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游记 故事开始:上山遇险 清早5:30起来开着姑父的桑塔纳2000去车站买了一张直达庐山的票,9:30开车。 赶到车站,坐上车,才知道所谓“空调快车”就是一辆不知何时出厂的依维柯,车身破旧,暖气损坏,寒气从和不严的窗缝丝丝的漏入,我不由紧紧裹了裹羽绒服。 出乎意料的,车上20多个座位竟然全卖出了,坐满了人,可是没有一个看上去像游客。 车开了,我渐渐入睡。 我是被冻醒的,睁眼一看,窗子已经被一路的颠簸晃开了一条好大的口,寒风呼呼地吹入车里,窗外,已是满目的山群!远远的,山上的树林已是银装素裹,一片妖娆,魅惑这我心中的渴望。从欣喜中回过神来,才发现离我较近的乘客都被冻得蜷成一团,紧皱着眉头。赶紧抱着歉意地笑容将窗户关上。 到了山上卖票口,才发现果然就我一人掏钱,其他人们操着九江地方方言,都称自己是上山办事探亲的,分文未交。拿着我递过的学生证和85元钱,售票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叮嘱我“注意安全”。想也是,谁在这马上就要过年的当口上山玩啊,山上冰雪封山,路滑危险,很多景区都被封锁,现在上去,精神上说不定是有那么点点问题。 车继续前行,走走停停,车上的人渐渐下完了,就剩我一个,无措地坐着。司机闲来无事,与我攀谈起来,当得知我独身上庐山时,他告诉我,现在庐山上小的旅馆大多已关闭,大的宾馆依旧贵的离谱。不过他答应开车带我转转寻找。 车飞快地在没有人清扫过的积雪路上飞驰着,路边鲜见人影,大大小小的旅店关门闭户,大门口上着一把把大锁,锁上的积霜看起来已经很厚了。 司机方向一打,我们走上了一条坡度达30度以上的盘旋而上的斜坡,车子渐渐跑不动了。 “不好,”司机大喊,“上不去了!”惊慌中,我急忙跳下已经开始有些下滑的车子,给司机指示着方向。但是,这辆重达几吨的中型客车显然已无法控制自己冰雪面上笨拙的身体,带着尖锐的摩擦声加速向后滑来,“碰”的一声,狠狠地撞在路边的一棵树上,碎了一边的尾灯,带着发动机沉闷得吼声,停下了。 司机跳下车,无奈而焦虑的围着车打了几个圈。 “完了,两边的防滑链都断了,压载车轮下,没法换。还好有棵树挡着,要是滑下去或者滑到旁边的沟里,那就死定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一方面觉得自己有点倒霉,一上山住的地方还没有着落就碰上这么个事,虽然挺刺激挺好玩,不过也确实是有点倒霉。另一方面,看那个司机满脸怒容,事情是因我而起,他不会想不到办法就迁怒于我吧,我可不想在这路滑险峻,行人车辆绝迹的地方和一个熟悉当地环境,人高马大的司机来一场搏斗。 司机越来越急躁,不时上车发动引擎,让后轮飞转起来,只是刨起了一地的雪和将路面磨出了一个深坑。连我这新手都明白,除非换上新的防滑链,不然就的等到明年开春这车才能走出这里了。 忽然,司机像是想起了什么,下车拨打了一个电话,他疾速地用方言说着,好像是叫什么认识的人送两条新防滑链过来,然后他合上手机,怒气冲冲地蹬了我一眼,就又蹲下去察看情况了。 接下来的20分钟是在等待中度过的,我们俩谁都不说话,我只是闭幕养神,听听mp3中缓慢悠扬的提琴协奏,他只是来来回回地踱步,不时这摸摸那看看。终于,坡下传来汽车声,接着跑上来一个中年人,手中提着两盘防滑链和一个工具箱,两人立刻开始捣鼓起来。我赶忙背上书包,站在一旁看着,看看没有什么可以帮手的地方,几经犹豫终于带着几分歉意提出了离开的要求。 那司机假装没听到,直到我第三次很大声地重复后,躺在车底下上千斤顶的他才含混地答应了一声。 我如获大赦,飞也似的跑了。 下回:出师不顺:迷途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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