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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婺源游记 |
2007-07-18 |
初知婺源,是在“遥远”的七十年代初,我的一位在婺源工作的朋友由婺源辗转景德镇经九江回家探亲,给我带来一包婺源绿茶。说婺源离九江很远很远,那里到处是山,路很难走,但茶叶很好。我当时的感觉是:婺源是在我很难及达的一处偏远山区,那里有很好的茶叶。 近年来,媒体上“中国最美丽的乡村”、“最后的香格里拉”、“深厚悠远的文化底蕴、恬静自然的田园风光”、“书乡”、“诗画婺源”等字眼把我这颗“热爱自然、向往田园”的秋心撩拨得阵阵悸动。尤其是前几天的一段“春之梦幻妩媚或许还比不上秋之绚丽凝重更能蛊荡人心,每年11月中下旬是婺源最美丽的季节……”终于让我下定决心,要在这金秋的日子里了却这多年的夙愿。 11月10日清晨,简单地打点行装后,我携妻登上了九江至景德镇的大巴车。沐浴着深秋的阳光,我们奔驰在新修的九景高速大道上……。现代文明的发展,着实让我们感受到了“现代”的便捷, 9:10我们就到达了瓷都景德镇。来不及欣赏景市的风貌, 便再由景市重新出发,赶赴心中的“香格里拉”。 两个小时后,中巴车到达婺源东站大型停车场。一下车,我便迫不及待地买到一张婺源旅游地图,根据平日积存的对婺源的了解,我选择了东线即田园古村风光游。 按照同车旅客的指引,我们首先到达这条线路最远的景点江湾村,为的是能坐上回程车赶回县城(据说这里3、4点钟后就没有到县城的班车了)。江湾村是江湾镇的所在地,地处浙、皖、赣交汇处,是婺源东部的商贸重镇、千年古镇。今年5月,江泽民总书记曾到这里视察。 踏循着领袖的足迹,我们走过“南关亭”、“敦崇堂”、“三省堂”,来到了领袖到过的农家,看到了江湾小学的那个操场。据说当时领袖来的时候一直下着小雨,但当他走出小学会议室来到操场的时候,天空忽然现出了一块灿烂的太阳,独独地照耀着这个操场。随行的曾部长曾高兴地对领袖说,总书记,是您给这里带来了阳光。 匆匆地游赏了江湾,我们便来到了“江南第一古村”汪口,汪口村三面临水,四周群山环抱,是两河交汇之口。1960年以前,婺源东部“陆不通车”,水路航运只能到达这里,因此汪口曾为婺东货物的主要集散地,素有“草鞋码头”之称。明清时期,这里曾店铺林立,商贾如云。 走在古人留下的那长长的、铺满青石的“千年古街”上,两边高高翘起的青砖墙垛和伸向街面的雕花廊楼,几乎把头顶的天空遮满,仰天俯地,我仿佛听到远古的呼唤……。村中的“大夫第”、“一经堂”等巍然考究的古老建筑似乎诉说着当年的兴旺和繁荣,门楣上精巧的砖雕和厅堂里玲珑的木刻无不标示出这些官宦商贾的显赫和富有。保存完好的“养源书屋”让我寻到了婺源深厚悠远文化的底蕴,据史载,这里自宋至清有仕宦2665人,著作1275部,选入“四库全书”的就有175部。 汪口村全村姓俞,“俞氏宗祠”就落建在两河之口的码头边,占地1000多平方米,建筑为清代中轴歇山式,气势雄伟,布局严谨,祠内有大中小各种形体和图案雕饰100多组,工艺精巧,风格独特,被古建筑家誉为“艺术宝库”。当我们走进祠堂时,正有一群上海来的摄影家们,架着三角架,将高级相机的镜头频繁地对准自觉兴趣的角落,可见这座艺术宝库的魅力。 走出村口,我伫立在两河交汇的水泥桥上,依恋地打量着这座山环水绕的千年古村,让它留在记忆中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妻将我摄入这迷人的古村风韵。 下午3:30我们回到公路边,准备赶回县城。候车时,一位全幅武装的“独行客”也由村口朝这边走来:年轻人鼻子上架着眼镜,耳孔里塞着耳塞(随身听),身穿黑色的运动服,脚踏黑色的运动鞋,背上驮着一个硕大的黑登山包,胸前还搂着一个黑旅行包,弓着腰,身体便圆成一团,一路风尘,轮胎似的向我们缓缓滚来。 