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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Anita的游记

2007-08-03    blogcn.com

Anita的游记-雨崩篇 [转]

云南流水账-不去天堂就去雨崩

D3,2006年3月5日
(一)日照金山

六点半闹钟响的时候,天还是墨墨黑的。虽然我房间的玻璃窗就对着卡瓦博格,位置也挺高,我还是端着相机跑到那个观景的亭子里,希望获得更开阔的视野。天空中云层很密,雪山若隐若现。好在云慢慢往边上移了,到后来总算在卡瓦博格的小尖尖上看到了一小抹红色。空气中水汽很重,光线散射的厉害,看出去也有些雾茫茫,果然相机里呈现的景色十分软弱。GX8的镜头最长只有85mm,拉到头,十三峰在镜头里也只是小小一块,这时候甚至有点懊恼不如买R2呢,可以有个200mm的长焦。边上也有人扛着炮筒,佳能小白,用独脚架支着,从他取景的样子看也只是个业余的发烧友,没什么想法的样子。我出门前就对拍下“日照金山”没啥信心,所以也不算很失望。只是――一路上小和师傅警告我们看到梅里雪山不要太激动,我对自己的麻木十分的失望。

(二)前进――方向雨崩

Cindy和Tina也起来了,状态比昨天好了点。我们抓紧时间吃了碗鸡汤面,就出发赶往西当温泉。客栈老板说雨崩里面也全被雪埋了,神瀑和冰湖都去不了,可我们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看看。

到了西当温泉,就要租马了。我本来是雄心勃勃要全程徒步进去的,只想租匹马驮驮行李,不过Cindy很想租半程的马骑上坡,拉我陪她,我就顺势偷懒,也要了一匹马(这里的“马”都是骡子)。等马来的当儿我俩还去冲了个温泉的淋浴――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洗澡,估计在雨崩也还是洗不了,我实在挺难受。没想到这里的水很热很大,环境设备虽然差,可着实冲的舒畅,一身轻松。末了我从包里掏出电吹风到小卖部借插座吹头发,还遭到了阿武他们的嘲笑。大概他们又觉得女生就是麻烦,居然还带什么电吹风!其实电吹风真是非常有用,后来湿透了的鞋子全靠它才重新上了脚。

马来了,我们再次减了行李,洗漱品只带牙刷毛巾,再就是手电、雨衣、水壶、应急药之类的必须品,其他都放在车上,跟小和师傅约好明天下午在这里汇合。在网上查攻略的时候,看到建议说给当地的小孩带点文具。后来去超市买东西,顺便就乱七八糟的拿了些小文具。可是打包的时候怎么也装不下,我的行李如下:公司的笔记本又大又重、一个放商务套装和皮鞋的拉杆箱、还有一个二十几升的双肩背包。不得已我把一半的文具撇在了上海,反正女儿今年秋天就上学了,早晚也用的上。剩下的一半也就是一马甲袋的样子,既然千里迢迢的从上海带了来,总要把它背进去喽!这样我的包就装满了。

这时Tina又返回来了!她说坡挺陡的,走了一会儿就喘得不行,实在跟不上那几个男生的速度,决定还是回来租马。马帮送一匹马上来要等20-40分钟,我们想陪她等着,一会儿走的时候也好做伴,我们的马夫却劝我们到休息的地方多休息一会儿顺便和她汇合。Tina很大度的让我们先走,就这样出发了。

初上马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它就喜欢贴着小路的外边走,有时候还要探头出去吃树叶子。不过没多久我也就习惯了,不再需要两只手紧紧抓住马鞍,可以腾出一只手拿相机乱拍。客栈老板好心关照我们,到了休息的地方问当地人买水别嫌贵,他们老远搬上去也不容易。不过让人失望的是,休息点“青松林”的小卖部门窗紧闭,根本就是好久没营业的样子。我给Tina打电话,想问问她马来了没,她一直没接――这小丫头老把手机开在静音模式,而且她的静音是连振动都不振的,总是错过我们的电话,后来还让我们着急过好几次。马夫们又催上路了,我们也只好跟着大部队走(大部队还包括吉祥团队里的吉祥、水木、May)。

