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想远离的心 一直不想,把自己在路上的那些日子用文字记下来,只把它们幻化成经典的黑白回忆留在心里。在心里,你可以让它毫无痕迹,好象被遗忘的古堡,掩映在高大的树林里,不会有访客的打扰。可一旦想让它们成为文字,就得不断地回忆,回忆有时是件很伤神的事儿,更何况我是个意志薄弱的人,我就得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要不我准会翻出口袋里仅剩的几个钢蹦,买张不知道终点是哪里的车票,就不回头了。 是的,我想远离,从很小的时候,那就好象是个永远也做不完的梦,只是我没有能力实现它,我只能用偶尔的离开延续我的梦。故事都来源于梦想,它们都是,我想远离的心。 他说:我的中文名字叫马修。 马修走进小酒吧的时候,我正在和弯豆姐瞎扯,问她明早车的事。加上他,小酒吧里有三个人:弯豆姐---旅馆老板的姐姐、马修、我。加上他,这家位于迪庆的青年旅馆里那晚总共住了两个人:马修、我。 弯豆姐说一辆吉普车一天要二、三百大洋,我心疼得很,原以为到了这里就找得到人一起并车的。心疼加心急,要知道我的时间有限,如果等到明天再到别的旅馆发帖找人,那至少要再浪费一天的时间。 回头看见壁炉边的桌子上,马修正用一把勺子专心地对付一盘咖哩鸡饭。嘿嘿,就是你了,冤大头。我端着开水过去打招呼。他说:我见过你的,我们下午同一班飞机到迪庆的。并掏出机票。我借着不怎么明亮的炉火看了他好半天,六百度的近视,任何东西对我都是:看上去很美。 对了,是那个守规矩的孩子。 下午在昆明机场转机换登机牌时,马修排第一,我排第二,我后面的几位大哥则淹没在不下十件的行李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暗自庆幸排在前面。可机场MM弄了半天后说:对不起,系统故障需到另一个柜台换登机牌。一行人作鸟兽散。我到旁边的商场逛了逛,等我出来时,原班人马又在原地排好了队。那两位大哥竟占据了NO。1。这怎么行,我立马冲过去,理直气壮地说:刚才我排前面的!然后老实不客气地站在他们前面。换好登机牌,绕过长长的队伍,发现原先排第一的马修正不紧不慢地站在最后一个。真是个守规矩的好孩子呀,我在心里好好地“表扬”了他。 我问他明天的行程安排,他摇摇头说没有。我说我要去碧融峡谷,约好明早六点。 我踱出酒吧,站在旅馆的小院里,站在高原的天空下,干净、灿烂的群星撒满了湛蓝的夜空,那些在地理书里,标在课本纸页上童话般的星座,此时就在离我这么近的上空,几乎触手可及。十一月的高原寒冷、干燥,呼出的气凝成白色的雾,四周一片寂静,心中溢满温柔的感动。(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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