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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
7:30am醒来。中国新年的第一天。8:00车上餐，Rs 30.
聊天，读书，看窗外风景。我拉着车门旁的铁手栏，半身甩出去，啊，生日的第一天，我迎着风大笑起来。其它车厢的当地人友好地向我不停挥手。下午4点过在一个小站经停时，我下车顺着月台拍了好几张风土人情。当地人都很友好的配合，有的甚至还争先恐后地让我拍。车动了，跳上车，回到座位，才注意到隔壁是两个自助游的德国女孩，看样子，年龄也不小了。对面还有个自助游的独行客，看上去象是西班牙人。他们仨说着不同的语言，默契地打着同样的牌，算是奇迹。我继续看书，约摸一小时后经停一个大站，飞快下车，准备要捕捉一些珍贵的镜头。当我拍完一节硬座车厢里拥挤的场面后，靠窗坐着的青年示意让我过去：
Japanese?
No . Chinese.
But you look like Japanese.
Do I? Gosh! What are Japanese like ?
They are all like you.
我们都笑了。善意地笑着。
接来的谈话都仅限于高尚的学术范畴。比如第几次来印，过去了哪些城市，为什么会来印旅游，最喜欢和最不喜欢这个国家什么。我都很诚实地一一作答。同时也暗自庆喜至今还没遇到LP上提到的Eve’s
teasing
或是Mapgirl愤怒道的TMD的印度佬不跟你谈性就卖你东西。每每喜形于色地说起自己如何如何的幸运，同志们就会斜眼看着我，笑我不是幸运，而是长得象学生，也没人找我聊性。呵呵，如果长相可以换来一路得好心人帮助的话，我宁要这般学生样。谈话中得知他是个电脑工程师，为反对可口可乐一个罐装厂在离Varanasi
10km外的Mehndiganj造成的环境污染及占用居民用水到处奔走。政府无力，民众揭竿而起，被迫让可口可乐公司在当地停产。中国国内曾报到过此事，没想今天能和这群不畏强国，先觉醒的人们同行一程。也难怪一路只见有Pepsi的广告。（从那天到现在回国一个多月，我都拒买可口可乐，愿为志士尽微薄的一点心力。）车动了，挥手告别，我跳回了自己的车厢。刚一坐定，同行人就告诉我两个德国女孩靠在洗手间旁的车门在抽泣，说是新年第一天，很想家。尽管那时我并不清楚是否在潜意识里我也同样想着家，但我知道，那时的我，从内心深处渴望一个完全属于自己永远的家。
列车在时光隧道中从白天到黑夜，夜深了，我躺在铺位上，久久不能入睡。想反可口可乐运动，想自己算什么？拿着钱在别人的国土上挥霍睡AC，而真正属于这个国家的人民却被一扇钉死的铁门隔在另一头。接近凌晨，晚点到Varanasi站。下雨了，好冷。我躲在防水衣下，全身不停抖动。出站，在雨中和auto
rickshaw的司机bargain去LP推荐的其中一家客店。Rs
70。一路好冷啊，冷得我开始怀疑自己第二天会不会感冒发烧。总算捱到了目地的。我去看房间，Rs150，还要求必须住两晚才给check
in。因我们没决定是否在此呆两天，又不忍心撒谎，所以知趣地退了出去。司机好心带我们又去了几家靠近恒河的旅馆。因我们的打扰，灯亮了，又灭了。Full,
Full。我看到河岸有火光，对身边人说会不会象书上写的那样在烧尸。我俩好奇心大过恐惧感，把同志们教给我们找房的任务暂丢一边，两个人紧张得手拽着手就朝河边扑过去。只见夜的火光中一团黑，包裹着人形，我吓得掉头就狂奔。继续寻找住处。亲爱的Ganga
Yogi
Lodge收留了我们。回头付司机车钱外加我们的一点心意，Rs100。我好奇他哪学的英语，他说在旅游区生存听多了就会了。但不会写和读。除了这位大叔外，以后一路碰上的好些底层民众都能说一口标准的英文，这与那些受过高等教育说一口印度英语的人士有天壤之别，迷惑。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瘦弱卷发白肤的印度青年，因在睡梦中被叫起来，来不及穿外衣，披着毛毯就出来了，我们只能看到他小小的半边脸。后来同伴们都管他叫“精灵”。Check
in，和去印的任何地方一样，填繁琐的住宿表格，细致入微到光看表上填写内容，就可知根知底一个陌生人。Rs150/per
twin -bed
room.问“精灵”有没食物供应，我们还没吃过晚饭呢。“精灵”摇头说厨师们都睡了。又冷又饿的我告诉他今天是中国新年，我们要是挨饿的话，以后一整年都要挨饿的。他无限同情地盯着我：
OK, bring in all your luggage . Let’s celebrate Chinese New
Year’s Day.
