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从喀什到乌鲁木齐：空间的片断

那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一点了。宝贝来接我，笑容璀璨。上来就问我：“妈妈你怎么这么笨呀！我看别人都推车推得那么轻松，你的车车怎么拐来拐去的呀。”哈，真是的，那辆车前轮是有点拐，总是走不直的样子，害我耽误了五分钟出来，看得他俩干着急。

回到家，丢下东西，把自己丢在沙发上，伸一个大大懒腰——很累了。

其实在这一路上，行程安排并不是很紧，只是每天都是在车上，有时要走四百公里以上，除了下车吃饭，就是窝在狭小的车座上睡觉。再加上晚上总是很晚睡，所以疲累得要死。

在外面的这两周里我学会了睡午觉，一向不睡午觉的我才知道中午酣睡的滋味是如此的香甜。只是起床的痛苦再次加倍，令人不爽。

第一站是巴州的焉耆，香梨之乡的美名，博斯腾湖的博大，还有家乡味道的亲切（呵呵，重要的在这里哪），走进巴州心里忍不住就溢出了笑。听报告，参观，聚餐，晚上去看了开都河，也称流沙河。没错，就是那个“鹅毛浮不起，芦花定底沉”的那个沙和尚的居所，这也是博斯腾湖的源流。小时候，骑车到这里玩耍是一项了不起的远游，长大以后路途越来越近。晚上在李兄的帮助下坐车回家探望父母时，才就20分钟的样子，算一下路程，比我现在上下班的路程还近。每个县城都会有一个漂亮的广场，尽管“广场热”屡遭垢议，但修不起广场的县城一是领导没政绩，二是县城没进步，如今已经成为每个西部小城对领导奇怪的考量。

库尔勒是南疆著名的石油城，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种漂亮是先天加后天的，孔雀河的水穿城而过，为夏季的躁热平添几分凉爽。

一进阿克苏我们就遇见了沙尘暴。这里的沙尘汹涌，仿佛要把所有的物体吞掉。我们的车盯着前面车辆浓淡的影子走，稍不留神就会在灰尘中迷路。

当地人说，这已经是当地第四天沙尘暴了，以往只是在春天三四月份的时候有，到了六月还刮风的天气非常罕见，也就是近年才有的现象。

在沙漠新城阿拉尔市，也遇见了同样的情况，甚至更甚。在沙漠边缘，兵团城市，两岁多的年纪，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也许是风沙的缘故，我们在市区里基本上没见着几个人，在塔里木大学也是如此，有点悲凉的样子。奇怪的是丁夏告诉我，他也刚从阿拉尔回来，他印象中的阿拉尔与我恰好相反，真令我诧异。

风沙汹涌后，我们来到了阿图什。这里属于90都是山地的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是新疆最穷的一个州，几乎招不来外资投入。奇怪的是这里也是新疆有名的商人之都。阿图什的商人有名到什么程度？可以这么说，世界上没有阿图什商人不敢去的地方。上次我来时，一位当地商人告诉我，他前不久去了越南做生意，“那儿还没有咱们这儿好哪！”他通过翻译告诉我。受教育不多，连汉语都说不好的他，秘诀一是胆子大，二是在当地再请一位翻译。

贫穷给了阿图什商人们勇气。我们去了当地几家农民家，几乎所有的人家里都有人在做生意，庭院修得很漂亮，显出古时巴依（维吾尔语，地主之意）家的风范。问他们的收入，他们大多笑着含糊过去，并不显富。有一户人家院子里摆了一把很大的大刀，还没完全拆封，只露出巨大的刀把。他说那是在乌鲁木齐买来的一把“战国时的古刀”，避邪用的，看着喜欢，就买了，仅这一个物件就花了几万元钱。你说他每年能挣多少钱？

喀什的古意有很长的历史了。这儿明显繁华许多，人来人往，车经车过。在喀什的苹果园里品尝美食，看喀什歌舞，有欧洲血统的漂亮女孩子明眸善睐，恍然觉得自己穿越时空，听着阿里巴巴，来到古巴比伦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