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河故城阳光依然明媚 我的双脚第一次踩在交河故城那干净的土里大概是在1992年春天的一个上午,空气里暖融融的气息融化了春天里的寒意,身体被金灿灿的阳光淹没,头顶上的蓝天似乎搭在故城残存的土墙上。 第一次去交河故城,莫名其妙的恐惧与厚重的历史感压在我的心口,我似乎不能轻快地呼吸。不知什么时刻潜入灵魂的虔诚将我的任何语言都牢牢封杀在大脑的某个角落,我静悄悄地在故城里不愿说话,脚步被灵魂操纵着。 也真正从那一天起,我对吐鲁番才产生了震撼心灵的激动,使我的灵魂才开始在这块土地上弥漫,我的心才真正接纳了这块土地。 交河故城在现在的吐鲁番市西十几公里处,由两条河水在西北的一处相交又分别向东西两个方向作剪刀开口般渐开分流,再逐渐相互靠拢在东南的一处交汇,河流将干燥的土地深深地切割出两头尖尖军舰形状的一块地,古人在上面建设了城市,现在叫它交河故城。 据史,交河早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就有人类活动,原始居民为避免野兽与部落侵袭在这块军舰形状的干硬的土地上掏挖洞室而居。最早在这儿的土著居民是姑师人(公元前60年之后称车师人)。在战国时期这儿是车师人的一个军事据点,公元前60年西汉在这儿设立都护府,公元640年唐在这儿设立安西都护府,14世纪末这个古城毁于战火。 自古以来诗颂文著交河的人不少,现在用照相机绘其绝妙的人也不少,吐鲁番市性情中人黄彬还出版了自己的摄影集《神游吐鲁番》精装小册子,准确精要地以图片与文字介绍了交河故城,是绝好的导游故城的指明。 我在平静香甜的夜里几次梦见交河,梦里却没有恐惧,只有厚重的压抑和无限的敬仰感。我甚至对这个故城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心情,这种心情牵引着我的心与故城不断地缩短时空的距离,以至我常常在梦里觉得自己曾是这里的居民。我曾经站在这里在红黄色彩交替变换的夕阳里面对西天抒发这种感慨,我不全信佛,但这曾经以佛兴治的地方使今天的我只要一踏进这里,就被这里厚重的土墙所裹蕴着的深厚浓重的佛气征服了心灵,不能自由地逃脱,反而获得了灵魂的无比的自由。 吐鲁番的阳光无愧于明媚的美称,我喜欢在这里象蚕抽丝般快乐享受生命的一个主要原因也是由于这儿的阳光实在太明媚。无论在什么心情背景下,只要抬头看看撒满空间及地上的吐鲁番的阳光,那怕在酷热的夏季,我都会内心愉快而平静,是阳光孕育了一切恰到好处的美。 是吐鲁番的阳光使交河故城依然这样具有魅力, 还是交河故城的阳光使吐鲁番在岁月的变换中不会失去独特的美?我常常地在心中默默自问,答案是简单的,在你心里也许一样有明朗而美丽的概念。 交河故城是丝路上的一颗明珠,在这个永远闪耀着金灿灿史实光辉的辐射下,今天的吐鲁番坦然地享受着这样的美誉。丝绸之路这个美丽的词眼焕发着今日如阳光的光辉。在我心里,交河故城是历史长虹明智地选择的一个住脚,明智的选择使这条历史的长虹可以穿越时空,仍然从这曾经繁荣而今沦落为残垣断壁的故城腾空升起,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落入现在人的心灵。 这就是现在的交河故城给人内心的震撼,只要你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双脚沾上交河故城的尘土,你或许逃脱不了这样内心震撼的征服。 2007年1月20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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