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曾经跟一个小女孩聊了聊天,她说她在北斗读初中,学校让今天去上课,可是又不上了,所以只好又搭车回家。我跟她打听念井的黑衣壮寨子在哪儿,她说她也不清楚,不过她们家也是壮族也住在山寨。旁边有个男人说下车后我们可以跟这个MM走,如果我们要去瑶寨的话,到了一个路口,MM家直走,我们向右边的山路上走就行了。于是下车后我们跟MM一起走,边走边聊天,到了分岔路,MM给我们指了去瑶寨的路,然后自己回家了,临分别时我还送了她一些圆珠笔和本子,希望对她上学有用。然后我们边走边拍,岔上了瑶寨,到了小路的坡底发现有一个“0”界碑,往左去的山路是越南,往下的山路是去瑶寨的。水鱼和火山还在后面拍,我已经孤身冲下山坡了,因为我已经看到山脚下忽明忽暗的灯火了。走到半路,迎面碰到一个人,这人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等来人开了口,才知道原来是车上那个带路的MM。她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姐姐,我找你们半天了,跟村里的人打听你们有没有来过,他们说没有,还说好像从山的另一条路走了,我好怕你们走错路到越南那边去了。那些越南人很坏的,会把你们抓起来批斗的。瑶寨里他们住得挺脏的,晚上你们来我家住吧,我已经跟我爸爸说过。”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忽然觉得心头一暖,无法言语的心情涌了上来,这是怎样一颗纯朴的心灵,麻木的心忽然微微地颤一了下。 等着水鱼和火山下来,我们一起到村子里望了望,我们进了一户人家里打扰,这里虽然通电了,可是还是让人一眼就读出了贫困和落后。村子里的灯火时明时灭,电力不稳定,一会儿有电一会儿又没电。家里的火塘生了火,一大堆小孩子在家里跑来跑去,有一个小孩子光着身子,坐在火塘边,还有一个只穿着一件敞开的上衣,光着PG在家里乱跑。小MM跟我说他们这里的人很穷,家里几个人共穿一件衣服,有好多小孩子都没有衣服穿的。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一种无力感充满心间。 这里生活的是大板瑶,我央着这家人的小MM去换她们的民族服服装,她们拗不过我,就穿了上衣出来,很有特色的衣服,可惜晚上光线太暗,MM又在动,怎么拍都拍不清楚。临走时,给了穿衣服的MM几块钱,还把身上带的本子,铅笔,糖果全都分给了小朋友们。这里确实不太适合留宿,跟他们语言不通,我只能靠带我们来的MM当翻译,MM说她现在跟他们说的是这里的本地话,要是他们说自己的瑶话的话,连她也听不懂。壮家小MM说她还没吃饭,就为了等我们,于是我们告别瑶家姑娘,跟着她回家,半路遇到了几个人,是MM的妈妈,见她半天不回家,天色已晚,出来找她。我们在山路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天黑得很纯,今晚没有月亮,真是伸手不见五指,电筒不够用,我们于是各施所长,我用手机照路,水鱼用相机,火山冲在前面借别人的光。从小路下到壮寨里,到了MM的家。一进门,一股呛人的猪屎加猪菜混在一起发酵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差点整个人晕倒。强忍住难过,装作什么都没闻到的样子进了家里。女主人就开始忙活晚饭了,我和水鱼火山也拿出相机不停的色。晚饭是四碗豆角煮的菜,三碗是炒的,一碗是焖的,里面还有一些猪肉。为了表示礼貌,我硬着头皮吃了一些豆角和一片猪肉,肉是很香的,终于知道猪肉是什么味道了!在北海,猪肉从来是吃不出香味的。这里的猪肉都是吃猪菜长大的,不是吃什么猪快大,好香,这才是肉的味道!虽说只有一片,但是我想足够了,有的时候一点反而让人念念不忘,太多反而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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