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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烟花经典回放:怡园兄弟相会,把酒指点古今 |
2008-05-22 sina.com.cn |
怡园兄弟相会,把酒指点古今 九月初九这天清早起来,我就无端感到有些压抑。走到院里水池上洗嗽,举头看天,云层灰暗。秋风已带有寒意,吹得穿着贴身背心的温热身子顿时生出鸡皮疙瘩。早饭后骑着三轮车去市场,经过马路菜场时发现到处是卖米糕的。糕做得如火柴盒大小,堆成宝塔状,上面插着红色三角形小纸旗。又看到一个个红色的小布囊,散放出类似茴香的辛辣味道。这时,我才恍然醒觉:今天是重阳节。重阳节吃米糕和佩茱萸香囊是扬州的地方习俗啊! 东郊湾头镇曾经有个古名:茱萸湾。 一首古诗便在我骑行中轻轻吟哦出来: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备思亲。 遥想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 我突然感觉到,这个阴晦的重阳日,有种冥冥中的东西暗示着我的情绪。今天或许会发生与我有联系的不太寻常的事。 白天在摊位上做生意,一切如常。下午近五点钟,到厕所小便时,发现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心想老天爷放我休息假,让我今儿夜市去不成了。也好,下班后弄点菜喝酒,陪大人孩子聚一下,看看电视吧。 在厕所门口抽了棵烟,回到柜台前,屁股还没坐热,见北面过道里美凤快步走过来,嘴里叫着:“哥哥,你有朋友找来了!”我朝跟在她后面的人看,是一个粗实汉子,嘴上留着浓密的髭须,咖啡色竖条短袖衬衫,浅灰色长裤,赤脚穿着双黑凉鞋,亦城亦乡的装扮。“永忠,你怎么找来的?”我惊喜地叫了一声,忙站起来迎上去。永忠,我刚到扬州在电池厂打工时的家乡同伴,已有好几年没见了。 “我先摸到春生那儿,是他告诉我你进小商品市场了。”永忠乐呵呵地说,掏“阿诗玛”给我抽,“一问人,却先到了弟媳妇那儿!” 我不许他点火,把香烟夹在耳朵上。市场内严禁抽烟的。“怎么想得起来我的?听说你发大财了!”我也乐呵呵地说。 “发什么大财——还可以吧!今天过重阳,一早上就想找几个弟兄喝个酒,热嘈热嘈。”他看了看腕上的电子表,催我:“收摊子吧,不早了——叫弟媳妇也去!”我说我去可以,银凤不行,有两个孩子放学后要照顾呢。 他“噢”了一声。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刚才领我来的丫头不丑啊,喜眉喜眼的,你可真会找人。多大了?” “十九了。” 永忠帮我收完摊,我俩又到银凤店里招呼了一下。永忠骑着摩托车陪我把空三轮车送回家,顺便拿件雨衣。永忠要我合乘他的摩托车,回头花两块钱坐个三轮车回来。 这家伙看来真发达了。宝蓝色的“金城-铃木”摩托车,看上去惹人喜欢,坐上去更舒服,马达声“噗噗”的脆响,很轻快,很好听。 永忠说到城内吃饭的,想不到他把我带到了城中心的“怡园”。 “怡园”位于汶河北路中段与县学街交汇处南侧,是幢现代仿古的三层酒楼。在酒厅里借窗北望,便是路口中间那座宋代遗迹——四望亭。 四望亭砖木结构,八面三层,攒尖式瓦顶。底层四面皆有拱门与十字街道相通,故有“过街亭”之称。二、三层八面围以古朴的窗栏隔扇。如果登梯而上,推窗四眺,市区附近景色可一览无余。每层亭檐有八个飞角,三层共24个,每个飞角都有风铃,风吹铃响,声调悠扬。四望亭是扬州城著名的旅游景点。到“怡园”不仅品尝到正宗的维扬菜肴,而且能顺便观赏古迹,实乃风雅有趣。当然,到这儿消费,价格之贵也是不言而喻的。 我们到那儿时,春生和另两位不相识的朋友已经在座。春生笑着对我说:“永忠掼派头,我要他在我店里摆一桌的,他不肯,非要请我们到这儿高消费!” 春生结婚后回到扬州,托人把妻子慧兰说进五一食品厂上班。慧兰一直劝春生思谋着改行,不要总是蹲街头刻章。小两口终于在扬州水校那边的巷头上开了爿小吃店。开店时桂花主动帮忙,替他们跑工商执照和卫生许可证,还送了几张不用的旧餐桌和一些旧餐具。桂花的公公从原来承包的厂里食堂出来,到外边盘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饭馆,因为桂花能干,在里面成了管事的经理。