随着海拔慢慢高起来,山上开始出现积雪,再后来就完全走在雪地里了。小路变得非常狭窄,只有细细一道骡子踩出来的脚印。长时间的坐在马上不动,只觉寒意四起。这样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围满了哈达的地方,马夫让我们下马,说这里就是丫口。过了丫口就应该没有手机信号了,我们只好在那个荒凉的地方停下午餐,再和步行的小侃、阿武、阿南以及落单的Tina联系。Tina回短信说她会骑全程,让我们不必等她;小侃说马上就到。我们哆哆嗦嗦的吞了巧克力和午餐肉,在原地不停的跺脚转悠。等到小侃之后,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大概时10分钟左右的路程,在一片阳光下看到一个木棚子,里面有休息用的板凳。我们觉得这里才像是个中转站,忍不住数落了几句不地道的马夫。

有太阳的地方暖和多了,我们又坐了会儿,轮番上上天然厕所。阿武把他的热参汤给大伙儿分了,顿觉增加了不少精神。正要起身走,Tina也到了。看见我们她可真是高兴坏了,终于找到组织了!回了她的马夫,Tina也加入了步行者的行列。

下山的路好走多了,没走多远积雪也不见了。只要路不湿滑,就算有点陡,我们也都可以健步如飞。过了一个半小时,终于一个缺口处看见了山脚下的小村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雨崩村了吧。虽然这里安静美丽,但Cindy仍然觉得离“天堂”的感觉有些远,我也只能凭空想象一下山里的层层树木染上了秋色的样子。再走半个小时的样子,我们就到了上雨崩。

(三)黑夜里的神瀑客栈

我们原打算住上、下雨崩之间的徒步者客栈,因为这里有一个不错的观景平台。不巧已经有几拨人在我们之前到了,剩下的房间要安置我们九号人有点为难,谁心里都不是特别愿意住通铺。阿武、水木、阿南和May率先决定去下雨崩的神瀑客栈看看,还答应说如果那里有足够的房间,就朝我们挥挥手让我们过去(这里已经没有手机信号了)。Cindy和Tina因为不舒服,已经倒在客房里睡了,我和小侃就决定先留在这里吃晚饭。吉祥也留下了,和两个MM一样是因为高原反应难受着,怕下雨崩也没有房间来回折腾更辛苦。我们吃完晚饭都六点半了,也没看(听)见有谁隔着山脚喊我们,不知道下雨崩的客栈到底情况如何,一时很犹豫到底是冒险冲过去,还是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就在这当儿阿武从下雨崩的神瀑客栈打电话来(据说这里用的是卫星电话)找小侃,告诉我们房间有的是,赶紧过去。

我们于是背起包就走,心里边对徒步者客栈的老板觉得很是过意不去,还好吃了他一顿饭,也算给他点小生意做做。一边下着山坡一边天色就暗了,我们还轮番唱了会儿歌壮胆。等到过了小桥,天就全黑了。我的小手电十分不够专业,只能照亮小小一片眼前的土地。再走几步,路越来越陡,大家都喘起来……再后来就连路也分辨不出了,我们呆在一个分岔口(一边向上,一边向右),不知道何去何从,心里暗暗指望阿武他们可以出来接应一下我们。大家心里肯定都很害怕,只不过面子上都强作镇定。

