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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走过南京--透过历史的尘埃

2007-07-24    0517w.com

走过南京--透过历史的尘埃(网友的游记)

引子
第二次踏上南京的土地,迎接我的是料峭的春寒。
前一天气温25度,一夜之间雨雪交加,气温骤降到零下8度。“南京国际梅花节”的巨幅牌匾在雨雪中矗立,簇簇早梅则在雨雪中向人们生动地展示着这种植物的品质。站在这个拥有近七百万人口城市,我首先感受的是一种冷峻,一种漠然,一种沉重。当我离开这座城市回望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下的建筑群落时,忽然觉得三天的学术会议并没有改变这种初始的心态,原来,我一直站立在沉重的历史的边缘。

横卧历史的典籍
--古老的南京

紫金山顶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
风很大,我们的头发和衣衫都在冷风中摆动。
那座古老的城市在紫金山下呈一个扇面铺开。远远望去,建筑密集,道路交错,玄武湖和莫愁湖分别以一种暗淡的翡翠色彩存在其中,旧城区和新城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截然地反差出来,倒是一些高大的现代建筑在众多的旧建筑中突然地挺拔出来,车流穿行其中,现代气息象一条丝带游离在古老的群落之上。
雨雾低低地笼罩着,象紧锁着一部悠久的历史。
“长江在哪?”我问。
“在这个位置看,应当在那--”同事伸出手去。
巡着望过去,依然是一片薄雾笼罩着的城市。
一座古老的城市,突兀起一座山岗,几泓湖泊,一条江河,多处残败的城墙和殿堂楼宇,就是这一切构成了这座史称“六朝胜地、十代都会”的古城的气脉?
我看中一块青石,走过去坐下来。我依然面对着这座让我不解的城市。身后是来来往往的市民,他们神情淡然,长久身处这个城市,对这一切或者早已有了铭刻心骨的心得,或许根本就是一种漠然的感觉。
同事跟着我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烟,我们一起点燃,然后看着烟雾从嘴里一出来立刻被风卷了去。
“你说,”我问同事,“这六朝古都为什么都建立在这里?”
“不止是六朝,”同事纠正着,“史书记载,应当先后有十个大大小小的政权在这里建都。”
其实,从公元前472年越国大夫范蠡筑城算起,这个城市至今已经走过了2500年的历史,先后有东吴、东晋,南朝的宋、齐、梁、陈等王朝在这里建都,加上曾经一时称王天下的政权,这片“六代帝王国、三吴佳丽城”的金粉之地,被冠以“六朝胜地、十代都会”之誉;但学术的界定是六朝。
2500年,跨越了我国文明史的一半。世界上能够用人文和自然截取历史,让它尘土后世的唯有城市。在这里你可以随着自然的变迁去同步审读经济、政治、文化的积淀,并在那里驻足。
“是什么让这么多帝王对这里这么痴情?”
“龙脉。”同事说。“南京有龙脉。所以历代帝王都把这里视为角逐的目标。你看,”同事指着山下,“依山傍水。有山就有了根基,稳定千秋,有河就有了长远,源源不断,加上雄踞中原,文化汇集,带动经济繁荣,确实是个好的帝王之地。”
“可是仍然大多不长久,”**上一句,“最长的东晋也只有一百零四年。龙脉好象并不那么好依啊。”
“这正说明了历代帝王对这里的青睐。蒋介石--当然他不是帝王,”同事自我纠正道,“不过他有个王朝,不是说蒋家王朝吗?他也是十分看中这里的。毛泽东如果不是和他的对立,没准也会在这里定都的。”
我看看同事,他也看看我,一起笑笑。我倒是不敢苟同同事的这种推断,我在想毛泽东“钟山风雨起苍黄”那首诗,从那其中谁都会找到一种霸气,那种霸气穿透了厚重的历史,预示一个新的时代的到来。从这种意义上,能够轻易地否认同事的看法。但是作为一个南京人,他对于这片神奇土地的认同,还是让我能够从内心接受。
“好象和三年前我来看的情况有了一些变化。”我望着山下匍匐着的古城,若有所思地说。
“你是说南京还是带有很沉重的负担,对吧。”
“是。”我回答,“是一种历史赋予的沉重。这在经济、文化的发展中都带有明显的痕迹。”
“人们通常有这种看法。”同事说。“这建立在一种对比的基础之上。我们南京人也这样看。特别是近二十年,长三角的经济发展太快了,经济的发展带动了文化的发展,而南京就好象一个年纪大了的老人。”
“有一种说法,南京过去的繁荣是文化激活人气,再推动经济,可以这样认为吗?”
“南京历史上文化荟粹,成为聚才富商的纽带,经济的繁荣再为文化的汇集提供良好的环境。”同事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里有一种沉思的追忆。
“对于南京在长三角的落伍,你们南京人怎么看。”我问。
“起初,人们都比较平静。这个城市太老了。我们每天都面对这些历史遗留的东西。问题是,这些东西都那么美好,让人怀念。”
“好象什么都不能够舍去?”
“是的。可是最近的十年,不一样了。”
我点点头,象是明白了,却又不完全明白地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些市民眼中目光的漠然。
“南京一旦从历史的沉重里摆脱出来,它的发展是不应当有任何问题的。”下山的时候,同事胸有成竹地说。
是啊,这座古城带着2500年的文化积淀,依着那条早已经生动奔涌的长江,还象一个穿着古装的老人,怎么都不能说协调。
临近山底,我回头看去。身后的山岗还是那么苍老,它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历史;而山下,城市的影像逐渐地清晰,一种现代的气息象是从厚重的历史深层在喷发。也在这时,想起从机场出来看到的道路交通的大动作改造,想起同事说的连玄武湖这个最古老的景观也不再沉睡,有一条隧道正从它的下面通过。
离开紫金山,我们进入了这个已经开始显示生机的城市。我可依然觉得,脚下踩着的是一本厚重的历史典籍。
不禁想起了余秋雨描述的古老的罗马。