出门拿行李时，发现路边有卖Samosa，买了好几个当晚餐，这样就不用麻烦精灵和厨师们了。洗漱。洗澡水到中途就凉了。坚持洗完。拿出转换插头，用吹风，把电吹没了。停电。爬上冰凉潮湿的床,
想外面两百米处的烧尸, 在黑暗中发起呆来。
Tip: 1.
Samosa是一种三角形象煎饺一样的小吃，从Rs3-5不等。推荐趁热吃，伴汁味道更鲜美。值得一试。
2.选择住处尽量选屋顶可见恒河的或恒河边的（若能克服烧尸的恐惧感的话）。
3. 有对National Alliance of People’s Movements,
India组织的反可口可乐运动感兴趣的游者可致电（0542）2632433，9415300520，9839198313
或E-mail到：napm_up@yahoo.com
>10 May, 2003—first organized protest by the local people
outside the bottling plant
>10 Sept.,2003---direct action by 500 people against the plant
with the objective of closing it down. 14 people injured and 76
arrested for 2 days after lathi charge by police and use of iron
rods by Coca Cola private security guards on the proteestors.
>5-7 Oct.,2003—burning of Coca-Cola effigy on the first day (
which was Vijay Dashmi ) of the 3 days Dharna outside the plant. On
the last day a FIR was filed against Coca Cola for stealing
people’s water.
>28 Oct.,2003—flag off of a march by Medha Patkar from
Mehdiganj to create awareness among common people of the area on
the economic policy of globalization. The march concluded on the 4
Nov. at Sathariya, Jaunpur Pepsi- Cola bottling plant.
>12-16 Dec.,2003--- five days fast by 9 activists of the Anti
Coca-Cola Movement led by Nandlal, the leader of the
movement.
1月23日
凌晨5点过醒一次。被远处寺庙里传来的钟声还有宗教音乐声惊醒。外面下着大雨，地闪雷鸣，看来恒河日出也没得指望了，不想在这样的天气里早起。9：10am起床，到roof
restaurant
用早餐。雾气大，看不见恒河。餐毕，去到大堂，正好店家在。赠送我们免费Varanasi城区图。和他讨论完路线后，主动提出带我们去最近的一个寺庙。穿过形状相似的羊肠巷，一个接一个，终于在一家店铺停了下来，店家突然消失，接替他的是他的一个经理，专负责卖印度丝绸，纱丽和地毯。原来不是真心带我们去寺庙，想卖东西罢了。也好，进去看看。品质还不错，只是当时实在没什么购物欲望，不然会立刻买一身Saree飘上街。10分钟就出来了。挑战方位感，辅之以地图，指南针。决定先去火车站预定后天去Satna的票。在城里穿梭，拍人文风情，微笑，和神牛并行，踩牛粪。走了大概半个钟，累了，坐rickshaw
，Rs40,到圣城的其中一个火车站下。去专为外国人设的预定处定票。又被排在Waiting
List上，不过工作人员很好心地向我们保证一定把我们排在WL前面。出火车站，去Sarnath。Bargain,
auto rickshaw, Rs 80.(round trip).