就在这个时候,隐约传来了一两句对话的声音,应该是当地村民吧,我们赶紧大声喊:“我们要去神瀑客栈,怎么走?”“一直往上!”那个声音对我们而言就如同上帝派来的天使!顺着声音的方向,我用手电照了照,却没看到任何人影。不管了,先往上爬再说。戚戚促促的说话声很快消失了,我们又着急了,近处不象有人家的样子,我们要是丢了指引,可真的要在这山里迷路了!“你们能走慢点儿,带带我们吗?”没有人答应,不过对话声似乎有回到了附近。“还有多远?”“十分钟!”回答给了我们信心,我们加紧步伐往上攀登。爬过一段很特别的树干砍成的梯子后,我们来到了一座房子前,以为它就是我们要找的神瀑客栈,十分欣喜。不过怪了,左绕右绕都进不去,倒惹来了一阵狗吠。我们只好再次求救:“这里是神瀑客栈吗?”远远传来带路村民的声音:“不是,还要往上!”当时我们被围在一个院子里,哪儿都没有出去的路,只好找了一段比较矮的墙先爬过去……没想到这就是路!墙下放这一段和刚才一样的树干砍出来的梯子!一行人再往上走,慢慢走进了一个小村子,应该就是下雨崩了。房子很多,可是没有几个窗户是亮的。网上说这里没有电,果然是个沉寂的夜晚。带路的村民消失了,估计是回了家,我们现在就要在这下雨崩的十七户人家里把神瀑客栈找出来。

又遇到了一个老人,赶紧问路,他告诉我们神瀑客栈一直往里走。老人一闪又不见了!那个晚上我老觉得这里的人都很神秘。走啊走,远远看到了一点手电的光芒,以为是阿武他们出来接我们,高兴坏了,一路嚷嚷着赶了过去。走近了才知道不是,拿手电的人身穿红色冲锋衣,一口东北话,把我们迎到了神瀑客栈的客房。我们没听说神瀑客栈的老板是东北人,于是打听了几句,东北大哥笑说他不是老板,也是游客。我们又问他的名字,他答“野骆驼”,我们一楞,他奇怪的反问:“不是都兴叫网名吗?”这样认识了杜大哥,后来我们一直管他叫“骆驼大哥”(说实话我看不出他的年纪,兴许比我小也没一定)。

随便找间房间撂下行李,骆驼大哥又带我们去客栈的“客厅”。门就随便的敞着,他说这里都这样,没事。穿过了黑乎乎的院子,又爬了一段木头梯子,我们三转两转进了一个“大堂”,里面挂着十分昏暗的电灯泡,碳炉边坐着一大群人,都是我们的先头部队,还有骆驼大哥的伙伴――“喜力”。骆驼大哥在抚顺经营一个户外用品店,还是一家户外俱乐部的领队,对我们这群菜了不能再菜的菜鸟而言,绝对称得上是个徒步专家,我们立马献上景仰的目光。一边喝着酥油茶,一边围着碳火杀几圈人(用的是我的规则,带警察的那种,害我一直当法官),雨崩的夜晚就这样消磨掉了。

我终于搞明白原来“神瀑客栈”就是“阿青布家”,因为老板名唤阿青布。阿青布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们山里的积雪有到膝盖那么深,神瀑肯定看不到,这样吓退了一大批人:水木、吉祥、Cindy和Tina都决定明天睡懒觉不进山,我和小侃、阿南和May、阿武、东北二人组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试试看,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们约定8点出发,来回4小时,12点赶回来吃午饭,然后就启程回西当。

商量好第二天的行程,我们就回房睡了。这里没有电,当然也没有电热毯,我们只好每人多问老板要了一床被子。这个晚上是云南行程里最冷的一晚,我只脱了一件滑雪外套,就钻进了被子。薄薄的墙板隔壁,还有人在研究着刚才的杀人游戏,我们又互相取笑了一番,才努力地睡了。

D4,2006年3月6日

(五)神瀑,留一点遗憾给下次

起床的时候天仍然是黑的,我拿了毛巾牙刷去洗漱,居然开出了热水,十分惊喜。拿好背包想去昨晚的“客厅”吃早饭,一下子没找到,转悠了一大圈才想起来怎么走的。这里的伙食很简单,除了番茄鸡蛋面,还是番茄鸡蛋面,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我早餐吃的它,午饭还是它。大伙儿聚齐了就出发,不过拖拖拉拉地还是到了八点半。

