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天山行记游记散文游记散文chat200的博客

一

昨夜在网上唱歌，唱的忘记了正常的作息，忘记了次日还要上天池游玩。睡下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钟，我和衣而卧，躺在网吧角落的一张沙发上蜷缩着。进入睡眠状态之快，前所未有，或许我真的是累了。石河子归来，劳顿未减，便马不停蹄赶往米泉，然后又到了阜康。这几个地方虽然小，但我均是第一次前往，强打精神，熟悉着陌生的环境。晚上本来该早早休息，为次日天山游玩补足精气，然而又在网上乐不思蜀，聊到深夜。

半夜醒来，网吧还有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在玩传奇，他们的通宵达旦，让我佩服，也让我吃惊。不知道他们的父母此时是否安然而眠。看着他们忘我的表情，我无可奈何地只能摇头苦笑。因为尿急，便走出网吧，走到街上。夜色笼罩下的小城静得让人窒息，夜风凛凛，四面八方无一丝灯光，闻听着树叶的婆娑声，让人感到异常的恐怖，不过我尚未从梦中彻底清醒过来，行似梦游，感官松弛，哪有一思敏感的神经去设想此情此景。想来，恐怖原也是人的感官受到环境刺激下的一种反映而已。

孩子们玩得尽兴，我睡得也坦然，他们的笑声，键盘声，始终没有打扰我的酣梦。

早上醒得早，因为陆陆续续进网吧的孩子多了。清一色的未成年孩童，坐于屏幕前侧，熟练地敲击键盘，他们的礼拜日清晨就在键盘有规律的敲击中度过了。

街上行人尚少，街道干干净净，空气清新，晨光明灭不定。举目天际，云层颇厚，飘忽太阳身侧，阳光也便时隐时现，明灭不定了。大叶的榆树在晨风中左右摇摆，发出爽朗的笑声。我就这样安然地坐在了街道边的一张阳光椅上，享受着阜康的清晨。朋友此时还在酣睡，大姐也回家休息了。

朋友醒来一起吃过早餐，然后我又想回网吧休息片刻，为的是能够轻松领略天池风光。躺在床上却无法休息，心事过重，想着工作的事情，想着我到新疆的一些任务，想来想去，心情烦躁起来，于是起身又去街边的椅子上静坐。

天上的阴云多了，堆叠天际，彻底把阳光抹去，随后一阵风吹过，阳光又显现出来。我此时的心情也是这样，想到工作的压力便如浓云闭日，暗淡；想到今天可以饱揽天池风物，便如风催云开，重现天日，明快。但是我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开展工作。想得累了，就猛甩一下头，希望一下子摆脱这些俗事的搅扰，可是几次下来，都无济于事，该面对的困难我终需要自己独立去面对，这就是我的生活，想摆脱是摆脱不来了。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为人处事。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如何能轻言放弃呢？

石河子那边来电话，简单地商谈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似乎很倾向于我的产品，电话没过多涉及细节操作，但是已经足以使我此时心情为之一振。我把这个喜讯告诉朋友，希望朋友给我提供些建议。然后便想起很长时间不跟家人联系了，于是又给家里去了电话，父母很挂念我，都是同样宽慰我的话，让我重视工作压力，但是也不要压力过重，休息好，玩好，在非常时期不要把身体累垮。父母总是最贴心的人，儿行千里，他们最担忧，人虽未到疆，心却随着我的脚步早已经踏上新疆的土地。我理应带给父母足够的快乐，于是在电话里我说：和朋友在一起很开心，下午我们一起去天池，一切都好，无需挂念。

天气不好，时间已经到了过午，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上天池。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姐一直没有出现，我开始紧张起来，不只一次地询问朋友时间还够用吗？还能到天池吗？我的紧张与朋友的从容形成鲜明的对比，朋友不紧不慢地总用一个语气回答我：能去，一定能去，够用，时间一定够用。我苦笑地看看天看看地，左顾右盼等待大姐到来。

朋友安闲地在网上聊天，我则急不可待地走到街上，打听去天池的车费和时间，想万一大姐不来，我就拉着朋友上天池。

大姐出现在网吧的时候，已经北京时间一点钟了，我早没多少上天池的欲望，一切安然处置，毕竟忐忑不安过后，心里总是坦然和平和的。期望过高，失望也多，这都是铁定的规律，何许过多计较。我不知道朋友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从他的行动中，还是能看的出，他心平气和，似胸有成竹，似无所谓。他在我睡觉的时候，去冲洗了在石河子的照片，此时正兴奋地欣赏，酣态可掬的象个孩子，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激动，兴奋。他捧着照片，兴奋的向大姐介绍石河子的一个女孩，让大姐猜测哪个女孩子是心中所属的。就这样一路走到一家水饺馆，然后吃完水饺，一直没有放弃过这一与照片相关的话题。

