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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桂林行记 |
2007-07-24 17u.com |
桂林行记 一、 18日中午11时半,我们上火车,至杭州,再换乘无锡来的车。 火车大都是晚点的,这次晚了近一个半小时。火车从无锡来的,至南宁。我们上、下都不是终点站。记得前年国庆,去过无锡,在陈傻子家住了一晚,再赴南京找苏省。无锡的汽车站,就挨着火车站,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广场。 我说不上是个喜欢旅游的人,尤其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就在前年那次小游后,我再没有出过远门,尤其去年,最远不过宁波,活动半径在60公里以内。但仅有的几次旅行,回想起来都非常好,但恰恰是人多的地方,去时又有很多的同伴。或许是同伴消除了我内心中的那些异乡感吧。我是个不适合远游的人,如果出门,不过二三日,就去想自己生活的城市。平常时,对街巷、对乡音不以为然,然而一旦离开了这些,孤独感就强烈起来,尤其黄昏时。但此行,我们有三十二个人,热闹得很。其中的二十五个人,年纪皆在三十岁以下,年青男女,活泼好动,玩性重。这是用来打发列车上26个小时的最好武器了。 包里带着两本书,一本是常读不厌的《米沃什诗集》,还有本是《世界美如斯》。《世》是捷克诗人雅罗斯拉夫·赛弗尔特的散文集,收录了他晚年的一些回忆录,其中的篇章,一些人名和地名,一些艺术的趣味,一些声音同幻觉,都是静默的怀想。很惭愧,没读过他的诗歌。但我知道他获得过198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是“人类不屈不挠的解放形象”。他的那句“我们不过被奴役的生活!”,让我想起,1968年的布拉格之春,前苏联的坦克履带,自由和死亡。米沃什和赛弗尔特都是东欧诗人,不同的是,米沃进行了自我流亡,于去年时,终老于美国;而赛弗尔特,却是终身留在了捷克,正如《南方都市报》的某个书评里说的,“他心中朴实的原则也从未发生过动摇,他从未背叛1929年做出的抉择。” 这是“春天来到的时候”,这是旅游之轻,和书籍之重,而这两者,笨重或疾速的火车皆可承载。在网上搜寻到一首他的《在窗旁》,以开流水游记的正文: 当春天来到的时候, 二、 我睡在上铺,下面的中铺是个陌生人,再下面是我的同事。上铺极矮,直不起身子,看书也须躺着。不过,这三十多年来,我是第一次坐卧铺。往日坐车,硬座,有时还站着,看着另一辆列车卧铺里的人,羡慕得不行。可现在坐了,也不是特别地舒服。上下麻烦不说,似睡非睡之间,还怕自己掉下来,幸亏自己没有恐高症。 车开出去没多久,天色就全暗了,几乎没什么可看的风景。只有光影下的另一条铁轨或路基,在一侧缓缓地逝去。我感觉,它是匀速的,甚至是缓慢的,一站站地停过去。因为是卧铺,没有卧铺票的人就上不来,所以也不拥挤,一整节车厢里都很闲散的样子。阿铁他们在打牌,阿毛他们在打牌,有好几桌。我和阿牛一起坐着,喝茶,有时也给他们捣乱。看着黑乎乎的窗外,偶尔有一二只灯光,晦暗地掠过。窗外是有月色的,或许外面并不像我看到的那么黑。我想像着,火车吐着白汽在月光下、在田野上飞奔,像一头精力充沛的巨兽,经过时发出钢铁撞击的声音,惊起了路基两边的昆虫。这几乎有着史诗般的美。 这一夜几乎没睡,爬上爬下好几次。熄灯后,就索性坐在过道上喝啤酒,而阿牛走来走去,把已经睡下的阿铁也弄了起来,一起聊天。