上山的路很简单,我们说说笑笑地往里走。喜力很是骄傲的向我们介绍,骆驼大哥是全国排名第几的优秀领队,每次都会带很多药品,我们看看他小小的背囊,再次景仰不已。骆驼大哥还带了GPS定位仪,我们更加感慨遇到他实在幸运(这点在那天出雨崩的回程中得到了充分的印证),只要跟定他就不会迷路了,又可以不时打听现在到了多少海拔,已经走了多远的路。骆驼大哥不象喜力那样活跃,问一句才答一句,不过也更加看起来稳妥可信。有时候我拍照落后了,骆驼大哥总会有意无意地停下等我。他说自己是因为喜欢摄影慢慢喜欢上了户外活动,不过这次只带了佳能G5,因为怕重没带单反。佳能G系列一向有很好的成像口碑,可以媲美某些低端DSLR。那天出不了好片的唯一借口就是天公不作美,没有赐我们一把漂亮光线。

慢慢走着走着就进入了一片平缓的山坡,雪开始变深了,已经可以陷到小腿,不过风景也美得让人不住感叹。曾经很远的雪山好像一下子扑到了眼前,山坡上有树,是淡黑色的线条,偶尔还看到几座小木屋,盖满了雪。满眼都是黑白灰色,如同步入一幅水墨画。我语言寡淡,无法描述当时看到的景象,只好连按快门。雪地摄影历来别有讲究,我完全没有经验,只好打开包围式曝光逐一试验。事后看来,我比较喜欢-0.3EV或者-0.7EV的感觉,当然这纯粹是个人观点。骆驼大哥为了取景爬上了很高的山坡,我没有信心挑战自己的攀爬技能,只好拍张骆驼大哥的身影聊作纪念。

我们的七人队伍慢慢拉开了距离,远远只能看到一个红色或者蓝色的小点。周围如此安静,一个人走在“路”上,感到自己的渺小。在骆驼大哥的帮助下,我爬上了一段比较陡的山坡(他指点我怎样用力和踩在哪里比较好,在关键时刻还拽了我几把),然后就看到了一块巨石,上面粘着、挂着很多的信物,有念珠、项链、名片、许愿的纸片,甚至看到一张小孩的照片和一卷曝光了的底片。

骆驼大哥也摸出一块钱粘在上面,然后很虔诚的许愿,说了些祝全家安康幸福的话。我还记得他提到了父母、妻子和女儿,因为当时很讶异他居然也已经结婚生子。之前他提到过他的户外俱乐部每周都组织活动,他常带队。而我不能想象一个完全不着家的男人怎样负担家庭责任,通常我都认为这种一天到晚喜欢往外跑的人不适合婚姻,就算结了婚也早晚要离(Hoho,不是说骆驼大哥的坏话噢,我还是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当时的环境就是那样的纯净神圣,我很想把骆驼大哥许愿的样子拍下来,又担心自己打搅到他,所以匆匆按了一张就收起了相机。这张照片有很多缺陷,但我还是很喜欢,因为会帮助我记得那个瞬间。我也摸出张纸写下愿望,这个时刻是很词穷的,不知道写什么好,只好和大家一样写了祝愿全家健康幸福。健康当然是第一位的,过年前先生因为冠心病入院,全家已经鸡飞狗跳了一阵子,但愿以后没事了吧。至于幸福……什么叫幸福?