小伙子是北京人,今年不满26岁,登山包里是他的“生产资料”,旅行包里是他的生活用品。几年前曾就职在北京某杂志社,后因闯荡欧洲而辞去公职,靠走南闯北创作摄影作品赚取稿费维持旅行、创作和生活。我曾问,你独闯欧洲两年,需要很大一笔费用吧。小伙子告诉我,其实年轻人在国外旅行费用并不高,除了有廉价的“青年旅馆”,还有很多夕发朝至的卧铺火车,欧洲的火车还可以买月票,哪怕天天坐都可以,而且规定,不满26周岁的年轻人属未成年人,可以打六折。我一路拍摄的风光和风情作品,通过经纪人卖给杂志社,除去佣金后已足够我花费的了。这次我是先到云南,再飞上海,后经衢州进婺源的。我觉得要真正地了解婺源,不能匆匆而过,要静下心来体会她的整体美。 我很是钦佩小伙子独闯天涯的勇气和能力,这也许是一种时尚,抑或是一种潮流。想想自己如果年轻20岁,也许也会加入这股潮流吧。 4:30了,看来已经没有回县城的班车了。看到路边小店可以办理农家风情住宿,妻说,在这里住更好。店主便带我们去看房间,在小楼上,很干净。感到满意后与店家说,现在还早,我们转转就来。小伙子却坚持要回县城,当我们离开时,仍在顽强地向一部又一部的过路便车挥舞着他那“黑色的”手臂。 听说附近有个“汇源禅院”,我们便信步踱去。沿着小河,跨过石桥,经过“石仙庵”,在挖红薯农人的指示下,我们来到了一棵古樟前。古樟的一边紧临河岸,一边由一条甬道与禅院相连。禅院并不大,大约有3、4间房,前几年才由村民捐资建成,因天色近晚,院门已上锁,只能隐约看到从中冉出的青烟。据说从前禅院很大,后毁于文化革命,现正准备融资扩建,逐步恢复从前规模。 暮色苍茫时,当山村处处飘起炊烟,我们也回到了路边小店,听店主说小伙子已拦到一部拖拉机走了。 吃过店主专门为我们准备的蕨菜蒸肉、糊(当地一种流行的烹调方法)南瓜和白菜鸡蛋汤,便跟着店主,打着手电,穿过黑夜来到“农家风情旅馆”。这个黑夜是我一生中见到的最漆黑的夜,最静寂的夜。 店主家有弟兄四人,现只有母亲、二嫂、小弟和两个侄子在家守着新盖的小楼和路边小店,其他人都在外面打工,属于农村比较小康的一类,家里整个环境干净卫生。待我们洗盥完毕后,主人早已为我们泡上了自制的绿茶,摆上自家种的橘子,让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淳朴之情,溢于言行。此时,正是中国加入WTO在卡塔耳首都多哈履行最后一项手续。不知中国加入世贸后会为这古老的山村带来什么? 听到久违的鸡鸣声,我兴奋不已,仿佛又回到了儿时,小时侯总是听到鸡啼三遍之后便起床、走路、上学。我悄然爬起,轻轻地来到阳台上,清晨的山村真是美得醉人:一片白茫茫的雾笼罩着整个山村,弥漫在群山之间,所有的屋舍、河流、古树、阡陌都被其隐在其中,只留下如墨似黛的远山勾画着这仙景的轮廓,我好像是站在九霄之上俯瞰人间,那般地缥渺,那般地超凡脱俗。身在云雾,我又突然醒悟:啊,这就是“雾园”!美妙的婺源。 走下楼来发现,小楼原来就建在村后的山坡上,小楼周围是一片茶园,翠绿的叶上点着细小的白花,偶尔有几棵梨树矗立其中,像是这茶园的守护神,忠实地守望着这里的翠绿和芳香。 为珍惜时间,我们赶早车来到了李坑,下车后,披着晨雾,一路步行,7:30就来到了“小桥、流水、人家”。或许是我们来得太早,或许是雾幕的掩护,当我们走进村口时,居然没有人向我们问起门票。我曾到过苏州、绍兴和丽江,那都是城市化了的“小桥、流水”,不及这里的原始和自然:一条穿村而过的小溪(至此我才知道婺源的溪便是坑)和傍溪而立的村宅以及跨溪而横的小桥自然地构成了这里的诗情画意;小溪两边除了参差邻比的明清古建外,还不时地夹杂着古樟、野草和田畴,显露出这里是最原始的小桥、流水、农家。 缘溪而上,我们来到“大夫第”(大夫,四品,相当于现在厅局级)。进厅登楼,我们感叹着古代建筑的气势和精美,遥想着主人当年耀祖光宗的热望和追求。在绣花楼里,我为妻摄下了这古宅、小桥和流水。 8:30我们从李坑车站上车,赶往这条线上的最有名气的景点—晓起村。