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郑州印象

六．谈谈吃

当我们三个人在郑州火车站口见到前来接应的王笃波（王杜娟的弟弟）时，我一阵兴奋，心道——郑州，我来也。打车到早已预定好的宾馆，放下行李，第一件事，找地方吃点东西，可是已经深夜12点，在街上转悠了许多个来回，没吃的。我心里满是愧疚，让别人陪着我折腾，他们都不饿，只有我，象隔了几个世纪的饿死鬼似的，而且还不肯将就方便面之类。我骨碌着肚皮回宾馆。

在比赛前，我知道不能乱吃东西，万一吃坏了肚皮就惨了，尽管我带着常备药。我努力寻找着熟悉的可口食物。我是一个习惯于米饭和粥的人，而郑州却是一个以面食为主的城市。

我们到会务组报到后，就从前一夜住的战友大厦搬到大会指定的铁道花园宾馆，我以为吃饭问题包含在会务费里，但实际上不是的，他们收取了相关费用，却不提供吃饭，其实他们只需要花很少的钱，但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而且多花很多的钱。学校和宾馆相距步行20分钟的路程，都在京广北路上，这一条路上满眼都是郑州烩面、米皮，我一路逡巡着，找着熟悉的面孔，“台北一碗鲜”，下面写着米饭、时蔬、小炒，当然也有面条……，眼前一亮——这是我要去的地方，米饭、醋溜土豆、香菇青菜、冬瓜排骨，把我吃到打饱嗝。其实，我不难对付，这不，你看，不奢华，只是要求清爽。但在这儿，挺难。

郑州是内陆气候，干、闷，而且污染严重，太阳是睁得老大，可是天空依然是浑沉沉的蓝天白云是梦中旧事，我记起了央视天气预报多次报道郑州空气质量差。在这里，我做得最多的事情是买水，水、水、水，还是水。我一直干得嗓子冒烟，无论灌了多少水，到了哪个饭馆，我总是先一阵牛饮，连喝三杯水不抬头，然后才舒展开来。

因为太干，我就想着吃水果了，居然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到处找不到一个水果店，还是在一位的哥的指引下，才在一个极闭塞的地方见到一个水果摊。

那芒果都蔫了，瘦身得还剩下一丁点儿，张老师将就着拣几个苹果和梨子，而我则把目光投放到旁边一家人那儿去了。晚上8：00多了，才在吃晚饭，大概是因为和我们这有纬度差异，天黑得迟，他们每个人端着一个饭盆，蹲在门口，吃面条，我凑近了，使劲儿看了几下，他们浅浅的笑了，而那个卖水果的女人则哈哈大笑起来，操着一口地道的河南腔“看啥勒，不就是面条吗？”我不好意思了，“就是想看看面条里放的是啥？”“葱。”——是的，滚圆的，粗壮的葱混在面条丛中，那个男人筷子一搂，大团的面条裹着葱扒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咀嚼着。

我笑了。

——你们每顿都吃面条吗？

——不，早上吃馍、吃饼，还喝粥。

——你们的面条是自家做？

——中，当然自家做的好吃，香，可以吃面条、面叶、面片、做饼、做馍……

那个男人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还不停地打量着我，一副嘲笑我无知的神情。我吐了吐舌头，面面面，我的上帝啊，米饭，你在哪里？

我们随处逛逛，随处吃饭，关键是要有米饭吃，我最关心这个，因为我着实不是一个面食主义者。点菜时，有许多发现，鸡蛋炒米？——蛋炒饭。我太肤浅了，连这个都要问，弱智啊！

地皮炒笨蛋——这么花骚的名字，来一道——嗬，好香——正宗的小草鸡蛋和一种菌类作物的炒菜。不过，第二次在另外一家再吃的时候，没感觉了，因为不是草鸡蛋，于是味立马次了一等。

最糟糕的是汤，我希望清清爽爽的，清淡的，就榨菜肉丝汤吧，——最朴素不过了，我们三个人都能接受的。可是上来的是一盆浑浑噩噩的煳煳，我以为是搞错了，大嚷嚷，那个女人笑了，不就是榨菜肉丝汤吗？我用勺子搅了几下，香油，多！汤里折腾了些面粉，我摇了摇头，咽下几口饭，愣是不肯喝一口汤。

早饭，我最想吃粥了，这不，一个西餐厅了有南瓜粥、绿豆粥、黑米粥，我习惯于普通的米粥，放弃了黑米粥，怕绿豆不熟，于是我小心的选择了南瓜粥，嗬，只见南瓜糊糊，不见一粒米，我大呼上当，啊，晕菜！来一道黄瓜吧，可那味儿，啥？酸、辣、涩，业内人士曰“就这吃法。”

至于什么糊辣汤，我根本不想去亲密接触了，得，我怕！

比赛一结束，我就开始寻找郑州地方有特色的东西吃。23日中午，我们打的去最正宗的郑州烩面——市中心的“合记”。我由于战果不佳，又不喜面条，所以吃得有些臃懒，而且一向以大肚汉自称的我，居然只扒了不到半碗（不过那碗也忒大了），未能领略郑州烩面的精髓。只知道，所谓“烩”，杂也，里面有许多辅料，味道鲜美，因此而得名为烩面，遂为郑州特色。

下午，我们去了黄河风景区，黄河是无波无澜，浑浊得很，周边荒凉一片，炎黄二帝面向东北，注视着黄河，这里是毛主席视察黄河处，因此而得名，成了一个旅游区。沐着黄河的风，黄河边上的风味吸引了我——黄河鲤鱼和野菜。我计算着时间，嘀咕着来一道黄河鲤鱼，一盆野菜，可那两位热情不高，时间也不甚充裕，只好作罢。

晚上在河南饭店点菜，我又想起了黄河鲤鱼，要的！鲤鱼做法很独特，甜、脆、香、鲜，还有拉得很细象蚕丝的网状面条一版，泡在汤汁里，实在美哉？

还有郑州特色的糊涂面，也来一碗。比较之下，比烩面要精致许多，但实在是糊里糊涂，烂烂的，懒懒的，味儿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