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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北大段映虹:印度之行四 |
| 2008-04-19 sina.com.c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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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9日星期三阿勒皮雨 阿勒皮这个小城的名字,用拉丁字母至少有三种拼写法:Allepy, Alleppey, 昨晚在倾盆大雨中入住酒店,一切都未及细看。今天才明白,酒店位于一个大湖的中央,有自己的船只在小岛和城里的码头之间摆渡,运送客人和物资。 下午四点之前是自由活动时间,下着雨,我到前台打听好渡船的班次,准备到城里逛逛。去城里的船上,碰到酒店餐厅的几名侍应,十分友善,用不熟练的英语热情介绍他们的酒店和城市。十几分钟的航程,我看到美丽的湖景:大片开浅紫色花朵的水葫芦、一排排船只组成的水上村落,还有往来穿梭的独木舟。 阿勒皮只有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街上主要是一些卖首饰和服装的店铺。走到这条街的尽头,看见有人撑着伞从桥上走过,我才想起这个曾经繁荣的贸易中心有“印度的威尼斯”之美誉。但这里的运河只有浑浊的水,水面漂着破败的树叶和垃圾。河两岸交叉成穹隆的大树却极美。 我在商业街上的小书店里买到好看的明信片和邮票。从印度寄往国外任何地区的明信片,邮资仅仅8个卢比,也就是说不到2元人民币,比从越南或柬埔寨寄往中国的明信片还要便宜。 印度之行已经接近尾声,找回脚踏实地在城里游荡的感觉,很开心。哪怕只有短短两个小时,在雨中,在只有一条大街的小城里。 8月30日星期四阿勒皮晴 湖景酒店的大堂里可以上网。来印度后,今天第一次收取电邮,看见Swati的来信,很高兴,中午打去电话,相约星期六到德里后见面。 与前一段时间紧锣密鼓的日程相比,在阿勒皮的活动安排轻松多了。昨晚观看了当地的传统戏剧演出,只有两位演员,剧情完全看不明白,只感觉好像在看简化版的黑泽明的《乱》。今晚看的是喀邦传统武术表演,比昨晚的戏好看多了。从前武术师父地位很高,因为他们身兼礼仪、教育和治病三重职能。今晚表演的小伙子们红衣白裤黑腰带,在聚光灯照射下的绿草坪上打斗,使用种种我们没有见识过的刀枪棒锤,十分精彩。 武术表演之后,我们就在草坪上与喀邦的一位立法会议员见面。这位议员高大魁伟,一身白衣白裙,很气派。他赠送给我们每人一个蛇船模型。每年八月初举行的尼赫鲁杯蛇船竞渡,是阿勒皮最盛大的活动。 8月31日星期五阿勒皮-科钦-德里晴 科钦面向阿拉伯海,城市规模大于阿勒皮,历史上曾经先后被葡萄牙人和荷兰人统治过,因此有一点欧洲小城的风貌。城内看见几处基督教堂,附属的墓地不大,里面密密匝匝地竖着十字架。海边的渔民用一种巨大的渔网捕鱼,用来起降渔网的是一长串吊在绳索上的大石块。这种渔网在当地被称为“中国渔网”,据说是700年前从中国人那里学来的。渔民们操熟练的英语,老练地与游客们攀谈,还热情邀请我们撒网拉网,却并不收取分文。城内有一个三、五条街组成的犹太人区,街边几乎全是商铺,商业味就很浓了。 科钦的巴士大多看上去很干净,乘客基本上都有座位,车门也是关闭的,与德里的开放式巴士大不相同。 从阿勒皮到科钦,一路上Prateek与我邻座。尽管他口音浓重的英语颇不容易听懂,但我却喜欢与他聊天。身为婆罗门,Prateek奉行素食并不是一件稀罕事,但今天我才知道,他的素食主义有另外的原因。 Prateek告诉我,他的生活中若有重要的人或者珍爱的东西永久离开他,他就会放弃一点尘世的享乐。以前他喝酒,也吃肉,但几年前他的祖母去世了,后来又失去了心爱的狗,他就戒了酒,也不再吃肉。 Prateek还放弃了自己的姓氏,因为根据姓氏很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种姓,而这并不是一个人真正的价值所在。在他的护照上,姓名栏只是简简单单的Prateek。我问他:“将来你的孩子姓什么呢?”他说:“他会有自己的名字。” 年轻人放弃特权和享乐,为自己规定某些戒律,并不排除内心会从中获取某种道德上的自满。但即便如此,Prateek也是可爱的,他给自己定下的纪律,恐怕我们中很多人想也不曾想过。这位26岁的大男孩笑容甜美,热情和善。交谈中,他几次引用甘地,因此我问他是不是甘地的信徒,他摇摇头说,对他而言,只有一种哲学,那就是:生活,以及学习如何生活。 9月1日星期六德里晴 基督教青年会在德里的旅馆(YMCA)位置很好,靠近市中心的Connaught 在印度的最后一天。穿一双凉鞋回去,在房间里留下一双球鞋和一双拖鞋,它们一路陪伴我,将它们抛在异国他乡之前,特地拍照留念。 正在前台办理离店手续,楼上的两位侍应赶来,远远地招手示意让我过去。他们连比带划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很高兴拾到这两双鞋,但要请我写字据证明是送给他们的,否则他们带不出旅馆大门。可见这个小旅馆硬件不好,管理倒是很严格。 交了房间钥匙,就在大堂里静候Swati。 Swati出现了,穿着一身紫红色的纱丽。我一眼认出她来,她第一句话就说:“我们的头发都剪短了。”Swati是当年我在巴黎索邦大学念书时的同学,十几年不见面,丝毫不觉得生疏,只觉得她比从前干练果断。 Swati 中午,Swati问我想吃什么,中餐、西餐还是印度餐?虽然对印度饭已经心存畏惧,出于礼貌,我还是选择了它。于是Swati将我带到一条小街上,进了一家门面不起眼里面却十分干净的小餐馆。原来这是一家百年老店,创始人曾经是红堡里的御厨。这顿可口的饭菜完全扭转了我对印度饭的偏见。 午后,Swati送我回去与大部队会合,车上她问我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相识的情形。我说,当然记得,跟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我们都笑了起来,那是另一个故事了。生活中往往有这样的情形,一个本来毫不相干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了某个你认识的人,而变得让你感兴趣,甚至让你牵挂,印度于我就是如此。 后记:9月2日,我们乘坐凌晨3:20的航班离开德里。午夜抵达德里国际机场时,机场内外人头涌涌,如同庙会。办理登机手续,然后分别接受行李和乘客的安检,三个小时几乎一直在寻找排队的地方,然后排队。秩序和时间,似乎不是印度人关心的问题。 8月18日出发,9月2日回到北京。在印度游走半个月,对于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而言,算不上长。但接待我们一行的印度方面,为我们安排的节目却十分丰富。从北部的首都德里到南部的高科技城市班加罗尔,从山区、乡村到海滨,从大学到孤儿院。与我们见面交谈的人也很多样:大学师生、作家、记者、医生、社会工作者、印度教僧侣、土著部落居民,等等。即便如此,我始终难以对印度形成一个完整的印象。行走在印度,最大的感觉就是陷入声音、色彩、气味、人种、宗教和语言的丛林。作为亚洲的两大文明古国,中国和印度之间长期以来相互缺乏兴趣和了解,就像一对老死不相往来的难兄难弟,实在是不应该存在的事实。 最后,关于这个国家,贴切的形容莫过于印度官方推广旅游的口号:不可思议的印度! 2008.3.北京 文章引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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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af5494010097lo.html444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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