佛教圣地
Sarnath位于圣城Varanasi的东北约6.4km，旧译鹿野苑。据佛教《鹿王本生》故事传说，Benares国王在郊原围猎野鹿，五百鹿之首鹿王请求国王停止捕杀鹿群，答应每天送一只鹿给御膳房。这天正好轮到怀孕的母鹿，她乞求生下小鹿再死。鹿王怜悯母鹿，亲自替她到Benares城委身刀俎。国王感叹道：“我人身，鹿也；尔鹿身，人也！”于是敕令凡林泉沼泽悉归鹿所有，任何军民不得侵犯。鹿野苑由此得名。慈悲的鹿王就是佛陀前世的化身之一。鹿野苑相传也是佛陀初次说法（初转法轮）的圣地。当年玄奘在“鹿野伽蓝”曾见过一根阿育王石柱，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载：“前建石柱，高七十余尺，石含玉润，鉴照映幑。殷勤祈请，影见人像，善恶之相，时有见者，是如来成正觉已初转法轮处也。”而今，鹿野苑依旧花木扶疏，碧草芊芊。可惜因逢周六，未能见到珍藏于附近萨尔纳特考古博物馆的阿育王石柱柱头。这一柱头1905年被选作印度共和国国徽图案，常见于印度钱币，邮票，官方信笺和各种出版物。
又下雨了，司机赶来接我们回城区，说好在恒河边下。约半个钟的行程，我看到了，看到了母亲河Gange。想到Mapgirl说的那句：“Gange
在那安静地流淌着，Ghats
在那，朝圣的人在那，沐浴的人在那，游客在那，Touts在那，Sadhus在那，乞丐在那。Varanasi有种超然的气质隐藏在所有的喧嚣背后，这让我迷恋。马克.吐温说Varanasi是个older
than history的地方，我感受到了，我爱这个地方。”
可是，对不起，Mapgirl姐姐，我吐了。烧尸的浓烟阵阵往上滚，我的心阵阵往下沉。一个韩国女孩站在我旁边，神情严肃。突然，我大声惊叫起来，一个刚烧完家人尸体，捡完骨灰又扫进河的小孩从我背后拽住我胸前小猴的尾巴，兴奋得大叫：Bonda,Bonda，Mine
Mine.那一刻，死盯着那双刚烧过尸的小黑手，我差点被吓哭了。这时，一个叫Sanju的当地人主动凑过来讲解烧尸的规矩，还不断开动我们的脑筋，不断提问，烧尸为哪般？为什么其中一人全身只穿白布？为什么只有男人在烧，没有女人？为什么在烧时要转五圈？为什么要把烧不化的象女人的盆骨之类的东西最后扫进恒河？还有哪几类人是不能烧，只能埋的？全Varanasi共有64个Ghats，但只有两个是用来烧尸的，分别为哪些信徒和阶层的人使用？最后提到Mother
Teresa的骨灰在Calcutta
火化后，也是运来Varanasi抛散进恒河的。不知是恐惧还是激动，我的眼眶潮湿了起来。
Sanju问我要不要去看Mother
Teresa在Varanasi的仁爱基金会。这正是我所最想的。黑夜降临，一级一级上台阶，向右走，再向右走，我们在叫Shivala
Ghat的地方停了下来，mother Teresa 创建的Missionaries of Charity,
Varanasi.象梦一样呈现在我眼前。我知道，那一刻，我真的掉泪了，为世上最伟大的女性。我又算什么？一个脱不了世俗气，小信的小女人罢了。进门，光线昏暗，但庭院异常干净，慈祥的Sister
Rose
