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婆罗浮屠上篇牛兔天下行游记牛兔天下行游记八风堂.

一

2007年2月11日，晚上8点，我们乘坐印度尼西亚鹰航空公司的波音737飞机抵达位于爪哇岛中部的日惹市阿迪苏吉普托机场。

日惹机场似乎很小，工作效率似乎挺高，当我们下飞机来到行李转盘时，几乎同时行李已经到了。拿好托运的行李，经过机场工作人员核对行李票后走出机场大厅，一眼就看到事先预订的METRO GUEST HOUSE 的老板Riza举着写有”HUINI”的牌子等候在外边。我们相互问候之后，Riza让我们在大厅门口稍候，他去停车场取车。

早上在雅加达卖好机票后慧妮立刻用手机给Riza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们的航班号，立马就收到了回信。现代化的通讯手段真是方便极了，放在二十年以前简直难以想象。

片刻功夫，一辆崭新的红色本田轿车停在了我们面前，Riza帮我们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车子驶出了机场，我们又寒暄了几句，可能是彼此的英语都有些问题，比如口音很重，有些单词一时反应不过来，聊起来比较吃力。Riza打开收音机，这一个夹杂着印尼语、华语和英语的对印尼华人广播的电台节目。正逢中国春节前夕，电台里谈论着春节的话题，一种亲切的、喜气洋洋的氛围顿时洋溢在本田车小小的空间里。

Riza大约有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是一位健壮的中年男子。自从我们开始网上和他联络以来，就一直感觉到他是一位做事很细心、很认真的人。原来我们准备从雅加达坐火车到日惹，向Riza询问车次情况，他立刻就帮我们了解了列车的车次和时刻，用邮件发给我们，并给了我们很好的建议。由于雅加达地区发洪水，我们这才临时改变计划飞抵日惹。这辆红色本田一看就是辆私家车，而且刚买不久，坐在上面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好像我们不是去酒店，而是去一位朋友的家。慧妮小声嘀咕，大概这是他太太的车吧。无论怎么说，Riza都是个有心的男人。

夜晚的日惹宁静而安逸，没有大都市的繁华与嘈杂，与它悠久的文化和历史相吻合。

大约半小时后，我们抵达METRO GUEST HOUSE，车子开进一个不大的院子，上来两个年轻人帮我们拿行李，Riza和我们打过招呼后就开车走了，以后我们一直没有再见到他，他似乎很少呆在METRO GUEST HOUSE里，也许他来的时候我们都外出了吧。总之，我们很想再当面谢谢他。

慧妮终于见到了METRO GUEST HOUSE庭院中那棵大芒果树。在网上查了许多家酒店，比较价位、设施及环境，最后竟然是这棵大芒果树吸引了慧妮，从而把我们带到了这里，事情就是这么奇妙。

慧妮办理入住手续，一番看房之后选定116号房间，并支付第一晚的房费。根据这里的习惯，入住时须付第一晚的房费，续住的房费等结账时按第一晚的房价一并支付。

116房的挂壁式空调是中国产的TCL,进房间时空调已经在运转，很舒服的啦。稍作休息，我们便准备出去逛逛，熟悉周围环境，顺便要买点水回来。

出门向右拐，看上去似乎比较热闹。这是一条很生活化的小巷，既有GUEST HOUSE、小酒吧、餐馆，又有工艺品店，后来发现还有一个菜市场（只有早市）。出了小巷，便是一条大道，很多夜排挡和商店。逛到一家专门卖“达能”瓶装水的小店，一问价钱，呵呵，只要2500RP（跟雅加达的家乐福同一价格），当即买了4瓶，叫了一辆三轮车回酒店了。

二

2月12日，早餐时慧妮特地挑了芒果树下的那绿色的张户外休闲餐桌。此时不是芒果成熟的季节，树上并没有芒果，抬头看去，只有巨大的树冠和茂密的枝叶。慧妮有些感慨，也许和这棵芒果树有缘吧，那么多的酒店，偏偏就选择了METRO GUEST HOUSE。

早餐时，一名叫波顿（BODUN）的司机上来搭话，问我们需不需要包车去婆罗浮屠。我们说要等晚上回来后再做决定。

早餐后，我们决定先去参观日惹市区的王宫。出了METRO GUEST HOUSE的院子，几个三轮车夫就围了上来，开价20 000RP绕王宫兜一圈，还说不还价。他们那里知道慧妮早就把功课做好了，对本地所有行情早已了然在心，当然也就对车夫的报价一笑了之。走出小巷，慧妮在路边谈妥一位三轮车夫，去王宫才3 000RP。三轮车夫带着我们七弯八绕，边骑边说要带我们去一些其它什么地方，我们一概坚决地回答：NO！在我们的坚持下，三轮车兜了一大圈终于来到王宫的正门。