然后夏冰也起来了,小姑娘也属夜猫子,她说“鹰潭到了”的时候,我还在喝啤酒。快午夜时候,他们才睡下,而我依旧还很新鲜。总是,换个陌生地方,不容易睡得着,尤其这晃动着的铁盒子里,伴着铁轮撞击铁轨的巨声。 有时经过一小片城镇,似乎窗外有了些生机。推着食品车的人在窗下,等着生意。但车厢上的人基本都睡了,没人下去。这么晚了,她们还站着,有些点守株待兔的精神。我发现,二边车窗外的灯光,总不均匀的,总是一边亮些,一边暗些。但无论暗和亮,我都不熟悉他们的生活,更不熟悉他们如何度过他们的黑夜。或许和我们一样,晚上也打麻将,也在KTV包厢里唱歌。 我在或快或慢地逝去,脚下的巨轮碾着无边的长夜。而一整个车厢里的人,似乎都进入了梦乡,或者是轻轻的鼾声,随着列车运动的节律。我在狭长的过道上站着,在一整车的梦乡或假梦乡边上,有时把鼻子贴着玻璃看。我不清楚自己要看清什么,或者需要看到些什么,但我有牢固的“看”的欲望。这一刻,我是忘了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浙江和广西之间,已经不是物理上的距离,而只是个时间的尺度问题。快近午夜两点时,我也爬上了铺,睁着眼,看低低的车顶,似乎有雨点落在车顶上的噼啪声音。还是睡不着,就走到过道里抽烟。我给又睡下的阿铁挠了挠脚底,说,睡不着抽根烟就好了。他翻了个身,不理睬我。 而之前有人说,坐卧铺过夜比较好些,像在摇篮里一样容易入睡。我想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骗局。我觉得,要把自己在摇晃的声音中安定下来,很不容易。我是个劳碌的人,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似乎听一个朋友这样说:睡熟后就如死去一般,一人一生中比他人每天少睡二小时,就意味着每十二年就能比他人多活一年。这对于一个对睡眠有困难的人来说,何尚不是种安慰——虽然我睡不着,但我比你们多活了。 但,我又该如何,打发这个,长夜呢? 三、 越向西去,山河就越峥嵘。山多石,平地上也多石,少草木,窗外的风景就奇异起来了。但那些民居,和他们的生活,看上去竟是如此地贫瘠。沿铁路看过去,绝大多数是平顶小屋,若盖了楼的,往往无外墙刷白,也无玻璃窗,一只只黑乎乎的洞眼露着,似默数着眼前铁轨上的火车。田里多水牛,比之沿海的似来得活泼,会蹦会跳。车到全州时,中铺的陌生人说,已经到广西地界了。 至桂林时,已是下午五时二十分。宾馆不远,就离火车站六七分钟路程,走着去的。入住后,发现房间还干净,设施也齐。煞风景的是,楼下皆洗头房,点着粉红色的灯,小姐们都很敬业,老远地就招呼。想起本地,我居住地的楼下,也很多,也是如此灯光,小姐也是如此好客。大概祖国的洗头房,大多一致吧,即使有不同处,也仅小异而已。 分房卡时,导游就说好了,夜游桂林。吃了晚饭,就去。 游的是步行街,超商业,略带些异国情调。沿街逛,我买了只锡制的首饰盒。古有买椟还珠的说法,这回,我是真的买了一只空椟。盒子很精制,雕满了花草的纹。因是锡,显得有些沉。我记得小时,乡人热老酒时就用锡壶,瓜状,嘴尖尖的,甚至可以不把酒倒出来,拎着喝。我忘记它的价格了,好象是二三十块钱左右吧,不算贵。想想,送人时,如果要把这盒子都盛满了,那才算贵呢。嘿。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在路口,给鸿明兄买了一个壮族的挂袋,很鲜艳,有民族风情。我想,这花花的袋,可以挂在他的书吧里,添些多民族的大家庭氛围。 出了步行街,就下雨了。我们沿湖走,路过金银双塔时,让阿牛给我照了个相。