Antony领着我们和里面收留的无家可归的老人小孩一一问候。“namaste，Namaste…..”成了我和这些萍水相逢，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人们之间最温暖的语言。走时几乎把身上所有的卢币都给了Sister
Rose做善款用。为答谢Sanju，我们请他共进晚餐。用餐时，我又赠与了Sanju一元人民币做纪念，同行人赠与他指南针和清凉油。Sanju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席间问我们去不去听当地的音乐会。只有我一人响应，其他人想去找网吧上网。吃过饭去到音乐会现场，一个端庄温和美丽的德国女人，一个以色列青年男子，还有一些印度乐师早坐在地毯上，等着我——当晚唯一的听众。：）和完全印式装束的德国女子聊天，得知她三年前嫁为印度妇后就再也没回过德国。我问她是否很enjoy目前的生活，她的回答总是:Very
much.我愈加觉得自己只是个世俗小信的女子了。
在Sanju半天的Chinese
Day快结束时，他提出让我们去看看他哥哥开的店铺。难怪他心事重重，变相卖东西。我们很友好地配合跟着他去了。店面很小，似乎没什么主题，什么都卖，家庭作坊的手工艺品，女人穿的纱丽，男人穿的笼基，还有手饰之类。为感谢Sanju让我了解到了书本上找不到有关Shiva的民间传说，让我明白了烧尸的种种含义，我把捐款后身上仅剩的Rs
50,外加向同伴借了Rs 10，共计Rs
60买下了一件亚麻黑衫，就是后来我在Khajuraho穿了一整天的那件。夜深了，回到住处，大堂灯火通明，店家，精灵，一对英国男女情侣，一个英国老头，在厅堂里喝酒神侃。我走过去向精灵要毯子，说昨晚睡着太冷。英国老头问我从哪来。这个来过印度5次的英国人对中国可惜一无所知。我建议他将来try一下中国，他说他有些怕，因为中国的英文普及率低，他怕他不能在中国survive.店家开始发言了，说中国已超过了印度，问为什么中国人不来印度旅游，为什么中国人不喜欢印度。我惊讶他的推理，没有中国人来印旅游就是因为中国人不喜欢印度？哪句是原命题？哪句是逆命题？我好难回答这个问题。难道我应该告诉他他的推理是错误的？难道我可以说大多中国人还没自助游的意识？难道我可以跟他讲中国是较之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进出管制严的国家？签证麻烦又困难的国家？难道我还可以跟他讲先富起的国人多半拿钱去国外撒，进出星级酒店，也不会自讨苦吃，精神极度有病地背包游？我语塞了，真希望那一刻不会英文。英国老头把话头接过去：Because
of lack of
money。我呵呵笑两声，只想拿到毯子。正在这时，一对西班牙情侣回来了，精灵问他们明天去哪，他俩不太会英文，上楼时同时比了个睡觉的动作，好可爱。英国老头催我快上楼，说店家喝多了，要不会缠着我拉扯中印关系和克什米尔局势。当晚我收获了两床毯子，一床铺在床上，一床铺在睡袋上。躲在睡袋里，我畅想明天的圣城是晴天，也愿祖国的明天是睛天。
Tips: 1.
去鹿野苑和其附近的萨尔纳特考古博物馆尽量避开周五.逢周五博物馆不对外开放。
2. Varanasi太多小巷,极其容易迷路,建议随身携带地图和指南针.
3. 当地音乐会的票价一般是Rs20, 以防在票价上上当.
4.
计划在Varanasi久住的旅行者,可参加一些当地的民族舞蹈乐器班或yoga训练班.
