逝世。里面占地很大，参观的人也很多，主要景点有主席府大楼、胡在里面的两处住房、一个鱼塘和一个芒果小路。总的感觉有一些神化的成份。出了主席府，就是胡志明博物馆，馆内主题繁多，布展乱七八糟，可笑的是竟然有一个电影发展史展厅，从希特勒、卓别林开讲起，看到尾也不知越南人要表示什么意思。

出来已是中午，简单地吃过饭，又上车去海防市，也有差不多三小时的车程，靠近海防时，看到两边有大块的开发区在大兴土林，这儿也象国内九十年代初一样，正在慢慢地向工业化迈进。两旁老百姓的房子有点象温州义乌，一间地基能造到五六层高，我们下榻的酒店也只有三间地基，但却有八层楼高，而且他们房子的进深都很长，一般有15-20米深。我们猜要么是这样在夏天能凉爽一点，要么是政府没有规定死房子的长度。晚上天这么热，又不能出门，只好在总台大厅里看特产柜台，化50元买了个酸枝木做的大象，有一个服务员趁着这机会，用心地向我讨教中文，说起来有点好笑，比如说他知道“宾馆”，但我说“酒店”，他就不知所以了，不得已，我们只好辅以英语交流，才知道越南的中小学校有学英语，有学中文，也有学日文的，不象我们都是学的英语。而服务员的工资一般是人民币300元。

6月21日，早上7点半吃过早餐，上车直奔下龙而去，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内容是去游下龙湾，这是这次越南之行的最重要的景点，下龙是越南广宁省的首府，越南有60多个省，所以这个首府也就不会很大，如同我们这里一个大镇的规模，下龙市主要以旅游业为主，百分之九十以上靠的是中国游客，我们在这里如同在国内一样方便，下龙的居民，差不多都是从事着旅游业的工作，导游阿祥家就开着旅馆和餐厅，规模还很大。这批人的生活水平远远高于我们国内一般的市民，但是，这里的人对金钱的欲望是欲壑难填，可以说是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处处都是陷阱，甚至连基本的信用也没有，即使是刚刚说的价格，一转身他就会变脸。不知是穷怕了的原因还是骨子里对中国人的仇恨所致。当然，由于是他们衣食父母的缘故，从场面上看他们还算客气，还有着对中国人的一种敬畏。

上午游下龙湾化了四个小时，包括中午在船上的海鲜餐时间，我们包的船是下龙001号，由于不需抗风浪的缘故，船都是木质的，也不很大，都是为个人所有。越南的改革以私有化为主，连土地都已分给私人私有，所以老百姓都是倾家出动去捞钱。这次所游其实只是来时所见的一部分，因为风平浪静，我们的船似乎是随心所欲地走，船老大有五十多岁了，工人是两个儿子和一个媳妇充当的，四周是碧波千顷，山峰林立，一个个山水在盆景点缀在海面上，或大或小，或缓如陡，或如孤帆，或如兽头，不一而作。各自相宜。我们还弃船上了一座叫天公洞的山，山原无名，以洞名之，盖洞之大名扬也！看似一座山，我们依着一个小洞进去后，其实是一个天然的溶洞，进入洞口，凉爽的风扑面涌来，不觉精神气爽，浑身被汗湿透的衣服也不觉得难受了，洞有几千平方大，里面的石乳柱接顶连地，又化作各种造型，想什么就象什么，步移景幻，如同进入了梦想的世界，仰头望上，可见一个小洞，导游介绍说这才是真正的天公洞，五十年代就是因为有一个渔民发现了这个洞，才使天公洞始为人知，而现在的进出口，都是后来开发时才凿出来的，里面游人很多，清一色都是中国人，依稀是置身于国内的景点。出得洞来，又是炎热难当，赶紧下船去吹海风，在海边的浅滩上，有许多的小蟹在忙个不停，但是很奇怪，看过去都只有一只大钳，而且大钳比身子还在大一些，四处挥动不已，但我猜测，这些小蟹应该还有一只比较小的大钳，只是不太起作用罢了，导游说还有几个上山的景点要去看，我们是怎么也不愿去了，这样，就一直在群峰中游荡到中午。由于是包船，船公也就乐的如此，任着山峰迂绕曲折，很是看了一些风景。

