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从莫斯科到伏尔加河

我们从墓地慢慢走出，已是下午2点多钟。导游说，如果再走两个小时还是他们家的庄园。在庄园外的小木屋里，我们吃了午饭。尔后，我在并不热闹的小摊上用90卢布买了一个画有托翁头像的小瓷盘。

回来的路上，导游向我们介绍，莫斯科人虽然月收入水平在500美元左右，但俄国人看病、上学都是免费的。原来坐地铁乘公交老人免费，现在每人给一定补贴，也就是我们说的暗补变明补。久加诺夫领导的共产党的拥护者多是利益受损的怀旧老人，年青人不关心政治和历史。俄罗斯的富人90居住在莫斯科。外地青年人愿意到莫斯科就业，莫斯科就业机会多，失业不多。卢布币值不稳，人们习惯以美元核算。但这里物价比北京高，租一室一厅一月要600美元。俄罗斯基本不生产蔬菜、水果和轻工业品，都靠进口。婚姻不稳定，男性喜欢酗酒，平均寿命才57岁。中年人多为独居。独居的老年女性也多。人口每年下降300万。

晚上看民族舞蹈表演，45美元一票，看来是专门给外国旅游者看的，以展示俄罗斯文化。舞技很好，气氛欢快，但形式单调。场内约坐有三分之一的人。

2005年8月15日

今天，我们要乘坐游轮在伏尔加河上度过四天。

吃过早饭，导游带我们到超市购物。说在游轮上需要呆几天，大家可买些需要的食品。我们也希望看看俄罗斯人的生活水准。他们的超市与中国差不多，还算丰富，但大多是进口产品。蔬菜、水果、鸡蛋不如中国多，奶油制品丰富。物价大多比中国贵出二倍。我们比较了一下鸡蛋，最便宜的十颗装20卢布，合人民币6元。肉类一公斤100多卢布。水果最便宜的是梨，一公斤20多卢布，每公斤杏达80多卢布。

我们什么也没有买，因为我知道俄式西餐有足够的果汁，维C不缺。超市一小时出来，又去吃午饭，听说是最后一顿中餐，大家不饿也使劲地吃。

下午2点到莫斯科河港口登船。码头不大，停靠岸边的有几艘三层以上大的豪华游轮和二层游轮。我们要乘的是二层游轮。二人一个房间，带可洗澡的卫生间，满不错。2点30分才开船。大家很兴奋地聚集在二层和顶层甲板上看风景。

游船启程后先沿莫斯科运河前行，两岸是浓密的森林，间或有一处处木质小别墅的红黄蓝瓦屋顶掠过，风光十分美丽，仿佛童话世界。运河两岸可见人工修砌的河床。在船上常能见到俄国人在河边游泳或晒太阳，也有小孩子在帐篷外面玩耍。他们往往是一家人带着帐篷开车到河边度假。运河连接着湖泊与河汊，时而宽阔时而回到标准的河道上。还没有进入伏尔加河，就已经感受到他们河流的绵长，土地的宽阔，森林的茂密，天空的高远；更能理解这片土地上为什么能出世界级的大作家、大艺术家。可惜中国已经找不到一条河流有如此好的植被，有如此纯朴而博大的气象。

莫斯科运河是通往伏尔加河的航道，修建于1932年至1937年。全长128公里，河宽85米，水深可通航载重5千吨的船只。这是一个巨大而复杂的水利枢纽工程，跨越莫斯科、特维尔两州，运河河段上修建了8座船闸和8座水电站，各种拦水大坝、水泵站、闸门、河下隧道、铁路桥等人工建筑设施达二百多个。在我们经过的3号船闸闸楼上面绘塑着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乘坐的三桅帆船的模型，后面的船闸我们没有见到，是夜里经过的。据说闸楼上，墙面上有当时人们修建运河时的劳动场面浮雕作品，也是值得观赏的艺术品。

后来从资料中知道，除了莫斯科运河之外，前苏联还修建了伏尔加－－顿河运河，1952年竣工；伏尔加－－波罗的海运河，1964年完成。至此，通过伏尔加河这条“俄罗斯母亲河”与波罗的海、白海、黑海、亚速海、里海连成了一体，再经过莫斯科运河，与首都莫斯科连接了起来，使莫斯科有“五海之港”的美誉。俄罗斯民族的大气与前苏联的霸气恐怕都体现出来了。

我们一行人在甲板上，沉浸在大自然之中，同行者中有几位是知青老三届，大家有不少共同话语。一会说，一会唱，唱的多是《贝加尔湖》、《伏尔加河船夫曲》、《三套车》——冰雪遮盖着伏尔加河……”，我们的俄罗斯情结在此有了表达了。