又走了一段,碰到了阿武和小侃(此时阿南和May这对小情侣已经落在我的后面)。他们打算放弃了,因为前面的雪已经深过膝盖,山坡也开始变陡,几乎没法走了。看看表,已经过了11点。虽然上山耗体力走得慢些,但毕竟已经走了近3个小时,现在返回估计也至少要花上1个小时。如果不能按计划在12点半前回到神瀑客栈,我们可能来不及在天黑前赶到西当温泉。况且我们的鞋子里早就灌满了雪(从鞋帮里漏进去的),几个小时走下来脚早已湿透,大家都有些无心恋战,决定就此折回。

骆驼大哥决定还是继续,确实当时离神瀑已经不远(大概不超过一公里了),他淡淡地说时间还是来得及,鼓励我们加把劲。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时不是阿武很坚决的要回去,说不定我真的就跟着骆驼大哥坚持下去了。不过当时觉得阿武都下了,我一个第一次背包出行的女生,怎么有本事跟着他们那种成天翻山越岭的老驴走全程呢。就在那儿跟骆驼大哥散了,他继续,我们折回。现在还遗憾的是居然没在我们到过的最高点拍张照片,至少也到此一游了呀;也没有和骆驼大哥拍张合影,他给了我那么多的帮助。

回程的路上小侃一直和我走在一起――大部分时间他会在我后面的几步。因为不舍得这里的美景,我真的是一步三回头。没看到神瀑(虽然这个季节到了神瀑,也看不到水),终究是留下了遗憾,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小侃笑咪咪地说十五分钟就可以到阿青布家了,我当然知道他是胡乱安慰怕我着急,不过即使我点破他,他也照样装傻,象小熊维尼一样呵呵地笑,非常可爱。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喜力和骆驼大哥就追上了我们。他们到了神瀑,还举着他们俱乐部的旗子拍了张照片,让我们不胜艳羡。骆驼大哥说他们也没料到这里的雪这么深,不少专业设备都扔在中甸没有带来,不过虽然他们不缺雪地行走的经验,高原上长时间的徒步也仍然有些不适应。我们一群菜鸟只有喏喏的份儿。

就这样告别神瀑了。

D4,2006年3月6日
(六)话别雨崩

回到阿青布家“客厅”的第一件事就是烘脚烤鞋子,一边烤,一边还吃着番茄鸡蛋面,倒也别有风“味”。幸好我包里带了一双备用的袜子,赶紧换了;不过鞋子一时半会是没法烤干的,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踩进去再说。定了两点半的马在桥边等,匆匆忙忙的就要和雨崩告别了,一行人在神瀑客栈门口拍了张合影。

还没走出村子就开始下雪了,密密地还挺大。我们缩着脖子赶路,走着走着路变得越来越艰险。我不记得来的时候走过这么陡峭湿滑的路,一肚子问号,骆驼大哥安慰我们说这是一条近路。快到小桥的时候路几乎没了,一边是山壁,也没什么树根草皮可以抓;另一边就是悬崖(我不知道该叫什么,不算太高,但我想十来米总有的),下面就是河。所谓的“路”大概比一只鞋略宽些,而且是往外侧倾斜的,因为下雪的缘故还特别的滑。我问已经去过虎跳全程徒步的骆驼大哥说,中虎跳的路是否也这样的险,骆驼大哥轻松地笑答“这刚哪跟哪呀”。就这句话差点让我放弃了徒步中虎跳的计划,因为这段小路实在走得我心惊肉跳。不过后来从中虎跳出来,我又觉得还是出雨崩的这段路远远来得惊险,好在只是短短的一小程而已。骆驼大哥在我身后鼓励我说“你的鞋没问题”,不知道是鞋还是他气定神闲的声音真的给了我很多信心,反正就这样咬着牙过去了,也没敢回头再看一眼。对岸不知道谁给我拍了张照片,记录了我狼狈的样子,虽然因为持机不稳照片很虚,我却也十分喜欢这个瞬间。