深掩文化的帷帐
--忧郁的南京

夜幕下的秦淮河呈现在我的眼前。
这是一条流淌着文化也流淌着忧怨的河。河水有多久远,文化就有多深厚。如今,河水毕竟东流,文化也随之淡逝?眼下的秦淮河,河面平静,五颜六色的灯火相互辉映,使之以周身浓重的色彩,连同商贾汇集的夫子庙,滑稽而蹩脚地呈现着现代的商业气息。
市局的宴请设在秦淮河畔。古筝、二胡声此起彼伏,古色古香,余音绕梁,透过落地窗望过去,与之相对的是色彩斑斓的河面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意象中的优雅、恬淡和浆声灯影、烟波韵味都已远远地深掩在历史帷帐之下。走出去,对着一泓河水,深吸一口气,思若游烟,感受到的是挥之不去的忧郁和喟叹。
想起余秋雨笔下的奥地利,水巷幽深,踽踽独行,便有故人叹息隐隐入耳。伫立秦淮河畔,除去现实的嘈杂,商女之歌、李煜之叹也会跨越久远的时空迎面而来。
说起南京的历史文化,总不会忘记李煜和曹雪芹。
想起李煜,河面上的晚风便潮湿古朴。偏安江南一隅时,他以绮丽柔绯的文字挥洒着艳绝,政事废,文事兴。多少年来,人们每每谈及总会以一种政治上的轻视和才气上的认同矛盾地揣测他的心理。在我看来,他的情感是真挚的。“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垂泪对宫娥。”很难想象,深掩宫庭楼阁,看江山凋零,满目疮痍,尽抒愁绪,思想和情感会怎样地涌动和挣扎。他的才情最终没能挽留一朝破败,倒是用文化的方式,留下了历史的记忆。正是他用后期词作中凄凉悲壮而深远的意境,开启了以苏轼、辛弃疾为代表的所谓的“豪放”派的大词人的心智,也书写了南京悠久文化的史话。
如果说李后主前期仍可见金陵繁华,在曹雪芹的笔下仍可玩味南京凝脂的韵致。曹家在南京时,江南织造,衣被朝廷,江南佳丽,聚在金陵。曹家由兴旺到破落的过程都发生在这里。如同古罗马的兴衰总是相伴着一部部巨著的记叙,千古的绝唱《石头记》的诞生也就极其自然地符合南京历史的需要。反观这个城市,它存在了2500年,立都众多,但自从蒋家王朝离开后,它就一直沉默着,它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孤傲的忧郁和寂寞。
这难道是这个城市严格地遵守着“盛极必衰”的历史规律的写照?它似乎在平静地等待,只是这种等待有点漫长。南京人等待的性格中有多少孤傲的忧郁和寂寞的成份?
事后,我和同事谈论南京的气质。我说,忧郁是南京这个城市气质中最深厚的部分。同事盯住我看,然后摇头。他说,南京经历的太多,承载的太多,就连人们的期望也定位在一个就是应当繁荣的基础上。这些都源于南京的文化。文化只是一个城市的气脉,气脉不断,城市的独有的风格就会延续。我没说什么。气质和风格,两种不同的视角,便求同存异了。
但我仍然做不到忽视南京浓郁的忧郁气质。虽然如今的南京,文化已呈多元化的趋势,你可以说它是繁荣后的颓废,也可以说它是沉吟后的醒悟,但今天的南京人,把怀旧的南京,闲适的南京,享乐的南京文化作为“市民文化”所进行的推演,也还笼罩着一种古老的痕迹。
对于现在的南京人而言,历史包袱既然由国家机器和主流文化来负荷,那么他们仍然需要在间或感受沉重和伤痕之余去注视到来的生活。南京人选择了一种深层的闲适。这使我再一次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所谓“漠然”的眼神。
同时还听同事说起六朝石刻是南京的“身份证”。六朝石刻是六朝文化的珍品,也是中国石刻艺术中的瑰宝,在整个中国石雕艺术史上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专家们认为,南朝石刻艺术的成就“是和埃及、巴比伦、印度、希腊、罗马、文艺复兴各地域各时代的作品,并肩抗衡。”六朝石刻在人类文化史上具有不可估量的艺术价值。如果把艺术也归为大的文化概念,那么这也可算是南京文化的杰出代表了。尽管我不太懂,我仍然怀着崇敬无比的心情感受着它。
历史的帷帐落幕了,秦淮河静静流淌,忧郁构成了它迷人的底蕴。

