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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欧洲之行牛津访友 |
2007-07-24 |
欧洲之行 (4) - 牛津访友 长途汽车到达牛津已近傍晚。先生拉着我来到了女王学院的一个学生宿舍。高墙深院,还有一扇黑黑的大门。随着我们的敲门声,门上一个小窗口从里面打开,一张有着白胡子的脸在窗口露出来。问明来意,大黑门从里面打开了,迎接我们的是那张白胡子的脸的主人,身着礼服头戴礼帽,如果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教授哪!从他那里拿了房间的钥匙直奔分给我们的房间。房间虽然很小,但干净整洁,一路上旅途疲惫,我们洗漱完毕就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我们到食堂吃了一顿很丰盛的早餐,煎蛋,炸猪肉条,烤面包片儿。上午先生要去拜见他的导师Brooke Benjamin讨论工作上的事儿,顺便想让我认识一下他的恩师。先生的这位导师在流体力学的研究方面很有建树,一生中写的文章数目虽然不多,但可以说篇篇是精典。同时他又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在诗歌创作和音乐上也有很造诣,也是一个十分虔诚的基督徒。老先生每早十一点上班,我们到了老先生在数学所的办公室时,接待我们的是他的秘书安。安大约有五十多岁,一头棕色及肩的卷发。第一眼看到她,我感觉她像个老妈妈,朴实热情,没有一般英国女人的那种矜持。安和先生拥抱过后,拉起他的左手看他的结婚戒指,然后笑着对我说:“好了,给他拴住了。” 然后让我们坐在沙发上和我们拉起了家常。过了一会儿先生的导师从楼下上来了,安给他打开办公室的门,随后也把我俩让了进去。乍看上去,老先生酷似《罗马假日》中那个男主角格里高利。派克。高高的身材,宽阔的肩膀,清瘦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的眼镜。虽然头发已经灰白,但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他一定是英俊潇洒。老先生进门后放下包,忙过来躬下身来很谦和地和我们握手,举手投足间都能让人感觉到十足的英国绅士的派头。寒暄过后,老先生回到他办公桌后面的沙发椅上坐下,点起了一个棕色的大烟斗,慢慢地吸起烟斗来。老先生那天的性致挺高,和我们还聊起了他最喜欢的美式橄榄球和美国费城那又便宜又好吃的中国饭。早就听先生说他的导师每年夏天都要去美国呆上一个月,除了搞合作,就是去看美式橄榄球和吃糖醋排骨。聊了一会儿,我知趣的起身告辞,和门口的安打了个招呼,就自己上街去转了。 牛津的街道不是很宽敞,路面是由方方的磨光的石块铺成,路面不是平整。漫步街头,我细细打量着周围的建筑。牛津大学是由许多个学院组成的。每个学院都由一个围墙围起来。学院的建筑有很多罗马式结构,就是说有着圆拱形的屋顶。座落在牛津中心的Christ Church是牛津最大的一个学院,里面也有一个天主教教堂。Christ Church由绿绿的草场和小河环绕,就是这个学院里培养出了十几位英国首相,许多位内阁大臣和大主教。作为学校图书馆的一部份,给我印象很深的Radcliffe Camera则是另一个精典的圆形建筑。在牛津有一座连接两座楼的一个小石桥。这座桥的名字叫叹息桥(Bridge of Sighs)。据有人说每逢毕业,那些不及格毕不了业的学生无颜见父老乡亲,就会叹息一声,然后从这桥上跳下去。不知这话有没有经过考证。 午饭是和先生的导师,安,还有安的丈夫彼得一块儿在离牛津有二十几分钟路的一个小酒馆吃的。彼得是牛津物理系的一个教授。午饭过后,彼德送我到数学所附近的一个书店,让我在书店挑一幅我喜欢的画作为他们送给我们的礼物。书店很小,柜台外面的过道上人挤人的。这里卖的画中,大多是牛津各个学院的建筑的速描,很多画已经有一两百年前的历史,价钱也不菲。我选了好半天,选中了一幅小小的女王学院建筑的速描交给了彼得去付钱。彼得说我挑得很有意义,因为先生是这个学院毕业的。这个小书店很有特色,我第二天自己又跑到这里来,买了些小小的纪念品。