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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推荐天水青年作家白尚礼的副刊稿件 |
2008-05-22 sina.com.cn |
白尚礼,男,1979年出生,天水秦州人。曾在《星星文学》、《阳关》、《花雨》、《大地湾文学月报》、《天水日报》、《天水晚报》、《陇东南周刊》、《中国绿色时报》、《中国林业》、《甘肃林业》、《新学术》等报刊发表散文、诗歌百余篇(首),有作品被《海外文摘》、《民族文学》、《神州民俗》、《华夏散文经典》、《中国散文精华》、《中国文坛百颗星》、《生活琐忆》等选载,并有作品获各种奖。现供职于市内某林业系统从事文秘工作。 怀念老屋 老屋不老,老去的只是一些流逝的岁月,不变的却是对老屋永久的情怀。其实,对于老屋来说,它不仅仅代表我对童年生活的回忆和少年时光的留恋与想往,更多的还是一种对往昔岁月的珍惜和对理想与未来的憧憬。屈指算来,我离开家乡的时间不算太长,并不像那些年少漂泊离乡,待到白发苍苍时对故土的思念。但是,作为一个始终生活在城市边缘的人来说,对家的向往和留恋,足以给离乡多年的古人,留下一种彻底的牵挂。 由于全家暂时的搬迁,离开主人细心呵护的老屋,也失去了昔日的生机活力,渐渐变的一片草棘,冷冷清清。盛夏的一个早晨,我终于回到了想念已久的老屋。在我的记忆里,老屋曾经是那么的朴实、自然,它在我心里永远是难以忘怀的乐园,然而当我真正重温它的真情,投入它的怀抱时,一种对老屋的伤感之情油然而生的从心底升起。老屋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打扫了。从旧日的小路上走过,两旁蒿草丛生,中间仅有的一条容足之道,也被车前草遮的严严实实。打开已经发了锈的门锁,看着满院没过膝盖的荒草和高墙屋脊上纵野横生的狗尾草,还有那断苔残墙、破瓦烂瓴上的一片狼蒺。顿时,一股荒凉之感随即压抑着我喘不过气来,心里沉甸甸的只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环视院落四周,花园边残留的一株牡丹花和墙角下仅活的一棵葡萄树,不因主人的遗弃枝繁叶茂长的正欢。逐一打开伴我度过童年时光的各间小屋房门,房子里仅剩的几件家具,尘土早已厚厚的积淀了一层,纸糊的顶棚也因年久失修变的蓬蓬松松,稀稀落落。晨曦的阳光洒在老屋上,遮住了房子的整个轮廓。看看离中午尚早,我便找来当初搬家时,遗留在柴房快要掉光鸡毛的掸子,慢慢拂去家具上的尘土和挂满屋角的蜘蛛网,待到屋里的卫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回头间这才明白,满院没膝的荒草,才是我内心最终割舍不下的痛苦。 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只要天一稍黑,村子里便有好多的小伙伴聚在院子里,不是玩弹子,玩叠成三角外形的香烟盒,就是对打杏核子玩。常常是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最终在父母亲的吆喝声和彼此的追赶中,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我家。想着,想着,我便蹲下身子,花了将近二个多小时拔光院子里荒芜野长的杂草。时间已过午后,我直起身子,抹抹挂满额头的汗珠,一种胜利的喜悦充满了我的全身。“离家千万里,还是故乡人”,恍然间离开老屋的时间到了。来时本是带着激动和渴望的心情,未了真正要挥手告别时早已泪眼蒙蒙。打开背包,我拿出来时准备好的相机,从多个角度拍下我最割舍不下老屋的身影,随后便含着泪离开了“回家”的路。