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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女流错报家门 相传猛弄土司最初不姓白,是由一昴姓土酋担任,旧衙设在多孔(今元阳黄草岭乡政府所在地)。约在公元1735年前昴掌寨亡故,因子年幼,妻子白氏继掌寨权,其间猛丁寨长张仪登视昴家孤儿寡母,无力相斗,便擅自将靠近猛丁的猛弄地盘占为已有,纳款向临安府投诚,并造册申报其辖境地域。猛弄寨长昴白氏得知消息后,慌忙持历代印符到临安府纳款投诚,并控告猛丁寨长张仪登恃势凌弱,强占猛弄寨辖区一事,临安府当堂验证印符问其姓名时,昴白氏因初次进府,又系哈尼女流,错报娘家白姓。从此,猛弄寨长改姓白。 白氏在黄草岭衙门感到严重缺水,遂迁居猛品、哈播、归洞。后又因惧怕邻近猛丁掌寨乘虚而入,吞并猛弄,又迁回猛品旧衙。后经芭蕉岭土司普天庆指点,选攀枝花为建衙新址。于是大兴土木建盖猛弄司署。猛弄司署座南朝北依山险踞,居高临下,气势恢宏。占地面积4006.5平方米,衙门由四组台阶上下相连,共127级台阶,站在第一级台阶前要仰起头才能看得到衙门,第一组台阶不同其它台阶,它是每三级处都宽出些,据说以前要见土司的人,首先要三步一叩头,共叩21个头才得从大门上去见土司,宽出的台阶正好可以叩头。衙门的门上悬一木匾,上镌8个金色大字“皇封世袭猛弄司署”。司署两侧是士兵住房,房屋为角楼式建筑,大圆柱石鼓柱脚,门头和柱子上雕刻各种花鸟图饰。看了看大门好像缺了点什么,仔细想想缺了两个威严的石狮子。蒋玉林说原先是有两个大石狮的,可现在不知去向。第二组台阶至第一台厢房,第三组台阶至第二台厢房,第四组台阶到司署大院,大院是由一幢两层的正楼,左右两边两层厢房及正面的屏风房组成的四合院。整幢司署自下而上分别设有兵房、兵头房,牢房、老总房、团长房、书房、佛堂、议事厅,以及土司家属住的房间,大大小小60多间房屋。走进议事厅,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内圣外霸”的木匾,匾的左右两边墙上挂着“江外十八土司”的画像。现在议事厅也变成陈列馆了。站在白张惠仙的画像前,身后传来熟悉的昆明话:失真啦,太失真啦。转头望去是一对50多岁的老人在说话,上去一打听,原来老太太是白日新与白张惠仙的小女儿白丽华。能在这里遇到土司的后人真叫人高兴,可以向他们了解一些土司的传奇故事啦。 昆明姑娘远嫁江外 白老太夫妇领着我参观了司署,介绍了司署的布局。坐在二楼“屏风房”里,白老太讲起了她父母的故事。 民国十七年(公元1928年)16岁的白日新承袭土司,家里忙着为他选媒完婚,按旧习俗,长辈早就为他定下了门当户对的亲事,女方是当地另一家土司的女儿,可小土司一心只想找一个有知识的新派女子为妻。次年白日新私自跑到昆明,白日新向媒人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求先见女方一面,他要自已决定终身大事。据说白日新决定娶张惠仙是得朋友的一句话:“这女人容貌端庄,将来一定能给你生儿子。”可还是女中学生的张惠仙心中产生了疑问?是什么样的土司?会不会太野?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张惠仙发现白日新不仅仅是个土司,他知书达理,思想进步,还是一个积极支持共和的新青年,于是就同意了这门婚事。待张惠仙毕业后就同白日新在昆明的一个礼堂举行了婚礼。婚礼后,张惠仙被人称作白张惠仙。几天后,白日新带着妻子回到猛弄。白张惠仙对猛弄没有一点概念,她问丈夫:猛弄有电影院、戏院吗?丈夫的回答很含糊:猛弄山清水秀,城里有的那里也有。在当地,土司被称为阿波,称土司夫人为阿皮。当上阿皮的张惠仙,极积鼓励村民开垦土地,田地开垦出来后,在四周栽种油桐树,如今尚有残存。白日新看到自己的村民被抓去当兵很是受苦(因为村民都不会说汉话),白日新就向龙云申请自己带兵训练,如有事情自己带兵打仗。龙云同意了他的请求,还派了教官来帮助训练军队。现在司署前的一大块平地就是当年的练兵场。1943年,正当白日新的事业发展如日中天时,因病到昆明治病,被江外几个与他争雄的土司买通医生,致使白日新服药中毒,张冲得知后,立即送白日新到甘美医院抢救,但无效而亡,时年仅30岁。因子年幼,由白张惠仙代理土司,成为女阿波。后白张惠仙把司署的事交给其他头人负责,自己带着儿女到昆明居住。解放后江外一些反动头人阻挡解放军进驻,白张惠仙为协助解放军又回到猛弄。解放后,她担任第一任猛弄乡乡长。50年代,白张惠仙本来要随民族观礼团赴北京见毛主席,但在临行前突发阑尾炎错过了这个机会,这成了女阿波的一桩憾事。 晚上,夜幕笼罩着司署,更显其神秘。我们很想在司署里住上一晚,体验一下住衙门的感受,可惜50多个床位已安排满了,我们只好遗憾地在夜色护送下离开了猛弄司署,离开攀枝花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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