其实车夫也没有什么恶意，挺善良的一个人，无非是想多赚点钱而已。这么炎热的天气，蹬了半个多小时才挣3 000RP，相当于3元人民币，宗源倒真有些于心不忍，心想自己体重就已经快80公斤，还带着老婆一起坐在车上，他那么瘦小的身体，看着都很辛苦，更何况蹬车，真想多给他几块钱。车夫问我们王宫出来后还去哪，宗源告诉他，如果出来后他还在，就请他继续带我们去水宫。

王宫门票12 500RP，携带照相机1 000RP，发一个小牌子吊在相机上。其实没有人来查你是否买过照相机票，全靠自觉买票。

王宫前面有一座很大的没有墙壁的建筑，像一座巨大的亭子。建筑非常精美，具有浓郁的爪哇风情。

王宫乐队演奏的爪哇音乐――加美兰就在这里举行。此时临近中午，游人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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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空荡荡的观众席上只有宗源和慧妮两个人，侧面的座位上有一位西方老外。此时，音乐忽然响起，清脆悠扬的打击乐器奏出的引子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舞台上，随后是悠长的男女声清唱交相出现，彷佛是在诉说一段遥远的故事……

以打击乐和人声为主的加美兰是一种极美的音乐，带有宗教的庄严和天籁的深远，又具有人间情感的缠绵和悠长，同时还会感受到一丝瑜伽的韵味。

据说王宫内收藏着20多套加美兰乐器。其中两套最古老的加美兰乐器，一套是麻喏巴歇王朝遗物，另一套来源于淡目王国。每个星期天的上午，王宫乐队都会举办免费的加美兰音乐会，有时还有舞蹈表演，遗憾的是我们没有看到由加美兰伴奏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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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惹王宫（Kraton of Jogyakarta）又称苏丹王宫（Sultan Palace）。这是一座已有近250年历史的故宫，建成于1756年，是由日惹苏丹国首任国王哈孟古布沃诺(意为宇宙位于我的膝上)一世设计并修造的。

王宫内只有一座朝东而建的宫殿，为苏丹的休息之所。除此以外，日惹古城内的屋宇都不得朝东建造。王宫内有一处名叫“宝王厅”的无壁大厅，顾名思义只有柱子而没有墙壁和门窗。柱子上刻满了饰以金银的浮雕，富丽堂皇，是国王举行重大活动的场所。在这座拥有200多年历史的古老王宫内，一切安排和布局显然都经过精心周到的考虑——曲折的林荫通道、种满奇花异草的宫廷园林、举行特别仪式的房屋与雄伟的王宫大殿、用来表演或休憩的亭子，以及用来沉思冥想的斗室等等。

日惹王宫最独特之处是印尼独立后政府允许原王族一家继续住在宫内，宫中所用仆人仍然穿着古时的服装。

(宗源作品·王宫守卫定时盘坐在岗位上)

(宗源作品·这位一看就知道是武功高手)

(宗源作品·这位显然比较关心天下大事……)

在王宫内外游人经常可以看见戴着传统的帽子，穿着纱笼，赤着双脚、背后别着一把格里斯短剑的王宫守卫。他们或是宫里行走，或是坐在地上守卫大门。

如果你和他们聊的投机，不妨请他们和你一起拍照合影，倒也很有特色和纪念意义。

据说现住宫内住的是哈孟古布沃诺十世苏丹，其父哈孟古布沃诺九世过去曾任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副总统。

王宫内有许多收藏品可供参观。像皮影戏傀儡、皇家车驾，雕塑作品、国王画像，以及宫内到处都摆放着我国明清两代时的瓷器等等。

从王宫出来已是下午1点半，午后强烈的阳光下原先带我们来得三轮车依然停在王宫高大古旧的围墙边，只是不见了车夫。旁边其它三轮车的主人纷纷围上来招揽生意，宗源指着那辆空车询问它的主人哪里去了？答曰：吃饭去了。正说着，只见先前的车夫不紧不慢地朝我们走来，他真的很有耐心地等着我们。在去下一个景点水宫（Taman Sari）的途中，这位车夫又跟我们玩起了小把戏，他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小巷口，说是水宫到了，巷口还有人在热情地拉客，可我们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旅游景点的入口，于是我们坐在车上就是不下来，车夫无奈只好继续前进，将我们径直送到了水宫的大门口。其实水宫离王宫很近的，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给了他2 000RP。