马队已经在等着了。根据这里的规矩,谁骑哪匹马是要抽签的,免得马夫们挑肥拣瘦。我第一个跑去抽了张号码,居然就抽到了一群村民里最帅的一个小伙子,Hoho。我们回程的马队非常壮观,几乎所有的人都选了骑马――包括昨天步行进山的阿武、阿南、小侃,甚至喜力,只有骆驼大哥一个人坚持要走出去。从雨崩到南宗丫口的这段路比从西当到南宗丫口的要短,大概分别是5公里和10公里的样子。对于我们几个早上去过神瀑的人来说(我们大概来回共走了8公里左右),再步行10公里从南宗丫口到西当,是有些信心不足的。不过想到来时积雪遍布的小径,也确实不敢骑马下行,到了南宗丫口,所有人都选择了下马步行。

我们到南宗丫口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所有人都感到了时间的压力。按照一般速度走的话,从南宗丫口到西当要走3个小时,这样就要七点半才能到,天都要黑了。大家都低着头急急赶路,一路无语。我和Cindy 、Tina因为在丫口爬到山坡上上了一次厕所,就落到了最后,还是骆驼大哥和小侃压阵等着我们。还有阿武,因为膝盖疼,慢慢挨到了队伍的后面。

下山路果然并不好走,积雪已经被骡子们踩的紧实肮脏,特别的滑。有时我们宁可去踩路边上比较松的雪,虽然脚会陷进去,至少不会滑跤(Cindy和Tina分别都滑了一跤,好在两边不是绝壁,没有太大危险,惹大家笑笑而已)。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样子,面前出现了两行脚印,一行比较平缓的指向左方,另一行直直地伸向了山坡的下方。其实整个路途中都是看不见什么“路”的,大家只是盲目地沿着脚印走。尤其是我们走在后面的几个,都搞不清楚这脚印是本来就有的,还是我们的先头部队踩出来的(我们共有11人)。看见大伙儿直往山坡下冲去,我大声问为什么不走那条比较平缓的路,不过没人理我,我们几个女生只好跟着也冲了下去。这条“路”越走越凶险,我们的行进速度也越放越慢,因为很多时候,“小路”的旁边就是绝壁而不是什么缓坡,如果在这里滑一跤,肯定就要摔到山下去了。有好几段路都是靠骆驼大哥把我们一个一个搀过去的――我们踩着他的鞋子一小步一小步地挪。我忍不住再次质疑为什么大家不选那条相对安全的路,骆驼大哥回答说:这是一条近路。其实谁都是第一次来,凭什么会有人认识“一条近路”呢?我更相信这不过是他给我们的安慰。除了担心路的危险,我还担心这条路会不会把我们带到错误的方向,只不过我相信骆驼大哥的GPS至少能帮助我们找得着北。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觉得都快要绝望了,终于,前面的人说和可以另一条路汇合了!最后的二十米非常艰难,不过曙光在前头,倒是一咬牙嗤溜过去了。我一直想用照片记录这段险途,不过实在没胆子在站都站不稳的时候掏相机。大家在回归正途的地方久久的休息了一阵子,都是心有余悸。后来我才知道水木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走这条“近路”,而是沿着旁边那条平路早早地走到了我们的前面。

后面的路好走多了,积雪渐渐少了,路也变宽了,我们一路往前冲冲冲,一直到了青松林,才坐下喝水休息。每次我们休息的时候,骆驼大哥从不坐下,也不喝水,按照小侃的话说,实在是“让我们太惭愧了”。趁着阿武他们补给食物的当儿,我们几个女生决定先起步,快点到西当再说。除了膝盖酸痛,此时我还分明感到脚趾磨破了皮,每走一步都要龇一次牙。小侃也陪着我们一起下了,四个人默默赶着路。

在一个山腰的转角,骆驼大哥和喜力追上了我们,不过他们要在这里停下看日落。远远望去已经可以看到山下的停车场,我们长舒了口气,继续往前走。才走出几十米远,前面又出现了一条岔路,我们叽叽喳喳讨论开了,只听见远远传来骆驼大哥的声音:哪条路宽走哪条!我们挑了一条马粪多的路,花了不到半小时一鼓作气地冲到了西当。