3点半又吃一次午饭，俄式，有牛肉汤、沙拉、面包等，尚可口。我们这个年龄，如果有点热的东西，就感到舒服。

晚上9点半，天都没有全黑，我们一直兴奋地等待落日黄昏的来临，我拍了几张落日：树冠上的落日；树林中的落日；还有一张是天上水中两个落日。落日好看，水面也好看。晚间的水面，在月影下，就像光滑的绸缎，船在划开的绸缎上航行。回屋睡觉。从不失眠的丁东倒头就着。

2005年8月16日

黎明时分，船已通过了全部船闸，进入伏尔加河。大约早晨5点多，丁东醒来，要到外面看日出。匆匆出去，匆匆回来，让我也去，说，雾中的村庄非常美。我赶紧穿衣跟着上了甲板。天色还很暗，伏尔加河面突然宽阔了许多，我们的船似乎离岸边很远。早上河面上雾气很浓，如青烟缕缕。岸边出现的村庄在雾气中半隐半现，真有点仙境的感觉。天色大亮时，看两岸已经没有了人工的河堤，全部是自然生成的植被。草坡、树林，小木屋仍是不断，不知道是村庄还是别墅区。越看越神往，伏尔加河太壮观了，真不愧是俄罗斯的母亲河！它又让我想起在美国看到的波托马克河岸常年浸泡在水中的树林植被。保持着这么完整的生态大河，在中国已经没有了。长江已经伤痕累累，黄河更是几乎断流，相比之下，伏尔加河幸运得多。没有伟大的河流土地，就没有伟大的民族。这种感受是让你油然而生的。

为了这次旅行，我找到了一些资料：

伏尔加河的中北部是俄罗斯民族和文化的发祥地。伏尔加河是欧洲最大的河流，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内陆河，全长3690公里，流域面积达138万平方公里，占东欧平原总面积的三分之一。它发源于特维尔州奥斯塔什科夫县境内瓦尔泰丘陵地带，流经俄罗斯13个联邦主体，它们依次是特维尔州、雅罗斯拉夫尔州、柯斯特罗马州、伊凡诺夫州、下诺夫哥罗德州、马里共和国、楚瓦什共和国、鞑靼共和国、乌利扬诺夫斯克州、萨马拉州、萨拉托夫州、伏尔加格勒州、阿斯特拉罕州。伏尔加河大约汇集了15万个支流河水，在俄罗斯辽阔的平原上流过，灌溉面积占俄罗斯欧洲地区面积的四分之一，差不多是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三个国家面积的总和。伏尔加河流域冬季寒冷漫长，积雪深厚。到了夏季，大量的积雪融化流入伏尔加河。冬季河面封冻，上游冰期长达140天，中下游在90至100天左右。伏尔加河河口年平均流量达每秒8000立方米，平均每年有255立方公里的水注入里海，这些水源对里海湖水的水量平衡，起着重要的调节作用。伏尔加河上建有四座大型水库：雷宾斯克、高尔基、古比雪夫和伏尔加格勒水库，它们在地图上都占有明显的位置。除这四大水库外，
还有一些小型水库，自然，每个水库都是发电站，发电总量约占全国各类动力发电的百分之十左右，虽然在俄罗斯所占比例不大，但对于周边国家来说，那可是个不小的发电量。伏尔加河航运货物量是全国水运的百分之七十，流域居住着六千万居民，是俄罗斯人口的五分之二。不言而喻，伏尔加河在俄罗斯的国民经济中，在俄罗斯人民的生活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从经济上视她为“母亲河”也是当之无愧的。

吃了早饭，我们一上午都在甲板享受阳光。蔚蓝色的晴空飘浮着一大朵一大朵像棉花团似的白云。天空是深穹而透明的，我只是在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一带见到过这样的天空。他们说中国西藏的天空也是这样的。这里的纬度比哈尔滨还往北，即使夏天，早晚也很凉，白云下的阳光自然是非常宝贵的了。

中午一点吃饭。2点多上岸参观乌格利奇市。乌格利奇是一个建于公元937年的古老小城，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现只有3万5千人。上岸时，有身穿民族服装的少女迎接，让每人品尝面包和盐。在这里我们参观了两座教堂，一是变容教堂；一是德米特里滴血教堂。导游说，参观变容教堂，女士要带围巾，男士要戴帽子。变容教堂，一进去，先请听唱诗班演唱，五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多声部无伴奏合唱，还颇有水平。然后才参观。教堂内大约有五层楼之高深。圣经故事的壁画布满长壁和穹顶，表现了亚当夏娃被蛇所诱的过程，在当时突破了禁区。不远处滴血教堂的名称来自伊凡雷帝大公8岁儿子德米特里在这里被杀害。据导游说，伊凡小儿子的死使留里克王朝后继无人，自然结束。从此，俄罗斯历史上开始了混乱时期。滴血教堂内壁画由两部分组成：一是亚当、夏娃的故事；一是伊凡大公的儿子被害的故事。我更愿意看壁画的色彩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