水宫门票7000RP，照相机1000RP。这里其实是国王避暑消夏的地方，有一个很有皇家气派的古老的大游泳池。你可以想象，当年嫔妃宫女mm们在水中嬉戏，国王大人坐在水池一边的楼台上欣赏mm们戏水……如今你也可以坐在楼上畅想一番，呵呵，当国王的感觉真是不错喔。

水宫半个小时就可以逛完。离开水宫，本想直接去当地有名的鸟雀市场，忽见天空乌云密布，紧接着雨点就落了下来。躲雨时正好看到一群伊斯兰学校的中学生放学，男生、女生都穿着统一的校服，女生的校服具有典型的伊斯兰特色，所有女孩子都戴着头巾只露出五官颜面。也许天下此般年纪的孩子们都一样，放学后总要买些零食，女孩子几乎是人手一份零食和饮料，而男孩子却是几个人合吃一份，一瓶水也只是每人一两口大家轮流喝。

雨停之后我们去了鸟雀市场（Pasar Ngasem）。市场里面有许多奇奇怪怪的飞禽鸟雀、小动物及无数昆虫，环境很脏，气味又难闻，逛得慧妮难过死了，一个劲地催促宗源快走，而宗源本来还想研究一下这里漂亮的斗鸡，只好遗憾地作罢。

这里的百姓似乎并不害怕禽流感，尽管听说印度尼西亚禽流感疫情比较严重。宗源从来就不怕禽流感，小时候瘟鸡瘟鸭没少吃，也没得什么禽病鸟病，大概有了抵抗力。

值得一提的是整个王宫地区据说有64棵大榕树，我们没有数过，但是一路上经常看到这些大树生长在各个街口，每一棵大树都像一把巨伞撑在路口的上空，为过往的行人和歇息的路人遮挡着赤道上空毒辣的阳光。

鸟雀市场溜达完了，王宫附近的大街小巷和市场也逛过了。接下来得去换点钱了，我们在雅加达机场用美金兑换的印尼RP已经所剩无几。按照习惯性思维，慧妮决定去找一家大银行换汇，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还是那位车夫将我们送到位于日惹市中心的BNI银行（印尼国家银行）门口，付钱的时候，车夫一脸的沮丧，跟了我们大半天才赚了8000RP，真是可怜。慧妮说：偶也没有办法，谈好的价钱，总不能白送钱给他。希望以后去日惹的朋友，叫人力三轮车时侃价不要太狠了，手下留情，想想宾馆、酒店的门童，帮我们拎拎行李（两个小箱子），叫个出租车也能挣个5 000～8 000RP小费，相比之下三轮车夫实在太辛苦了。真个是“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在国外也一样。

BNI银行外面有很大的招牌，老远就能看到，是荷兰殖民时期的建筑物，虽然不大但也显得气派，里面装修也还不错。但是这里的汇率却实在不怎么样，比机场还要低（机场的汇率虽不高，但还凑合。）手中没钱了，无奈还得换呀，结果更糟的事情发生了，由于银行手续繁琐，慧妮没有搞清楚银行的计算方法，除了汇率，还要多收一笔费用，最终换了一个很不爽的比例，具体金额就不在这里献丑了。提醒各位驴友吸取我们的教训，不到万不得已，换钱千万不要去大银行啊——尤其是BNI！

与银行一街之隔就是一个很大的邮局，也是荷兰殖民时期的建筑。慧妮和宗源有个习惯，每到一地都要卖当地的明信片寄回去，以示到此一游，留作纪念。从日惹寄明信片到上海邮资4500RP。

排队寄完明信片，发现邮局的角上有个MONEY EXCHANGE，慧妮说去看看价钱吧，远远地一眼瞥过去——慧妮“晕”倒，当即胸闷2秒，仅仅隔一条马路，这里汇率比银行高出很多。于是决定再兑换一笔，把平均换汇成本给降下来。强烈呼吁：去邮局换钱很合算！

邮局对面是亚伦广场，广场上有一组战士塑像。这里是日惹最热闹的地段。一边是荷兰殖民统治时期建造的楼房，一边是现代的建筑。

南北方向的大街上很热闹，车来车往，路边停着很多三轮车，还有许多小摊贩，好像要开夜市似的。往北走不远到十字路口右转弯，见到一个很大的市场，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日惹有名的大市场（Pasar Beringan）。宗源在这里看中一件非常具有爪哇特色花衬衫，开价120 000RP，最后连侃3次价，以20 000RP成交。成交后宗源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不是便宜过头了？（衣服的质量其实挺好的，以后经常穿它，拍了不少照片。）

