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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壁虎忆游记系列――驴奔拉萨 |
2007-07-21 hikersblog.com |
上~在路上 告别湟中的塔尔寺,在万里行程中第一次坐上了火车。新鲜而又熟悉,那般的味道和那样的拥挤,充满了生活和平凡的旅途气息。因为行程的关系,没有顺道在车窗外细看青海湖,颇是遗憾。看来咸涛渺渺的青海湖和鸟岛要专程的虔诚拜访才可以。 到格尔木是早九点多,冰凉的空气,萧倦的半高原气息,冷阔的大街让拉萨行程的起点有了些意象。定格在车站的景象似乎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里更加冷清,来的人除了淘金就是寻找莫名巧妙的自我,也没有想到这里会竖立着很多的磕头机,日夜不倦地抽取着千万年前生命遗留。 打听着汽车站,准备再一次颠簸n多时间行进高原。可是还没有开始打听,背包便吸引过来一群拉客组队的高原独行车夫。在格尔木有很多这样的车夫,车辆也多是三菱或者沙漠王,后来在拉萨看到了更多的老式丰田,简单却硬朗!几乎没有大切诺基,这个情况应该不是车的问题。车牌以新疆和青海西藏的为多,车夫们只有自己一人,这是为了可以满员的载客。他们经年在格尔木火车站附近徘徊,攒足5~6个人就会成行。 壁虎很幸运,没有多少时候,300块钱和四个人同行,外加一个司机,一辆挂着新疆牌子的新三菱。北京的一对男女朋友,日本的一个小姑娘,韩国一个讲着“空格力士”的据他自己说的大学讲师。两个姑娘和我有着一样起码视觉上正常的体态,另外两个大男人则一律的臃胖,这让他们在其后的行程中消耗掉了自己的和他人的氧气袋,并且狗喘到了拉萨。 在宾馆附近采购了两天的必需品时相信了自己的身体,没有购买氧气罐,事实证明:省下钱了! 一行人的行李堆于后箱,出发上路!从格尔木到拉萨虽然是一路南行,却不会收到越来越温润的南风和蔓延的嫩绿,随着海拔不断的攀升,温度是越来越低,虽然是九月天,但是初冬的气息浓重。一呼一吸间享受着纯净的清冽,却也让人慢慢开始急促。眼中只有山、雪山、路、烂路、原、荒原、站、兵站和正在修建的疤痕一样的铁路,这条铁路一直相伴进入拉萨。 铁路正在逐步地显形,一年中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以施工。随着轰鸣机械正在战斗着海拔和坚硬的岩石,沟开始被填起,洞也是在山的各种位置被掘开。所谓的环保其实很少,也许是自己不太懂,但是在这种植被机会不能恢复的地方,一次过后,铁路,留下就是一道永久的伤疤。方便了人,灭了草和小虫子们。不能让人相信在列车的轰鸣下,胆小的藏羚羊会在矮矮的桥下面过往自如!这也许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唉!灭绝了也好,也就不会有人去猎杀了。 正在分段翻修的公路也让行程吃了不少苦头。刚出格尔木不久便被堵了一个小时,到了西大滩又是三个小时。不过还好,正好得闲吃午饭,看着远处的雪山,在饭店里面晒着过午的阳光,懒洋洋有点村口懒猫的意象,好一幅“秋阳暖身图”!离开不远的格尔木路上还没有到烽火山的时候,遇到一辆同方向的桑塔纳2k,不知道遇到了如何的情况,后窗的玻璃破掉了。看样子司机和乘客都想坚持继续往前开,于是用了一件西服包住了车窗,然后停车在一旁直摇头。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不过应该是回格尔木去,否则,不论是去修路的还是什么,他们可都有大苦头吃! 车上的互致问候和交流是必然的,开始一路欢声笑语业倒是颇为愉悦。到中段为了给师傅提神,大家开始唱歌,最后“大刀,鬼子头上砍”都出来了。反正鬼子小姑娘也听不太懂,跟着瞎开心,笑得是一塌糊涂!情绪从开始陌生,然后是相谈甚欢,然后是高歌呼啸,然后是疲乏睡觉,基本上随着海拔的升高、氧气的减少,逐步有了高原的情绪——那就是高原反应。同行的韩国棒子和北京胖子逐渐地萎顿下来,司机顾着开车,精神也开始疲惫。 话说事有不凑巧,对于汽车碟刹系统的知识也学到了第一课。车在昆仑山口附近右前轮的制动油管破了,司机捣鼓了两次,休息了两回,和修铁路的东北师傅聊了两个小时,吃了一顿盐水顿白菜,差不多的时候上路翻过了山口。