此时,温暖的太阳已徐徐地将雾帐撩开,弯弯的小河、高高的山峦、青青的茶园、黄黄的稻田便不时地在我眼前摇曳、转换;漫山的青松翠竹中偶尔燃起簇簇的红枫,更是让人赏心悦目。粉墙黛瓦的村舍,时而散落在山下河边,时而掩映在古樟丛中,俨然一幅徽派的田园画图。 同车的都是当地人,有走亲访友的老太太,有进城采购的小伙子,还有回乡渡假的小姑娘,在这尚不平坦的山区公路上,我与他们一起颠簸、摇晃,仿佛又一次回到了上山下乡的年代,又一次回到了山里人之间,共享着他们的快乐与艰辛。 车到晓起,回乡渡假的小姑娘主动、热情地说,我带你们进去。在小姑娘的携带下,我们顺利地进了村。晓起村隶属江湾镇,分为上晓起和下晓起,中间由驿道相连。靠公路边的是下晓起,也是两水交汇的地方,河水清澈,古樟成林,河面上交错的石桥和河边转悠的水车在古樟的掩映下让人感到这大山深处的恬静和幽美。 小姑娘姓叶,今年20岁,和我儿子同年,在县城“国防圆”宾馆工作,家就住在上晓起,说县城没有家里好,趁着星期天回来玩玩。家乡是她的骄傲,她很愿意为我们作免费导游。在她熟悉地引领下,我们在古老的、曲折回环的棋街上穿行,很快地浏览了下晓起富有特色的明清古建。走过10余分钟的田间驿道,我们就来到了上晓起。这里的驿道石板与别处不同的是全部按直形排铺,据说这样能显示出顺畅、康庄和气势。 上晓起村中有一条小河,河北为大姓江氏,河南为小姓叶氏。村口临河有古樟、古亭,古樟虬劲的枝叶伸过河面,直抚到古亭的檐角,很有一番古樟迎客、古亭留客的意味。河北江氏,据说就是后来繁衍到江苏扬州的江氏,小叶带我们来到“江氏祠堂”,管理员更是振振有辞地说,我们有族谱可查,扬州的江氏就是从我们这里发展过去的。离祠堂不远,有一处“江上清”老屋,江上清的祖上曾在这里住过。上海市政府还在上下晓起之间的驿道旁援建了一所学校,起名“江上清希望小学”。 村中还有一座很值得一看的“荣禄第”,是一品官爵清朝盐务总监的府第,门头厅堂很是气派,只可惜土改时分给了一位贫下中农。迫于生活,这位“贫下中农”在困难的时候将一些值钱的雕饰和用具都变卖了,庆幸的是一架雕花镏金帐床还保存在厅堂里,历经沧桑,至今还熠熠生辉。 小叶盛情地邀我们去她家作客,我们觉得不好冒昧,便邀她至村口,以古樟、古亭和她家新盖的徽派住宅为背景与妻合影为念,以感谢她对我们的热情和真诚。小叶很高兴,说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家的村口照相,希望我们再来。 回车站的路上,妻见路边有“绿色食品”蕨菜,便油然记起汪口晚餐中那可口的“蕨菜蒸肉”,非要带一些回家,这也是我们婺源之行的唯一纪念品。 中午12:15,我们坐上了回县城的班车,下午2点由婺源返回景德镇,7:30终于回到了九江,结束了这次旅行。 婺源之行,给人一种久违的感觉,总让人想起过去和从前,行走在其中,就像徜徉在历史的风尘里,探寻在自然的深邃中。在青山里,在村道旁,在不经意中,一棵古树、一幢大宅、一座石桥、一眼水井,都会有一个传说、一个典故。婺源山水,钟灵毓秀,这里是朱弁、朱熹、詹天佑、齐彦槐、何震、江永、程门雪等学者、专家的故里,文化积淀深如瀚海。可惜的是时间的仓促和交通的不便,留下了许多未知和遗憾。留下遗憾也好,有了遗憾就会想着再去,再去之日,一定要学学独闯天涯的“北京小伙”,见见依恋故园的“婺源姑娘”。 美丽的婺源—我心中的香格里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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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260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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