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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新疆游记之白哈巴
对我来说，真正感觉到北疆的美，是从白哈巴开始的。
因为网上有人散布说今年新疆冷得早，中秋前后北疆的的树叶该黄该红的都会如期盛放，所以我心急火燎地赶到乌市，9月8号跟一帮色友整装出发，预备锁定中秋节前赶到白哈巴，然后在满山金子般的黄叶中晃呀晃，一路晃荡到喀那斯和禾木，没想到已经到布尔津了（离白哈巴大概还有100多公里），路上见到的桦树和桉树倒是不少，但好象还没有一片树叶有想黄给我们看的念头，我们惟一看到的绝无仅有的黄叶，几天来一直是，到了布尔津还仍然是深圳来的“祸水”MM拿在手上的那片（她若干年前从喀那斯采回去，现在每天拿出若干次安慰我们）。因此，在布尔津夜市吃着美味的高山冷水鲑鱼的时候，虽然喝了酒的新疆“马面”一再拍着胸脯保证说；“大哥我，一定不会让大家抱憾而归，明天要再看不到黄叶，我就去买桶颜料，把那叶子一片一片全部染黄。你们，准备好相机就行了。”但大家还是心绪低落。而我，几天看不到黄叶的眼睛早已箭气萧萧（如果那个散布新疆今年冷得早的人站在我眼前，不用说，他一定会被我眼里喂了毒的箭射死，如果要问我让他死多少次，我一定会说：一万次）。
是夜，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起风了，本来温中带凉的空气仿佛一下子掺了冰，酒店的服务生说：“天一冷，叶子就黄得快了。”
是上帝怜悯我们了吗？带着希望，我缩到被子里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被人喊起来，发现昨天还穿中袖单衣的天气已变得非穿羊毛衣外加冲锋衣不可了。大家聚在酒店门口，都冷得呵呵直乐。天还黑得根本分不清颜色，但戴着800度近视眼镜的北京“老兵”，已迫不及待跑去看附近的树叶到底比昨天黄了一些没有。
我们先开车到离市区20多公里的五彩河岸拍了额尔齐斯河的日出，然后再回市区集贸市场采买食品。从布尔津再往北，吃的东西就因匮缺而变得奇贵了。据说在喀那斯，一盘清炒土豆丝的通价是28元，家家饭店都备齐了砧板和菜刀等着，只要你敢进去，一准宰你没商量。所以许多包车游北疆的人，都会把布尔津作为一个补给站，采买上足够的食品，如馕、西红柿、青瓜、土豆、肉等等，带进去再找地儿加工（最多给点加工费就成了）。
买好东西，我们驱车往北狂奔。
白哈巴是中国最西北的一个小村庄。从哈巴河再往北，路面变得越来越烂，而风景却越来越漂亮起来，树叶已零星地黄了，间或能看到斜坡上扭着肥肥的屁屁吃草的阿勒泰绵羊。下午4点多，终于远远地看到两幢小小的红房子和一座哨楼，开车的师傅说那哨楼就是有名的“西北第一哨”，并提醒我们哨楼不允许拍照，千万别明目张胆地拿相机出来对着哨楼，否则很可能会被哨所的兵哥哥出来把你当间谍痛瓯一顿。
白哈巴就在哨所后面的山洼里。
下午四点多的阳光明亮而通透，斜斜射在这个中国最西北的小村庄上。村庄后面，一山的桦树梢已羞涩地黄了，而树干部分的叶子还翠翠地绿着。一条小溪自山上下来，盈盈笑着穿过村子。小溪两边散落着的，是图瓦人散着木香的的小木屋。靠哨所的一面斜坡上，有两匹枣栗色的骏马正悠闲地低头啃着地上的青草。
一切是如此之美，让人屏息静气。
我们把车开到一户图瓦人家，按贯例由“马面”去跟图瓦老板搞定吃住问题，然后所有人散开，各自扛着长枪短炮迫不及待地找地儿拍照去了。
天黑回来，晚饭已热气腾腾地准备好了。大盘鸡，大盘鱼，还有我们带来加工的西红柿炒蛋和凉拌青瓜。“马面”说，中秋嘛，不腐败是不对的。大家一致认同，纷纷拿出自己的私藏，又跟图瓦老板买了一大罐马奶酒，在蒙古包里喝得个个颜面红红，然后跑到月色底下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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