浸透记忆的血泪
--苦难的南京

来到南京,原本想不去触及那些满是血泪的历史记忆,可是当我站立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我发现做不到。因为不触及这些,对于南京就好象从来没有走进它的本质,而一个城市的本质是不能被忽视的,比如南京,它会逼视着你,让你不得不在注视它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肃穆、尊严和崇敬。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纪念馆。这无疑是南京在一个永久性的标志性建筑。可在我看来整个布局并不十分理想,基本上工工整整,没有深刻地表现出我此前想象的那种充满张力又突然在一种残酷的压迫下怆然断裂的意境,那应当是一种攫取心灵的震撼。无数生命在人类自身手下的集中丧失,是人类最为极端的存在方式,表现这种存在方式,只有抽象,因为人类所有形象的思维都已经不能够表达,它的扭曲它的残酷它的灭绝人性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一切带有尊严的想象。
带着这种遗憾我走进纪念馆。
整个一面墙壁上镌刻着一位军旅诗人的诗作,旅客们从诗文前面一一走过。我走上前去,可是我放弃了阅读。我不知道这篇诗文是不是应当在我结束参观的时候再来阅读更加适合,或许应当带着一种更加理性的性情来审视文学意义上的人类反思。
眼前是一片尸骨的标本。没有声音。这里不需要任何声音。因为时间屏住了呼吸。这些尸骨就那样静静地呈现,告诉人类这里曾经发现过人类对人类的杀戮。你静下心来聆听,枪声,在夜晚异常清晰的枪声,就会伴着人类的哭嚎从远远的上空飘移过来,那些哭声中有愤怒,有仇恨,但更多的是恐惧和绝望,因为那么多平民,那么多生灵,他们实在无法用人类的眼睛、人类的头脑去认识去辨别这种兽行,他们永远搞不明白人类的这种行为;那时没有上帝,因为上帝闭上了眼睛。
我随着人群在这些图片和实物前移动脚步。在一个十三岁少年遇难图片面前,一位家长伸出手掩住了身边一个十二三岁女孩的眼睛。我顺着望去,图片上那个少年身首异处,双目圆睁,身旁是一具可能是她母亲的躯体。那位掩住女儿眼睛的母亲,镜片后来闪动着泪光,女儿在她的簇拥下走过了那幅可能让她的心灵永远投下阴影的图片。
我驻足一旁,我没有相机,也不允许拍摄,因此我没能抓住这个镜头。六十多年前,一个叫大和的民族,他们其中的军人从海上来到这个叫做中国的地方,来到这座有着2500年文明和历史的城市,然后用他们的枪刺挑开了这个城市的和平与宁静,把三十万和他们同类的生命残杀在这片曾经蕴藏古老民族博爱、和平的沃土。
六十多年很快过去了,面对这段标志人类耻辱的血腥历史,在大海的这一边,当一个中国年轻的母亲伸手掩住女儿的眼睛的时候,在大海的另一边,还有许多仍然叫做人的群体,他们也在用手掩住自己后代的眼睛,自己却睁着眼睛否认这段历史的存在。
整个藏馆在曲折中延伸。一幅幅图片和实物错落地悬挂着,象征着历史的深度和人类对人性的扭曲。藏馆的尽头有一个影片,播放一些纪实的内容,人们驻足观看。
走出藏馆我不停地搓动冰凉的双手。
同事看看我说,南京的气候很少这么冷。我说,是的。
