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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之行 去乌镇,并不为我神往,只为了却朋友彦的遗愿.去之前的几天,在网上反复看了很多资料,计划也算详尽,该上路了.约了一个同事同行,为的是怕独自承担旅途的孤单.带着彦的照片,我上路了.临行前,给他的手机发了消息我们走吧,尽管知道他的手机已经停机了. 就怕路上不安全,我们坐车站的长途车.结果,还是被我们的黄牛们很耍了一把,本来6小时的路,走了近10个小时!原来预定是22号下午两点到嘉兴,花三个小时看蓝湖.然后在傍晚时分去乌镇.可惜泡汤了!
等到乌镇时,已经是傍晚6点多了,夕照下的乌镇是什么样子,不得而知!!刚下车,便被三两个人围上.我们还算保持着警惕.因为在这之前,已经预约好了酒店.于是,我们便转到前面的售票处,看看去杭州的车票是什么时间.因为我们想顺道转到杭州玩玩.车是很多,我们可以自由选择.我们决定第二天中午去杭州. 出了车站,又有几个人围了上来,都是旅店的.其中有个身材不错,相貌清丽的中年女子,让我们去她的酒店,给我们的优厚条件是,可以免费带我们进景区.这很优厚!酒店的价格也同样是100元.于是我们提出先看房间,如果满意就住她的店.拐过马路,钻进一个有些脏乱的小巷,走进了她的三层独家独院的小楼.一眼望去,客厅是一个巴台,巴台里有诸如电脑,登记本之类的东西.一个约莫20岁上下的秀气姑娘坐在电脑边.穿过客厅,就能看见院子里有几株葡萄架,三三两两的小葡萄羞答答地躲在丛叶间.便觉几分农家院落的清新.地也还算干净.主人把我们领到二楼,进门又是个客厅,很小,不到10平米的样子,摆放着茶几和沙发.周围是四个房间,上面都标明了房间号码.主人打开了右手第一个,也就是西边的一个房间,我看了下门牌201.房间比较简陋,但卫生间电视空调干净的床,样样齐全,没有电话.我有些犹豫,毕竟已经定好了房间,既失信于人,又感觉两个女人贸贸然住进陌生的地方,不太安全.同事倒很乐意,于是决定住下来.
放下东西,洗完澡出来,乡村的小镇上,已是灯光隐约.深吸了一口乡村新鲜的空气,那感觉,久违了!
在女主人丈夫开的饭店里,我们简单地把晚饭解决了,吃的是鱼,江南特有的酸甜口味.吃完饭看见门前有卖西瓜的小贩,便买了个西瓜,让主人一会带回我们的住处.我们提出去看看晚上的乌镇,便在女主人的带领下,绕过七行八竖的小巷.这些小巷是没有街灯的,除了两边人家透露出的星点灯光,巷子几乎是一片漆黑.走在这样的巷子,心里不免毛毛的,很是忐忑.绕了大约5,6分钟,远远见暖黄色昏暗的的街灯下,一座拱行小桥呈现在眼前,显得那么古朴,安详-这就是我们千里迢迢,不惜千辛万苦所寻求的目标吗?心不觉激动!脚步也跟着急促起来.
急步到了桥边,抬头望去,呀!另一个世界展现开来!逶迤蜿蜒的小河两边,是临水而建的木制小楼,在暗淡的灯光下,越发黝黑神秘.长长的回廊里空无人迹.我们延着青砖小瓦的古道向前走去,除了我们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整个镇子是静逸的.
转过一个四角小亭子,亭内的两个老者正在对弈,没有因为我们这两个外来人而搅了心境,并不曾抬头看我们一眼.仿佛他们已经在那里对了千年,静了千年.
再往前走了几步,转进了一个街道,紧闭的店门招牌上,依稀可见三白酒,羊毫笔字样.抬眼望去,高高的院墙,磷次栉比.又走了几步,左手出现了一座横跨东西小河的拱桥,与刚才所见的那座,一般无二.站在桥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这样的拱桥还有好几座,都是横跨于贯穿这个小镇的河面上的.
