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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福建之行第一站:上海出发到闽西小城长汀-长汀网新闻中心 |
2007-07-16 ctw.cn |
二零零六年的十月一日,迷糊、沈肉、猫猫、阿卜杜拉一行四人登上了开往福建的列车。福建之行的第一站是闽西的小城:长汀。 猫猫称,之所以安排这里,是因为某加拿大还是新西兰的著名作家(注)数十年前在其书中提到过,长汀是中国最美丽的两个县城之一(另一是凤凰)。事先没做过任何预习功课的我们当然只有点头称是。 上海出发的火车没有直达长汀的,须到漳平站转汽车。这段火车上的旅途长达20小时,虽然比起十余年前我上大学时的46小时还差一半多,却已是这几年来我坐火车时间最长的一次了。车厢里,我们还碰上一对有趣的也同到漳平的母女。妈妈是属马的,漳平人,在沪已多年;她大眼睛的女儿是90年代人,高一。同处一个卧铺小间,大家便很快熟捻起来。和妈妈侃侃上海的时事、工作、生活,和女儿聊聊现下的学生、学校和时尚。妈妈爽朗开明,女儿青涩可爱。一个大我们不足十岁,年代相去不远,一个只小我们半辈,彷佛前天的自己。让我们这群70s的驴们唏嘘不已。 第二天凌晨,我们在漳平站下车,告别Haylin母女。花一百块大洋包了辆小夏利来到闽西重镇:龙岩。龙岩,位于福建西部,被武夷山脉所衍生的群山所环绕。这儿也是abdallah干儿子他亲爹(正宗福建人)的老家。 在漳平没吃早餐,到龙岩时大家已腹中饥饥,于是找了间面馆大吃起来,这是好吃的福建炒粉 龙岩到长汀的班车大约2个小时一班,我们乘坐的那班发车时间将近午后一点,车站附近又恰有一个步行街,在女生的建议下,大家便去那消磨消磨时间。然没走几步,两个男生便脚底抽筋纷纷嚷着走不动了。恰好这时发现街边有个小馆子,想想福建是著名的小吃之乡,坐下,忍不住又吃喝起来。 倒上两杯啤酒,夹块香喷喷的樟茶鸭,好不惬意 酒足饭饱上路,客车在闽西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晃晃摇摇了两个多小时,abdallah正睡得一塌糊涂、不知东南西北间,忽被一把推醒:长汀到了!背包走出车站,映入眼帘的是,四处乱穿的摩托、小贩和旧汽车,街上多是低矮斑驳的楼房和店铺,一些建筑和墙上挂着或刷着横七竖八的标语,城市似乎凌乱而破旧。我们这一行人都去过丽江、凤凰、阳朔之类的地方,这里却全无那些古城的感觉,只像一个脏乱差的小县城。这就是所谓的“中国最美的县城之一”? 既来之,则安之。迷糊出马,弄了辆最低价的出租车,在城里转了一小圈末了在城边寻了间家庭旅社住下。长汀县城很小,打的横穿整个城区大概也要不了10块钱。虽然略有些失望,大家还是决定趁天色还亮出去转转。好容易等姑娘们梳洗完毕,我们出门往长汀的唐代古城墙而去。 长汀古城墙的历史据说可以追溯到1200多年前的唐朝。当时的长汀叫汀州,筑城是因为汀江一带聚居的民众愈来愈多。这些流民多是从中原地区迁移而来的,就是著名的“客家”人的前身。中国历史上,从晋末到隋末的大分裂时期里,北方就几乎一直战乱不断,于是大批北方的汉人被迫携家带口向南迁移。他们渡过淮水、汉水、长江…,在北起江淮、江汉,南到赣南福建的广大南方地区停留下来。由于是迁徙而来,故称为“客”,这便是今日客家人名称的由来。客家先民们在南方安了家,仍梦想有朝一日能够返回中原祖地,且他们身处客地,都抱团而居,顽强地保持了许多原来的习俗、文化和语言。然而,这些南迁客居的汉人们最后都几乎再也没能回到中原老家,而是和当地的越人、畲人等渐渐融合,最终形成了客家人这个特殊的汉族支裔。所以,客家人并不是什么少数民族,而是汉族的一支。由于“厓山之后已无中国”,仍居北方的汉人在游牧民族的多年统治下丧失了许多本性,但居住在南方群山中的客家人却因地处偏僻而幸运地保留下许多古汉文化的传统和痕迹。因此也有人据此认为客家人的汉人血统更纯正。 唐以后,朝代更替之际中国又发生过几次大规模的战乱和人民迁移,譬如唐末五代(即《夜宴》、《黄金甲》借用的那个时期,当时战事频繁、民生凋敝、荒野千里,士兵们的衣甲和都城的皇宫根本不可能如电影中那么亮丽豪华)、宋代(金灭北宋及蒙古灭金、南宋)、元末、明末清初等等。迫于战乱,中原甚至包括江淮的汉人都多次向南迁移,而原来在赣南福建的客家人也进一步向更南的如广东等地移动。于是客家人的分布遍及南方,甚至海外。但今天几乎所有的客家大姓,几乎都把最早迁抵闽西的祖先尊为他们告别中原、开创客家传统的始祖。而处于闽西腹地的汀州,自建城始就是客家人的聚集地,被海内外客家人尊为“客家祖地”。 踱上城墙,墙外是汀江。 汀江是长汀的母亲河。她从武夷山脉上发源而来,沿途哺育了两岸肥沃的土地,最后汇入粤东的韩江。