看见小和师傅简直有些百感交集。打开行李仓,拿出洗漱用品,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爽爽的冲一把温泉浴。其实这里的冲淋房连门都关不上,玻璃窗都是透的,简直一点隐私也没有,不过那个时候哪管得了那么多,站在热水下面只觉得疲惫尽散。磨磨蹭蹭的从淋浴房出来,就听到小侃在和人吵架,十分惊异。几天相处下来,觉得小侃真是个开朗乐观又体贴细心的好孩子,怎么会粗了嗓子和别人争辩起来?

原来是吉祥想让骆驼大哥和喜力搭他们的车回德钦(我们本来计划住明永,和他们不同路,所以一开始就没想搭我们的车),可是他们的司机却不同意,并私底下已经拉了三个昆明游客拼他们的车。小侃看不过去,就说:“什么叫包车啊?我们包你的车,说好多少钱一天,你管我们坐几个人呢!”这样和司机吵了起来。这荒郊野外的可不是什么讲理的地方,我们劝开了小侃。大家都看出来那个司机不过是想再多捞些钱,所以不愿意免费的搭骆驼大哥他们。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就不去明永了,反正网上评论普普,而且我们也累得够呛,明天就慢慢回中甸算了。这样小和师傅可以把那三个昆明人带掉(为什么不是带骆驼大哥呢?我到现在也没高明白小侃的逻辑),然后让吉祥的商务车带骆驼大哥。这样商量来商量去的,天都全黑了,阿武、阿南、May和水木还没有下来,我们也有些急了,给他们打手机,说是已经到了小溪那里,在我们的下面。我们还奇怪他们怎么那么能玩啊,一下子又走到下面去了!大家就上车往山下开了一段,再给他们打电话,这才回我们说是迷路了!

外面已经起了挺大的风,天也墨墨黑,我们远远地似乎看到有一点手电的光一晃而过,根本无法辨别他们的方位,他们也完全说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再问怎么会迷路的,原来又是试图抄一条“近路”!根据他们的描述,我回忆起来这条滑着很多树桩的岔“路”距离我们的停车处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因为当时我也觉得这很象一条下山的“近路”,所以印象挺深。不过他们滑下去以后就上不来了,而且走着走着方向越来越偏,又回到了半山腰……我听到骆驼大哥终于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到不熟悉的地方,就应该走最安全的路!

小侃和骆驼大哥给他们打了N个电话,却完全帮不上忙,只好向当地村民求助。大伙儿就这么在风里站着,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我们几个女生站不住,早早回到车上,一下子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听说他们找回来了,迷迷糊糊地就开车了。西当到德钦这段路并不好走,白天都开得惊险不已,Tina非常紧张地盯着小和师傅,虽然知道盯着也没什么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比她俩多走了8公里路,我歪着头睡了个天昏地暗。大概十一点半,我们到了德钦。阿武过来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叫大伙儿一起去吃晚饭。Cindy对此十分耿耿于怀,觉得阿武害大家迷路那么危险(是他建议走的那条岔路),居然毫无愧意;而且我们等了他们那么久,似乎也没半分感谢。再说我们也确实胃口全无,我更是急着想用电吹风把鞋吹干,我们就先找地方住下了,没去参加他们劫后余生的庆祝会。小侃不知到什么地方给我们买了八宝粥做晚饭,真是是体贴。那天小侃还“请我们洗澡”(西当淋浴每人5元是小侃付的),让我们很是不好意思!

回到 “文明世界”,主要是有电了,我们忙着给手机、相机充电。我的电吹风在吹鞋的时候因为过热暴毙了两次,后来终于彻底歇菜。鞋还是很湿,看来只好用脚把它捂干了!打开电热毯,倒在床上,反倒清醒了起来。今天的历险远远超出我的

转自:http://www.blogcn.com/user19/cansee/blog/30560502.html27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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