离开纪念馆的时候,我远远地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诗。我终究没有走过去。因为我不知道我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阅读,我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无锡阿柄纪念塑像前导游的一段话:小泽征尔说,真正尊敬音乐的人应当跪着聆听这位天才的《二泉映月》。我想,在那位指挥大师的面前,音乐和生命哪个更值得尊敬?他在那段历史面前跪下过吗?
从雨花台纪念馆出来的时候,我的手没有冰冷的感觉,因为我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场景震撼了。两面墙壁,前后呼应,一面上面镌刻着《国歌》,一面上面镌刻着《国际歌》,一位发须花白的老人面对着镌刻着《国际歌》的墙壁放声歌唱。他直立着,昂着头,风拂动着满头白发;一个身穿黄色羽绒服,身背一个红色背包的女孩站立一旁,注视地看着专注歌唱的老人。侧面看过去,老人眼里是悲壮和神圣,女孩眼里是纯净和向往。人们围过来观看,然后离去,唯有那位老人和那个女孩驻足不动。
我和同事远远站立着。“这两位游客是外地人吧?”我问。同事说,“肯定是的。除了单位组织,本市的市民来参观的已经不那么多了。”
我把视线转过去。一路之隔,街道上仍然是穿行的车流,道路旁边依然是行色匆匆的人群。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愿意来。南京人不愿意总是面对那段历史。太惨了。”离开的时候同事说。
晚上响起了惊雷,接着下起了雨。宾馆的宁静也随之在沙沙的雨声里持续着。
烟雾已经笼罩着整个房间。白天看到的两幕情景在我的眼前回放。南京这个城市承受的血泪和苦难异常突出地呈现出来。太平天国的三日屠城,日本人的空前绝后的杀戮,加上历朝历代的战火,这座城市经历的苦难真的是一本让人不忍翻阅的典籍。我理解同事所说的南京人的心理,它带给人们的是不忍回首更不敢触及的梦靥。可是我又无比尊敬这座城市,它坚忍地存在着,带着沉重的血泪历史,也带着没有屈服过的品质和气魄。在它的面前,所有人都会有一种感觉:整个中华民族不会忘记那段历史,他们已经懂得用思想用情感用内在的足以让世人尊敬的尊严来铭记并清算这段历史。
我想起了一个资料介绍,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的见证人辛德贝格的外甥女安德森发起了一项活动,将在丹麦奥胡思生长了15至17年,品格高贵的花命名为“辛德贝格黄玫瑰”,用以纪念这段血腥的历史,她认为“这将是纪念和引起对那场可怕的大屠杀关注的又一种办法”。2004年,《南京日报》上有报导说,这种玫瑰已经有了另一个名字----南京玫瑰。
早晨步出室外,地面竟然铺上了一层雪。宾馆的西侧有一片早梅,走过去一看,簇簇梅花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那花的红色透过白色的积雪隐约的散发出来。我知道,要不了一会,那些积雪会很快融化,剩下的只能是那些盛开的梅花。
“辛德贝格黄玫瑰”----那些南京玖瑰,它们盛开了吗?