水饺馆是一家东北人开的，门庭若市，生意很红火。进门最让我吃惊的是，看到了一个捉鬼的老道士，身上穿的和手里拿的只能从戏台上见到。刚触目时，我还以为这是在拍摄电视剧的现场，搞得我进退两难。我们坐的地方与老道士紧邻，他吃完饭后，打了一个无量天尊，随后就消失了。老板娘开玩笑地说，这是旧社会的人啊。我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深蓝色的道观，绣着龙的黄色道袍，一个拂尘，一柄桃木剑，一把铜杖，上面点缀几枚铜铃。这个特写，这个西域小城的人物特写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问大姐附近是否有道观，她说没有。想来这个地方也不会有道教文化渗透的，自从长春子西行来，恐怕西域各地还没有几个道士和道场。那么这个特写还不足以让你过目不忘吗？

吃过水饺，大姐说马上动身到天池，已经联系好了天池售票处的一个朋友。然后我们便找了一辆出租车，谈好价钱出发了。一切突然，如梦如电。刚刚平静的心又扑腾起来，激动不安。

车子飞驰在人际很少，路面平坦且宽敞的公路上，两面翠绿成行的榆树从眼底闪过，带进车内一阵阵的凉风。我目不暇接地观赏路侧风景，朋友和大姐谈笑风生，我不时地也插入几句。我忽然想起山上与山下的温差，立即询问大姐，我们穿着是否太少了。大姐说：应该不成问题，反正时间仓促，乘车上去兜一圈，拍几张照片就成了。等下一次再上天池时，准备充分点，在山上住一夜，过夜的时候要多带些衣服的。

大姐客气的说这次的确太仓促了，准备不周，而且提到为了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才毅然决定必须到天池一趟的。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能在异乡得识朋友，然后经朋友介绍又认识了大姐，的确是我的荣幸，让我感觉不到独在异乡，只身天涯的孤单和寂寞。

二

路在山地上曲折，路在丘陵间曲折，路在浓荫成行的参天白杨树中曲折，路在遮天避日、苍劲有力的榆树中曲折。迎面是峰，迎面是岭，迎面是水流潺潺，迎面是怪石嶙峋。

车飞驰，窗外是风，是水，是树木，是山岩。山岩是褚红色的，水沿着山曲折奔流，激荡出白色的水花，水声潺潺，沿着河道，流泻在平坦的河床上。河床上遍布苍老硕大的榆树。榆树连着榆树，比肩接踵，翠绿不可见日，但闻溪流潺潺，奶牛哞哞，山羊咩咩。河床上的小草刚刚浸染了绿色，羊儿牛儿就这样悠闲的在树阴下咀嚼着嫩绿的小草，听着水流欢快的歌声。山羊时而在水中跳跃，敏捷地跳到水中突兀的岩石上，倒下的大榆树枝干上；时而用嘴迎接着飞溅起的水花，贪婪地吮吸着。

安闲优美的景致啊，让我为之动容，我已经来不及参与车内朋友和大姐的对话，已经听不清我把苍劲的榆树误认作柳树时朋友和大姐的笑声。那榆树的枝干真的很难以形容它的美，一人搂抱不过来的榆树，比比皆是。河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枯死的榆树枝干，有的做了便利的小桥，有的被水流冲刷去了表皮，留下灰白的躯体任由急流飞溅冲刷。个个是难得的木雕原料，却无人会意，任由倒下的榆木枯老且朽腐，再让这种原始的悲凉去点缀激越的溪流，曲折的山岩，遍布碳酸岩石块的河床。色彩搭配的如此和谐划一，真让人叹服天公之作。

如果单有上面所述的风景，也算不上最美的，因为少了人的点缀和参与，当然这种点缀与参与不能是破坏自然的和谐，而是天人合一的。比方那榆树下，那宽敞平坦的河床上，那嫩绿的草地上，点缀的哈萨克牧民白顶子帐篷，便恰倒好处，它们与所处地形，草木，岩石，山坡合而为一，呈现出美丽而安逸的田园风光。牧民进进出出帐篷，忙碌着生计，晾晒着，梳洗着，做着浓香的奶茶，蒸煮着可口的哈萨克饭食。这种生存景况怎能不令人为之动容，想来陶公的世外桃源不过如此。

天山脚下物产富饶，上天池的路上，见到的煤矿到处都是，多少有点破坏天池景区的自然风貌。都说丑山多宝，天山如此美丽壮观，且又多宝，可见造物者对天山的眷顾颇多。

车子飞驰在路上，有时候能看到裸露的煤矸石，大姐介绍说这个地方不缺少煤炭，有的地方去掉浮土就是优质的煤层，当地牧民也不象内蒙和西藏的牧民燃烧干牛粪，他们的燃料是优质的无烟块煤。水草丰美的天山脚下，牧民的生活富裕程度也是非常高的，自从旅游开发以来，当地牧民因山生财，搞各种服务于旅游的项目，迅速发家治富，过上了小康生活。大姐介绍说这里的哈萨克人是全疆最富裕和最有经济头脑的。