1月24日
6:30am,又被远处寺庙传来的钟声还有宗教音乐声惊醒。天放睛了，心一惊，赶紧爬起床，叫醒店家开门。冲出门，顺着手中指南针的方向撒腿就跑。
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和昨日黄昏不一样的恒河。清晨宁静柔美的恒河躺在我的视线里，象母亲的婴孩，我们互相凝望。太阳初升，照亮了东边，也照亮了被自然宠爱的我……..观察左边一美丽印度少妇沐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和感动。她把手中装有恒河水的小香炉高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把水淋在头上。如此反复三次，褪去外层Saree，毫不犹豫地下台阶，半身浸泡在冬日寒冷的恒河水中，散开乌黑长发，拨弄着往上半身浇水，边浇水边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上岸了，熟练又不春光乍泄地换下身上的湿衣裙，再披上艳丽的纱丽。重新走下台阶，点燃小花灯，叨念着放入河中,并用手指蘸河水,撒向头顶中心的一缕红和前额.转身从旁边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家大小的衣服洗起来.没有沐浴液,没有洗头液,甚至没有洗衣粉,我想,因为人们坚信恒河水的圣洁,相信它能洗却一切坞垢吧，包括心灵深处的阴影。一个小孩打断了我的思绪：Puja,
Rs
5.我回头问他妇女沐浴时口中都念着啥，他说是在祈求Shiva保佑丈夫，孩子及家里其他人平安健康。我眼眶又一湿，不知这一刻谁在期待我，我又在期待着谁。
在印度，大多数印度教信徒终生怀有4大乐趣：敬仰Shiva，到恒河洗圣水澡并饮用恒河圣水，结交圣人朋友和居住在圣城Varanasi。每天清晨，成千上万的印度教徒，有本地人，也有外乡人，来到恒河边，怀着虔诚的心，走进恒河，以求用圣水冲刷掉自身的污浊或罪孽，达到人生超脱凡尘，死后到天国永生的愿望。在Varanasi新月形河湾两岸，历代王朝先后修筑了大小64个台阶码头，供人们作沐浴礼拜之用。该城迄今也保留着2000多座建于不同朝代的庙宇，有的宏伟壮观金碧辉煌，有的小巧别致，精雕细凿，建筑风格各异，形状多姿多彩，表现出浓厚的宗教色彩。在这众多的庙宇殿阁中，大多数是与印度教有关的建筑，其中著名的有建于莫卧儿王朝的阿乌伦格泽布清真寺，有供奉Shiva的维什瓦纳特金庙（不让外国人进）以及栖息着大量猴子的杜尔加古庙等。
游晨河，Rs15/per
hour。船家小孩只有9岁，划起船来力大无比，还一口好英文。可爱之极，时不时纠正同行人的语法错误。我在河中笑，想把他带回中国的念头一闪而过。他终不属于我，只属于哺育他的母亲河。从他身上我透视到一个古文明国家的希望，也有悲哀。
回到岸边，上码头，穿过一行台阶，一个法国青年迎面而来，主动用法语问候我。我回以他法语。当初学法语的动机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还能记得住Bonjour。一个恒河边的过客唤醒了我匆忙的记忆，望着跟前正午灼灼阳光下的河面，心中挂念一个那时会在法国为生活奔波的大哥。C’est
la vie。
穿梭在城内，买CD，Rs 50 ;Johnson婴儿爽身粉，Rs 28;芒果汁,Rs
12.;回到旅舍，上屋顶餐厅用午餐。刚入住一对西班牙夫妇在隔壁桌，跟他们Hola过，我就坐下喝Chai，想下午的安排。回房冲凉。2:00pm过重新回到街上，window
shopping，和躲在黑纱黑衣后面的中东女子怯怯而笑。开始考虑给国内的朋友代买东西。进了一家又一家的布店，都没看见朋友要求的纱丽和织巾。顺便还在一家店里看了会儿印度国家队和津巴布维国家队的男子国际板球联赛直播。店主并不介意我只看电视不买布，正在激战时，他也无心做生意。
How is the match going?
Very close.