中餐是安排在船上吃的，船公一家为我们准备有团队餐，但一般都有游客自己再买些海鲜让他们加工，然后付他们15的加工餐，于是我们让船公开到海鲜船坞去，那里有许多的海鲜用网养在大海里，有石斑鱼、海鲤鱼、也有花蟹、梭子蟹和大海虾之类，这里的石斑鱼特别大，在平时的海鲜馆里是见所末见，要价是100元一公斤，我们要了一条大的，当鱼商把秤拿出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生活在什么年代了，这个秤有点象我们的老秤，但秤杆上没有秤花，整支秤杆的上面是带刺的，一个个的小刺就是我们的秤花，他随便一个比划，就给这条估计有5斤重的鱼增肥到5公斤，还一幅强卖的狗脸，看我们真不要了，才又给我们加了十只梭子蟹，后来还有许多小的鱼船靠过来，船头都是10岁左右的小男孩，现捕了海鲜来卖给我们，而且价格远远比坐地的便宜，我们又买了许多，一齐交给船家打理，不过这餐海鲜吃的真是不错，足不出海，却又不用下海，船家做的虽然简单，但却是原汁原味的。以前只有在石狮的黄金海岸吃过类似的海鲜宴，但那是在岸上，风味就稍逊一点了。

一晃就四个小时过去了，我们的船也到了靠岸的时间，我们就直接去了宾馆，没想到今天赶上了个好日子，整个下龙市都停电，酒店虽然在自己发电，但仅能供电扇而已，空调根本就没办法打，既然已经热不可耐了，我索性想去市区去走一回，也见识一下风土人情。出门在外，我一直就喜欢多走动，这样能使我更多地增加见识，充实思想。

出门就是大街，路边多种着金合欢，这几天里合欢树是再最常见的行道树了，由于天旱地裂，花开得金灿灿的，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下龙其实只有两条街，一条在海边的老街，另一条是后面沿山的新街，两街连接处是最热闹的市场。我们一共走了两个小时，基本上把市区走了个遍，直走的浑身衣服没一处是干的，渴了就让街旁买椰子的老人开一个鲜椰子，我们去看了海滨浴场和农贸市场，由于已近傍晚，这两处地方特别热闹，一路上往海水浴场去的人特别多，除了年轻人，也有一部分老人，浴场里是人山人海，也不用买票，性急的人连泳衣也不带，穿着长衣长裤就下了水，这里由于太阳猛烈的缘故，平时一般没有人穿短袖短裤的，而市场里也是人声鼎沸，买卖兴隆，物品丰富。更奇怪的是，他们一看我们几个过去，立即就换口用中文来打招呼。我们问了价格，他们给我们的是价格和国内差不多。鱿鱼干要40元一斤，小虾米干要10元钱一斤，笑里藏刀，是一刻都不含糊。但他们自己人买就要便宜多了。

晚餐还是去海边吃海鲜，是用一只小船先把我们接开去，到远一点的海水坞头，现点现做，由于有了中午的经验，我们把价格压了许多，特别有一条海鲤鱼，有12斤重，有点象中华鲟的样子，是以前没吃过的，这次由于是比较正规的海鲜馆，所以做的比中午要好一些。我们放开肚子大吃，结帐时也才用了一千元钱。而老板也已是赚得眉开眼笑了。挨着分了名片，期待着明天再去照顾他的生意。