我的目光沿着溪流上行，应接不暇地观赏着河道两侧的山岭，两侧的树木，两侧的白顶子哈萨牧民帐篷，两侧的一切和自然是那么协调的色彩，风物。突然水声从我耳中消失了，激荡的水花不见了，只剩下干涸的曝露着青蓝色石块的河床，还有散落各处的早枯死的榆树枝干。挺拔的榆树还是那么苍翠，但是少了一丝温润，河边的草地也少了一丝新鲜。我正疑惑间，大姐告诉我说是上游搞了个水电站，把水流引到了对面的高地上，因此这一段没有水流。顺着大姐的指引，我看到了对面山坡上的一道水渠。兴一利必生一弊，为了满足一点点对水利资源的苛求，却在完美的自然风景上，留下一个并不光彩的黑点，怎能不让观者心寒。

好在车上行不远，便重见流水奔腾跳跃，这里的河道窄了许多，两侧的山峰也陡峭了许多，青黑色岩石裸露着，被湿润的水气湿润着，上面沾染了嫩绿的青苔，宛然一个泼墨山水写意图画，意境深远，不可名状。此处气温降低，肌肤明显觉凉，是种松爽的清凉，而非不可抵御的严寒。

车子行至山门，被管理人员阻住行程，又是一番消毒，填写健康申报卡，虽大霎风景，却也让游人心安。不过仅随其后一辆车上的游客，一看这么麻烦，掉头下山去了。车子消毒，检测体温，填好健康卡，我们顺利过关，车子沿着更加曲折的盘山公路蜿蜒而上。嶙峋狰狞的陡峭山石压迫着车身，压迫着车子里的我，让我感到空气紧张，但是每每听到溪流的悦耳声响，紧张的心便不自然的松弛下来。两侧山峰向内侧挤压过来，我们的车子钻进一个狭长而曲折的道上，两侧接峰叠岭，气势撼人。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集雄奇险峻于一身。但见崖壁上有朱红色的两个大字镶嵌其中，名曰：“石门。”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车子折过石门，山峰轰然而倒，豁然开朗一片山中天地。灌木覆盖的山壁上，点缀着一群白色羊群，初看时，疑是天上几片云彩闪落山崖。细细看去明知是一群洁白的山羊在崖上悠闲吃草，不见牧羊人，却仍旧相信这是云彩。好个美不胜收的天山风景。

举目可见缆车上上下下，知道天池便在缆车来往的山顶上。明明有盘山公路可行，管理人员却拦住我们，让我们乘缆车或区间车前往，出租司机也说这里不让出租车继续上山了，让我们给他钱，然后自行上山。同行的大姐上前交涉，然后取电话找到了一个相熟的朋友，我们的车子取下车顶的出租标志后，放行上山。

经过九曲十八折的陡峭盘山公路，一片黑绿色的塔松逼目而来。那是怎样的壮观啊，我在前人描述天山景物记的文章中所描述的醉人的塔松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了，我无法赞美，也找不到合适的赞美之辞，但又手痒的很，想去描写一下它。盘山公路显得很窄，路两面的塔松排沓而来是满眼的黑绿，满目的生机，接绿叠翠，是我们马上到达目的地时的视觉感受。凝练的绿欲滴，滴落在树下的绿浸染了林间草甸，青苔，它们也是异样的绿啊，有的刚从冰雪中探出头，雪消冰残后，更加娇翠可人的绿呼之欲出。青苔和草长在经年的厚厚一层腐烂的松叶土上，下面便是厚厚的沉重岩石。路边因为修路而毁坏的植被能看出那盘根错节的松根，和那一层层看起来厚重，却异常薄弱的岩体浮土，这层土壤便是天山植被的生命线。因为开发过度，雪水侵袭，一些土壤已经被冲刷待尽，只留下清晰可见的盘根错节于岩石缝隙的松根，流失严重的地方，松树已经倒下。幸好这样的地方尚不多见，否则我们也只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归时心情还异常沉重。

树木掩映下有一方空间，透露出了一个小池塘，大姐说这就是小天池。小天池的绿和塔松的绿相应成章，浑然一体。因为天气阴郁，光线不好，无法映照天上的云，山上的残雪，山坡上的塔松，否则那份玲珑的湖水更加可人。