下了小桥,我们转进了又一个长巷,巷子之小,仅供三两人并行.一样是青砖小瓦为顶,木板为壁的房子,路面或小青砖,或一样大小长方形的青石.因为昏暗,更因为寂静,我的同事不敢前行了.于是我们只好回旅店,还好,女主人已经把我们的西瓜带回来了.美美地吃完西瓜,我们便在这陌生的寂静的乡村小镇里,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小镇一样是寂静的.
一夜酣眠洗去了旅途的种种疲顿.推开窗户,一股清新扑面而至.深吸了口这甜丝丝的空气,便醉了二分!
匆匆地祭拜了五脏庙,带了两瓶水,轻装上阵了.回望院子里那几株葡萄架上翠绿欲滴的露珠,和同样翠绿欲滴的小葡萄,已经分不清哪个是露珠,哪个是小葡萄.又醉了一分!
依旧拐过七弯八绕的小巷,我们还从昨晚的那条小路,那座小桥进入了令多少人梦牵魂萦的江南古镇乌镇.
清晨的乌镇全然没了昨晚的黝黑寂静,虽然还是安静的,但石桥\木屋\流水都是明朗的.用安详一词形容或许更贴切些. 从昨晚那条线路走,四角亭里的对弈老者大概已决出了胜负,回到人间烟火里了吧.长长的回廊里,没有一个人影,除了我们这两个外来客.
不知何时,耳边传来唧唧啾啾的鸟叫.四顾却看不见鸟,真有点王维笔下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境地了.所不同的,这里闻的不是人响,而是鸟鸣.于惊异间,我们不再追寻鸟的出处,继续我们的探幽.
夏日的清晨,也是凉爽的,尤其在这样寂静的小镇上行走.身旁是蜿蜒曲折的约莫两米宽的小河,和河对岸临水而建的木质阁楼,楼是两层,都是木壁瓦顶的格式.木板一块块是拼起来的,在门和窗户的部位都是可以拆下来的.估计是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吧,木板被炭化成灰黑色,更见证了这个小镇的渊远流长.据说这是个百年小镇,怕是没有疑义了.
一条逶迤蜿蜒的小河贯穿整个小镇,河面上渺渺如烟地飘着一层淡雾,象传说中的仙宫瑶池.其实乌镇的格局就是以这条小河为中心的两个街道.据说镇里数十户人家的吃喝拉撒全在这条河里.想象清早起来,一溜边的人家,张家阿婆淘米洗菜;李家阿嫂洗衣浆裳;吴家阿哥刷牙洗脸;刘家姐姐涮洗拖把;苏家妹妹刷洗马桶,多壮观啊,不觉莞尔.站在连接两街的小桥上,阵阵凉风席席,真有点独立小桥风满袖的飘逸!
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流水,眼前就是一副江南水墨啊,到底我是在画里,还是在画外?流水流了百年,眼前的水可还是百年前的水?都说人生百年,都说人生百年!水流了百年还在,彦,为什么你只走了35年,就匆匆结束你的脚步?真想折一枝河边柳,送到你的坟头,用它,代为你梳黑发;让它,空伴我等白头!
依在桥栏杆上,真是思绪万千!远处同事的叫唤,把我从悲伤中拉了回来.急忙收拾起黯然的心情,随同事继续前行. 走过廊回亭转,曲径通幽的古砖小道,幽静的小镇随着太阳的升起,逐渐热闹了起来.一扇扇长条木版拼就的门被打开了 .旧式的织布机器被陈列着;姑嫂饼的酥香;杭白菊清香;三白酒的淳香;蓝印花布印染作坊里阿婆巧手飞针;皮影戏精彩诙谐,无不吸引着我们,我们的双眼接应不暇.矛盾故居布置得简朴明快;农具陈列馆里,老式农具锈迹斑驳.这个古镇,充满着古朴淳厚的气息. 不知几时,河面的薄雾悄然淡去.这样的静逸,很适合倦怠的现代都市人,来此住上十天半月,可以洗尽铅华.乌镇,有一天,我还会来的.但愿你古朴如初,静逸如初. 本文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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