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后,队伍沿着山梁继续前进。此时没人注意看指南针、海拔表,凭经验就知道离山顶还远着呢,跟着向导走吧。丛林繁密,以刀开路,前进速度极慢。视线只有十多米,首尾全靠喊话联系。到下午三点多钟,向导显然还没有找到一条上山的小路,队伍中有人已经开始不安。前面终于又一次停了下来,似乎领队和两个向导之间在讨论着什么。我走在队尾,经过层层传话得知,前面无路,继续这样走下去今晚可能困在山上无法扎营,原路返回也很危险,向导已去探下山的路了。 TMD!难道我们走了两天,连老君顶的影子都见不到?那个农民向导到底认不认路?为什么昨天不跟其他俱乐部一起扎营、一起上山,而要下行三个半小时、下降300多米扎营?傻子都知道这离山顶越来越远了嘛! 队伍原地待命,小宋不失时机地拿出炉头烧了锅热水,船长拿出香蕉片与大家分享……俺坐在包上吸了支闷烟。里面衣服早汗透了,没多久就冻得牙齿打颤。 4点钟,队伍狼狈下山。山坡几乎是70度斜面,到处是浮土和烂泥,还有横亘在面前的朽木,不时有人摔跤,大家几乎是连滚带趟地下到了谷底。由于山势陡峭,俺和老山羊都崴了脚,好在有GARMONT护着脚踝,并不严重。最惨的是书记,大腿拉伤,第二天穿越的时候只能爬着过独木桥。早晨还是一支生龙活虎的队伍,这会儿已溃不成军了。 大飞在和小朱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显然昨天下山扎营是个错误,但此时再沿公路返回到昨天停车的地方(小朱说那里叫阿弥陀佛)上老君顶已不可能,我们浪费了整整一天时间。现在大家只求尽快走出山沟,到沙包与李师傅的车会和再做下一步打算。小朱又去问农民向导是否可以带我们到沙包,那家伙肯定地说,沿公路一直走就可以。小朱不放心,反复问了五六遍,连我都觉得烦了。也是,这个农民向导每次都回答得特肯定,但却把我们带到沟里去了,谁还敢相信他呢? 于是,我们爬了半天小山包之后,又回到昨天的公路上。每个人都默不作声,低头狂奔。我找了个机会问领队大飞为何昨日没有在阿弥陀佛扎营,大飞解释说:“昨日到阿弥陀佛时间尚早,营地又不是太理想,向导说前面不远有几个工棚更适合扎营,所以就决定背包往前走,谁知一个劲地下山,走到天黑也没见什么工棚……” [upload=jpg]UploadFile/2004-4/20044421573793568.jpg[/upload][upload=jpg]UploadFile/2004-4/20044421584547906.jpg[/upl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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