天池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帘了，那湖水如一面镜子，镜子的底色还是绿，无法映照天上云，山上雪，只能让我单纯的去体味它宁静的绿。它是如何绿的呢？不是因了她的亘古，也不是因了她的美丽传说。我想是因了天山上的雪水，混合了黑绿色的塔松叶子上因为山间氤氲雾气而凝聚成的包含了黑绿的水珠，一起沿着青苔覆盖的地面，过滤了杂质，只留下清醇的绿水。然后凝聚到了这个海拔一千九百多米高的山谷里，于是有了这一方碧绿的湖水，有了美丽的传说，使得塔松更加妩媚，天山云更加悠闲从容，山峰雪更加冰清玉洁。有了生命，那是绿色的。

下车的地方是一处松林掩映下的绿色草坡，平缓的坡上散落着几处哈萨克帐篷。因为非典的影响，山上游人了了无几，好多牧民用来接待游客的帐篷也都空荡荡的。碰到几个北京游客，都穿上了军绿色的大衣，而我们三人却依旧短衫单衣，穿梭于曲折的林间小径，芳草如菌的草甸。脚下有冰雪未化，寒意袭人，透心的凉爽惬意。

沿着天池明净碧绿的湖水走了一遭，觉得身在仙境，魂飘九天，无一丝杂念，惟有池中水，水中绿在心头荡漾。远山含雪，雪下含翠，翠在云中，含翠欲滴，滴入湖中的未尝不是浓酒一杯，迷离一段华章佳乐。

池子的传说从山海经开始，总是围绕着一个女人，莫非女人与水总是有剪不断的千丝万缕。我想中国的女人便是那碧绿的湖水做的，一段段美丽的传说带着凄美穿梭在古往今来的历史中，总是与湖水相汇集的，无论是生还是死。浣洗纱的西子，从水开始，后又与范蠡荡舟波上离开历史的尘埃；西湖的白娘子演绎着凄美的爱情，说西湖的水便是她的泪；西湖边上至今有柔情万种的苏小小，有刚烈的鉴湖女侠，她们都义无返顾的选择了与湖水相伴。水永远是女人的气质，无论你是刚烈的还是柔情的，都是一样水做的女人。都是一段水的如泣如诉，迷离阴韵的幻梦。

碧绿的池水宁静的安坐于山顶谷中，听着风，沐着雨，淋着雪，映着云，任你物换星移，沧海桑田，四季变幻，都不改生命之本色，这便是坚贞吗？独守着白云，雪峰，和那一片安详的绿，清高的坚贞吗？我该歌颂这种坚贞，这是一种精神。一种不屈的民族的精神，不是吗？

我们在赶往小瀑布的路上，碰到一个哈萨克的青年，他问我是否乘马而往，我惧怕山路崎岖没有答应，只是骑马拍摄了几张照片。我向他形容眼中的天池，说羡慕他们生活在仙境。换来的回复是：你愿意在仙境中和我们一起共度几日吗？我们有美丽舒适的帐篷，有可口的美食，专门招待远到而来的客人。这种委婉的留客方式让我感到可亲。但是我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能婉言谢绝他的好意。

小瀑布是天池北侧的一处天然堤坝，水便从这里飞泻而下，形成了我们来时所见的溪流。尚未走到瀑布边，就已经听到了沸腾声响，飞流直下的湖水，被突出在山崖的岩石裁剪出动感，飞腾激越回荡在崖谷中。别有洞天，另是一番景致。只是去小瀑布的路，就够你留恋往返的了。山道上的台阶整整齐齐，两侧的松树遮天闭日，触手可及的是松叶和刚刚抽薹的松塔。走到下面是一个六角飞檐式仿古凉亭，名曰：望瀑亭。是观赏瀑布从天而降的最佳场所。亭子因地势而建，有回廊曲折悬空于山涧溪流之上。瀑布飞溅，带来凉风，风声阵阵，和着松涛，涛声一片，回响天地之间。

下山的时候，我们还是沿着来时的路，风景依旧，只是溪水变了颜色，不再是透明的流水，而是浊浪滚滚呼啸而来。忽然想起山上一个哈萨克人留宿的话：天要下雨了，你们住不住。当时天气虽说不透明，却也感觉不到乌云压顶，很难想象会有雨水。没想到下山后，山顶却真的飘起大雨来。朋友介绍，牧民是很懂得看天气的。山下的牧民见到溪流变色，就赶忙打起帐篷。随后雨便飘洒而来，很少有失误的时候。

山上在下雨，我们很庆幸及时下的山来。雨水抛在身后，汇聚成溪流，奔腾着欢送我们下山而来。

当夜返回乌鲁木齐，阜康也下起了雨，一路上但见天地茫茫，雨幕无重数。乌鲁木齐市郊也下雨了，但是市区却依旧干燥着，没有见到雨滴。但是气温却凉爽的异常。明显感到雨水要来了。

2003. 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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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2115:59作者：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