看到一水果摊，山竹5000RP/公斤，红毛丹4500RP/公斤，慧妮大喜，狂买一堆。

逛了一天，感到有点累了，太阳也已经落下，高大茂密的树木将夕阳的余晖遮住，我们坐在街边的椅子上边休息边吃水果。本打算去日惹很有名的Ambarrukmo Palace 饭店吃晚饭，但在地图上怎么也找不到这家著名的饭店。正好身边坐着两个中学生模样的当地女孩，慧妮向她们打听。她们在我们的地图上也找不到这家饭店，于是她们让我们等一会儿，其中的一位姑娘去附近的旅游品市场拿来一份免费的日惹旅游地图，这张地图上标有饭店的位置，女孩说她们可以带我们去汽车站，有公交车到这家饭店。我们谢过了她们，说我们自己能够找到那个地方。

宗源想送给这两位可爱的小姑娘一样小礼品表示感谢，却翻不出一件合适的东西，无奈之下，忽然看到包里有从上海带过去的小包装零食，于是让慧妮分给她们，告诉她们这是从中国带来的食品。两位小姑娘很高兴，吃在嘴里不住的点头，看样子挺喜欢的。说实话，我们心里也很高兴。

由于Ambarrukmo Palace比较远，于是决定不去了。

沿着大街往回走，途中看到一个很大的基督教堂和一个佛教小庙，说明这里并不排斥其它宗教信仰。日惹位于爪哇岛中部，大部分居民信奉伊斯兰教，所以经常可以听见伊斯兰做礼拜的诵经声。日惹民风淳朴，虽然穷人很多，但极少有恶性事件和盗抢行为发生，所以外国人在日惹活动还是非常安全的。这也许正是信奉伊斯兰教民风得到教化的结果吧。

天色渐晚，走不动了，叫了辆三轮车直接回到METRO GUEST HOUSE。

在日惹市内，人力三轮车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当然也可以坐公交车，只是我们刚到此地，人生地不熟，从哪到哪都不知道，公交车是无法坐的。等熟悉了交通，却已经要离开此地了。日惹出租车很少，而且语言交流会有问题，容易产生误会。日惹虽然是印尼三大旅游城市之一，但她没有雅加达那么现代化，也不像巴厘岛那样国际化和自由开放。比起雅加达或巴厘岛来，来日惹的旅游者人数还是非常稀少。世界各地的旅游者到日惹主要都是奔着婆罗浮屠而去，而真正向往参观、拜访婆罗浮屠这座世界上最大的佛教遗址的人其实并不多。我们在日惹几乎没有遇见过一个中国人，旅游者大部分是欧美人士或日本人。

回到METRO GUEST HOUSE休息片刻后，我们同时感到饥肠辘辘。走出房间，外面天色已黑，宗源看见METRO GUEST HOUS的游泳池墙壁上有一只挂钟，时针指向8点正，宗源对了一下诺基亚手机上的时间，手机显示的时间也是8点正，宗源对慧妮说：墙上的钟快了一小时，现在应该是当地时间七点。由于时差，雅加达时间比北京时间慢一小时，因此，与雅加达同在爪哇岛的日惹比北京时间也要慢1小时。宗源手机显示的时间依旧是北京时间，没有调整过，只要将手机显示的时间减1小时就是当地时间。故而宗源认为是那只钟快了1小时。（其中玄机后面会有交代）

我们到同一条街上离METRO GUEST HOUSE不远的BABOO HOUSE酒吧去吃东西。前一天晚上和今天上午我们已经考察过这个地方，老外很多，也比较有情调。此时刚好过了Happy Hour的时间，楼下已经坐了不少老外，楼上却空无一人，我们上楼找了临街的位子坐下，慧妮点单后与老板寒暄了几句，当得知我们是从中国上海来的，他很惊喜，居然用汉语对我们说：“谢谢！谢谢！”慧妮提到Happy Hour时间刚过，老板竟然爽快的说，啤酒和饮料给Happy Hour的价格。