他头也不回地回答我的问题。看印度队进一球，我也很主人翁感地高兴两下子。继续逛街，在另一家Embroidery
Shop买下色泽各异的丝巾。Rs 16/ per
piece。老实说，印度丝远远不如中国丝。出了店门，正好离恒河边就几步路，一瞅天象，大概是晚上7点左右。往
Das
Ghat方向急走，每晚固定的大型PUJA开始了。先是司仪分别用英文和Hindi道：Always
smile; when you smile, you are nearest to yourself….Past is
sleeping ; future is dreaming ; only present is
yours.接着前台一个背对我，面朝恒河的老者用Hindi起音唱祈祷歌,伴有灵魂的宗教音乐，5个穿一样红黄相间宗教服饰的壮年男子走上5个面河的平台，按法螺—香棒—香盆—灯塔—蛇行灯塔—黄幅—孔雀扇—大拂尘的顺序，踩着鼓点，在空中有规律地挥舞，有舞蹈韵律，更蕴含着宗教的神秘气氛。香棒，香盆，灯塔都点着火，火气冲天，来自世界各国的观礼者和印度人民一起跟着现场弹琴声，随唱圣歌。无法言说的印度，无法用笔墨来描述冲击我五官的场面。CF卡满了，好心急。直到今天，我都始终无法把所见一幕用文字来和朋友们分享，而那却是我在印最为震憾的记忆。挤坐在世界各国的旅行者中，我想念Yuki，为她放弃这次旅行而惋惜，为不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与她分享而真真切切地想念着她。我也想念Eric,为生活游走的大哥。
PUJA持续到7:30左右，结束前有人分发歌单，玫瑰花瓣。众信徒依次排着队，走下一级级石阶，口中念着祈祷文，把河灯点燃，连着花瓣，一块儿放进静默的恒河水中。我也分得些许花瓣，混在队伍中，点亮河灯让它飘，不知被视为Shiva化身的恒河会不会怜惜我的愿望？最后，待所有人回到岸上，天地共唱圣歌，一天的Varanasi被划上了神圣圣洁的句点。
晚餐，在头天吃过的同一家。回到住处，店家，精灵，还有几个不知是哪国的人在打牌。店家一见我进门，就拉我到一边，让我再去跟中午在屋顶吃饭的同伴说说把他的Nokia
7650卖给他，换给他也行，看上什么布匹尽管拿，还接着问我有没什么可卖可换的。我不太明白他有手机，干嘛还要买。他说他的没照相功能，想给老婆买一个。看看，Who
says印度男人只懂打老婆了，人家也懂见缝插针地给老婆买二手手机呢。收拾行李，再次整装待发。梳头时被精灵看到，说我头发打结是因为我的猴饿了，在我背上crawl，猴儿太可怜，他要去给它买biscuits去。我吱吱笑。没想这个比我小一天的家伙有深藏不露的小幽默。满足好奇心，同伴用手机给他们照了相。唉，早知我的手机会被抢，倒还不如带过来送他太太，说不定还能结一段感天动地的异国情谊，顺便把房费也免掉。：）
9:30pm和好心人握手告别，又送出两张一元人民币。背起背包融入夜色中。Rs
40,auto
rickshaw到Varanasi火车站。路上见有小国旗卖，可惜没时间买。因我们仍在WL上，要提前一个小时去站内confirm
waiting 的结果。Waiting
成功！每人都被保证在车上有自己的berth！正在乐滋滋时，广播说5220次到Santa的列车晚点到凌晨4:00过。圣城的冬夜,真冻啊,我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第一次有退缩后悔的情绪。过了一个又一个小时，全身好似冻得没知觉，我想再这样冻下去我一定会死掉的；一想到这，望着从面前呼啸而过的火车，偷着默默掉眼泪。
Tips: 1.
游恒河租手划小船的价格一般在Rs15-20之间，叫Puja的小花灯rs5。（2004年1月参考价）
2．PUJA仪式壮观憾人，建议带camcorder 或DV。
3．似乎Varanasi聚集着最多的touts。他们多半以讲解印度文化而靠近游客，待游客放松警惕后就带你去一家一家的店里参观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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