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已是傍晚时份,到处可见村子里乡烟袅袅,却不见了往日里最要好的邻人和朋友。一路上音容全无,杂草蔓道,一阵阵凄凉之感让我内心无法的平静,是一种重归后的激动,还是一种离别前的伤感,总之是涩涩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这份感情。老屋,最初我以为自己仅仅是欣赏你的朴实和自然。但是,那种微妙的感觉一点一点浸入我的心,不知不觉中早已凝成了淡不去,抹不掉的深深眷恋。我以为自己太幼稚,仅凭着对老屋的一面之约,便想化去我内心长久的思念,但是见过了老屋,的确让我从心底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释怀,甚至有时还感受到一丝纤细的默契。童年,老屋给了我享之不尽的快乐时光;少年,老屋又给了我无法忘却的峥嵘岁月。老屋永远在路的前方,它牵引着我一生不息的脚步,风霜雨雪,一路踉跄赶去,待到不胜奔波,跌倒在地面上无怨无悔时,我便找到了它。出航的船只,最终的归宿是港湾;远去的飞鸟,永恒的牵挂是古林;奔波的旅人,无论是匆匆夜归还是离家远去,心中千丝万缕,时刻惦记的地方,还是生我养我的家。我沉重的脚步,走在曾给过我无数乐趣和梦想的原野上,已经再也无法找到记忆中的感觉。我期盼有一天,老屋生活过的那片地方能够重现生机,让自己被小城禁锢的寂寞和烦躁的心,能够放飞在那片绿色地原野上。 如今,怀念老屋,一股淡淡的忧伤,很清凉,很清凉,我想我应该快乐,我想我应该止住悲伤。“寻找一片心的牧场/尽情放逐我的理想/用歌声驱赶失落/用喜悦掩盖忧伤/纵使浪迹天涯/希望系在心上/感觉不会流浪”。老屋啊,老屋,纵使在以后的日子里你离我很远很远,我也会时常寄去一份默默的牵挂和思恋。老屋,如果你是一朵花,就让你开在我心里,谢在我心里,永远深深地埋藏在我心里…… 父亲的煤油炉 前两天家里要搬房,收拾杂物时,在床底下最隐蔽地角落里,我翻出了父亲当年用过的煤油炉。它已经失去了昔日墨绿色的美丽外表,锈迹斑斑的到处是灰尘,断了两个支脚的炉架,与家里摆设的任何一件家具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丑陋难看。煤油炉是父亲最为珍爱的一件器具,在父亲的眼里,他的一生就是伴着这一股儿的煤油味走过来的,煤油的味道就是父亲生活的味道。 十七岁那年,父亲在离家不远的李子园林场打工。父亲年轻时学过木活,在我们村上是一个不错的木匠,这在当时也算是一位“懂技术”的人员。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县里发展经济需要大批的工人,于是父亲便借着这股“东风”顺利地成了一名正式工人,从此也就成了农村人人都羡慕吃“皇粮”的国家干部。起初父亲所在的厂子效益非常好,规模也很大,数千人的吃住都由工厂统一安排,诺大的一个职工食堂,每逢吃饭时间,师傅们便挤挤嚷嚷,敲打着碗盆去打饭。但由于我家当时人口多,又加上我们姊妹逐渐长大,上学、看病、穿衣、吃饭,光靠母亲地里的收成和父亲微薄的工资,还是难以解决家里生活困难的局面,父亲为了节省口粮补贴全家生活之困,便在集体宿舍门口摆了一张桌子,凑了一双碗筷,于是就有了这个煤油炉,也就有了这段不太光彩的陈年琐事。 记得父亲刚进工厂的那几年,因为家里我最小,母亲便尤为疼爱我,每次去看父亲都要带上我,到开饭时,父亲便给我一支筷子,二张二两的粮票让我去食堂打馒头,窗口打饭的老伯时间长了认识我,每次我递上粮票,老伯便接过筷子把两个热腾腾地大馒头朝底叉在一起,还故意刁难地问我是那里的孩子,让我大声叫他伯伯,待到后面排队的师傅们等的不耐烦骂他“老顽童”,他才满意地把筷子递给我。我便双手捧着筷子的两头,小心翼翼地边走边啃馒头皮,那种香喷喷诱人的感觉,至今回味起来都让我直流口水。