在印度尼西亚旅行期间，我们经常遇到这样场景，当地人先是用日语召呼我们，然后又猜我们是韩国人，接着又问我们是不是新加坡人，当我们告诉他们是“Chinese!”于是接着猜我们是来自台湾、香港、甚至北京，就是没有人猜我们是来自上海。当他们得知我们来自中国的上海，都很惊讶，又都非常友好，很愿意和我们攀谈、交流。看得出印尼的老百姓对中国人普遍抱有一种好感，以前一直认为印尼排华，其实那是有历史原因的。我们在印度尼西亚旅行，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接触了当地社会中各种各样的人物，像官员、军人、职员、商人、市民、街头小贩、出租车司机……至少我们没有遇到一个人对我们不敬和不友好。大部分人都像眼前这位BABOO HOUSE酒吧年轻的老板一样，让我们切实感觉到印尼人民对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中国客人的热情接待，而且给予了实实在在的优惠。

我们点了一份爪哇风味的沙爹牛肉，一份日惹烤鸡，一份当地大虾，外加啤酒、柠檬汁。这家酒吧的食物做的相当好吃。沙爹牛肉和日惹烤鸡都是日惹当地有名的特色佳肴，味道很对胃口。

不一会，楼上陆续又来了一些老外（其实我们自己也是老外），小楼上变得热闹起来。

这是一栋敞开式的酒吧，自然不会装空调，连电风扇都没有。日惹的夜晚虽然有些热，但不会热到出汗的程度，加上不时有微风吹过，所以坐在小楼上悠闲地喝着当地的五角星牌冰镇啤酒，抽着当地的RAMAYANA（罗摩衍那）牌雪茄，那种感觉真的非常惬意和自在。

大约9点多钟，忽然听到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像巨浪一般呼啸而至，宗源朝楼下张望，只见来了五六辆像是改装过的外观很酷的摩托车，下来八九个小伙子和一位姑娘。他们携带着吉他、鼓、低音提琴、小提琴等乐器。听得楼梯一阵声响，这帮人涌上楼来，就在楼梯口边上一个现成的空间里或坐或站，摆好了架势，一场音乐会显然就要开始了。刚才上楼时宗源就注意到了那个空间，还以为是放圆桌面开宴会用的，原来是留给乐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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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开始演唱，第一首歌《爱情是蓝色的》，接下来有独唱也有合唱，基本上都是耳熟能详的欧美流行歌曲，只是英语里带着一些印度尼西亚的口音，倒也别有风情。每唱完一首，我们一起鼓掌，老外便吹口哨、起哄，气氛倒也热闹。唱了七八首歌后，乐队中唯一的姑娘来到每一张桌子前，递过一个透明的塑料瓶，宗源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凑上去仔细一瞧，只见瓶子里塞着花花绿绿的钞票，原来是收小费的。慧妮取出1元美钞塞了进去，姑娘报以“赛利马给西”（印尼语：谢谢）和灿烂的微笑。接着这支年轻的乐队又为我们演唱了几首歌曲，最后以《友谊天久地长》作为结束曲目，大家一致鼓掌，感谢他们的演出。在一片“赛利马给西”中，他们落到了楼下，在楼下开始新一轮的演唱。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楼下的音乐会也结束了，一阵马达的轰鸣过后，这支摩托化乐队消失在夜幕中，宗源猜想他们可能是赶往下一个场子去了。

爪哇岛的夜空深邃而遥远，宇宙中的星星异常明亮和清晰，也许是这里靠近赤道离星星更近的缘故，所有的星座看上去都比宗源以前看到的要显得略大一些，猎户星座和它前面的大犬星座尤其如此，大犬星座中那颗著名的天狼星此时显得格外璀璨迷人……

宗源喝干最后一口啤酒准备回去了。

多么美好的一天！多么美好的夜晚！这天正巧是宗源的生日。

宗源已经连续第三个年头在东南亚过生日，去年在柬埔寨的暹粒（吴哥窟）；前年在泰国的芭堤亚……明年会在哪里呢？宗源和慧妮有一个大的梦想，不知道这个梦想是否会成为现实？生活真是奇妙无比！

离开BABOO HOUSE酒吧回到METRO GUEST HOUSE，早餐跟我们攀谈想带我们去婆罗浮屠的司机波顿（BODUN）还在等我们。我们请他坐在芒果树下，波顿开价400 000RP，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谈妥250 000RP包用他的吉普车一天，波顿的车子我们早上已经看过，半成新，外观和里面都还可以。说好主要目的地是婆罗浮屠和普兰巴南，也有可能顺便去一些其它地方，波顿说：“No Problem！”他建议早上5点钟准时出发，因为清晨的婆罗浮屠是最美丽的。这当然“No Problem！”

随后，慧妮到总台预订15日从日惹飞巴厘岛的机票，回答也是：“No Probl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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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3.2815:45作者：宗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