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欧洲游记三,阿姆斯特丹,都市里的村庄

提起荷兰，这个遥远的国度散落在我等中国人记忆角落中的，除了港口、运河、海盗、郁金香、奶牛、风车这些并不具体的概念外，几乎就再也记不起什么了。对了，还有喜力啤酒，是来自这个国家被世界所认识的一个品牌。记得余秋雨先生在他关于荷兰的游记中，也好象说不出太多留存记忆中的库存，他所讲述的是他的祖母的朋友，在离开人间最后的时刻，念念不忘的是所有人都无法懂得的“荷兰水”，经过许多周折，终于弄清楚了所谓“荷兰水”，大概就是旧上海最早的“汽水”，于是儿孙们把汽水送到老太的床前，让她老人家圆满了心愿。如此说说故事倒也罢了，至于中国现代民间消耗很大的汽水到底是否源自荷兰，还真无法考证——当然“汽水”也已经成为渐行渐远的称谓了，现如今的孩子们只知道“七喜”、“芬达”了，再过若干年，等我们老去即将离开世界的时候，说起要喝点可以唤回自己儿时幸福记忆的“汽水”的时候，我们的儿孙怕也搞不清楚我们到底是要什么东东了，更不要提什么“荷兰水”了。

在阿姆斯特丹的两天里，尽管旅游路线与“荷兰水”毫无干系，无意间路过喜力啤酒公司的总部，还是让我们绕不开这个话题。我牵强的认为，既然荷兰的喜力啤酒如此知名，那么，中国最早的汽水来自荷兰而被称为“荷兰水”是完全有可能的。不过据说阿姆斯特丹在14世纪获得了从德国进口啤酒的特许经营权，这样说来，啤酒的历史仍然要追朔到目前仍然是啤酒大国的荷兰邻邦——德国，那汽水的发祥地又在哪里呢？

到达阿姆斯特丹已接近傍晚，气温大概在20度左右，薄幕笼罩着并不繁华的街区，有轨电车、自行车和行人各自行色匆匆。街道窄窄的，暮色中的阿姆斯特丹宁静安详，如果不看它那颇有特色的屋顶，再有几声狗吠鸡鸣，红砖黄灯的街道，真的让我以为来到北方的一处小镇子或者大工厂的厂区。匆匆来到一家华人餐馆，吃了些毫无章法的所谓中国餐，天色已经黑透了。路灯并不明亮，建筑高度都在3-4层楼，看不到繁华的都市景象，也不见所谓国际知名城市的标志性建筑物，唯一能做的是等待第二天的来临。不甘心早早的把自己打发到床上，沿街乱逛，走进几家旅游纪念品小商店，多是华人开的，聊起来他们多来自上海，早已经习惯了宁静散淡的生活，修炼的与世无争，守着小店安然度日，甚是从容。

尽管阿姆斯特丹的钻石加工工艺举世闻名，参观钻石加工厂对许多游客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吸引力。大家要看的是风土人情、自然景观。但是旅游路线是早就定好了的，如果导游不带团到指定的签约点报道，就无法交差。去钻石加工厂的收获是一路上穿过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小巷，喜力啤酒总部就是不经意间的收获。特别是我们的空调大巴突然出故障了，临时向大巴公司总部申请支援，我们才有了近20天行程中唯一的一次半天步行游览。

步行在阿姆斯特丹早晨明媚的阳光下，清风佛面，街道与运河纵横交错，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桥，随处可见的自行车成为街道上的特色风景。荷兰人身材颀长矫健，《踩着单车谈恋爱》虽然是一首非常阳光的中国大学生男生小组唱，用在阿姆斯特丹的街道上好象更加贴切。这里街道上自行车流量恐怕只有中国的城市堪与媲美。

环绕新、旧城区的多层运河环，是这个城市独一无二的风景，当我们乘坐观光船穿梭在这片奇异的水域，大大小小的桥梁、桥洞环环相连，运河与街道、运河上的繁忙生意、运河与入海口、入海口处飘摇的舰队、海盗博物馆、舰船博物馆，构成了这个城市一个流体层面，这时候的阿姆斯特丹不再因为它的建筑低矮而显得单薄，立体流动的现代城市裹挟着历史的烟云在我们面前生动起来，宽阔的入海口上停泊的数不清的巨轮和大小船只，让我们仿佛进入了一个天然的舰船博物馆，拍到了中意的船照片是又一大收获。

当我们从运河里走出来，来到这个城市中心的“丹广场”，曼妙的音乐从广场音乐艺术家们的手中流淌出来，鸽子在音乐家们脚下散步，市民和游人散落在广场四周，阳光慢慢从云层后面走了出来，闲适的午后大概就是这个模样。而拐进一条小街，柔和的粉色彩灯在淡雅的窗帘后摇曳，这里就是著名的“花街”了。当导游说来到荷兰一定要逛花街的时候，还以为要看郁金香，原来彼花非此花，导游介绍我们看的是颇有历史和特色的红灯区。看看橱窗后模特一样摆设的妙龄女郎，她们的花季确实开放在这里。

荷兰确实是一个宽容友好的国家，虽然海盗时代曾经留下过不太好的名声，但其海纳百川的地理环境，孕育了胸怀宽广的民族性格。

荷兰是一个低洼地国家，境内没有山脉，只有平原、沼泽、河流、海洋。大学时代我就知道荷兰在其母语里原意为低地，参观了风车村里的木屐加工厂，得知木屐是荷兰人过去沼泽地生活中的宝贝，才理解了生活在沼泽地里这个民族曾经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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