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邀你去野三坡,你说没有意思,躲开了我。 其实我知道你是在和我赌气,对吗? 所以那年,我没有去,为了等你。 前段时间,朋友约我去十渡玩乐去。 我问他:听说野三坡离那很近是吗? 他不以为然的说:那个破地方,谁去? 我对他笑笑。 十渡很美,淡淡的凉,在十月的北京。 离开了喧哗的人群,那些曾经为爱患得患失的心情,已经无所谓了。 落脚的农家离景点很近,没有既定的行程,所以一切都很自由。 刚到的那夜我睡得很晚,农家养的狗见到来了那么多生人一直神经兮兮的。 稍有那么一点动静,就叫个不停。 郊区的夜,凉得更甚。我裹着厚外套坐在庭院里抽烟,朋友的鼾声打破了这该有的宁静。 农家看我那么晚还没有睡,出来连连向我道歉。说是自家养的那畜生打搅了我。把狗死死地拽回里屋去。 农家欲要把门带上的时候,我忙上去问他:野三坡离这不远是吧? 农家回答:不远,近得很。 第二天,朋友问我昨晚睡得怎样?我说还成。就是猪的鼾声大了点。 朋友还笑说,农村嘛,有哪家不养猪的。 吃过早饭,朋友雇了辆小面的拿着地图带我四处转。 转了一上午,朋友一个劲的说着坑人,缺德之类的抱怨。 还说其实所谓的景点和沿路的景色并差不了多少。要说多,就多了个收费的。 要说少,也就是少了穿短裙的辣妹。 中午,我们又回到农家那休息。 朋友说想睡个午觉,晚上再带我去看篝火,吃烤全羊什么的。 我见下午没事,自己雇了辆车,朝野三坡那边去。 司机一路上和我不停的贫嘴,说现在野三坡已经不像当年了。 被规划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可看的,都是掏钱玩一些没劲的破玩意儿。要是早两年来就好了。 到了野三坡,我给司机多加了点钱。叫他等我半小时。 野三坡的人比十渡相对少多了,大体上我说不出有什么的不同。 我在那拍了几张照片,见没什么意思。 也就提前动身回去了。 车子开出野三坡时,我看到路边一个木牌子上歪歪的写着三个字:野三坡。 我连忙叫司机停下车来,在那和那个木牌子拍了张合影。 司机问我,刚才那么多景色不拍,为什么非得拍那个破牌子。 我笑笑和他说:我帮朋友拍的。 最后他还说:你朋友还真够奇怪的,为什么不和你一块来?自己拍不是更好。 我沉默,无语。 当野三坡将要消失在倒后镜那刻,我回过头去看它。 想起那年,你总爱听王菲那低低吟唱的野三坡。 还傻傻地说: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我闭上眼问:“亲爱的,你到过野三坡了吗?” 夜里,朋友问我下午去哪儿了?起来的时候,农家和他说我一个人出去了。 我和他说去见一个故人去了。 弄得他满脑子的莫名其妙。 后来,朋友问我取他的照片时,看到了那张合影。说:原来你还有一个故人叫野三坡来着? 我笑笑,还是无语。 我想,也许当时你并不是非要去野三坡不可,只是想寻求一个能让心灵暂时宁静的地方,对吗? 野三坡,还是待在那,等着我带你去实现我当初的愿望。 我曾经以为没有你,即使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 如今,没有你,我到过了野三坡。其实也一样。 它还是它,我还是我,而你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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