塔上的灯,都点了起来。湖面上波光起伏,像是一层层的金子,叠着一层层的银子,好看得很。并且显得富贵,却又不俗气。再过玻璃桥,到了古南门,南门边上有棵老榕树。古南门三个字,据说是郭沫若写的。我不喜欢郭,自然对这古南门也失去了兴趣,连走近去的想法都没有。 左转,过汉白玉石桥。桥有两根,并排的。当时造桥的人,似乎在讲究些什么。这一根就行的桥,非要弄成两根,造桥栏干的材料就要多出一半来,有点想不明白。桥有些陡,想起姚江上的老江桥,即使是普通的蛮石,走也舒服多了,也大,也古旧。 按照旅游安排,这是四日游的第一天。 四、 到桂林的第二天一早,是游漓江。坐车半小时,抵郊外的磨盘山码头,我们坐上了离岸最远、也是最后开的那艘游船。 在此流水游记的开始,我就一直在避免人物过多地出现,甚至隐瞒了同行的母亲。我是第一次陪母亲去旅游,母亲为了不寂寞,又叫上了她年青时的两个同伴。她给我背了一大袋茶叶蛋,直到桂林时,我都还没有吃完。最后几只,就在游漓江的那天一早,因有异味而扔了。在火车上的三餐,我都是用啤酒和茶叶蛋打发过去的。 来时和去时,母亲都把上铺给了自己,把舒服一些的下铺让给了她的同伴。看着六十多岁的老人——我的母亲,困难异常地爬下爬下,总觉得对不起她。说是旅游,不如说让她遭了罪。可我也是上铺票,为难的是又不好向下铺的同事更换,除非人家自觉。在桂林的步行街上,她帮我砍价格,同行的两个阿姨也认为我对砍价很外行。不过买的都是小东西,不过二十元上下的,她们的这一特长没发挥什么大作用。母亲眼神不好了,腰和腿也时有故障,我依路陪着,提心吊胆不已。 上船后,我给母亲们弄好了在一起的四只座位。游船挨了很长时间才启动,约有十几艘,次序地、浩荡地向着阳朔进发。 开了船,就可以上甲板了。左右都是山,因天阴着,一只只的山皆成黛色。我说桂林的山是一只一只,确是如此,都似宋朝女子的高高螺髻。山上多石、多草和矮灌木,少树,石皆白色。沿途有平整一点的,都作了农田,田里有大大小小的牛,牛旁有人,很闲适,看牛吃草、追逐玩耍。 黛色的草木和江水,白色的岩石,就近似一幅水墨画了。而我就在这一百二十里的水墨长轴里,夹杂在无数游人之中,缓慢地移动,微小极了。沿途想,我所看过的山水,也被前朝的无数人都看过,也都书诸于笔端了,我不应再写什么了。我所看过的,所经历的这一时刻,于我的生命也不起任何作用。除非,我就在此居住下来。因我仅是个游客,而且匆忙,只能落花流水一般地逝去。 一会儿,便觉眼前的山水皆近似,无趣,下了甲板,让我的母亲们上去看。而我抽烟,看船上分发的桂林晚报和日报。记得刘春在晚报做副刊编辑,翻遍了报纸,没找到他的名字。到次日下午我才知道,他在年初就调到日报了,依旧是搞副刊。 六十公里的水路,要走上四个小时,我们在船上用餐,饭菜马虎,尚可下咽。母亲们还在甲板上时,有同行者说这次旅游我最辛苦。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的意思无非是我玩不痛快,要背包,还要管包,又要时刻注意母亲们的安全。但她不知道,我高兴。 当我在阳朔的码头上岸时,我说不出,坐船游漓江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儿,或者能留下什么深刻印象。虽然山水是好,画的一般,但远远了看了眼,就走,让我内心感触的景物几乎没有。更像是看过了一只风景资料片,过后却搭不出什么味道。为了弥补此憾,我就在去停车场的路边小摊上,买了六叠明信片,都是漓江的风光。一是自己也可看,二是想给儿子带点什么回去充数。她要价六块一套,我觉得如果压到二块,太伤人心了,也不人道。挑了不同的六套,说二十元,给她算了下,平均三块多些。