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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攀登雀儿山的五天五夜-凌波舞雪山日记 |
2007-07-25 alpinist.cn |
2004年10月黄金周期间,凌波舞和她的同伴(土豆他爹、大甲虫、天灵)跟随三奥协作队,一起攀登雀儿山。这是凌波舞第一次攀登雪山。 740)this.width=740 border=undefined> 黄昏 雀儿山(卓拉山)位于青藏高原东南部沙鲁里山脉北段,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县境内。其南部主峰海拨6168米,地处东经99.1度,北纬31.8度,藏语名“绒麦俄扎”,意为雄鹰飞不过的山峰。 雀儿山主峰山体高大,地型复杂,冰川发育完整,其中C1到C2路段中的冰川最为壮观,在国内山峰中首屈一指。冰裂缝密布,攀登技术难度大。 10月1日 甘孜――新路海(4040米)――大本营(4072米) 天阴下来,雪峰高耸入云,红黄间杂的树、灌木与草色映入海子,湖中波光潋滟,带着山的阴影,越发渗出一点莹莹的翠色,湖面轻风拂过,荡漾出一道道亮亮的水线。这就是玉隆拉措――令神仙也倾倒的湖泊。 10月2日 大本营(4072米)――C1(4900米) 近天亮时才迷糊睡去,但很快又从梦里醒来。不久后,我被叫了起来,十点出发。 中午时分,我们到达了雪线。大约一二十米高,六十度左右的冰壁突兀在眼前,巨大的冰裂缝张开幽深的利齿――骤然地寒冷,我赶紧加衣服,换高山靴、冰爪。 在此处进行冰雪行走训练。苏拉耐心给我们讲解、演示冰壁上的平移、上下雪坡的技巧、过保护点、滑坠制动等等。 740)this.width=740 border=undefined> 攀上冰壁,是一片茫茫雪原,冰裂缝纵横密布,壮观之至。 [NextPage] 然后是痛苦的结组前进。第一次穿高山靴,过大的靴子,加上冰爪,鞋底又厚又沉,根本找不到感觉;每一次抬腿都非常吃力――男队员的步伐大,我常常三步才能赶上他们两步,没几步绳子就绷直了,快步跟上,心脏狂跳不已。 近七点才到C1营地。C1是较为平坦的大雪原,壮美豪迈! 10月3日 C1(4900米)――C2(5330米) C1到C2,是雀儿山乱冰区和裂缝区的集中地带,象昨天一样结组行走,我们11:30到达一个雪坡,进行冰裂缝救援训练。之后再到旁边一个三十米左右高的冰壁上练习攀冰。 第一次攀冰,力道很难把握,劲儿大了,一镐打下去就拨不出来,轻了又挂不住……在一次使劲拨镐的时候,身子凑得太近,小冰镐打到了眉骨上,眼前黑了一下,又继续攀登。下来后才发现眉骨在流血,好在伤得不重。 走传统路线绕行到C2雪原。这里的冰裂缝更多更密,气势壮观、触目惊心――明裂缝、暗裂缝、冰洞、雪桥、雪断层随处可见,有一些带着淡淡的蓝。 一个又一个的雪坡,心跳越来越剧烈,喘息陷入无序和混乱,头套阻碍了呼吸,毫不考虑就将其拉下――并不在意烈日的烧灼,因为有些伤害比阳光更深。 告诉自己镇定,根据呼吸调整步伐:吸气――左脚,呼气――右脚……冰镐拄下去,露出内层湖蓝的雪色…… 看到协作在雪上写的“加油”二字,不禁微笑起来。 天气开始变坏,下起了小雪,越来越大。无奈之下,于4:50分停下扎营,建C2,此处海拨5330米,也是比较平坦的雪原。 以最快的速度脱掉冰爪、搭帐篷。风越刮越猛烈,最后转为暴虐。帐篷搭好后,大家赶紧躲进去,暴风雪铺天盖地而来。 10月4日 C2(5330米) 暴风雪肆虐了一夜,仿佛满世界的风咆哮而过,狂怒地撕扯着帐篷,和着雪的拍打,根本无法入睡,头痛欲裂,呼吸困难……大甲虫也一样。