客家先民们入闽后,由于汀水流域耕作条件较好,便定居下来。于是才有前述唐代汀州筑城之事,当时的汀州依山傍水,汀江流域也因此成为客家人的大本营。所以,汀江也可以说是客家人的母亲河。 汀江也是闽西的最大的河流,由于连通了闽西山地和粤东平原,交通便利,航运发达。汀州建城之后,凭借地利成为闽西的交通枢纽,商贾工匠云集。而数百年来一直为州、郡、府、路的治所,也使得长汀文化兴盛,繁华一时,成为闽西和客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然1950年代鹰(潭)厦(门)、漳(平)龙(岩)铁路的通车,长汀也象中国其他因河运而兴的许多城市一样,逐渐丧失了运输中心的地位。闽西的重心移到龙岩,长汀风光不再,渐渐被人们遗忘。 所以,也难怪老城里尽是些陈旧的民房,建筑的色调尽是灰的,除了这个例外的毛毛熊… 老门栏上依稀可见的旧题字 残断的飞檐上,也许还能隐约想象到当年的繁华 城楼的入口没有围栏,什么人都可以上来逛逛。长汀的政府花钱重修了城墙,却没收门票,在处处言社市经济的今天显得很厚道 大桥另一侧的城墙边有棵参天大榕树,大家便往那边去。途中,嘴馋的迷糊却被一个烙饼摊吸引住了。 这饼是糯米做的,微咸,煎得恰到好处,味道不错,还很便宜,只要1块钱 我忽而对长汀的印象好起来,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不出彩。但也许就是这样,她才保留了淳朴的美丽。 汀江边的这棵合欢大榕树据说已经默默目睹了几个世纪的长汀的兴衰 榕树边修有亭子回廊,一群老头老太们聚在一起,有人拉着二胡,有人放声高歌,唱的人悠然自得,听的人如痴如醉。歌儿是客家话,时而高亢,时而婉转。abdallah听不大懂,凑上前去看歌本,唱歌的老阿姨竟有些脸红,原来是些客家的情歌。 越过城墙,漫无目的地走进巷子里,窄窄的小路曲曲折折。不用管会不会迷路,也不理会出口在哪里,踩上青苔的石子路。周围是老宅子,泛青的石阶,斑驳的砖墙。你仿佛走入一个时空隧道,回到一个世纪前。 巷子里不时有奔行嬉戏的儿童,古老的院子端坐着青布衫的老人,客家人的生活宁和而淡定 走在那些沉淀了历史沧桑的石板路上,心情慢慢平复 既然身在这座“破败”的小城,就抛开来自大城市里的烦躁,只需要静静地,用眼和心品味时间的悲怆和生活的淡然 一个修葺尚可的祠堂 探头进去,原来是当年兆征县苏维埃的所在,这是林彪当年的卧室 说到苏维埃,长汀在第一次国内革命史上还颇赫赫有名。当年朱毛率红军入闽,第一个攻占和建立政权的县城就是长汀。此后,逐渐形成了以长汀为中心的闽西根据地,而福建省苏维埃就设在长汀(我们这次到的是兆征县苏维埃,不是福建省苏维埃)。后来,闽西与赣南根据地连成一片形成了中央苏区。从地图上看其实很容易理解,长汀离江西的瑞金仅仅80公里,地形上多山崎岖,利于游击。由于当时长汀交通和经济较发达,所以也被称为苏区的经济首都。1935年红军长征,长汀是出发地之一。之后,留守的瞿秋白在离开苏区往上海时被捕,半年后身份泄漏,遇害于长汀。 走出巷子,路旁一所小学的门匾上竟写着“国立厦门大学”几个大字。嗯?不对吧,到门前的注释牌一看,原来是抗战时期,厦门沦陷,于是厦大就内迁到长汀,直到抗战胜利。从日寇打不进闽西,也可见长汀地势之险要。 当年厦大校址选在这,其实是考量过的。因小学校的背后就是汀州开元寺。 绕到正门,汀州文庙里似乎有些冷清 汀州文庙厢房里却有一群孩子在用颜料作卡通画 雕龙仍栩栩如“生” 出了文庙,不远处就是猫猫攻略上所说的那条长汀老街 说是街,其实就是条窄巷,两旁一间间布满了各式商铺 古董般的老铺子至少都有几十甚至上百年了吧 理发的 打铁的 吃的 缝衣的 糊纸的 制面的 沈肉同学一看见这个制面机器就兴奋地说他小时候曾见到过,20多年后没想在长汀又见面了。 走累了,随便找了间馆子坐下。看我们踌躇地看着菜单定夺不下,老板娘便热情地推荐起来,末了我们挑了一种糯米做的素馅饺子,加一碗热腾腾的萝卜汤,美味异常。隔壁桌坐着几个女生,大约是一个长汀mm带着她的几个同学来玩。看见我们是游客,便也热心地介绍起长汀的景点。 长汀的美食还很多,比较出名的有烧大块、河田鸡等。晚上我们回旅店后便享用了河田鸡,下图是在街口吃的酿豆腐。 香 告别老板娘和那个女生,回到熙熙攘攘的街巷 一天就要结束,静待家人归来的碗筷 天色渐暗,我们也往回。 历尽千年,宠辱不惊,长汀,如它的朴素宁静,悄悄融入闽西的夜色。 (注:经查,该作家是新西兰人路易·艾黎(Rewi Alley, 1897-1987),该君曾获名誉文学博士,20岁时参加过一战,30岁到中国,直到60年后逝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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