她很爽快地同意了,事后我猜,三块甚至二块钱也能买下来吧。砍价的时候,母亲们不在,她们在长达一里的各式小摊上转来转去,缓慢得很。母亲们对旅游的小饰品,既保持一定的厌恶程度,又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大多数时候是光看和摸,不买,问个价,就走开了。 五、 到西街时,已是下午一时多些,有时有小雨。街上很多人,但闲庭信步的很少,大多赶集一般,大包小包地背着,向着一个方向急行军。当然也有少数人,坐在街沿内,悠闲地喝茶,或是西式小吃,这是些快乐的自助游客。西街的好,不是随团旅游的人所能体会。要体会她,需要时间,如同去体会一个人,要识得她的温柔、她的聪明、她内在的美、她的待人处事,只有靠时间。若走马观花,只能看到她所具的外形,而这外形无论怎么漂亮,你所体会、所能言说的只能是浅薄的和不甚可靠的。 街是旧式的街,但店铺内的装饰大都现代,甚至不乏珠光宝气。街上多洋人,店铺的主人也有不少是洋人。一时间,我恍惚觉得,身处异国小街之中。回家后,我写过一首西街,那时的体会:“有些仓惶/无法把内心的民族主义和眼前的异国情调/很好地协调起来/孤独很强大/由每一个陌生人,和每一种陌生的方言构成/祖国,像是在遥不可及的远方”。 旅游之前,网上查过这著名的西街:“始建于隋开皇十年(公元590年)。阳朔建县时,此街长不过200米,宽不到4米,因处县城西面,故名“西街”。如今的阳朔西街已经不是一条单纯意义上的旅游街,别小看这长1180米,宽仅8米的街道,它的名气并不亚于纽约的华尔街、伦敦的唐宁街、巴黎的香榭里舍大街,以其独特的风情、无穷魅力吸引着国内外无数宾客。” 但快餐式的随团旅游,意味着你在囫囵吞下山水和人文景观之后,还懵懵懂懂不知所云。这60公里的漓江山水、这1180米长的西街的表皮还看不完整,何言精髓?何言底蕴?——为了赶导游约定的上车时间,我用十分钟走完了阳朔西街,上了景区内的电瓶车。而西街,是可以呆上十天的。十分钟,能看出些什么呢?除了如织的人,还有紧挨着的店,都像一团麻,塞在我一路混沌的记忆里——在记忆里,那些街上的人,脸是模糊的;而店是杂脍的,都叠加在了一起。 再坐车,游银子岩。银子岩是个大溶洞,我没游过溶洞,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石钟乳。但进去后,走了十几分钟,就厌恶了这看上去滑不溜秋的石头,恨不得马上逃出来。银子岩内,路途长,石阶起伏,到后来新鲜感尽失,苦不堪言。走了近八里路、一个半小时的山洞石阶,才见到柳暗花明的出口。洞外有小雨丝,植物葱茏,空气好,大吸一口。 母亲时常在家中锻炼,体力竟比我好。途中,我问她累吗?她说不累。后来,我到洞口时,等着她们,许久不见出来,打手机也没信号,于是又进去了一段路找,也不到。我又出来,再打手机,通了,说已经在洞外。原来,她们出洞的时间比我早,走得比我快。 在车上,刘春来短信,说晚上约朋友们一起聚。但看时间,来不及了,于是又约到了次日。第二天,和刘春说起,他说银子岩应该在荔浦,离他老家很近了。我想起荔浦名产芋头,以前在电视剧《刘罗锅》里看到过,如今在西街也看到过,和本地滚圆的奉化芋头不同,偏长,像根短短胖胖的棒锤。烤芋头的法子,和我们本地的烤番薯差不多,出炉后焦黄喷香。我因胃不好,湿热症,医生曾嘱禁食番薯、芋头、糯米等淀粉类食品。所以在车上时,同行吃烤芋头,我只能扭头,咽口水,任凭那些诱人的香气侵袭着我。 晚餐是在阳朔吃的,待回到桂林,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一路昏昏沉沉。 六、 这是到桂林后的第三天了。 