九十年代末,由于父亲所在的工厂设备落后,跟不上经济发展的步伐濒临倒闭,“知天命”之年的父亲为了继续留下来工作,便临时更换了工种,天天和成堆的费铁烂铜打交道。父亲上了年纪,体力有限,常常对工作感到力不从心,但是为了全家人能够过的幸福开心,父亲照旧咬紧牙关坚持着工作。每天一下班,父亲便托着疲惫地身躯,点燃这个煤油炉去做饭,赶上春种秋收,父亲还要请长假,匆匆赶回家里帮母亲种地。后来,全家终于搬到了城里,父亲加班我偶尔去送饭,看到年迈的父亲吃力的提着那些滴着刺鼻气味的铁铸,从硫酸池里提出来,挂过去,每次我心里都很难受。生活,在每个人眼里到底是什么,我想对于父亲来说,恐怕是除了对过日子的艰辛,更多的还是一种对美好生活无限的热爱和期盼。 父亲的煤油炉,也是我的煤油炉,更是全家的煤油炉。 感 喟 南 山 南山就是背靠南面的山,南山又是一个山名。在藉水河畔紧挨着市外环“羲皇大道”的315国道南侧,绵延起浮数百里的南山岭,穿越秦岭大山脉的脏腑,高耸的山梁向两边延伸。 沿着豹子沟珍稀植物园培育的百亩牡丹、芍药园蜿蜒而行,春日的和风细雨,抚润古来雍容华贵、国色天香,被尊为花中之王的“富贵花”牡丹,盛开的姹紫嫣红,妩媚娇嫩。绕过牡丹园,顺着园区修建的踏步拾级而上,四挂青石石板砌成的台阶直通南山云霄。抬头间,威严耸立的《天水市南北两山绿化纪念碑》雄伟恢宏、气贯南岭。背靠着南山和纪念碑的基身俯视群山放眼北望,远的山峦,近的市区,羲皇大道、便民铁桥、双桥中路、伏羲庙宇、玉泉古刹等都一揽于目,尽收眼底。蜿蜒逶迤、波光粼粼的藉水河直穿秦州脏腑,腾波驾雾、临水极月的藉河大桥体态端详,飘逸静卧。群山沉睡,藉水如镜,视觉之开阔,胸怀之畅然,皆非平日藏居陋室,挤身市井所能感受到的,那种举目眺望,心旷神怡,陶然自得的心情,不由地让我们要跪拜大地,伏首祈望,由衷地告慰苍灵,感谢大自然,感谢南山岭。 南山,一座矗立在天水之间的大山,一座横亘在藉水河畔的自然丰碑。一树树火红的元宝枫,一枝枝金黄的故乡杨,一簇簇满山的香花槐,似万朵红霞飘洒,似千里菜花齐放。我们脚步轻轻地走进您的络脉,轻轻地,轻轻地,深怕惊醒您怀中所有沉睡的精灵,献上一支山歌,吐露我们对您的敬意和思念,一缕缕青烟在山脚下升腾,一片片云霞在山顶上灿烂,我面对着大山叩拜,我头顶着蓝天歌唱,我问山间的野花,你们为什么如此热情奔放;我问侧柏、雪松下潺潺透渗的山泉,你们为何这般的激情飞扬。登上南山之顶,那层峦叠嶂、晨光吐雾、红霞西坠的怀抱群山,一座紧挨着一座,一壑紧连着一壑。从山脚沿着峰间的小路,笔直的向大山的深处前行,眼前的刺槐、榆树、杨树、塔柏、刺柏、连翘,还有漫山丛林缠绕脚踝的稗草杂枝,一排排,一片片,遮住了我的双眼,裹住了我的双脚,却始终阻挡不了我继续向大山深处求知的渴望和信心。那阵阵松涛滚滚的吼叫,那披翠遍岭的绿树红果,那山石俏丽,野花烂漫,林茂谷幽,鸟鸣碟飞的人间桃地;还有那悬于梁峁沟壑、扶云石崖间斜立百仞的陡立峭壁、突兀刀峰,峰间的小洞,洞中的野地盆。 “正是一年春风绿,再舔新绿正逢时”。走进南山,让人感到一种欣慰;走进南山,更是一种对大自然无限地热切和眷恋。我们行走在这座见证天水发生沧海巨变的南山岭,感喟着南山带给我们内心种种的舒心和惬意,一种沉重地使命感油然从心底燃烧,我满腔地热血在沸腾,我骨子里的灵魄在涌动,这种来自故土深深的情愫,再次打动着旅人的心际,使其在跳动的脏壳里,悄然蒙上了一层厚厚地沃土,埋下一棵坚实地种子,这棵种子就叫做“责任”,待到来年经过风雨千般地洗礼,和生活万般地磨练之后,一定会滋润茁壮地生根、发芽、成长,最终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与青山相连,与碧水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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