饭馆名字叫“满庭芳”,经营得很红火。 “得了,在你那个小店里能吃出什么感觉?像样的桌子没得一张,还有苍蝇飞。都是不上档次的人在那儿吃!”永忠抢在我前头说,大大咧咧地往让出来的上首位置一坐,掏出香烟撒给大家。 永忠给我和那两位陌生朋友互相介绍。原来也是兴化的,姓徐,居然是对亲兄弟。但模样却不像,一个粗壮圆脸,一个精瘦长脸。永忠看出了我的疑惑,哈哈大笑:“你看了也不像(亲兄弟)吧?我说不是一个老子下的种,他们还赖!”兄弟俩有些难堪,骂他“嚼蛆”。 记得在电池厂做临时工时永忠是个木讷安静的人,没想到现在如此能说,豪迈无忌,像换了个人似的。这六七年时间,社会在迅速发展,人也跟着发生变化,有的简直是脱胎换骨。其中,经济能力的变化最是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正所谓“财大气粗”。永忠八七年离开电池厂跟着人家踏三轮车收荒,以后在徐凝门桥下面开起废品收购站,前两年又进了湾头废旧金属市场,事业也有了钱也有了,年龄和阅历都在见长,当然不是以前那个永忠了。徐姓两兄弟在扬州收废钢,是他的固定客户。 桌上的冷盘已经摆好。四瓶“洋河”特曲开了盒子,像手雷一样竖在一起。我笑着说:“就五个人,玩四瓶?” “弟兄们难得聚,要喝就喝好了,”永忠伸手开酒瓶,“不够再拿。” “还拿呢!这就每人划八两了,弄不好要醉。”春生面有惧色,看着倒酒。五个杯子团在一起倒,正好摆成梅花状。 永忠小心地倒满五个玻璃杯。一瓶酒满斟三杯。“两回一倒就差不多了。”他说,先端一杯递给春生,“46度低度酒,醉不了的。这么怕醉,是怕婆娘骂吧?” “不是怕的问题。你在外面喝酒,把女人撂在店里忙,回头还要服侍一个醉鬼,说什么也不过意吧。”春生说,“今天幸好是星期四,如果到了周末,学生涌涌的,生意忙得放屁的工夫都没有,你就是拿轿子抬我也来不了!” 我问:“店里现在几个帮工?” “小吃店,能雇几个人?就一个男厨师,一个女服务员,带上我们夫妻俩总共四个人。说得好听我们是老板,其实不是跟伙计一样!”春生带着自嘲说。 “女儿还放在大顾庄?”春节时到春生家玩,三岁的婷婷举着汽球满院子疯跑,见人喊人,小蜜嘴儿可甜哩。很像她妈妈慧兰。 “嗯哪。跟你一样,只能暂时放在家里。老两口儿惯呢,当小子养,顽皮得不得了。”说这话时春生眼里放出喜悦的光。 “你小子枪法不准,养个小子你父母不是更高兴?”永忠调侃着说,惹得我和徐家两兄弟笑了。在这方面我是蛮自豪的,当年我和银凤也没费啥事,儿子女儿就一齐来了。 春生说慧兰把女儿刚生下来,他母亲抢上去把小孩腿一分,当即软倒,坐在榻板上半天站不起来。岳母赶过来送月子礼,看到慧兰搂着女儿哭,气得把装着麻油馓子的竹篮都掼了,跟他父母吵了一架。“以后看到婷婷越长越好玩,老两口倒又喜欢起来,喜欢得不得了,抱得舍不得丢!” “第一胎生女儿反而好。‘先开花,后结果’,以后再生个一个,儿女双全!”永忠跟大家对了一口酒,大大咧咧地说。 “春生兄弟怕是不敢,除非不想在扬州开店,夫妻俩到远处流浪。”徐氏老大说,“否则躲养这一关别想逃脱。” “现在就是躲养把伢子生下来,罚起款来也不得了!”徐氏老二接上一句。 他俩说的是实情。现在农村计划生育抓得越来越紧,生过孩子的育龄妇女每年定期检查,检查怀了孕的马上强制引产,绝不含糊。有的孕妇逃出去躲养,乡里村里就勒令其家人出去找,不然就扒你家的房,挖你家的田,过激的甚至动用私刑折磨你;如果组成工作队出去找,七八个人住好宾馆吃大饭店,无论找得到找不到,对不起,出差费全给你家人报销,看你吃得消吃不消!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不管不顾地溜出去躲养,把孩子生下了,成了超生户——回来当然要接受严苛的处罚。据说现在的罚款涨到一万二了,家底薄的人家一下子拿不出,就拿家具和电器抵,有的人家养的牲畜和建房的砖头木料都被拉走了。 “罚款倒是不怕,问题是不让你生。”春生撇着嘴苦笑着说,“也不晓得将来政策会不会松动,允许养二胎。” “这不大可能。”我说,“中国人口基数太大了,稍微放宽政策也会带来人口急速膨胀,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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