这一日时间较宽裕,上午仅刘三姐景观院一个点。有些不愿去的,就留在了车上,或者自行找地方玩。进了景点,时候正好,逢一场民族歌舞演出。歌舞的女子都年轻漂亮,演唱也极具水准,不足的就是剧场里的坐椅有些已经坏掉,都没有更换,我在暗里,摸了好几只,才找到一只好的,心生一憾。演至最后,电影《刘三姐》的主角黄婉秋出场,这一个多小时的演出就告结束了,可大多数观众都还意犹未尽,坐着鼓掌,不愿离去。 出了剧场,工作人员拿个大喇叭在喊:和黄婉秋女士合影,并获签名快照,二十块钱一次。黄就站在剧场门口的一小块空地上,边上用绳索圈了起来,她站在里面,等着合影的人进来。看着她,有着说不出的别扭,甚至是同情。想起以前曾去某地动物园,和大熊猫合影,在边上一站,也是张快照,五元。想毕,黄婉秋比大熊猫值钱多了,又一憾。还好,要求合影的人挺多,我舒了口气,这就避免了让她干站着、无人光顾的尴尬境地。毕竟我也看过《刘三姐》,喜欢里面那个活泼、能歌的女子,即使现在计钱计次合影,也不能消解当时那种好感。 再有,当时歌舞的女子,都一身少数民族的服饰,拉着游人合影,价格是一人十块。这个"一人",是照片里的女子数量。如果你答应了一个,或许会有几个女子都围拢来,一起照相,那价格就高了,但都是自愿的,你若不愿意,她就将笑脸转向他人。大多是些男游客,或是艳羡女子美色,或是艳羡女子服饰,都拉着她们作亲昵状,照一张,然后付钱,等照片。如此,再生一憾。我就在边上,站着抽烟,看他们和她们的交易。黄婉秋有个漂亮女儿,她的生意比其他演员好多了。 回去路上,本地的导游介绍,剧场门口的照片项目,是黄婉秋的儿子承包的。听说儿子似乎不成器,做母亲的又没别的办法,每日用绳子圈起来,做回真正的偶像,能给儿子一个好的物质生活。车上,我几乎可怜起她来,又想起我的母亲,她就坐在我边上。我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她老了,皱纹纵横,头发若非经常去染,就是个白头老妪了。 下午的景点是去看瀑布,和一个原始森林的公园,回来要晚些。我算了一下时间,不够了。因和刘春约好,晚上一起和桂林的朋友吃饭。中饭之后,我就和母亲说了一声,就背了包下了旅游大巴。 觉得时间还早,先去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下属的一家书店。我喜欢这家出版社的书,有学术气,高雅、知识又不乏先锋,更喜欢启功先生题的"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这五个字,拙朴有力。找到师大的书店,费了些周折,的士司机载我到一个地方,看上去在装修,没有营业,他下车帮我去问。回来后,说是搬地方了。 再到搬迁后的书店。书店门面不大,师大出版社出版的书,放在了两个专柜,搜寻半天,淘得《穿行内陆亚洲--伊斯兰教建筑与人文之旅》,作者是英国的兄弟罗伯特*拜伦(据说是诗人拜伦的后代);还有是《美国诗与中国梦--美国现代诗里的中国文化模式》,作者钟铃;再有《达达--一部反叛的历史》,是法国的亨利o贝阿尔,和米歇尔*卡拉苏两人合著。另也淘得一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的《巴黎的盛宴(1900-1930年间的艺术巴黎)》,作者达恩*弗兰克。记得鸿明兄说我,淘书很精,不随便买。我想这个精,是有两层意思吧,一是俗话的门槛精,二是买的都是精品书。这四本,我觉得确是精品书,放在包里背千多里路回浙江也值,也不觉得重。 七 从书店回宾馆,还早。才下午二点多些,我和刘春约好的时间是傍晚五点。躺在床上抽颗烟,喝杯茶,看本地的电视节目。