6月22日，一早就出发回芒街，由于码头在海湾对面，我们先乘轮渡过去，然后还要走10多分钟的路程，可不要小看这点路程，这里早上的气温都是在30度以上，再加上提了大包小包的行李，一班人就难受的跟逃难似的。还好快船里面有空调，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出去的航程照例要先过美丽的“海上桂林”，这次我坐在船头，仔细地想把它看个究竟，这真是一个海上奇观，大大小小的山峰耸立在海平面上，就象一幅壮观流畅的山水图画；又如一个个生命的符号，点缀在大自然的怀抱；更象千百颗凝固的音符，唱着一首永恒的歌；我一个个地走近它们，又一个个地和它们告别，在心中默默地比方着，想它们的今生前世是什么模样。如帆如鼓的，会是一个跳动的舞者？状如发结的，可是一位迟暮的美人？而巨大的睡佛像，一定是那五台山佛光寺里的主持唐僧了？又在万顷碧波中，突起一云骨，直插云霄，直让人生他乡遇故知之感。在云骨的四周，是宽阔的水面，有一小船、一渔翁、一网，自然如同天成，缺一而不可成，这种意境，岂不是游富春江时的心情吗？而与张岱雪游西湖相比，则更是转晴百倍了。

三个小时的船程，我们又到了芒街，马上就要回国了，我们抓紧时间购买了一些特产，橡胶拖鞋三元一双，绿豆糕三元一合，佛灵油六元十小包（类似于风油精），虎骨膏四元一合，还有红木制品，简单的带了些筷子之类，也是一种纪念吧。

很快就出了关，我们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一到东兴，连天看上去都要更蓝一些，我们很快吃了饭，饭店门口有个露天市场，许多的荔农成担成担地挑着荔枝来买，每斤一块三，我一下买了10斤到车上吃，新鲜的荔枝味道真的和我们平时吃的大不一样，那个鲜味是无法来形容的，从报上看到每年荔枝上市的时候，在当地总有许多人会因贪吃荔枝而生病，“日啖荔枝三百颗”真是使人欲罢不能，心口不一了。上车后到北海市又是三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北海，我们是直奔银滩，我对银滩是慕名以久，它号称是“中国第一滩”和“中国的夏威夷”。今天又赶上天热，自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当我们来到银滩浴场，已经是下午5点了，我们抓紧买了泳裤，急不可待地跑下海去，银滩真是名不虚传，沙粒细小均匀，比雪稍黑，如银同色，连绵二十多公里，海水碧蓝，底坡缓冲，一直可走出几十米远，海水还只在腰间，由于时间较迟，再加上涨潮带来风浪，游泳的人已经没有象照片上那样水泄不通了，但对于我们这些迟到者，反而是更能放开手脚了，我们冲着浪一波一波地扑过去，又被海浪一拨一拨地冲回来，或者赶在浪头冲来之际，潜入水下，躲避着它的冲击，但浪花一个接一个地扑来，令我们有些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嘴里就被灌进了苦涩的咸水。玩得累了，就在沙滩上趟一会儿，闭上眼睛，让海水轻拂过身体，感受一下物我两无的境界，还可以做一个沙埋浴，把自己严实地用沙包起来，让阳光把自己的皮肤晒得更黑更健康一点。一直到了六点半以后，我们才算尽兴，上岸用自来水冲了身，还有人要把游泳裤留着，说是晚餐后接着再来。

晚餐是在蛋家棚吃的，这是因为北海的原生渔民叫蛋家人，这是一个海鲜城，沿着大海，有十多家海鲜馆，都装修的十分考究，但真正的风味还是在海边的几桌上，我们选择了海边的一桌，在波浪声里用餐，也权当是伴奏的小夜曲吧。晚餐后我们去了市中心，我们走进一家超市，看到里面的作息时间，不禁大吃一惊，超市的关门时间竟然是凌晨二点。由此可见这里夜生活的热闹了。在新力百货公司门口，更是比白天还要热闹。可能是晚上比较凉爽的原因吧。

6月23日，今天是返程的日子，由于到南宁机场有三个小时的车程，我们早上绕着城开了一圈，就算是告别了北海，北海的路都做的不错，但它的烂尾楼也是全国有名的，一幢幢的高楼裸露在天空下，真是城市的伤疤，据说在北海还有数以千计的烂尾楼，但这里的房价也是全国最低的一类了。市区的新房才卖一千多。真想留下来在这里做一个寓公。

到南宁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在路边的一个餐馆吃了饭，直接就到了机场，下午二点多的飞机，两个小时的航程到杭州，六点钟就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