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愉快的第二次海牙之行

2008-02-02 sina.com.cn

海牙中心火车站前广场的鸽子，当我正准备拍照时它们突然集体起飞，于是得到了这样一张难得的照片。（后面大厦上的文字是“海牙中心火车站”）

今天上午天气难得地非常晴朗，实在不忍辜负这冬日里明媚的阳光，近中午时突然决定去海牙逛一逛，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跳上开往海牙的火车。如果是在北京，中午才行动的话，恐怕连去香山都嫌晚了。即便如此，荷兰国土的“娇小玲珑”还是出乎我的预料，地图上的两三个街区只是区区几步路。

首先到的是海牙的宾嫩霍夫古建筑群。宾嫩霍夫意为“中庭”，位于海牙的市中心，类似于中国的四合院，四面的房屋合围，形成一个小广场。现在是荷兰议会厅、首相府的办公大楼。海牙在13世纪是皇家行宫，后来发展成为全国的政治中心，尽管19世纪荷兰的首都迁往阿姆斯特丹，但王宫、议会、首相府及中央各部仍设在这里。对于这里的古建筑群，看照片是没有出奇之处的，因为类似的照片在各种媒体上已经见过许多，只有亲自置身于其中才会有历史变迁、文化沉淀的感触。

宾嫩霍夫古建筑群的外围景色

宾嫩霍夫古建筑群内部广场的景色，也是荷兰议会厅

离开宾嫩霍夫，按图索骥找到了海牙的另一个名胜——圣雅各布大教堂。原来它就是我第一次到海牙时遇到的大教堂，今天同样不开门。

在教堂附近参观了一个监狱博物馆，令我印象深刻。为了避免一无所知地参观，特地买了英文的解说小手册——幸好如此，虽然博物馆有免费的讲解员，可全程都是荷兰语。

监狱博物馆是一个有700多年历史的建筑，曾经是宾嫩霍夫古堡的城门，16世纪被改造成监狱，19世纪末开放成为公共场所。当年关押在此的犯人们生活条件相当艰苦，大约15个犯人关押在一间12平米左右的囚室，吃的是硬面包，喝的是护城河里居民排污、牛马洗澡的水，而且房间里因为没有窗户，漆黑一团。我们参观时当然有暗黄的灯光，讲解员为了让我们亲身体验特地关了灯，小小的囚室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和十几个不相干的人常年累月关在这样的房间里真是要发疯的。当然监狱里也有等级区分。有钱人或政治犯可以住大约三、四十平米的单人间，有壁炉取暖，有煤油灯照明，有热牛奶喝，甚至可以有仆人服侍。17世纪以后，开始出现劳动改造，犯人必须参加劳动。女性纺纱织布男性锯木头，都有工作时间和工作量的要求，不达标的要受到惩罚。

当然，监狱里少不了刑讯逼供的用具和场所。最常见的刑讯方法是拧大拇指、手或膝盖，以及捆住双臂把人吊起来，双脚坠上大石块。当然实际的情况肯定要残酷的多，甚至对行刑的人都是一种精神折磨。据介绍，在一起著名的政治冤案中，行刑人在临终前违反不得泄露刑讯内容的纪律，向嫌疑犯的遗孀忏悔，请求宽恕。上面这些文字是多么平淡啊，一如我们曾看过的无数的描述古代刑讯的文字，虽然也知道很残酷，但终究不过是白底黑字。可是当我亲自置身于十七、八世纪的监狱时，那种阴森、黑暗、残酷、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任凭再怎样丰富的想象力也难以根据文字想象出来。幽暗曲折的木板楼梯、厚实斑驳的墙面、粗重的铁链和刑具、又高又小的铁栅栏窗户，充满了与世隔绝的压抑感。可惜博物馆禁止拍照——就算可以拍照大概也很难拍下那种幽暗狭小的空间。因此，在监狱博物馆没有拍下任何照片。当我走出博物馆时，好好地深呼吸了几次，真有重回人间的感觉。

沿监狱博物馆所在的大街，来到著名的和平宫，也就是联合国的国际法院所在地。一些建筑材料如大理石等都是由许多国家捐赠的，中国捐赠的是一个高大的景泰兰花瓶。不过这一切仅限于看书籍得知，因为和平宫没有预约不能进入。所以只在大铁门外照了一张照片，算是到此一游。

和平宫

最后来到了毛里茨豪斯皇家博物馆。毛里茨豪斯皇家博物馆面积不大，但珍品不少，大部分都是16到19世纪的各种油画。门票里已经包括了讲解录音的费用。讲解录音有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和日语等，没有中文。记得曾有人因为欧洲许多博物馆或旅游景点有日语解说没有中文解说而愤愤不平，其实不必。日本经济发达是有目共睹的，况且也许是中国人旅游时不喜欢收听讲解，因此没有准备，对此大可不必上升到国家荣辱、民族尊严的高度。尽管不能完全听懂英语，但也胜于两眼摸黑地瞎看。与毛里茨豪斯皇家博物馆里的名作相比，上次在鹿特丹美术馆看到的作品的灌水嫌疑进一步提高。在这里，无论是风景画还是人物画都是精致细腻，活灵活现，令人百看不厌。我曾暗下决心到任何景点都不买任何纪念品，可是在看完展品后，留连在商品部，几番取舍后选择了几张印有博物馆藏品的明信片。付帐时被告知用银行卡付帐的手续费高于商品价格，随身携带的现金又不够，只能很遗憾地离开。谁知道刚走几步，工作人员就追上来说送给我一张（正是我最想要的那张），顿时令我心情大好，以至于后来在唐人街淋了雨仍然兴致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