透过历史的尘埃
--思辨的南京

三天的学术会议,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咀嚼所见所闻的一切。时常想起同事从紫金山下来时说的那句话:南京一旦从历史的沉重里摆脱出来,它的发展是不应当有任何问题的。
是啊,近七百万人口,又有深厚的文化积淀和长三角的区位经济优势,这座城市应当从历史的重负下走出来。
听了市局领导的介绍得知,南京已经步入了经济发展的良性轨道。产业结构调整已经显出成效,科技、文化、教育和社会事业显示出强势,苏、锡、常这个三角对南京的影响已经由辐射、带动发展到了互为影响。
和同事讨论,同事说更重要的是理念。南京已经实现了生存理念的转变。这理念在决策高层久已有之,关键是实现全社会的普遍接受。历史带给南京不少苦难,但从历史的长河看,南京的人文荟粹、物华天宝,仍然是历史的主流。徜徉秦淮河边,流连莫愁湖畔,南京人能更多地体会历史带给他们的安然和慰藉。怀旧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南京人基本的主流性格。
但是,南京不是封闭的。奔腾的长江穿城而过,带走南京的积怨,也带来了外面的生动和勃发。
如何实现历史和现实的对接?这成为了南京人必须正视并且接受的问题。因为这个城市的历史还将延续。李煜的凄切忧郁和苏轼、辛疾弃的豁达豪放,都只附着于故去的朝代的衰败兴旺,南京面对的依然是象长江一样奔腾向前的强势机遇。
问题是如何走出历史的重负而又铭记历史。
南京不能失去历史。历史对于南京实在是太重要了。人们一提到南京首先想到的是历史。尤其是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南京书写着一部中国的近代史,以其大辱大荣、大悲大喜、大阖大开、大衰败大繁荣……成为一个独特的历史标本,给人以遐思、启迪、警醒和振奋。朱自清曾经说:“逛南京就像逛古董铺子,到处都有时代的遗痕。”这就让人们相信南京的继承,南京不能割断历史。失去历史的依托,南京将不再是南京。如果理性地看历史的浮尘,人们应当变得更加理性,拂去那些尘埃,人们看到的是不朽的历史。
如何对待南京大屠杀那段不忍回首而又不得不回首的历史?我以为本质上应当是认识和铭记。认识是为了更加深刻的铭记。我们不能责备那位掩住女儿眼睛的母亲,但是我们应当告诉所有母亲,在女儿湖水般纯净的眼睛之外,在已经过去了的硝烟里,曾经有一场人类的杀戮,这场灾难和人类的善良无关,除了对人类本性的反叛之外,重要的是一个民族的软弱。
南京认识到了这一点。
中山陵、雨花台、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等,已经在众多名胜中成为强势的代表。南京的所有建筑可能为日后的迅猛发展让道,但这几处建筑一定是永久的。同时,人们也不仅仅停留于铭记和缅怀,他们在反思的同时也在行使人类讨还真理的权力。王选为争讨人类尊严的事业已经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赞同。哈里斯教授评价说:“她是一名真正爱国的中国人,她将自己的全部生命为日本占领中国期间的暴行受害者的正义事业而战斗。她是正义的嘹亮的号角……我的妻子和我对她的才智,她的人道主义精神以及她为全体中国人民作出的献身,表示极大的赞赏和尊敬。”
在她的事业的引导下,中国当年的受害者,已经清醒地看到了揭露细菌战罪恶、追究日本在这场战争中应付的责任的真正意义,并且接受了维护“历史真实”和“人的尊严”这个人类社会普遍的价值取向。
但是,南京必须要有新的历史。这个新的历史应当在现代意识、现代理念的驱使下开创。单纯的怀旧会阻碍对未来的设想。历史上,南京人从来不缺乏这种求索的勇气和自觉。联想到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交通、能源、教育、文化的复兴态势,南京已经呈现出了大发展的底蕴,我深切感受到了南京人已经完成了对历史和现实的思辨,他们站立于那部厚重的历史上,面对着的是随着滚滚长江一同扑面的未来。
那里,还将有属于南京的新的历史。
结语
登上离开南京的飞机,从机翼下方俯瞰这位古老的城市。我想,什么时候再踏上这片土地,它,会是一种什么品质和容貌?

2005年4月13日

转自:http://www.0517w.com/bbs/thread-10479-1-2.html27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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