整夜都听到我们在翻身、叹息、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自虐是追求幸福最环保的方式。”疲惫的大甲虫揉着太阳穴,说出了这么一句“至理名言”。 10月5日 C2(5330米)——上行至5500米处下撤――大本营(4000米) 又是地狱般的一夜,头更痛了,仿佛要炸开一样;感到难以呼吸,将内帐门全拉开,不停地抖帐篷上的雪也没用;想吐,不断坐起身来大口喘气,并遏制住一阵阵干呕。 暴风雪惨烈地呼号,狂暴而哀婉,时强时弱,交汇成宿命的乐章:“还要赶多少路才能安睡?” 九点过,雪小了,拨营! 又可以上路了!风雪打在脸上,有一点刺痛,然后麻木、恍惚——脆弱而美,颓废而醉,只要在路上,我就会没来由地快乐,就会充满类似迷幻的激情。 细细的雪粒落在身上、背包上,很快积起了厚厚的一层,清洌稀薄的空气从指间划过。微蓝色泽的万年玄冰,幽深而寒冷、神秘而悲悯,仿佛神袛的呼吸…… 突然地有了一丝亮色,抬头却见日食一般的昏茫。卓拉——大鸟羽翼,遮天蔽日。 雪实在太厚,协作们轮流踩雪开路,在深及大腿,甚至髋部的雪中艰难前行。明显地感到他们的疲惫——休息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 气压还在不断下降,预示天气将变得更坏,能见度极低。 又一次休息时,大家在征询了苏拉的意见后,决定下撤,说明年七月我们再来——反正,山永远在那里。 [NextPage] 740)this.width=740 border=undefined> (蜒苏拉 摄) 也不觉得如何累,只是机械地走、走、走……从此处到彼处、从一个瞬间到另一个瞬间。 雪冷冷地切割着空气,记忆的残骸开出忧伤的花朵……谁清醒地淌过时光之河,谁又留在幻觉与回忆中不愿醒来?风中传来灵魂的叹息,不依不饶,不肯停息…… 已是黄昏时分,暮色四合,西边天光乍现,干海子一派神秘的景象。脚印也越来越难看清了。 看似随意平淡的一处,走在前面的天灵还在和我说话,却突然向下坠去——我大叫“制动、制动……”,他两度转身挥镐,镐尖敲在雪下坚硬的岩石上又弹回,速度稍缓,但还是不可遏制地向下滑去,而下面就是悬崖…… 刚好在这个位置,有一块大石头将天灵挡住了,也挡住了我的尖叫与恐惧——高高瘦瘦的天灵,身子横在岩石上,头和脚都已悬空……就象那种四肢长长软软的玩偶娃娃一样,手脚耷拉在空中,半天没有动弹。 死神黑暗而巨大的双翼一掠而过,像绷紧的弦突然去了势,我重重地跌坐在雪上,冷汗淋漓,大脑一片空白,只在心里一遍遍地说:他没有死、他没有死……然后就笑了:我们还活着,痛苦来了,释然也就来了。 很多时候,我们总觉得灾难离我们很远很远,总以为自己会是特例,可当灾难发生时却是那么猝不及防,生命的失去只是一个转念、一个瞬间。 晚上8:10,终于回到了大本营。 温暖的篝火熊熊燃烧,腊肠、腊肉、牛肉、萝卜炖了一大锅,上面一层红亮亮的油面子,在火上发出幸福的“咕嘟、咕嘟”声,香气四溢! 烤火、聊天……热腾腾、暖哄哄的俗世快乐。 夜色寂静,生命之花在黑夜里绽放,黯然销魂的香氛;蝴蝶破茧而出,色彩斑斓、流光溢彩,那种华美纯净剔透得让人心痛。尤如雪山的残酷与美丽,攀登雪山的痛苦,到了极至反倒成了享受,让人深深迷醉。 逝去的年华藏在褪色的阴影中,泛着淡淡的柔光,温润如玉――泪缓缓流下,我微笑着告诉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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