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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姐姐的沈园之行只缘一错手 |
2007-09-10 e0575.cn |
姐姐的沈园之行-------只缘一错手 无数次地遐想过沈园,遐想在一个烟雨蒙蒙的春日,撑一把紫色的小伞,行过问梅槛,孤鹤轩,冷翠亭,访过一泓池水,几枝残荷,缕缕柳丝,然后,肃然面对那静默在雨中的《钗头凤》,任思绪随着雨丝在天地间绵延。 “宫墙柳,一片柔情付与东风飞白絮;六曲栏,几多绮思频抛细雨送黄昏。”每一次这样遐想时,眼里总不由地湿润。我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如寒梅一般“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书生,那个横戈跃马,抗击金兵的志士,那个临终时还喃喃“但悲不见九州同”的诗人,一生忧国忧民,傲骨铮铮,满腔壮志豪情,爱满天下,是那样潇洒倜傥,重情重义的伟丈夫呢,面对自己青梅竹马,心心相印的爱侣,又怎么能仅仅因为“母不喜”,便在一纸休书上签下自己羞答答的大名?也许,只有读懂了沈园,才能解开这一个心结。 终于,我站在了沈园门口。此时,却是盛夏,并不是游园的好时节。时近黄昏,阳光依然明亮得晃眼,但这样的热烈影响不了沈园。沈园,走不出800多年前那个春天凝成的萧索,刚走到冷冷清清的园门口,淡淡的哀愁已迎面而来。我小心翼翼地抬脚,进园,试图拾掇起800年前的碎片,寻找那一场凄美爱恋背后一错手的因缘。 初入园子,不见山水,唯见一座形状怪异的假山,两边的缝隙中爬满绿意,假山上书“诗境”二字,看似清秀却笔笔千钧。向右看去,两旁繁花绿树之间露出一条狭长的小径,风走过,牵动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如浅唱低吟,幽幽的,从远处传来。是陆游和唐琬的脚步声吗?他们的脚下,展开的曾是一段怎样的路程? 顺着小径前行,放眼园中,水榭如云,色调典雅;修竹茂林,古意幽幽。果然是诗境!园内多柳,曲径旁,宫墙边到处都是,身姿依然玉立亭亭,滴滴翠绿密密叠叠。只是那曾为沈园渲染出“满城春色”的青青柳枝而今在骄阳的逼迫下无精打采地呆立着,失魂落魄一般,全无当年的依依柔情。也是,杨柳已不再是当年的杨柳,正如游园人不再是当年的游园人。 漫步园中,见一个葫芦形水池,池水清浅,盈盈流动。池上有座青石板小桥,是陆游和唐琬分离七年后相遇的地方。当年,陆游正低头看着满池春水,无意间,惊见水中摇晃着唐琬的倒影!“伤心桥下春波绿,疑是惊鸿照影来”,于是,所有的思念,幽怨,辛酸,凄凉,融进黄藤酒,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如今,伤心桥犹在,桥下波纹涟连,一圈圈依旧,可那照影的丽人呢?我在桥上徘徊,寻觅那惊鸿一瞥中的唐琬遗韵,哪怕是一枚脚印,一瞬秋波,但是,“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无复旧池台。” 葫芦池边,有一座飞檐翘角的亭子,历经风雨无情的侵蚀,已是满面沧桑。这是知音亭,是唐琬在征得丈夫的同意后置酒肴与陆游共叙离愁别恨的地方,两人相看泪眼,千般心事,万般情怀,却从何说起?空留下石桌石椅,迎候着不再重来的故人。 在知音亭默默地坐了片刻,站起身走一小段路,一抬头,惊见园壁上白底黑字,龙飞凤舞。哦,是《钗头凤》: 错,错,错,一错手,是春如旧,人空瘦;一错手,是山盟虽在,锦书难托;一错手,是雨打病魂,咽泪装欢,一错手,是相逢不语,再聚无期。年轻的诗人奋笔疾书,书毕,一掷柔毫,早已肝肠寸断,泣不成声。而唐琬,就在相遇后的那个秋天忧郁而逝,临终前,还在念着这阕伤感的词。 唐琬在临终的日子里,一遍遍回想着自己和表哥陆游的那段幸福岁月——耳鬓厮磨,诗书唱和,鱼水欢谐,情投意合,这样的幸福,本该完美地演绎“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可是有一天,婆婆对她说:“你们太相爱了,这会荒废儿子学业,妨碍功名的。”于是,她深爱着的表哥用一张比春冰还薄的纸,将她“送”回了娘家。 唐琬至死都想不明白,相爱竟然是一种错!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她魂里梦里牵系的唯一,她挚爱的人儿会与她轻别,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空洞。 在那阙斑驳的《钗头凤》旁,有一阙褪色的旧词,也叫《钗头凤》: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 这是唐琬的词迹,是缠绵在病榻上的唐琬吟出的生命悲歌。一个个忧伤郁结的音符,撕扯着陆游的心扉,从此,他的一生再也尝不尽那一错手酿成的苦酒。年至84岁时,陆游还牵挂着逝去的爱,支撑着病弱之躯再游沈园,并作《春游》一绝:“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是的,匆匆,太匆匆,生命中那无法填补的空洞,只缘于一错手。轻离别,那是怎样的错啊,一生泪落;伤离别,那是怎样的难啊,一生感叹。假如时光可以倒流,陆游啊,你会不会拿出全部勇气,留住你们的幸福? 夕阳西下,该是与沈园挥手作别的时候了。问沈园情为何物?沈园静默在暮色中。 多情应是沈园魂,多情却被无情误。走出沈园,我没有找到想要寻觅的答案。 也许是机缘巧合,从绍兴回家的那一天晚上,陪婆婆看中央台11套的“空中剧院”,竟是浙江小百花越剧团表演的《陆游与唐琬》,其中有这样的一幕—— 春日的沈园,烟柳重重,繁花似锦。 唐琬含泪斟上一杯黄藤酒,陆游一饮而尽。 “这是你的喜酒么?” 唐琬无语凝咽。 “为什么不等我?” 唐琬颤抖的双手递上那封婆婆转交的休书,上面是陆游的字迹:若要重聚,等我百年。 陆游悲愤交加,长歌当哭,当年他书剑飘零,千里迢迢捎回的锦书上明明白白写的是:若要重聚,等我三年!“三”和“百”,一字之改,错了一生,扼杀了一生。 原来如此! 我宁可相信这是真的。假如《钗头凤》的悲情是源于这样的一错手,那么,这样的陆游便值得唐琬为他而死。 我知道我不豁达,只是个沉湎于一己情怀的小女子,小女子的心从此为唐琬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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