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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西藏游记:"却话拉萨夜雨时"之四赵永琦精英博客 |
2007-07-21 voc.com.cn |
7月24日 英雄城江孜的路已经翻得是乱七八糟了,据说是道路改扩建。假如英军是此时而不是100年前进城,一定会不战自溃,他们受不了这样的颠簸。而我们挺住了,在摇摇摆摆中,我们开进了赛马节的会场(图32),然后一车人像水一样消失在藏族群众的汪洋大海中。 图32:赛马节的会场。 偶然必然也是我们经常弄不懂的,马拉多纳为解释他偶然进球的必然性时,搬出了上帝:是上帝之手让他进了那个球。我们没有上帝,我们只有命运,我们的运气那么好,甚至早上飘零的雨滴也收回到美丽的眼窝里。离开主席台,出南门,爬上一座小山,用相机捕捉藏民们硬朗的形象。我们走过沟沟坎坎,心中似乎有着默契。远望矗立在东方赭红山石上的灰白色的宗山英雄城堡,淡淡的雨云,象飘着的淡淡的哀愁(图33)。 图33:远望矗立在东方赭红山石上的灰白色的宗山英雄城堡, 淡淡的雨云,像飘着的淡淡的哀愁。 我们等待赛马决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特别英俊的藏族小伙子(图34),脸上的线条明快硬朗,不笑的眼睛十分帅气;让同行的女士爱惜不已。我们要给他照相,他笑了,躲了,笑容里露出羞怯,也露出了贫乏。可惜。小伙子旁边的壮汉得知可以得到照片,同意我们给他们照相。回来10天了,我也没顾上给他们寄照片,因为还有个愿望:让喜欢Tibeten boy的人亲自寄照片。那个人怕不是正在给蒙古小伙儿——英雄的成吉思汗的子孙照相呢吧? 图34:我们等待赛马决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特别英俊的藏族小伙子。 赛马会决赛开始了,马匹兴奋不已,入场后根本拢不到起跑线,马儿们认准了前进的方向,咆哮着,一次次挣脱缰绳,争先恐后地向前向前(图35)。即使是暂时拢住的马,也不停地用他们的偶蹄刨地,跃跃欲试的样子。比赛与他们何干?不知道是他们知道比赛的伟大意义,还是强大的集体无意识在起作用,反正他们像是疯了似的认准了一个方向狂奔(图36)。 图35:赛马会决赛开始了,马匹兴奋不已, 入场后根本拢不到起跑线,马儿们认准了前进的方向, 咆哮着,一次次挣脱缰绳,争先恐后地向前向前。 图36:赛马会后的盛装前进 比赛的头一名像英雄一样被簇拥起来。哈达铺天盖地挂在他的颈上。新华社老汪看到这激越的场面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拿着相机拚命挤到跟前,快门发出类似机枪似的射击声。乡亲们欢呼着,高傲的赛马啃老汪的镜头,拒绝采访,老汪落泪了,但不是心疼他的镜头,他在内心分享了赛手的荣耀(图37);我理解他的眼泪,我在心里也分享了他的分享。 图37:老汪落泪了,但不是心疼他的镜头,他在内心分享了赛手的荣耀。 宗山城堡有一个大陡坡,差不多45度。我们是一起上去,分别下来的。急于拍摄到年楚河谷和白居寺更多的美景,先下来了。等我回望45度坡上相互扶将的同行的一行的时候,心中掠过一丝遗憾,他们看到了怎样的美景?我们本应该是在一起的。 最后在一起的是我们四个人:钟建军、小吴、小郭和我。听说去白居寺还要走半个小时,除我们四个,其他人决定放弃了,直接回日喀则。 我年轻的时候,曾在皖南黄山脚下支教一年。教高中2年级的语文。当时很想家,感觉度日如年;而如今我却很缅怀那如歌的岁月和如画的乡间了。可江孜、日喀则和拉萨,还没有离开,就已经开始让我深深地缅怀了。 高原的夕阳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白居寺静静地躺在山脚下(图38),零零星星的野狗慵懒地躺在寺内的空场上,我们走过时慵懒得连眼皮也不屑一抬。香火盛呀,野狗用不着争食吃。他们大可以从容地思考生存还是毁灭、爱与死或者生死轮回一类的哲学问题了。 图38:白居寺远眺 图39:藏着宇宙和灵魂秘密的佛塔 没有几个香客,也没有除我们之外的旅游者。大殿的强巴佛妙法庄严,俯视着受苦受难的芸芸众生(图40),我们也没征得他老人家的同意,辗转通过喇嘛奉上30元香火钱,就拿出相机,开拍起来。 图40:大殿的强巴佛妙法庄严,俯视着受苦受难的芸芸众生。 我们返回时,等在巡洋舰上的captain已经不耐烦了,远远望见我们不停地按喇叭。车子走过一段歧路后,上了公路,车窗外不断闪过黄昏的年楚河谷的美景:成片的金黄的油菜花和成片的绿色的青稞涂抹成的印象派名作(图41)。光线黯淡下来,我还贪婪地望着窗外,享受着这最少罪恶感的感官享受。 图41:车窗外不断闪过黄昏的年楚河谷的美景:成片的金黄的油菜花和成片的绿色的青稞 涂抹成的印象派名作。 Captain太多嘴,支应着他,让我没法加入后面的谈话。 9点钟吧,我们进了日喀则。 7月25日 日喀则 日喀则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但它又像《冲动的惩罚》里说的:来的那么快,来得那么直接;不仅打湿了我的衣衫。 扎什伦布寺不似想象的宏大(图42),穿行在粗砾的石头铺成的雨巷,一阵倦意袭来,想早一点回酒店。 