这个时候,同伴们应该都在景点玩了,四下太安静。突然想起,同室的阿牛,昨晚去过附近的网吧。我又起来,背了包,杀向宾馆左侧300米处的一网吧,途中在一卷烟店买了盒"真龙",一百元大盒装,内置两圆盒,四十支,包装非常漂亮,觉得划算。 平常极少在网吧上网,不习惯那样的氛围。如往常,看论坛,收邮件,看到柯平兄给《南方》寄了组旅行散文,非常好,就太长了些,只能放到下期,再回函向他索要能放到第二期的文字,四五页就够了。又看到博客,一个不认识的朋友留言,说是回来后放些好照片和好文字上去。似乎一下子有了些压力,我对于文字,一向是是自己压迫自己去写,去进步的,如果再有了旁人的期待,这样的压力就是双重了。 挨到下午四时多,就坐不住了,出门打的赴《桂林晚报》社。在底楼大厅问保安,问清了报业大楼的晚报办公地点,在四楼,上楼再打听,刘春在五楼。五楼是日报的办公场所,在进门左侧的地方,我一下子找到了他。尽管没见过面,但见过照片。他见我,有些惊讶,让我坐下,说话。他说是今年年初调到日报社的,接着他给朋友们打电话,约吃饭的时间和地点。我终于把从浙江背了千多里到广西的四本刊物和自印小书交于了他,他回赠我二本,一本是新印的诗集《幸福像花儿开放》(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一本是他的随笔集《让时间说话》(岳麓书社)。 刘春,诗人,曾用笔名西岩、刘项,上个世纪70年代,出生于广西荔浦县歧路村。如今除了日报工作,兼着桂林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一职。刘春因主持着扬子鳄诗歌论坛及主编民刊《扬子鳄》,而相识已久。记得几年前,他在《扬子鳄》里用过我的一首长诗《路过福安墓园》,这是一首摹仿爱尔兰诗人希尼的作品,无论语词还是手法,都有很多相似的痕迹,此诗后来被编入03年的《南京评论》。再有,在05年的时候,《上海文学》在介绍"扬子鳄诗歌论坛"时,刊用了我的几首诗歌。并且,他的一部份朋友圈,也是我的圈子,关系由此就密切一些。 他叫上了甘谷列,一个豪爽的家伙,也写诗,及评论。还叫上邻县宣传部的一个朋友(女)、一个忘了姓名的写散文的朋友、一个在桂林做酒生意的江苏人,连上我,五男一女。他们都不抽烟,但都喝酒,量都差不多。我边喝边想,在异乡,有朋友真好,尤其是写诗作文的朋友,都纯洁、热情。当我回宾馆时,当时真有一个个地拥抱他们的想法。 酒后,已晚,刘春提议一起夜游王城。这个王城,原来就是被我们取消的一个景点"靖江王府",王城原是广西师大所在地,听甘兄说,现在只剩三个系了,大都搬往郊外的新校区了。他原来就在这里就读,指着一间间或亮或暗的窗户,说着里面若干年前的故事。城内多樟树,路上多落叶,铺了满满一地。我们一行六人,走在软软的落叶上,很静,四边很少有人。成排亮着的窗户,都是读书的人,暗着的便是王城宫殿。真是个好去处,甘谷列说,他有钱了,一定要在边上买个房子,静静地读书写字,多美的事。我知他,现在的境遇不如意,不知日后如何,但愿能美梦成真。 从王城出来,差不多晚上十一时了,过马路,再拐到前日走过的商业步行街。街尽了,就要告别了。他们,和我,手握得紧,有不舍,但总得走。夜晚的桂林,灯光耀眼,依旧车水马龙。我坐在出租车里,看他们在身后消失,看两边的浮光掠影,现在就像是在离去了。并且在若干年里,我是不会再次经过这条路了,不会再次看到这湖水、这建筑了。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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