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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乌镇惊魂,奉劝大家千万别去乌镇

2007-07-24    ctrip.com

乌镇拆迁:谁的眼泪在流淌?
本刊记者 崔晓林

新闻背景
乌镇地处浙江省桐乡市北端,为两省三市交界之处,人口6万,其中常住人
口1.5万。乌镇号称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镇内河道纵横,古桥众多,共有保存
完好的明清建筑16万平方米。2000年,乌镇著名景区——东栅景区开始对外开放
。目前,耗资3.8亿元的乌镇开发二期工程正在施工中,预计今年五一期间投入
使用。
二期工程位于乌镇西大街,原有住户800多户,是浙江重要的明清民居群落
之一。由于工程需要,800多住户迁往他处。在房屋拆迁过程中,由于当地旅游
开发部门和部分住户之间没有达成有效协议,2004年7月,政府对部分房屋进行
了强制拆迁,从而引发拆迁纠纷及被拆迁户上访、起诉事件。12月下旬,记者赶
往乌镇,对拆迁纠纷进行采访。
场景一:古民居群落变成“无人区”,施工现场保安云集戒备森严
12月18日清晨,天空阴暗,薄雾迷蒙。在当地百姓的陪同下,记者来到位于
乌镇西大街的二期工程工地。“外人是不能进入工地的,前些日子就发生过打人
事件。”一路上,陪同者一再叮嘱记者要把照相机藏好,千万别暴露真实身份。
“不就是去看看嘛,至于搞这么紧张吗?”记者颇感不解。
据了解,按照规划,二期工程将拆掉部分民居,建设一个包括别墅群、度假
村、欧式风情园、酒吧、商务会馆、传统作坊在内的崭新景区。由于天色尚早,
工地还没有开工。放眼望去,一些已具雏形的亭台楼榭和仿古小桥,在废墟瓦砾
间静静伫立。
刚走进工地,记者就被突然出现的保安人员拦住了去路。“干什么?不许进
去。”“这是我亲属,随便看看。”陪同者连忙陪笑脸。保安一边怀疑地看着记
者,一边掏出手机拨号码。见保安要打电话叫人,陪同者连忙上前制止,由于是
本地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陪同者暂时稳住了保安,记者得以继续前行。
此时天光大亮,机器开始轰鸣,建筑工人开始忙碌,工地渐渐热闹起来。一个值
得注意的现象是,无论是小桥旁、小河边还是民居巷口,到处可以看到保安人员
的身影。他们注视着记者的行踪,一脸的警觉。
由于住户都搬走了,没有了往日的人气,曾经炊烟袅袅的街市,如今显得破
败而萧条。见证岁月沧桑的古老河道,如今长满了锈红色的水生植物。陪同者告
诉记者,11月14日深夜,具有700多年历史的文化遗产“六朝遗胜”被人拆除了
。“六朝遗胜”和”茅盾故居”、“翰林第”一样,属于桐乡市政府认定的绝对
保护区,“一夜之间就没了,这么做不犯法吗?”陪同者的语气异常沉重。
场景二:工地深处有人家,老两口相依为命苦度残生
在陪同者引领下,记者来到小巷深处的一户人家。陪同者告诉记者,目前还
有三家没有搬走,这是其中的一家。
敲开房门,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把记者迎进屋里。由于房间光线太暗,眼睛
得适应一会儿,才能看清屋里的究竟。堂屋不大,靠墙的旧八仙桌旁坐着一个老
先生,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两碗稀饭,看来,主人正在吃早饭。陪同者连说带比
划,终于让老两口知道了记者的身份。老先生忽然向记者伸出两个手指,面部因
痛苦而扭曲,顷刻间老泪纵横,老太太也在一旁暗自流泪。原来,老先生因两次
强制拆迁而两次中风住院,现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工程快干到家门口了
,眼看要过年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呀。”老太太一边流泪一边叹息。临走的
时候,老人吃力地舞动着手臂,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老太太告诉记者:“他
说他想死。”
场景三:寻找旅游开发公司,公关经理称保安多是为防止商业泄密
12月18日上午,几经周折,记者来到乌镇旅游开发有限公司。记者说明来意
,公共关系部的女经理先是问有没有预约,随后又跑到外面打手机,回来又详细
问记者采访的内容,然后又跑出去……几个来回之后,她告诉记者,旅游开发公
司董事长陈向宏此时在西大街工地,正在往这边赶。和女公关经理的交谈中记者