图42:扎什伦布寺不似想象的宏大 昨晚换到了神湖酒店,床单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来苏水味儿,浆得雪白,睡着很舒服。中午好好睡了一觉,本来不想参加下午的活动了,但去的人少,尤处长动员下,老汪和我又出发了。 没想到在离日喀则市20分钟车程公路边的小村庄里,发现了真正的神奇。 我们采访了三户藏族农家,发现两户有兄弟共妻现象。虽然以前也听说过共妻,但看到这活生生的社会学标本,还是感到震惊,这完全颠覆了我们在现代文明下对婚姻和家庭的想象(图43)。在边雄乡甲洼村,我们采访的第一户人家是个富裕的农民,男主人的兄弟多加还是西藏军区的政委。主人索朗次仁和女主人次仁卓玛的三个儿子娶了一个老婆,就是我们眼前这个殷勤地不停倒酥油茶的约30岁的妇女,她叫扎西普迟(图44)。她的三个丈夫,加西平措在外开手扶拖拉机跑运输,班典在乡里当裁缝,边巴在家务农(图45)。主人们谈到共妻时很自然,还有点骄傲,因为民主改革前,只有贵族才共妻。现在全村70多户人家,有11户兄弟共妻。陪同我们访问的县乡干部也在一旁帮腔说共妻的好处:有利于快速致富,有利于计划生育。 图43:虽然以前也听说过共妻,但看到这活生生的社会学标本,还是感到震惊。索朗次仁一家人。 图44:主人索朗次仁和女主人次仁卓玛的三个儿子娶了一个老婆, 就是我们眼前这个殷勤地不停倒酥油茶的约30岁的妇女,她叫扎西普迟。 图45:她的三个丈夫,加西平措在外开手扶拖拉机跑运输, 班典在乡里当裁缝,边巴在家务农。边巴抱着小猫,脸上带着憨憨的笑。 问者的畏畏缩缩和答者的大大方方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藏族兄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而汉族兄弟姐妹们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我就好奇他们夫妻4口怎么处理那么隐私的感情问题。这感情纠葛如何能扯得清呢!据说也不容易。如果处理得好,关系融洽,会让乡亲们羡慕的;像汉族婆媳关系好是值得夸耀的事情一样。间接地问兄弟的妹妹白玛央金,上高中的妹妹说他们彼此相处很好,嫂子和父母相处也很好;当问她将来愿意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时,她笑了,摇摇头(图46)。 图46:当问她将来愿意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时,她笑了,摇摇头。 在介绍家庭人口时,他们似乎忘了第四个儿子(图47),他在机关工作,娶西藏大学毕业现在日喀则教高中历史的女教师为妻(图48)。他是分出去过了,似乎不算这个家庭的成员了。 图47:索朗次仁的四儿子。 图48:索朗次仁四儿子的在中学教书的妻子 无论多么奇特的婚姻关系,还主要是财产关系。兄弟共妻解决了家庭财产的分割问题,共同抵御风险的能力增强。在古代的汉族地区,也是提倡大家族的。分家就是现在在农村也是丑事。为了维系大家族的团结,汉族人采取的是道德规范的方法,君臣父子,大公无私等等,所以魏晋时代有大家长高悬百忍图,拚命地克制自己,以维系四世、五世甚至六世同堂的美谈;而藏族同胞解决这个问题只不过来得更加直接罢了。但一妻多夫制度注定要式微的,白玛央金和老四的抉择说明了这一点。我希望10年以后还能去这家看看。 莎士比亚说,人是天地之精华,万物之灵长;可我们其实却很卑微。生活中有那么多的粗鄙,生命中有那么多的缺憾,我们那一点理性的光芒也不足以洞悉万古黑夜;但幸好我们还有爱和美,在凄风苦雨之中安慰彼此的心灵。 晚上的宴会一开始就与众不同:书记是个留着很帅的寸头的家伙,眼镜后面的目光灼灼,有生气。一定是个不落俗套的人。没有听他的高论,但一点也不遗憾,我喝了好多红酒,感觉是在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没想到在青藏高原我还那么能喝,美妙的感觉来的那么快,那么直接。触摸着这美的脉动,触摸到了久久渴望的真情。 日喀则的夜色是那么温柔,低眉顺眼地,它甚至不会回绝你一个小小的要求。有人提议在夜色里步行回酒店,我没响应,因为车子里正放着刀郎的歌:我的手里还残留着你的香味…… 7月26日 沿着来时的路,我们返回拉萨。下着小雨,山上的小溪汇集成浊流,我们前面的小面涉水过河后陷入泥潭,阻断了我们的路。前面的巡洋舰在等着我们,帮忙把小面拖了出来,我们又出发了。讨厌的是Captain又发飙了,在一段泥泞不堪的路段,高速超过我们,我对张威说:这么开要出事的!话音未落,吉普车在我们前面打滑几乎横了过来。好悬! 来的时候我们是单独的一个人,回去的时候我们已经相互惦念了。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相互说了:I miss you。 酒店还是老酒店,吃上了好吃的茄子煲。美中不足的是我被水淹过的房间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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