然而,好像仍然不幸,于是又折了回来,在高原的斜风细雨中折腾到晚上九点多。最后好像是把右前制动油管堵死了,车就变成了好像只有半边刹车皮的自行车,还好,一路颤颤悠悠也算平安! 午夜时分抵达了五道梁,一个传说中最容易起反应的地方。后来得到的答案是,这个地方海拔高,常年风,气压比较低,人到这里一般也是比较晚并且疲惫,所以,高原的反应可能就会在适当的地方、适当的时候、在适当的人身上开始发作。和着午夜的车鸣狗嘶,吃了一顿有史以来最难吃的勉强称得上是饭的东西后又上路了。 车上的空间决定了坐和睡都是两种非常异于常态的姿势,总之,是非常得难受,一会儿仰面朝天鼾声不畅,一会儿俯首低头呼吸困难,不论怎样,一来脖子疼,二来还是脖子疼。 在如此渣滓洞的状态下,第二日迷迷瞪瞪地到了唐古拉山口5231米,站在一路的最高端,抱着那块刻字的石头,相机咔咔,目光不张,遮阳帽扣在脑子上活像鬼子。一行人统统活泛起来了,除了韩国棒子狗喘不已。看着四处风飘的经幡,心里暗腾:“你老子的!西藏,俺来让你慰问来了!” 中午到那曲,人影日瞳,影像变得高原十足。后面的路程彻底成了烂泥滩。吃过饭上路,于是此段的记忆就只有骠悍的康巴汉子和颠沛过山车一样的破路! 最后小半段路程司机又顶不住了,北京的小胖子又上阵了。小胖子握起方向盘就突然精神起来,那时氧气也已用完,两个胖子心脏和血管都已经开始适应需氧量的增大。胖北京把车开得似乎成了高原拉力赛,特别是接近拉萨的一段,泥泞不堪,颠来倒去,以至于路突然好起来以后感觉坐在了云上一样,轻飘飘,晕乎乎。 路上的记忆其实都已统统付与时间做了忘却的注脚,印象的刻痕在脑中那最深的地方余下偶尔的自行车旅行家和磕长头的信徒,在行程中点缀,感动、自卑。长长的军车队让人能感到这里是祖国的西南边防。能忆起的路程上只有这么多了,甚至地方的前后也记分不清楚了。但是片断和模糊的景象依然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再回到青藏路,再去走一趟直达天堂的征途。 下~在拉萨 进到拉萨是晚上十点多,找到八廊学安顿下来的时候已是午夜,互致道别,我又成了孤驴。洗漱无语、倒头便睡,一夜无梦。 早晨是被楼下的呼喊声惊醒的,听声音只有三个字:“纳木措!纳木措!......”可怜的人儿!不过自己也睡不下去了,就此起身。其时八点,出门见到了拉萨的太阳,温温润润,没有因为透过稀少空气的就怎样咄咄逼人,毕竟,还是早晨。 洗洗涮涮时间刚好,抄起家伙跃身杀出门外。没有行程的安排,随心随性去走,能到哪里算哪里,闲适一点也算对得起4000米海拔的阳光。 忘了什么原因,可能是游记指导,直接来到布达拉宫的后门。简简单单的一个藏式廓门。进门却是一路向上一条长长的公路样的坡道,实际上就是一条上山的公路。上去下来的更多的是车,尤其是旅行团的考斯特,如我之爬者甚少。导游图中叫做马道,只有如马的我,没有驮我的马。缓行向上没有丝毫累,身边就是山北一片民居的景象,心情在阳光下格外的轻松婆娑。 从后门进到宫内,光线昏暗、油灯摇曳,黄绸幔帐、酥油飘香。一个殿堂一个亭廊的穿来穿去,随行多是旅行团,这让我可以在每一处免费听导游讲解,还不用着急和他们一样赶集一般去下一处,反正到处都是挥舞小旗的人群。 屋子一间接一间,自己就像是焚琴煮鹤一般走马观花,只是看,不做任何的思想。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单独买票的金顶。一个窄窄的楼梯,站着塔一样喇嘛守卫。来到金顶旁边的屋面上,站满了照相的人。一路未给自己辉煌一刻,此时也不免俗地请人给自己咔一张。其实心里在想怎么能把满眼的金瓦搬回自家,勿贪勿嗔,洒家全犯了。实际上,多数人也都有此想法,而眼望金瓦嘴中霸占的人细听确实很多。可惜,如今的金顶已经不再属于普通游客了。 下山的时候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稍一揉,血出来了。赶紧仰头,片刻,停。这是在西藏唯一的一次反应,可能和气压低有关系。头不疼、气不喘,在幸福路上打电话给曾在拉萨当兵的朋友:昨夜到,此刻刚从宫里出来。他送给我两个字:牲畜!直到现在,自己心里仍然享受着这个变异的赞扬。 因为没有计划,中午就回到八廊学吃午饭。走廊里一两个懒散的客人捧着一本书坐在长椅上就着阳光,短打拖鞋,一副南山赏菊状。