了解到,陈董事长同时身兼乌镇镇党委书记、桐乡市政协副主席、市长助理、桐
乡市旅游局局长、乌镇古镇保护与开发管理委员会主任等职务。
知道记者去过二期工地现场,女经理显得有些意外。当问及为什么会有那么
多保安时,女经理解释说,浙江古民居众多,各地都在大力开发旅游资源,相互
竞争激烈,雇保安人员把守,是为了避免被别人模仿。“怕别人模仿”这样的解
释未免过于牵强。试想,一个斥资近4个亿的大工程,是谁想模仿就模仿得了的
吗?就算怕别人“偷艺”,可早晚有一天得向世人开放吧,其建筑风格、布局结
构能成为秘密吗?有这个必要吗?难道,施工过程中保密,是怕别人知道你砖是
怎么砌的,桥是怎么搭的?
阮炳根:房子、家具什么都没有了,一天之内我们失去了所有东西
阮炳根,64岁,家住乌镇西大街568号。从事地质勘探工作,现已退休。据
他回忆,2004年7月26日那天,只有妻子胥和珍一个人在家,早晨6点多钟,妻子
出门买菜,回来就发现一些人在拆他们家的房子,一边拆房一边往车上装冰箱和
家具。妻子当时就瘫在了院子里,这时跑过来6个人,二话不说就把她从院子里
抬了出来,后被居委会的同志送到了医院。第二天去找开发公司讨说法,连大门
都没进去,后来老人就起诉了旅游开发有限公司,三个月后才开庭,至今没有任
何结果。
阮炳根告诉记者,当时他与开发公司没有达成“房屋拆迁安置补偿协议”的
原因是,他家的房屋面积是77.75平方米,经评估公司定价为55242元,而开发公
司给的安置房屋为113平方米,评估价格为121318元,他拿不出需要补交的66078
元。另外,他家的房子是具有200多年历史的民居,有保护价值,不能说拆就拆
了。提起目前的境遇,妻子胥和珍的声音有些哽咽:“天冷了,我们的厚衣服都
是孩子给买的,还有别人送的,房子没了,只好到儿子家去住。”阮炳根说,那
一天,他家和另外五家居民一样,一天之内失去了住宅和家里的一切,而至今没
有任何说法。
陈向宏:希望为民办实事,强制拆迁合理合法
陈向宏,41岁,乌镇镇党委书记兼旅游开发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因以一年
时间创造了乌镇崛起的辉煌业绩,被评为2001年中国旅游十大风云人物。18日中
午,记者终于见到了从西大街工地赶回来的陈向宏。
提起强制拆迁,陈向宏舒朗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利用乌镇现有资源,大
力发展旅游产业,振兴地方经济,造福于民,是我们工作的重点。我们提倡从大
局出发,为子孙造福。对少数经过长期艰苦的思想工作而不思改变的‘钉子户’
,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手段。我们是根据国务院《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及《浙
江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的有关规定严格办事的,我们的做法手续健全,有法
可依。”
陈向宏对记者说,拆迁工作的难度非常大,对于少数没有达成有效协议、坚
决不搬的住户,他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有时谈话到深夜。房屋拆迁的补偿办法
有两种,一是货币安置,二是期房安置。为了尽量减轻搬迁户负担,期房安置打
了7折。强制拆迁后,在有关部门的参与监督下,其被拆迁户财产被详细登记,
并存放在指定安置房内。
记者;“既是党政领导,又是公司老总,你对自己的‘红顶商人’身份怎么
看?”
陈向宏:“我曾多次向上级要求,希望只任一个职位,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
的。”
记者:“身兼政企双职,弊多还是利多?”
陈向宏:“弊多,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记者:“5户强制拆迁户还没有妥善安置,就目前这种僵持状态,你目前有
什么打算和对策?”
陈向宏:“没有办法,我们已经做了最大限度的让步。”
后记
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拆迁户老泪纵横的面孔一直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可
以肯定的是,乌镇党委政府的出发点是好的,保护和开发古镇资源,打造旅游精
品,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然而,在具体的工作中,我们应该真正把“立党为公
、执政为民”精神落到实处,毕竟,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以人为本”不
是用来当口号喊的。
本刊将对这起强制拆迁户的安置问题进行跟踪报道。

《时代潮》 〔2005年 第01期〕

转自:http://www.ctrip.com/community/itinerarywri/showwriting.asp?writing=936741451阅读

游记文章由机器自动选取,来自其它网站,不代表票价网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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