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拥有高昌交河故城 有人产生这样的念头:利用吐鲁番特有的地形,像建设北京奥运村的一个赛场即“鸟巢”那样,将吐鲁番盆地的上空顺势搭建一个巨大的拱型,形成一个巨大的歌舞剧院。那是美妙的设想,反映着一种对歌剧院的奢望,也反映现实生活中文化消费的缺陷以及文化发展达到一个档次的表现。 现在,电视尤如磁石一般将人们的目光、人们的心思以及人们的脚步吸附在它的周围。电影院门前却冷落了,门里无人了。这儿还没有象样的影剧院,名字虽然是影剧院,充其量是电影院,与歌剧院更不知道是怎样的差距。 吐鲁番是歌舞之乡。能在“葡萄沟”舞起来、能在“坎儿井”边舞起来、能在家里的“炕上”舞起来。甚至还舞到内地的大城市,也许还要舞到国际的舞台上。然而,吐鲁番没有象样的具有现代气息的一个表现歌舞的好去处。人们往往想起来的是吐鲁番的古城、化石、火焰山,还有阿斯塔娜古墓的干尸,那都是令吐鲁番人自豪的人文亮点。然而,这都是古人的家当,都是古人的所有,不是今天人的所有。难道还能让这古人的一切永远伴随着吐鲁番的今天,永远伴随着吐鲁番的未来。也许会的,那是我们不忘历史的秉性。也许不会,那是现代人乐意忘却过去的气质。也许没有这么多的也许。 可是,这留给我们的古人的一切不仅仅是可以观瞻的实物,更是一种心理和文化的载体。那残垣断壁也就是老百姓俗话说的乱土疙瘩,其实还凝固了一种精神,一种生活在这的人们的自强不息的精神。这种精神还在坎儿井里流淌着,还在葡萄藤里延展着,还在苏公塔上空的猫头鹰翅膀的盘旋里。作为一种存在无可非议,作为一种发展在现实中的表现就显得欠缺。正如这没有现代的歌剧院,就像没有一座现代的湖来承载从遥远的历史滚滚而来的文化的潮。 王洛宾用他的诚心和毅力挖掘了这样一个巨大的池,将阿娜尔汗、将克里木从远古就唱着的歌曲的小溪引导汇聚装载在这个巨大的池子里。王洛宾在民族文化的乐坛上建设了这样一个西域民族纯朴歌曲的巨大的歌曲的湖 ,这是精神上的,是可以感触的精神,是可以再现的精神。然而,在现代的吐鲁番也有物质上的崭新的建筑,“人工湖”就是一个例子,它将源于天山的雪、走过千里迢迢的坎儿井的水汇聚储存,是现代的吐鲁番精神和文化的物化,属于现代人。 于是,这儿的人们觉得才拥有自己的所有,才感到油然而生的塌实。我们几乎天天都可以欣赏到这民族的歌曲,陶醉在欢快的鼓声之中。不过还没有认认真真地坐在那里,坐在一个高大的穹庐之下,如欣赏电视那样欣赏这特有的民族的歌舞。虽然有这样一个一个欣赏的地方,然而还没有哪一个地方是那样的昂扬,是那样的肃目。昂扬得使你一看到这个建筑就感到自己是真正的吐鲁番人,肃目得使你一看到这个建筑,就使你油然而生出对民族文化的崇敬。 巴黎有艾菲尔铁塔,上海有东方明珠。这都是一种自豪的标志。吐鲁番有许多古物都可以作为自豪的标志,也正如苏公塔也凸显了这种标志的作用。“人工湖”也应该是现代吐鲁番人认可的吐鲁番现代的标志,虽然不算大,但足可以将人们的心灵掘开一个洞,一个可以通过它而开拓思维,看见未来的窗口。假如再映衬着建设一个上海明珠塔一样的具有本地特色的民族式的歌舞剧院,那就在好不过了。正如人们所希望的,在盆地的上空建设一座如北京奥运村“鸟巢”一样的巨大的歌舞剧院,使现代人、现代的吐鲁番人拥有自己创造的如古人建造的高昌、交河故城那样自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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