露台上的餐厅就着中午的阳光吃起并不好吃的炒面也有了些暖暖的味道。欣欣然地慢条斯理的吃完迷迷糊糊的晒了会儿太阳,开始了下午的浪费,步行去不远的大昭寺。 八角街围绕着大昭寺,两个著名的点儿,省了很多心。走在手摇经筒缓步转经的的人群中,自己装模作样地弄低首沉思状,偶尔看看他们。寺院门前,一个半伏入地中长明灯室,四处飘散着酥油的荤香,灯光仿佛被祈愿者的灵魂,摇摆不定地飘荡在空中。在寺的门口正好遇到了一群深圳的游客,五六个人的样子,可能是来还愿或者由高僧介绍来的,专门有一个小喇嘛陪着他们参观并解说。我凑进他们的队伍,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意见,于是在大昭寺内得以深入观看。得以进到并不开放的八岁等身像殿内。末了,在大昭寺的最大收获便是得以在平台上懒散得发呆,看着旁边正在修缮庙堂的藏民们和着号子有节奏的劳动着,恍惚中时空错了位。 当日的最后是前去朋友的老连队拜访他的一位老战友。哨兵很严厉的把我挡在了门外,并厉声喝问做甚。略一告知目的后哨兵仍然是一脸的警惕。无奈,通过电话后只好坐在门口的岗内发呆。不一会儿朋友的战友从院内奔出,热情地捏住我的手,旁边的哨兵忽然变得亲切和热情起来:果然是自家人!唉!无奈和,恐怖分子无处不在! 现在翻起当时的日记发现自己在第一行写了一句话,“刚发现把日期记错了,一直写成8月,落后了”。当天已是九月,一个月的旅行已经让我迷失了时间的概念。回忆着写当时的情形,还真有点像现在的状况,只是一动一静的心境大不相同。 其时晚上所作的日记如下: “感觉,可能因为有了前面塔尔寺的经验,所以对藏佛教的印象也一起是红袍、酥油灯、大金顶、佛塔等等。灯火忽明忽暗,一片黄色的神秘。物质上,人民的贫困造就了辉煌的佛陀金身。法王、统治者们借着佛而享自己的福。心有佛,处处皆为佛。他们为什么又把自己现世的生活和逝后的肉躯弄得如此辉煌?也许这是对的。羊有头羊,人也该有一种完全的精神寄托。有如未信仰不能上西天一样,人该有一种最后的支撑。最后一片净土的乞丐很多。礼佛祈愿便是欲,何又称得上心地空明。”在西藏,乞讨和施舍不是下作和高尚,这样的行为是一种生活。 本着去熟悉和去认识的目的,对西藏的旅程没有安排很多特别的项目,譬如天葬,譬如墨脱,只是如普通观光客一般四处随便地走走。第二日自然去了远道一些的哲蚌寺,而回首便顺道罗伯林卡。 哲蚌寺的雪顿节晒大佛自然是看不到的,只能仰着头看看那块巨大的晒石,想象一下被捂了一年的佛祖抬出来时长出一口闷气的感觉。做佛也真不容易,既没有肖像权也没有随便晒太阳的权利,让人不得不去不羡慕。穿行在历世高僧的真身塔旁,心里更加得不羡慕他们。如有妄语,愿我心安宁,佛之于我,如同生命之于身体,来之去之,都是造化自然。 曾经作为达赖夏宫的罗布林卡早已被辟为人民公园,其意象表现多在各种节庆日时的园林户外聚会和藏戏表演,9月的上旬,这些都没有。冷落的园林开着寂寥的鲜花,只有一心的人工湖有着招待游客的波光。 两日来,当暮色渐起,安心静下随意走在拉萨的街上,感觉和内地的县城没有什么区别。街上很多的水盆牦牛肉,和更多的川菜馆,甚至我在这里吃到了一顿西藏风格的山东饺子,只是价格高一些。据说在拉萨河旁特区般有着一个精彩的红灯区,人,在哪里都免不得被屁股指挥。只是想起可能会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就有些好笑。 拉萨通用的商业语言是四川话,这种事情到了日喀则会变成山东话,因为青岛是日喀则的支援建设城市,但在拉萨说四川话纯粹是因为在这里讨生活的川人多。 西藏的洗涤是靠空气和在空气中传播的那种信仰。各个寺院和僧侣只是这个信仰的物质表象,真正的东西在藏人的生活中和前生后世。是这里的阳光和高原不发达的农业还有人们的贪欲成就了这一片神秘所在。圣洁是对于神秘而言的,其实对于他们,神圣就是生活。也和我们一样的吃喝拉撒,而,他们寄托着,我们迷茫着,迷茫者总在找寻中迷茫,而寄托者安心地宽慰今生。 最深刻的灵魂就是最安然生活者的心。在拉萨,时刻记住这些词:酥油、经、阳光、发呆。然后放松自己,仿佛自己消失一般。 阅读全文 | 回复(1) | 引用通告 |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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