其中有一个小书签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很是幽默: 第二天的晚饭是在安家吃的。安住在牛津城边的一座小巧的房子里。房子的外墙是由大块的石头和木框架砌成的,古典而庄重。推开院门,小小的院子里盛开着五彩缤纷的花朵。安把我们迎进家中,对着大门口的客厅里装饰得很舒适。厨房里刚出炉的面包香味扑鼻而来。安那天特意请了一下午的假在家里准备晚餐。她把我们在餐桌上安排坐下,又把面包切成一片片,在上面涂上捣成酱的牛油果递给我们,然后又把色拉盛在盘子中递给我们。看着她乐呵呵忙碌的样子,待我们就好像是她远行归来的孩子一样。那天彼得因为有事回来得晚,只有安陪我们吃晚饭。安和先生聊起了他师兄师妹的近况和牛津的一些新鲜事儿。其中一件事让我们禁不住捧腹大笑。在牛津附近的一个河边,有些古怪的老教授愿意去晒太阳,在那里他们会一反平时的绅士风度,把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悠闲地躺在沙滩上看报纸。有一天几个调皮的新生划船悄然而至,看到如此风景不禁笑出了声。老教授们发觉后,几乎同时用报纸掩住了下身。只有一个用报纸把他自己的脸给挡住了。事后人家问他为什么与众不同,他说:“别人认识我的脸,不认识我的身体。” (I am recognized by my face, not by my body.) 先生在牛津读学位,在那里度过了三年多的时光,他的好多朋友仍然在那里。探访老朋友也是此行的目的之一。临走的那晚,先生的老朋友老Z一定要我们去他家吃顿晚饭。老Z是搞经济的,出国之前在上海已经干得非常成功。但是因为不愿为国内那种复杂的人际关系烦心,同时也为了他女儿的前途着想,他给自己选择了一条十分艰难的路 – 在四十几岁的年龄头上,在没有任何资助的情况下,开始在牛津读博士。他们一家三口人挤在学生公寓里。我们到的时候,老Z在楼下的公共厨房里忙着烧菜,他的夫人陪我们聊天,他们六岁女儿钻在桌子下面不肯出来。环顾他们家的四壁,没什么象样的家具。过了一会儿,老Z把烧好的菜都陆续搬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他脱下围裙,对我们说自己要先出去一小会儿,让我们先吃。其实我们知道,这是他做的一份兼职工作 - 给一个学院开门关门。我们坚持等着他回来才开始动筷儿。老朋友相见,他和先生的话匣子都打开了,他们讲当年学生会的选举的时候,还讲他们一帮人差不多每周都要聚起来撮一顿。接下来先生汇报我们在加拿大的日子,老Z也给我们讲了他现在的境况。他调侃地给我们讲了一个令人尴尬的笑话。因为住的条件差,晚上他的女儿就睡在厅里的一个旧沙发上,厅和他和妻子住的地方之间用一个布帘子给隔开。有一次晚上他和妻子在亲热,把女儿给惊醒了。女儿第二天非要他解释为什么要欺负妈妈。听了他的故事,望着这满桌子的菜,我心里真是感动。他们自己身处在这种境况,今天却给了我们最隆重的招待。 第二天清晨里离开牛津时,天刚蒙蒙亮。上了汽车,放下背包在位子上坐好,望着在车窗外渐渐后退的高院深墙,我心里不禁感叹。几天的牛津之行,让我有幸结识了先生学生时代的导师和朋友。他们的真诚和热情,也让我理解了为什么先生常说在牛津学习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我心里念叨:“不知老Z现在是否已经起来到学院里开大门去了?昨天又睡得那么晚,他真是太辛苦了。” 我想在牛津这所历史悠久的著名学府,值得它骄傲的不仅是那些知名的人物,也有许多象老Z一样的普通人,为了自己的追求,历尽艰辛,在默默的演绎着他们自己故事。 1993.1. 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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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163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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